最近的巴勒莫里總是可以看到警車呼嘯而過的身影,警報聲也是此起彼伏的穿透着大街小巷,搞得人心惶惶,大門緊閉。黑幫的火拼似乎在傑諾維斯進入監獄後而平復了下來,人們在揣測這個有着歷史背景的家族會不會就此沒落同時一隻新的力量卻以成倍的速度增長着,在短短几日已經從幾百號人演變成上千個人,設立的堂口也是越來越多,涉及的面也在擴大,而更重要的是現任的教父卻對這隻新力量是視而不見,這無疑是給組織會的成員帶來了異議。
“我這個教父都沒有感到恐慌,你們怕什麼?”這句話儼然成爲尼古拉斯最常用的一句,不管是在人前還是在人後,他總是用他那段冰藍的雙眸帶着戲謔的笑容俯視着那些驚恐的像是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般的人,而在他的身邊作爲他的未婚妻身份的東方女孩同樣是以高姿態的形式來俯看這些人。
傑諾維斯的地盤在擴張,而盧切斯的地盤雖然還在堅固着,但是遲早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說吞噬,羅伯特的手段是殘忍且狠絕的,但是究竟有多狠多厲害,只有死人才是最清楚的,事實上誰都沒有見識過羅伯特的實力,總是在悄悄中進行在悄悄中結束。
尼古拉斯摘了一顆葡萄塞在亞當的嘴裡。“你說邵偉華心裡在打什麼主意?貨輪起火,貨物被壓,他對我的承諾還沒有兌現,但是羅伯特的地盤卻在擴大。早晚會威脅到我的頭上,這一場仗遲早是要拉開的,你到時是站在你的那幫‘黑鴉’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
葡萄很甜,亞當像只貓一樣捲縮在她喜歡的那張沙發上,羅伯特究竟有多厲害?只有那麼一點點吧,看得到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而看不到的人總是站在你背後,要麼捅你一刀,要麼捅別人一刀。理由很簡單。
“我其實搞不明你們‘黑鴉’的想法,放着那麼好的主子不要,偏偏去幫一個笨蛋,不是很愚蠢的做法?”尼古拉斯無所謂有沒有亞當的回覆,總是在她吃完一顆後給她塞上另一顆,他很喜歡這樣的下午,安靜且柔和,儘管這個看起來很卡哇伊的女孩是個殺手,隨時會有根銀線就纏繞在你的脖子上。把你的喉嚨一切爲二。“換成是我,一定會選擇蕭凜。一個聰明而且很有實力,對待手下也是平易近人,爲什麼你們要叛離蕭家?”
亞當拍開尼古拉斯伸過來的手,她生氣了!尼古拉斯笑了起來,只要是提到‘黑鴉’與蕭凜,亞當就會生氣,撇開那層殺手身份,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不喜歡聽,我就不提!不過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今晚,我要去‘瓦崗奈’!”亞當在一個下午的沉默中終於有了一句話,只是這句話一出口就惹怒了尼古拉斯。
“邵偉華的意思?”
每個人發怒時候的樣子都不一樣,尼古拉斯應該算是那種冷靜型的,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麼,其實內心已經是想要殺了的地步。
“嗯!”亞當利落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齊眉的黑髮隨着她的動作搖擺了幾下。柔順的髮絲穩穩落在她的肩膀上。“拉斐爾會跟我一起去。”
“拉斐爾?”尼古拉斯挑動了下眉毛,他好像還沒有感激過這個替他尋覓會血族的老弟。“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再殺人。”
“我是殺手!”
“不用叫拉斐爾,我有其他事情交給他辦,我同你一起去。”
亞當眨動着圓圓的大眼睛。一聲不啃的走出了書房,尼古拉斯並沒有跟上,只是與從對面而來的墨菲打了個招呼就會自己的房間。
“少夫人看起來很不高興。”墨菲手裡拿着一份信函走了進來。
“你看錯了,那是她開心的反應。”尼古拉斯有點自大的反駁了墨菲的話,拆開信函,他咦了一聲。“送信的人呢?”
“沒有見到送信的人,是有人從門縫裡塞了進來,我看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批人了,這些傢伙最近越來越偷懶。”墨菲開始埋怨起來。
“不是他們太偷懶,而是覺得我這個教父沒有大用處。”尼古拉斯無所謂的說道,有沒有那些人保護其實都無所謂。
“少爺,你都快要被人從位置上趕下來了。”墨菲撇着嘴。“早前你與那個蕭凜走的那麼近,現在他的身份一布光,那些組織會的人就有閒話出來,傑諾維斯進監獄的事也都懷疑是你在背後將情報賣給了警察。”
“這個是事實!”尼古拉斯將信函放在火盆裡點火燒燬。
“什麼?”墨菲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少爺。“您怎麼會,怎麼會做出這樣出賣兄弟的事!”墨菲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對於家族之間義氣他可是一直都是最敬仰的一點。
“我在想要不要跟你解釋!不過我看你那麼生氣,還是算了。”尼古拉斯是打算氣死人不償命的把墨菲給攆了出去,他並不怕墨菲會就此離開自己,有些人在一遇上就會知道對方會不會是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墨菲就是這種人,在自己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比自己大上幾歲的管家不會離開克洛維斯家族,不會離開自己。
深夜!當大廳中的落地鐘敲過十下後,兩條人影從約瑟13號二樓的窗戶中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隨後朝着同一個方向跑去,沒有多久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出,追隨着那兩天人影的方向而去。
蕭凜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今晚的月亮似乎像是被吞噬了很大一口的月餅,還有寫灰黑色的陰影,他望着它出神,背後伸過來一雙白皙的手臂,溫暖的臉貼在了後背上,夏雪用嘴脣吻着這寬闊的後背,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地方。
蕭凜楞了一下,隨後嘴角彎起了小小的弧度。“怎麼還不睡?”
十點了,是夏雪睡美容覺的時間,只要不是自己的原因,這個點她都會很乖的上牀跟他聊上幾句後進入睡夢中,很健康的生活規律是保持年輕的第一步。
“嗯!”像只小綿羊一樣發出聲音,蕭凜喝了口酒想要移動到牀上,卻被夏雪圈固在原地。“就這麼抱一會。”
“見到慕容冷月了?”這幾天這個小女人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蕭凜不問她也不會說,有點微妙的隔離感在兩個人中間產生。
“嗯!”懶懶的聲音從鼻尖裡發出來。“之前,你和蓮我都不會覺得不安,可是這次我感到很沒底。”夏雪眨動眼睛,她喜歡蓮,喜歡丹青,只要不平分丈夫做什麼都可以,當有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所以她那是特別很蕭凜對蓮說做的,也是自己無法面對蓮的尷尬,可是現在想來自己是不是有點自私,蓮沒有錯的,最壞的是她現在抱着的男人,可是因爲太愛而無法真的去恨!然而在切實瞭解了蕭家後,那種被顛覆的倫理道德讓夏雪一度對自己的認知產生的懷疑,這種很難平衡的內心,蕭凜是無法懂得的。
“她不是我要的女人!”無論說多少次,這個小女人都無法真的相信他。蕭凜雖然不喜歡這樣,不過曾經做過的傷害不會因爲他而變得消失,所以他不會怪此時此刻的夏雪。“她是蕭家選出來的女人,不是我蕭凜選的。”
“可是……”夏雪欲言又止。
“蕭家歷來都有那樣傳宗接代的延續,爲了找到更好的種子而不惜到處播種,不過這不是你要擔心的。”蕭凜歪過頭從玻璃倒影中看着身後的女人。“我不希望你與慕容冷月走的很近,她並不是看起來那麼清白。”
“嗯!”夏雪點點頭,打了一個哈氣。
蕭凜笑了起來,轉身一把抱起犯困的女人放上了牀,替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後,才輕輕的走出房間,只在房間裡的一角開着燈。
耶律守已經在樓下等待着,邊上的鴉繞着圈子。“都準備好了嗎?”
“今晚還是……”耶律守有點擔憂的看着蕭凜,他的傷勢並沒有好全。
“我怎麼可能不去吶?那麼熱鬧的機會並不多,讓特洛伊準備好,我們就出發,不過……”蕭凜蹲下身子,摸了摸鴉的腦袋。“今天你負責在家看好我的女人知道嗎?”鴉像是聽懂了一般,不高興的嗚嗚叫了起來。
“你也留下來吧,跟凌妃和紫默他們守在這裡,外一……”
“想都不要想!”耶律守翹起嘴角,將手裡的一個包裹扔向蕭凜。“你必須帶着我。
“呵呵,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弱了啊!”打開布包裡面是兩把新的短刺,只是這次的造型要比之前那把略微長了點,更加堅固和輕巧。
“啊,這次的使用壽命是多長。”架在手掌中試了一下,旋轉的速度與力度都比之前提升了一倍,而且環扣也做了固定不會輕易脫落,只是中間那根中心管還在,刺體上多了三根凹槽。
“跟上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