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軍人,尤其是隸屬於國家的軍人,其骨子裡必須有着一股信仰,這種信仰,必須是維繫着國家民族的生死存亡,就像是一把中天懸劍,時刻提醒着自己在爲人處世上,先於國家民族的利益爲考慮。
但是火蛇的話,很顯然是在慫恿姜明浩,慫恿他走出國家和民族的束縛,而這所謂的個人名義,說白了,就是僱傭軍,作爲僱傭軍禁地的龍國,或許只有姜明浩和傅濤這種,被龍國稱之爲天之驕子的寶一般的人物,纔有和龍國談判的資格。
但是在姜明浩的心中,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當他穿上那身綠軍裝的時候,無論是自願還是無奈,都已經無法將深深烙印在他靈魂深處的責任和信念徹底磨滅。
只見姜明浩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厲色,冷冷的朝着火蛇說了七個字:
“道不同,不相爲謀!”
這七個字,就像是七記重錘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在場鵝國內務部隊的四個士兵的心中,畢竟作爲鵝國內務部隊的雞肋,火蛇的提議,或許是他們更好的出路,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幫龍國人,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姜明浩,完全就是一個爲了信仰而徹底忽視利益的真正軍人。
“不,軍刀,您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
火蛇連忙解釋道,畢竟姜明浩的這七個字,很有可能意味着在接下來的路程和戰鬥中,他們隨時可能會被拋棄,只聽繼續說道:
“軍刀,作爲軍人,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也很尊重你的信仰,但是············”
“好了!”姜明浩乾脆直接呵斥道:“你們放心吧,既然天帝答應了你們的隊長,要帶着你們活着走出這片叢林,那我姜明浩也絕不會拆兄弟的臺,我以軍人的榮譽發誓,一定完成你們的隊長北極熊的遺願!”
姜明浩哪裡不知道火蛇解釋的目的,索性給了他最有效最直接的承諾,而同樣作爲軍人的火蛇和白蟻,在見到姜明浩所表現出來的對軍人這個身份和信仰的尊崇,自然不會懷疑姜明浩以他軍人的榮譽所作出的承諾。
只見火蛇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一行人在葉狐的治療下,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雖然葉狐在救治吳天和傅濤的過程中,所施展出來的自愈異能,令他的體力和生命力大大消耗。
但是姜明浩想幫卻幫不成,畢竟他那雙奇異的眼睛所展現出來的記憶能力,也只是短暫的,而且他在施展用記憶之眸所學習來的能力過程中,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將別人的能力完美的施展出來,彷彿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得心應手,信手拈來,但是當他想針對性的施展時,卻發現自己力不從心了。
一行九人在打掃完戰場之後,將所有能用的裝備全部背上,藉着初晨的陽光,開始繼續前行,也許是大戰後難得的安詳,在經歷了一夜驚恐的飛禽走獸彷彿也從驚恐中緩過神來,開始各自習慣性的活動和覓食。
叢林的鳥叫聲,就像是小提琴拉出的美妙交響曲,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有些陶醉,雖然汗水早已溼透的背後,雖然那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泥濘,雖然叢林茂密的樹葉叢令人感到壓抑,甚至呼吸急促,但是這一行九人,彷彿漸漸習慣,並且開始適應和享受這叢林的快樂。
“呼··········吸··········”
剛剛恢復行動能力的吳天,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感慨道:
“我草,這感覺,太他媽爽了!”
“呵呵!”一旁的葉狐忍不住鄙夷的笑了一聲道:“大侄子,你應該還是個雛鳥吧?”
“噗·········哈哈哈···········”
當葉狐的這句話一出,吳天那並未被迷彩遮蓋的白皙的脖子瞬間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如果不是臉上的油彩,或許此刻呈現在衆人面前的,便是如猴子屁股一般通紅的臉蛋。
衆人聽到葉狐的調侃,在看看吳天尷尬臉紅的樣子,頃刻間鬨笑聲一片。
只聽吳天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嘴硬的說道:
“是個雛鳥怎麼啦?那說明老子遵守紀律,說明老子是龍國的一名優秀的人民解放軍,說明老子不濫情,是實實在在的好男人,說明老子············”
“說到底就是大侄子你找不到女朋友唄?”葉狐見吳天說的慷慨激昂,頭頭是道,索性直接打斷他,把臺拆到底。
“噗···········哈哈哈··········”
衆人再次忍不住一陣鬨笑,而這歡快愉悅的笑聲,彷彿將所有人的疲憊和剛剛的傷痛瞬間卸下,而吳天也是第一次被人懟的呼呼直喘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葉狐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這個大侄子,也許是因爲好玩,也許是爲了給大家調節氣氛,也許是乘機報復那個曾經嚴苛,處處馴自己的老首長,只見葉狐微微擡手拍了拍吳天的肩膀道:
“大侄子,沒關係,你葉叔叔我,身經百戰,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高手,等到時候回國了,你相中哪個了,葉叔叔我幫你搞定!”
當葉狐的這句話一出,吳天的嘴角突然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彷彿他抓住了葉狐的把柄一般,要知道,吳天雖然不是情場高手,但是那逆天的智商,足以讓他應付葉狐的調侃和嘲笑,只見吳天笑呵呵的對着葉狐說道:
“葉叔,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啥時候破了你的處·子之身的呀?”
“我?嘿嘿,那可早了,記得那年我十六歲,在一個月飛風高的小樹林裡············”
“小樹林?”
就在葉狐深沉的回憶着自己光榮史的時候,吳天突然驚訝的大叫起來:“葉叔,你也太沒情趣了吧?小樹林?還月黑風高?人家都是苞米地,你倒好,這是哪家的姑娘被你霸王硬上弓了吧?”
當吳天的這句話一出,葉狐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楞色,彷彿被揭開了痛處一般,畢竟他的第一次,是被被富婆霸王硬上弓,而且那時的葉狐,也算是個英俊的小鮮肉,可惜這小鮮肉,卻落在了霸王花的手裡。
吳天看着葉狐的神色,心中陡然一喜,看來他猜對了,而吳天剛剛所說的話,很顯然是反話,只聽吳天不依不撓的說道:
“葉叔,以你現在的模樣,嘖嘖···········”
吳天一邊打量着葉狐肥碩的身軀,還有那如屁股一般臃腫的臉蛋繼續諷刺道:“應該很少還有富婆包養你了吧?”
‘我草!’當葉狐聽到吳天當這句話,瞬間在心中暗暗叫罵起來:‘這小子真不愧是吳師亮的兒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竟然連自己的老底都查的一清二楚。’
葉狐心裡很清楚,如果這對話再繼續下去,那麼尷尬的,下不來臺的人,一定是自己,於是他立即轉化話題道:
“好了,別開玩笑了,保持警惕,這叢林裡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而且敵人很有可能就躲在周圍。”
作爲老實憨厚的魏德兵,當聽到葉狐的這句話,立即端正了自己手中的槍,警惕的查看着周圍的動靜,但是一旁一直和葉狐對着幹的周淼卻並不買賬,還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繼續道:
“喂,胖夜壺,沒想到你還有這光榮歷史?”
“············”葉狐聽到周淼的話,也並不說話,只是埋頭趕路,但是在他的心裡,恨不得把吳天捅個十七八刀。
“喂,胖夜壺,你倒是說呀,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你也是靠本事吃飯嘛!”
“噗············哈哈···········”
衆人聽到周淼的調侃,再次轟然大小,尤其是吳天,這一次他笑得更誇張,更離譜,竟然連眼淚鼻涕都忍不住笑得噴了出來,那種報仇之後的大快人心,讓他壓抑的心情瞬間舒暢了許多。
“喂,胖夜壺,你倒是說呀,難不成有什麼心理陰影了?沒關係,說出來,讓大家開心開心,或許我們大夥還能給你治療治療心理創傷呢!”
“死水貨,夠了啊,再說我翻臉啦!”葉狐看着周淼不依不撓的樣子,索性板起臉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隨即,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狡黠,對着周淼反問道:
“嘿嘿,水貨,你是道上的人,你的情感經歷應該也是十分的豐富多彩吧?要不你也說出來,讓大家分享分享,也好給我這大侄子和小兵子上上課。”
葉狐越說越起勁,甚至直接將這所謂的豐富多彩的經歷上升到了國家名族的高度,只聽他繼續吹到:
“咱們可是軍人,培養頑強的下一代,也是我們軍人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呀,不然咱們的紅二代紅三代,怎麼發揚?怎麼把我們保家衛國,誓死效忠的光榮精神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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