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的膩寵 79,五年後
五年後
這是天氣還微涼的三月,前幾日的小雨讓空氣中還留着微甜的溼潤氣息。
京都國際機場,倫敦過來的班機已經抵達機場,二十分鐘後,由關內走出的人羣中,一位身着米白色修身風衣,身量高挑勻稱的長髮女子和身邊身量頗高卻略顯纖細的俊美男子顯得十分突出,引得前後行者和機場內部人員頻頻注目。
看那女子臉上一副遮擋了半張臉頰的墨鏡掩住了女子的角色容貌,僅有小半張柔美白皙的臉頰露在外面,小巧飽滿的脣上因爲薄薄一層脣蜜而顯得十分瑩潤誘人。即便絕美的容貌被墨鏡掩去大半,也能猜出女子擁有何等的絕色容貌。
她米白色的風衣款式極簡單,腰間的腰帶緊扣,將不盈一握的柳腰勾勒得越發妖嬈,勻稱筆直的長腿裹在黑色鉛筆褲裡,登上足有十釐米的過膝靴後身體的線條被拉得更加完美修長。姿態搖曳而從容,自信而高雅,行走間一步一生姿,不紊不慢,比起伸展臺上模特兒誇張的姿態,她這內斂而又不失嫵媚的風姿更令人賞心悅目。
萬千風華,搖曳生姿,本是沒有攻擊性的出現,卻極簡單就成了衆人的焦點,看她的人都失了神,怎麼會有這麼連走路的都那麼好看的女子?
而那女子身邊的男子同樣俊美,膚色白皙,個兒很高,身體卻略顯單薄,正因爲瘦削的體型和他容貌的俊美,使他看起來有絲陰柔。
“姐,騰楓哥會來接我們的吧?”問話的正是那絕美女子身邊的高挑男子,男子看女子的眼神很純潔,很乾淨,帶着無以倫比的信任,彷彿全世界的信仰。
“不清楚。”女子聲音略低,卻婉轉好聽得緊,細細糯糯的,甜而不膩,又有些幹練的冷情。總之這聲音聽來,令人很是享受。
兩人隨着人羣走出出口,女子擡手扶了下眼鏡,在大廳內快速掃視一圈,看見正從大廳入口處急急奔來的人影時嘴角拉開淺淺的弧度,推着行李的同時習慣性的拉着身邊的男子往另一邊走去。
而適才飛奔而來的人遠遠的揮手喊着:
“夕夏,夕夏我在這!”
女子嘴角的弧度再次拉開了些,朝來人走去。
是的,這就是雲夕夏,而身邊的俊美小生就是夕夏疼愛的弟弟盛夏。
“騰楓哥--”盛夏看見朝他們跑來的騰楓大聲招呼着,清秀的臉上一掃旅途的疲憊滿是欣喜。
騰楓跑近他們,氣喘得厲害,平息了後說,“真怕這航班取消了,這幾天一直下雨。還好今天放晴,都累了吧,走,先去酒店,房間我已經先定好了,房子的事兒明天再說。”
“謝謝。”夕夏感激的說。
盛夏有些得意,說,“姐,我就說騰楓哥回來吧。”
夕夏看着弟弟應着,“嗯。”然後又伸手給她順了下留在額前叉開的劉海,有些凌亂了,仔細的撥好,然後說:
“那我們走吧。”
騰楓點頭,開車送他們到了酒店,騰楓獻寶似地說,“晚上一起吃飯,地方我已經訂好了,還要給你個驚喜。”
夕夏正打開箱子,拿將要換洗的衣服,聽騰楓這麼說的時候擡眼看他,不自覺的笑笑,順着問,“什麼驚喜?”
是覺得有些好笑,他們早過了那些青春刺激的年紀了,還弄什麼驚喜啊?夕夏想她現在應該會冷靜很多了,再大的驚喜也激不起她的情緒了吧。
唉--是老了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先收拾吧,我待會兒過來。”騰楓看着夕夏已經把換洗的衣服拿出來,說完就先走出房間,去隔壁盛夏的房間。
夕夏在騰楓離開後頓了下,笑笑,聳聳肩不置可否。他們這五年來從陌生的同窗到熟識的朋友,彼此的感情早已經很深厚了。她很感謝他五年來對她和盛夏的照顧,沒有騰楓,也就沒有現在的雲夕夏。
騰楓再次過來敲門的時候夕夏已經洗澡出來,換好一身乾淨的衣服了。開門讓騰楓和盛夏進來,問,“什麼時候出去?”
騰楓看看時間,頓了下說,“現在吧,吃飯前我還要先去個地方。”
夕夏點頭,三人出門,騰楓回頭看夕夏,說,“加件外套吧,外面還挺冷的。”
夕夏看看自己身上的,可以了吧,這個天兒,難道還讓她穿棉衣不成?這個春暖花開的時候,天氣雖然不熱,卻也不冷了,她看外面愛美的小姑娘已經開始穿短裙了啊,她這時候上身穿的是件亮色針織衫,下身短褲加打底襪配過膝靴,這衣着的厚實度來講,很夠了吧。
“不用吧,會熱呢。”夕夏說,不願意再換,挺麻煩。
“熱了能脫,冷了怎麼辦?夜裡來風后溫度還會下降,你聽我的,加件外套準沒錯。”騰楓很執着於這個,似乎夕夏不換就不打算走了。
其實吧,他是有私心的,她條件本來就好,再這麼一穿更令人移不開眼了。他是希望她出門時加件外套,把暴露得過分的身材曲線擋擋,就她現在這樣出去,他心裡會很不安,也極難受。
“我……”夕夏想說她自己很清楚該穿什麼樣的不會被凍着,可盛夏這時候卻站在騰楓一邊,立馬說話了:
“姐,還是加件外套把,就那件黑色的,有大帽子那件,我看着就很好。帶着有備無患啊,誰知道這邊的天氣晚上會不會變。”
夕夏暗暗嘆息,無奈的答應着,轉身走房間裡翻開箱子把那件黑色的長外套找了出來,往身上一套,長度剛好到短褲的邊沿,好在針織衫是亮色,否則她這一身就快極得上鍋碳了,漆黑一團。
衣服穿在身上鬆鬆的,身前敞開着並沒有拉拉鍊,腰間的腰帶也沒有勒得很緊,僅僅將過多的布料收在一起。這衣服加上,細緻的穿着上多顯出了絲隨意來。夕夏在洗手間的鏡面照了照,湊合吧。
走出去的時候曹楓盯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又有意見了,說:
“我覺得,換條褲子吧,一眼看過去還以爲沒穿褲子呢,衣服都快把褲子擋沒了,不好。”
這是典型的誘惑加挑逗啊,她穿這樣兒出去,那不是讓所有人都盯着她衣襬處看嘛?不好不好。
夕夏表示不能接受,拜託,以前他也沒今天這麼多意見啊,今天騰楓這是怎麼了?
夕夏無奈的看向盛夏,極認真的詢問,“我這顯得很不端莊嗎?”
盛夏撓撓頭,他沒覺得哪裡不好了,他姐不一直這樣穿的嘛,以前騰楓也沒說這麼多。所以看看他姐,又轉頭看騰楓,他姐到底哪不對勁?
騰楓想法不一樣,以前那是國外,國外民風開發,本就是個追求自我放逐、展示的地方,她就算穿得再惹眼,外面的人也只會抱着欣賞的態度。而今在國內,不同的地方多了去,難免不會遭到猥褻人士的思想褻瀆。再說,他就不樂意看到她到哪都是焦點,這樣他壓力很大。
所以接下來騰楓那話就戳得狠了,因爲熟,一點沒顧忌:
“夕夏,你已經過了這麼展示的年紀,跟那些十七八的小姑娘不同,你這樣出去影響不好,我覺得換身穩重的比較好。”
這言下之意是說她影響市容啊,這給夕夏堵得,主要是騰楓那語氣,嗨,聽着好像真挺爲她着想來着,客觀又嚴肅,正經而認真。
“是是是,我換,我這就換啊,等着--”夕夏兜着顆傷心欲絕的心折回房間,找出條深色鉛筆褲換上,將修長勻稱的美腿包在窄小的褲子裡,外面套上剛纔那件黑色大衣,一臉的苦相,搖搖晃晃走出去。
看她這麼快出來,騰楓本來還有話要說的,在她看來她換這條長褲是少了幾分挑逗的意味,可她完美的身形和腿的線條完全能看得出來,還是不大滿意。可一看夕夏那一臉的苦相,得,他不說,不說了,姑奶奶這已經在發火的臨界點了。
現在的夕夏可是活在人間的人,曾經在學校裡的她冷豔高傲,周身衝刺着一副拒人於千里的氣息。現在不同,她活在人間,有正常的生活氣息。高興了會肆無忌憚的笑,傷心了會躲在角落裡哭,生氣了會給臉子會發火,砸你整個屋子也是有可能的,總之現在的她有正常人的情緒和反應,不會再刻意壓抑自己。
才接觸她的人可能依然覺得她冷冰冰的,可處久了就會發現她的可愛。
騰楓先哀聲一嘆,說,“你喜歡那就先這樣吧。”
他是想着,其實他們並不會在外面呆很久,只是先去一趟時代廣場,然後去吃飯,不會人羣中走來走去。這麼想着,騰楓心裡好受了些。
“嗯--”夕夏斜眼看着騰楓,再說不行她也不換了。
騰楓那意思她明白,就是嫌她穿得太妖了唄,可出去吃飯,總不能勉強她跟城東老巷子口裡蹲點兒的乞丐借身行頭吧。
騰楓開車到了時代廣場,停車的地方是一家規模很大的花店。騰楓叮囑了夕夏和盛夏千萬等他回來,別下車,要玩兒也在吃飯後出來,然後再下車。
夕夏打下車窗看出去,一排的鮮花落進視線裡,很美,很有朝氣。突然想起適才騰楓說她那話,說她這把年歲的人跟十七八的姑娘不同,現在想想,很來氣兒啊,轉頭看着盛夏,眼神犀利,表情嚴肅,問:
“我很老了嗎?一點不年輕了?”
盛夏很迷惑,不過還是老實的搖頭,“怎麼會老?姐這麼年輕,換上學生制服說你十八都沒人不信。”
夕夏聽着那個美啊,怎麼看怎麼覺得還是自己親弟好,伸手抱着盛夏說,“還是我們盛夏有眼光啊。”
頓了頓,又問,“你看我現在多大年紀?”
盛夏很認真的說,“二十!”
夕夏頓時眼眸裡張揚着欣喜和感動,瞧瞧,這就是親弟弟,這就是親人,聽聽,就這話,別提多激動人心,多令人感動了。
“姐,你就是大學生的年紀啊,就是比一般大學生美了。”盛夏樂呵呵的說。
夕夏趕緊點頭稱是,就是美了點,其實她真挺年輕的,她是永遠的一十八啊,哪有騰楓那傢伙說得那麼糟糕。
騰楓抱着一束鮮花出來,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容,夕夏和盛夏都看出去,夕夏低低的說:
“笑得那麼開心,難道要給我們介紹他女朋友認識?”
盛夏一聽夕夏那話,立馬白眼一翻,拜託,他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騰楓哥有多喜歡她?
騰楓上了車,把花遞給夕夏,笑着說,“去機場的時候時間太趕,沒來得及過來拿,現在才把心意送到,介意嗎?”
夕夏嘴角有絲僵,看着這一大束花,怎麼給她的?
“不介意,花很美。”夕夏有那麼些不自然。
騰楓看着她那表情還有不明白的?每當他對她表現得太熱情的時候她都會這樣,雖然什麼都沒說,可他知道,她是從從潛意識裡在排斥他。或許她還沒準備好接受他吧,沒關係,五年都等過來了,還再乎再等一個五年?
盛夏一邊看着,說,“姐,你是不是該抱一下騰楓哥?”
夕夏依然保持姣好的笑容緩緩轉頭,眼神瞪着盛夏,警告他別瞎搗亂,再沒事兒人一樣的回頭,笑笑。倒是騰楓灑脫多了,很自然的張開手臂從前面將她和花一道兒輕輕抱了下。
夕夏多少還是有些僵硬的,別的都還行,就連以前那討人厭的孤僻性子都改很多了,可還是討厭別人的碰觸,不習慣,甚至說反感。即使和騰楓已經這麼熟稔的情況,一樣讓她心裡感覺不舒服。
有些掩不住的不高興,好在騰楓抽離得很快,看向她臉的時候夕夏立馬嘆息,以眼神投訴騰楓的行動:
“把話兒給壓了,你負責?”
騰楓立馬高興得大笑,說,“如果你喜歡,我每天都送你。”
夕夏心那個一慌,趕緊擺擺手說,“可別了,騰少爺,我知道您不缺那點兒錢,可你不才說了,我都這般年紀了,哪還敢圖那些年輕人的浪漫玩意兒?”
騰楓一聽,“喲,還生氣呢?別介,我都是爲你着想。”
知道她沒這麼小心眼兒,只是心裡不大痛快罷了。不過有話就說,不讓身邊人苦苦去猜,這點很好。雖然她這耿直有時候也讓他難下臺,不過相對以前的悶葫蘆性子,他更喜歡現在這樣。
夕夏和盛夏聽了都笑起來,氣氛很快放鬆下來,騰楓讓他們坐好這纔開動車。夕夏有一眼沒一眼的看着外面。
五年了,京都變化可真大啊,很多建築以前都沒有的。摩天大樓比比皆是,以前她記得好像只有新華都廣場才那樣氣派。果然是首都啊,短短几年時間,這面貌已經煥然一新了。
認不出了快,夕夏心裡有些感傷的想。
她現在出門,應該會迷路吧。
“騰楓,你說的驚喜,不會偷偷給我辦了個歡迎吧?”夕夏半開玩笑的說。
騰楓在前面開車,從後視鏡裡往後看她,看着她一臉的閒情他臉上不自覺的劃出笑容來,然後說,“你希望那樣嗎?”
夕夏聳聳肩,說,“你硬要,我就勉強接受吧。”
“說得還挺委屈。”騰楓笑着迴應,夕夏一聽,有些急了,立馬反問,“不會是真的吧?”
“你猜--”
夕夏嘴角抽抽,臉撇向外面,有那麼些窩火,不說玩了,誰跟他玩那無聊的把戲。盛夏坐得有些累,靠近夕夏,抱着她手臂頭靠着淺淺的睡了。
夕夏轉頭看着盛夏,坐直了身體,把盛夏頭往她肩膀上擡,看盛夏皺眉了,低低的說,“靠肩上來,好睡些。”
盛夏是有些疲了,坐一整天的飛機,他的體質其實是吃不消的,他現在還在化療,雖然情況很樂觀,但是這麼長時間的勞累對他來說很不容易。
盛夏是聽見他姐的話了,很想說靠肩上也不舒服,太瘦了,擱得他臉疼。沒說,抱着他姐睡了。
騰楓從後視鏡裡看過去,很和諧的畫面,兩個如同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那畫面那麼溫暖,那麼美。
夕夏眉目如畫,白皙瑩潤的小臉,誘紅飽滿的脣,漆黑閃亮的眸子,白的白,黑的黑,很是分明。若被她那雙清亮澄澈的眼睛看上一眼,一眼就已經足夠人淪陷。
盛夏在男子中算是美的,漫畫中清瘦俊美那一型。因爲體弱的原因,所以略顯陰柔,騰楓從後視鏡裡仔細的看着靠在一起的姐弟兩,其實盛夏和夕夏並不是很像,只是周身靈透的氣息很接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常年跟在夕夏身邊的原因。
夕夏對盛夏的愛護遠遠超過了一個做姐姐的責任,這麼多年來堅持不懈着,很讓騰楓佩服,也讓他心疼。所以他總想對夕夏更好,不願意看她那麼累。
車停在一家莊孝高檔的餐廳的外,夕夏輕輕叫醒盛夏,手摸着他的臉,又感受了下他額頭的溫度,是正常的這才放心:
“盛夏,到了,盛夏醒醒。”
盛夏漸漸醒轉,擡眼看了他姐一眼,說,“我不想吃了,姐,想睡覺。”
夕夏無奈,耐着心說,“又不聽話了?已經到了,吃了晚飯就回去休息,好嗎?”
盛夏緩了會兒,清醒後這才點頭。
騰楓走在前面,盛夏一直是粘着夕夏的,緊緊跟在夕夏身邊。盛夏很少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在英國的時候見的人就是騰楓和夕夏,極少和人接觸,有輕微的人羣恐懼症。
纔去英國的時候,夕夏怕他一個人悶準備帶盛夏一起去學校的,可他到了學校就悶着,誰也不理,也不願意人別人接近。不知道是因爲國籍不同還是什麼原因,漸漸到後來他就拒絕接觸生人。雖然知道他這樣不好,但夕夏只能把他放在家裡,找各種書和遊戲給他。
盛夏的逆反心很重,有些事他堅定了的就不得不順着他,這點跟夕夏倒挺像。有時候騰楓對這姐弟倆就很沒法子,說不通理兒。
騰楓帶着他們進了包間,裡面已經有人在了。
騰楓對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
包間門口的服務生禮貌的點頭,“好的,騰少。”
夕夏進去的時候想說怎麼這麼破費,他們已經這麼熟了,話到嘴邊沒出口就看見裡面坐的人了。
打眼兒過去,愣住三秒,那人也早就等着的人在看到她時候也當即愣住。盛夏從後面進來,頓了下,大喜過望:
“黎子姐?黎子姐是你嗎黎子姐--”
大聲嚷着直接朝黎子奔過去,黎子那難得維持起來的淑女風範維持了那那三秒後立馬土崩瓦解,站起來,不,蹦躂起來更貼切,樂得不行:
“盛夏,你真是盛夏嘛?這幾年怎麼長的都?怎麼都長這麼高這麼帥了?小沒良心的,跟你姐一個德行,也沒想過給我寄張照片啊啥的。小樣兒,有沒有想姐姐我啊?”
盛夏是真的太激動,一直抱着黎子不肯撒手,太高興了,心在看到黎子那一刻立馬都活了一樣。
“有的,有的……”盛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個勁兒的點頭,他很激動啊,心臟一直撲通撲通的跳。
夕夏本來一臉的高興的,老朋友見面那當然高興得不行,可現在這眼下不樂意了,就剛纔那一對上她還詫異了,認出是黎子那是肯定的,她詫異的是那端莊淑女的姐們兒真是五年前大大咧咧的黎子?
還納悶兒呢,可瞧瞧現在吧,也就三秒,三秒後原形畢露!這一見面就佔她家盛夏的便宜,她可很介意黎子那腐女把盛夏帶壞的。她們家盛夏多幹淨多純潔的孩子,怎麼能讓黎子給染指?
冷冷的出聲提醒,“誒誒,適可而止啊黎子!”
黎子被盛夏抱着,手一個勁兒的在盛夏身上摸來拂去,聽夕夏那陰陽怪氣的聲兒時立馬飛來一眼神兒,那意思是:姐姐,沒看到這是你弟抱着我不撒手嘛,美男投懷送抱大好機會不揩油那豈不是二?
夕夏那個氣吶,騰楓走進來一看,愣住,跟他預料的情況怎麼差這麼多?不該是夕夏抱着黎子‘痛哭流涕’,怎麼反倒是盛夏和黎子抱一塊兒‘互訴衷情’去了?
看向夕夏,“什麼時候好上的?”
別說騰楓還真不知道有這一遭,夕夏一聽騰楓那話,當下來氣了,厲聲反駁:“什麼什麼時候好上的?我們家盛夏……黎子她那樣兒的……你懂我意思吧,怎麼可能?”
可,騰楓確實不大懂她話中話的意思,盯着她的眼睛想問她自動省略的部分是什麼意思,可一看她眼急的氣勢,得,他懂,他懂還不行?
“黎子,你夠了啊,趕緊放開我們家盛夏,你想我飛你一刀嗎?”夕夏大聲吼起來。
黎子挑挑眉,就不喜歡夕夏這點兒,把這弟弟寶貝得跟什麼似地,“你以爲我們盛夏是你似有物呢,還能控制他交什麼朋友了?”
拍拍盛夏的背,示意讓他放開。
盛夏有些戀戀不捨的放手,這個擁抱,他銷想很久了。有些紅臉,黎子本來數落夕夏來着,可擡眼一看盛夏,愣了一下說:
“怎麼哭了?這是喜極而泣的眼淚嘛,爲我流的?”
盛夏那還挺靦腆的,被黎子當場這麼一揭穿,整張玉白的面頰立刻紅了個透頂,“沒有,不是……是,是的……”
黎子那個高興,看向夕夏說,“瞧見沒,我們盛夏因爲見到我都高興得喜極而泣了,雲夕夏你有點兒良心,別總把盛夏藏着掖着,會把他悶出病來的。”
黎子來之前就聽騰楓說了,夕夏對盛夏實在太小心,很少讓他出去接觸外面。騰楓也一直勸夕夏,這樣不行,盛夏會和社會脫節的。可夕夏怎麼都不同意,說他出去會害怕,騰楓說因爲怕才更要出去。
騰楓那是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當然會客觀些,可夕夏不一樣,她是姐姐,盛夏有任何反應她都在意,就因爲太在意,所以才太小心,她不能不考慮盛夏的感受,她也知道讓盛夏一直在家裡不應該,可讓她選擇是讓盛夏出去讓她擔心,還是選擇盛夏在家裡讓她放心,她寧願選擇後者。她只要盛夏平平安安就可以了,她實在承受不了盛夏有個什麼意外。
以往每每說到這個問題時,騰楓都會和夕夏槓上,到後來騰楓知道勸不住,也不多說了,沒用啊。
盛夏聽黎子那話臉上不大高興,轉眼掃這騰楓,那話兒是他給嚼的吧。
騰楓趕緊擺手,說,“別那樣看我,我的錯,我嘴賤,我不該成了吧?是黎子問你們過得怎麼樣,我才大概提到,只是提到而已。”
夕夏嘆氣,本來挺高興的,怎麼她就把場面弄得這麼糟糕呢?
盛夏說,“沒關係的,黎子姐不是外人。”
服務員正好這時候敲門上菜,場面總算緩和下來,四人坐下來,默默的吃着,夕夏嘆聲氣,擱下筷子說,“黎子,我爲我剛纔的態度感到抱歉,本來很開心的場面……”
黎子本來也不是那麼敏感的人,夕夏的脾氣她當然知道,夕夏就盛夏這麼一個親人,又是她千辛萬苦呵護長大的弟弟,她緊張也在理。要說過分的還是自己,所以這自己個兒在反省了,夕夏那先開口她那心立馬開了,笑得率性又豪氣:
“我哪是那麼小氣的人吶?哎呦別說了,這麼久沒見了我們是不是該喝上一杯?”
騰楓立馬點頭附和,夕夏還在猶豫,他們喝,把盛夏涼一邊兒多不好?
盛夏立馬體貼的說,“姐,大家這麼開心,你就喝一點吧,別擔心我,我喝酸奶,也能跟你們碰杯。”
夕夏點頭還沒說話,黎子手就摸上盛夏的頭了,摸小狗似地誇獎着,“真是好弟弟啊,瞧我們盛夏多體貼啊。”
夕夏冷眼打過去看着黎子,不動聲色的出聲,“黎子--”
這一來二去間騰楓總算看了個明白,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拉了下夕夏,說,“你太緊張了,盛夏也說了黎子不是外人,你是姐姐,黎子也是姐姐啊。”
因爲這氣氛緩和下來,所以黎子那張口又沒個分寸了,想什麼說什麼,專跟夕夏對着幹:
“盛夏啊,你瞧你姐把你當圈養的寵物了,還這不許那不讓。以後跟我吧,我對你可比她好多了。”
夕夏剛冷靜的心聽黎子那挑撥的話立馬就跟刺蝟一樣,全身都立出倒刺出來。
“黎子,你說話有個度,盛夏會當真的。”夕夏警告着,盛夏就是單純的孩子,根本不懂黎子哪句真哪句假。
黎子一聽,轉頭立馬跟盛夏特認真的說,“你願意拋棄你姐,跟我走嗎?”
盛夏一聽,紅了臉,眼裡閃過困惑,很認真在想,很糾結。他還真把黎子這話當真了,所以在做慎重的考慮。
黎子一看盛夏那認真的表情知道玩笑開大了,趕緊止住,說:
“我胡說八道呢,怎麼能拋棄你姐呢是吧?我和夕夏都是姐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盛夏一聽,很高興,他想的也是這樣,最好兩個姐都在他身邊。
看見盛夏終於露出小臉黎子那心才落下,真是單純的孩子啊--完了後又使眼神兒翻夕夏,她這是怎麼在教盛夏啊?知不知道社會有多黑暗險惡?
夕夏開是享用美食,不再搭理黎子。
夕夏對盛夏的飲食控制很嚴格,該忌什麼該吃什麼最好,這些騰楓和夕夏處久了自然也知道,所以盛夏吃的都是特別做的。他一向吃很少,所以在樣子上都要下大工夫,讓他一看就有食慾。但盛夏的東西是好看不好吃,食材作料都是處理過的。
三人喝了些酒,都有些感性了,話匣子一開就關不住,這些年來的苦水和不順全都一併吐出。
黎子畢業後先在一家外企工作,做本專業,可後來做得不順利犯了小人,被辭了。後來找了份銷售的工作,那工作她做得還算順利,可同樣沒做長。五年來大大小小的工作換了十幾份,到最近半年才稍微穩定下來。
在報社工作,還是當初的專業有關,翻譯那塊兒裡做文字校對的。
對於黎子的遭遇夕夏算順利太多了,這幾年大部分時間在學校,陸陸續續都有作品拿出去賣,基本上也解決了她生活上的問題,偶爾也做翻譯,在那邊會國語的少,所以她挺吃得開的。
幾人越聊越開,盛夏在一邊聽得無趣,早已經睡着了。
黎子忽然想起五年鬧得轟轟烈烈的大事件,問夕夏說,“你知道五年的那事兒嗎?”
夕夏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這些年她也是有心避開國內的任何消息,所以對國內的事她一點也不知道。她不主動問,騰楓也不會主動說。
“莊孝五年前去美國了,你知道嗎?”黎子突然不着邊際的說。
騰楓聽黎子提到莊孝眸色一沉,皺眉,責備的看了黎子一眼,然後再看向夕夏,黎子也意識不話說快了,趕緊瞥眼看夕夏,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神色,才放心下來。
夕夏聽見‘莊孝’兩個字雖然心裡還是會微微疼一下,可已經能夠坦然面對了。
他去美國了,是啊,那邊可能更適合他今後的發展吧。
“不知道。”夕夏搖頭,她還真不知道這事兒。
“我聽說五年前莊家軍界泰斗級的人物莊老太爺沒了後,莊家在商業上的地位也受到影響,京都各大世家在那之後名單重新刷新,以前的幾大世家被全部刷下去,只剩莊家獨撐在四大世家中。可現在的莊家已經沒以前那麼顯赫,和孫家地位並列。要說以前吧,哪有敢跟莊家叫板兒的,唉--不得不說風水輪流轉啊,富貴人家命也不都是好的。”黎子嘆口氣自顧自的說。
想當年京都大抽血,莊老太爺一過世,曾經看在老太爺面子上的軍政界力量大部分都抽手,所謂人走茶涼,就是這麼個理兒。莊家的商業帝國雖然是現在家主莊千夜一手打下來的,可背後盤根糾錯的支撐少不得老太爺的關係。
老太爺年輕時稱雄大半個天下,從改革開放後,從他手裡出去的官、士、兵多不勝數,他自己同時也抽調一大批軍士人才編入國家正統軍,如今當年被他送出去的人都有大作爲,軍、政界高政領導人過半數都是老太爺曾經的子弟兵。
一代一代的傳承,有的崗位已經是孫子輩了,老太爺撐到如今已是幸事,現在老太爺人一走,那些年輕一批的人中能有幾個還念着祖上的恩情對莊家效忠幾世?
莊家曾經的輝煌走到老太爺臨終,各界紛紛猜測莊家會在那次變故中倒臺,而莊千夜的魄力也令各界佩服,以雷霆之勢將損失減到最小,穩住四大世家的地位。雖然,這其中少不了南方第一世家的支持,可在這洪浪翻滾的變故中做到這樣,已經令所有人震撼了。
夕夏聽着黎子說這一切,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可能真的是太久了,一切感覺都淡了。
只是讓她詫異的是,莊老爺子五年前就沒了,想着離開前衝動的做法,又有些心生愧疚。現在回頭去想,老爺子也只不過是做了任何一個長輩該做的事而已,跟她現在在乎盛夏的心是一樣的。
唉--一切已經事過境遷,過去的總歸已經過去了,該她的就是她的,不該的怎麼強求也強求不來,她還是安安分分的過自己碌碌無爲的日子吧,那些高層人們的事兒她們也只能茶餘飯後拿來當談資解悶。
黎子其實想問夕夏當年突然離開的原因,媒體當年已經刨根究底報道說老爺子死是人爲,基本上罪名已經扣在夕夏頭上了,可不久後那事兒又不了了之。她很疑惑,夕夏走得那麼急,是不是真跟莊家老太爺的死有關。
不過看夕夏的樣子明顯不願意多提當年的事,黎子過了會兒問:
“你今後怎麼打算的?如果盛夏這次骨髓移植成功,那會有好長一段一時間留在國內吧。”
夕夏點頭,之所以回來,國內一家在血癌這方面很有聲望的醫院告訴她已經找到盛夏的骨髓配型,回來就是準備讓莊孝接受骨髓移植的。雖然這幾年盛夏的化療效果很好,但是血癌完全治癒還是需要移植才行。夕夏不想盛夏這一生都被病魔折磨,只要有千分之一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放心吧,回來前我就準備了,找了多家公司,最後鎖定律,這家公司的發展前景不錯,各方面待遇都很好,我在他們官網上看到翻譯的招聘,我覺得我能勝任,所以選了律一,簡歷已經投過去了,應該這兩天就有消息吧。”夕夏說。
“律一啊,我想都不敢想去那麼大的公司應聘,夕夏,你要進去了得請吃飯啊。”黎子一聽律一就來了精神。
律一是今年從中小公司轉型最成功的大公司,短短几年就幾身各大商業榜單,與背景雄厚的世家家主企業並駕齊驅。擁有這等實力的公司,可想而知在裡面運作的人是什麼樣的精英,黎子這樣的確實想都不敢想。
夕夏之所以選擇律一,也僅僅因爲看到這家公司的背景和目前的成績。更重要的是,律一正招會三國以上並有留學經歷的人才,這機會對她來說是可與而不求的。
“這麼說會留在國內了?”黎子又問。
夕夏沒有及時回答,回頭看看盛夏,然後說,“得看盛夏手術的情況,希望能順利。”
“就是說還是會走了?”黎子說得有些傷感,夕夏笑笑,說:
“不一定啊,說不定,到時候我覺得國內也很好呢。”
“你該不是在躲誰把?”黎子馬上反問,夕夏嘆息,說,“躲誰啊,這麼多年了,大家早不是當年年少輕狂的時候了。我只是可能會不習慣這邊的方式,外面更自由。再說了,盛夏也不排斥英國那邊的生活。”
黎子立馬唉聲嘆氣起來,好難得盼到他們回來,“留下來不行嗎?”
“……”夕夏看着黎子,還沒見過黎子這樣的表情,黎子突然抱着夕夏說,“夕夏,我真的很需要你留下來,很需要一個真心朋友,留下來,我們住一個屋子,一起照顧盛夏。我也看白了,男人都靠不住,以後想定下來,讓我媽隨便物色一個直接結婚得了。”
夕夏笑起來,“行啊,我這幾天正好找房。你要想一起,那就住過來吧。”
“這成,找房的事兒我來吧,我比你有經驗。”黎子情緒立馬高漲了。
騰楓在一邊陪着,看盛夏醒來又睡過去,看看時間,快十點了,不得不打斷兩女人,說:
“兩位小姐,到這兒吧今天,很晚了。”
夕夏看時間才發現這時間過得飛快,幾小時就這麼過去了,看看身邊的盛夏,臉上一陣心疼,對黎子說,“要不今晚跟前住酒店接着聊?盛夏已經很累了,得休息。”
“行行,行。”黎子求之不得。
…
律一
律一最近不太平,據傳總部的高層因爲新任總裁而大批換血,老一批的公司骨幹全部被撤離,要麼被退居二線,公司各高層由新任總裁一手提拔和調任。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律一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個個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被炒的就是自己,主管們跟死人人自危,三分之二的領導都被調往分公司,三分之一的還留在總部,不過全不得重用。
每一個調令都是看業績和工作態度下達,新任總裁能夠完全掌握公司內部人員的狀態和業績,不是公司出內鬼出賣大家,就是總裁本人已經潛伏在公司內部多年。
人人不安的同時又相互猜忌,不論平日多麼友好的人再遇見時眼神裡都帶有別的意味,第一反應都是‘是不是他出賣的我’。整個公司完全籠罩在恐懼和緊張的氣氛中。
人事調動就像扔進律一總部的一顆炸彈,突然爆炸。於此同時,關於新任總裁大家也頗爲關心和討論。
據傳是不久前才從美國回來擁有高智商的商業天才,引起熱議的另一點是新任總裁目前單身。據有個有幸見過總裁一面的清潔大媽說,新總裁長得比那天神還帥三分,當然,大家對經常誇大其詞,僅有三分好硬說十分憂的大媽的言辭有所懷疑。
不過,就算把那清潔大媽的形容詞兒打個七折,那也是俊的,至少五官端正吧。所以大家又說話了,男人臉長得好不好不重要,主要是有才,新總裁不僅有才,還有財啊!加上單身的鑽石級別附加條件,已經是完美得人間少有了。
也因爲這一點,總部的秘書們,小助理們,有姿色有條件的辦公室女郎們個個兒想方設法想保住自己位置,留在總部。
人事調令從下達到結束,總共三天,三天後律一正式開始運作起來。
律一經過這一次大換血後,整個公司總部煥然一新,人人幹勁十足。因爲一早總裁就發話了,必須要在兩天內把之前因爲人事調動而虧損的利益賺回來。
這要是以前,這樣的任務基本上不可能完成。律一是發展壯大了, 但是律一內部同樣殘留各公司都有的毒瘤在,所謂的辦公氛圍好,那也只是針對性的說法。
而現在,這是新總裁上任後第一個下達的任務,不過不管是新上任的主管經理還是辦公室裡的老牌職工,個個兒精神抖擻,鬥志昂揚,一掃三日前辦公室內的頹廢。
經過實例證明,齊心協力確實能將不可能化爲可能,一週後的業績表整合出來後,辦公里都緊張的等待總裁的話。
所幸不負衆望,總裁在文件下方批了四個字:再接再厲!
別小看這四個字,那可是增加士氣的東西,是給予大家夥兒的認可。
只是,這同時大家對那位神秘的總裁更是佩服。話說除了那清潔大媽外,沒有一個人見過總裁,都好奇總裁到底長什麼樣,是太醜不敢露面還是太俊怕招蜂引蝶?
律一的新總裁確實有頗多癖好,首先你他的兩個秘書是男的,兩個助理也是男的,能進總裁室的除了他的助理外沒有人。必須要‘覲見’的也都與他本尊隔了一層磨砂玻璃,**oss雖然近在咫尺,卻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總裁,這裡有一份人事部在您任職前準備招聘翻譯人員的資料,您需要過目嗎?”其中一個秘書在玻璃牆外恭敬的問。
而裡面,偌大的辦公室裡卻裝修得極簡單,色調都是沉穩的高級灰色系列,第一眼看起來令人覺得古板,可仔細看的話,這簡單的裝修裡卻飽含了當今最流行的元素和設計手法,每一處都精心細緻。古板沉悶中透着變數,別有意境。
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前的剛毅男人,正是那位神龍不見首尾的新任總裁。他是美國投資界的一匹黑馬,兩年之內迅速活躍在各大商業頭條,並且他的手法即狠又獨特,幾乎沒有不成功的案子。
高大強壯的身軀藏在黑色高級手工製作的西服裡,隱約看得出布料下面結實勻稱的身軀。五官立體而深邃,頭髮修剪得極工整,令人看起來精神十足。五官和臉的組合堪稱巧奪天工,若非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真有這麼俊的組合。
只是,若非得說出個一二三來,那就是他左邊臉頰顴骨處的傷痕,看起來是曾經受到過撞擊遺留的傷疤。醜陋的疤痕在完美的臉上是格格不入,可卻是因此而更添男性的魅力。
“拿進來。”低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是公式化的口吻,沒有任何情緒和溫度。
在他另一邊辦公的助理立馬起身走出去,接過資料工整的放在總裁的桌面。
男人迅速的閱過資料,招聘條件確實挺嚴格的,除國語外至少會三國以上的語言,還必須有留學的經力。
男人快速的翻過,最後用筆劃去三個,一個是英國回來的eva,一個是法國回來的demi,一個是澳洲回來的joy。男人合上資料,又翻開在‘美國’二字上畫了圈。
外面秘書接過後翻看,留的兩個都是從美國回來的,有一個甚至連國語都不會的,又看畫圈的美國二字,當下明白了總裁的意思,只要赴美留學的。
所以,本以爲穩操勝券的夕夏落榜了。小說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