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什麼,可能是我記錯了,走的時候沒有鎖門,三少爺請坐,要不要來一杯咖啡?”雷納多船長撓了撓頭,和藹可掬的臉上一笑起來都是皺紋,還有兩年他就可以退休了,在船上跑了不少年,雖然條件上去了,不過對於家庭來說他總是內疚着。
“您的意思是說門是開着的?”被稱之爲三少爺的人強調着重點,他四下看了起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後,才端起速溶咖啡喝了一口。“這次來我給您帶來了你兒女的視頻,還有兩年您就可以跟他團聚了。”
“謝謝你,三少爺,我總是讓老爺子操心。”雷納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蕭凜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然而空間並不允許他做出更多的動作,只能從聲音來分辨。
“應該的,您爲我們蕭家也做了不少,這些都是您應得的,所以雷納多船長不用跟我客氣,這次的事情還是麻煩了您。”蕭穆聲音的辨識度相當的高,即使不用去看,光是從他怪異的發音上就可以聽出來,蕭凜皺了皺眉,老頭子派蕭穆來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而這艘船上有着從燕京發過來的貨,可靠消息裡面藏着邵偉華的那批軍火,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雷納多大聲的笑了起來,中氣十足的響亮預示着他的身體很健康。“三少,客套話我們之間也就不用說那麼多了,老爺子對我有恩。我自當會回報,你就說明你的來意。如果我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做,前提是……”
“前提是不觸及違法犯罪是吧!呵呵。”蕭穆一邊點頭,一邊敲擊着桌面,他是喜歡這個老頭的,乾淨而又懂得禮貌,且相當的聽的了話,交流起來也特別的順暢和方便。比起那些個喜歡猜測動腦子的人要舒服許多。“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得到可靠消息,您穿上的這批貨當中有一片走私物!啊,雷納多你不要緊張和激動,先聽我說。”蕭穆見這位老船長的臉刷的一下子漲紅了起來,他連忙開始安撫起這個老頭,年紀大了什麼毛病都會接踵而來,雷納多有高血壓。激動不得。
“三少爺,我這條船跑了三十年,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違法的事,我本人更不會幫助那些想要偷稅漏稅的混蛋運輸違禁物品,這個你是知道的。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
“消息絕對是正確的,你船上所有的物品也是通過正規手續辦理的。所以你並麼有任何的責任,只是集裝箱裡的貨物被調換了。”
“哦,是這樣,那麼我能爲你做些什麼?”
“我想想看看這次貨單,不知道您方便嗎?”
“三少要看。我自然是可以給的,只是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希望您能保密,否則我的名譽將會受到質疑。”說着,蕭凜就聽到了鐵皮抽屜被打開的聲響和翻動的聲音。“這次貨物比較多,三少有知道地方的名字或者保送的公司?這樣查起來會比較方便,而且現在D區已經開始在卸貨。”
“德邦物流,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貨物。”
“德邦?”雷納多有點吃驚的看着蕭穆。“三少,這批貨很大嗎?”
“或許吧!至少不小。”
雷納多點點頭,紙張的翻動聲沙沙的響着。“很抱歉,沒有這家公司!”接着又是紙張翻動的聲音和蕭穆吐出的呼吸聲,突然沙沙聲愕然停止。
“D區在卸貨了嗎?”三少突然問道。“是不是快了點。”
“哦,是一家做冷鮮食品的公司,這個老闆很厲害,船還沒有靠岸就已經全部安排好,我們也會根據客人的要求來安排卸貨的順序。”
“東鮮公司?!”蕭邦很快在貨單上看到了這家冷鮮食品公司,國內有這一家公司嗎?就算有也是一家小規模的公司,從沒有聽說過。“謝謝,雷納多船長,我可以去D區看看嗎?”
“我陪你去。”
“那真是再好不過的,這次可千萬不要忘記鎖門。”不知道是故意調侃這位老船長,還是真的在囑咐他,邪肆的雙眸不經意的撇過檔案櫃的角落,嘴角輕輕的拉扯了一下。“最忌西西里的治安不太好,黑手黨的火拼時不時的發生着,你們也要小心些,可千萬不要受到牽連。”
咔噠噠!門被鎖了起來,蕭凜呼出一口氣檔案櫃與沙發間的空隙出鑽了出來,伸展着骨頭噼噼啪啪的只想。
“果然是你啊!”蕭穆的聲音在蕭凜的身後響了起來,蕭凜左右甩動着脖子,對於這個背後的人他絲毫都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嗯!”背脊有點發疼,還是有點勉強自己做這個。“兩個人的聲音,腳步聲是一個人,你早就知道我在這裡,不過我不是那個撬門的人,在我進來前就有是開着的。”
“啊,真是瞞不住你,我的想法你都瞭解的清清楚楚,知道是誰嗎?”蕭穆坐在沙發上,他拍着褲腳上的灰。蕭凜搖搖頭,他凝視着蕭穆,等待着他把話說下去。“不要這麼看着我,這次來可以說是爲了你,也可以說是爲了蕭家,你就當老頭子善心大發好了,再多的我也不會說。”
“你我這次的目的是同一個咯!”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還是有點差別。”蕭穆有一雙黑色的眼眸,只是沒有蕭凜來得那麼徹底。“這麼軍火是最新研發的產品,從內部直接調往了這邊,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權翔琳能有這麼大的權利?”蕭凜也不由的爲此感到震驚,他能想象權翔琳手中的權利,但是無法想象他的膽子會那麼大。“所以蕭家是他的阻礙。”
“不過邵偉華不是一個好的開道者,你要小心提防的是一個叫邵秦亦的人。”
一陣響亮的汽笛上想起,短促的兩聲嗚鳴之後是一聲長長的鳴笛聲!蕭凜看了蕭穆一眼,整個人已經竄向了門外。
一艘靠了岸的貨輪會有什麼意外發生?蕭穆沒有蕭凜那麼緊張,他總是慢條斯理的走着他的方步,只是剛出了門就被走道上的濃煙給逼退會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