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聾嗎?沒聽見老子的命令嗎?不準上來,她是老子的媳婦,要救也是老子來救。”劉偉的父親一邊咳着血一邊罵道。
而另一邊,劉偉的母親也"shenyin"着,忍着疼痛喊道:“都別上來,我不想連累你們·······”
此時,她的腦袋下方的泥土早已經溼潤,也不知是她的汗水,還是淚水,終於,她的手伸向了自己綁腿的手槍,如果非要死,她寧願選擇自己死,也不希望這些兄弟,自己的丈夫,拿命做賭注來換自己,所以她選擇自行了斷,可當他手中的槍緩緩擡起,舉到一半時,又是一聲槍響,隨後便聽到骨頭爆裂的聲音,她的手臂瞬間便沒了力氣,徹底被那一槍給打斷了。
“啊········”
傷口的疼痛,斷骨的折磨。讓這個堅強的女人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叫起來,就像是兩把尖刀在相互摩擦,擾得所有人心聲不寧,甚至有的蒙族勇士已經被這一幕場景弄得滿臉淚痕,他們作爲自發的普通緝毒民衆,哪裡見過如此殘忍的特種作戰?
終於,有人忍不住朝着對面的狙擊陣地罵了起來。
“畜生,膽小鬼,有種你出來啊·······”
但是對面的狙擊手似乎並不理會他們的叫罵,只是把心中的憤怒通過子彈一顆顆的發泄到他們隊伍中唯一一個女人身上,但是沒有一顆子彈是射向劉偉母親的致命部位,除非······這個女人流血而死。
面對毫無人性的魔鬼如此折磨一個女人,隱藏在掩體裡的蒙族勇士們終於忍不住了,一個接一個匍匐出掩體,朝着他們的嫂子而去,他們知道,敵人就一個人,而他們還剩十一個人,他們打算賭一把,無論這個魔鬼把子彈射向誰,活着的人都必須把他們的指導員,心中的師母拉回來。
這個以命換命的法子看似可行,哪怕被一旁受傷不輕的老大責罵,他們依舊前仆後繼的前行,可萬萬沒想到,這個狙擊手的開槍速度竟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衝上去的十一個人,最後卻只有一個人因爲戰友的屍體擋住了射來的子彈,最終保住了他一命,躲回了掩體。
或許只有蠍尾一個人知道,他所讓人驚訝的開槍速度,源於他能左右自如的操控兩把狙擊槍,並且能在開槍的同時,爲另一把狙擊槍上膛甚至換子彈,也就是說,他每一發子彈間的間隔時間不會超過兩秒,試想在這樣的密集而精確的射速下,這十一個人居然還能活下一個,簡直就是奇蹟了。
而此時,早已被血淚模糊了雙眼的老大,劉偉的父親,終於咬着牙拔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慢慢的撥開撞錘,瞄準了自己的妻子,這時,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在笑,笑得那麼燦爛,笑得那麼幸福,終於,劉偉的父親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再看這一幕。
“砰······”
一聲槍響,劉偉的母親終於閉上了眼睛,她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凝固,這時,劉偉的父親也慢慢爬出了掩體,朝着自己的妻子一步一步的爬去,可這個蠍尾似乎有意要和他作對,依舊一槍一槍打在他的身上,彷彿在玩弄,對於這樣優秀的僱傭兵和特戰高手,他不容許敵人有任何一絲存活的可能,所以他在用這個連長,將那最後一名戰士引出來。
爲了爬向自己的妻子,劉偉的父親用自己的雙手一步一步的朝前面爬着,蠍尾的每一槍,都會讓他的速度越來越慢,他的身體在地上拉開一道長長的血路。
終於,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妻子,撫摸着妻子的手心,感受着身體的餘溫,劉偉的父親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待增援的武警部隊趕到,那名倖存的蒙族勇士早已經瘋了,滿地的屎尿和尖叫不止的瘋癲,直到現在,這名蒙族勇士還未從那場戰爭的創傷中恢復過來,而蠍尾早在打死劉偉的父親之後,便清理好狙擊陣地所有痕跡撤離了。
所以,在劉偉眼裡,戰爭根本就沒有男女老幼之分,如果在戰場上讓他同時遇到了女人、老人、孩子和男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優先將女人和孩子殺了,因爲往往最軟弱的人有着最可怕的爆發力,就像女人,爲了救一個墜崖的男人,她可以用牙齒把他叼住整整六七個小時。至於孩子,一個從戰火中成長出來的孩子,往往比成年軍人更可怕!
“走吧,馬奧少校,我們是時候該爲我們的人權做點事了。”
劉偉的語氣說的輕飄飄,可在馬奧的心中,這完全就是在對他的諷刺,不過他並不打算髮作,作爲一名軍人,而且還是一個校級軍官,他更懂得如何隱忍,否則,在知道他的爺爺就是當年一刀之仇的敵人時,馬奧早就將眼前這個年輕人打成篩子了。
“哼·······”
馬奧冷哼一聲,走在他的前面,出了辦公室的門,來到羅尼夫面前,一臉陰森的用德意語說道:“看住他,別給他開槍的機會。”
雖然劉偉不懂德意語,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看着馬奧那一臉陰森,劉偉心底卻已經暗暗留了防備。
瑞獅國的第一大酒店:美岸酒店,位於瑞獅國的南部,擁有爵士之都稱號的浪漫與熱情的小鎮上,古樸的石板路和中世紀的建築,讓這座酒店更稱得上是皇宮酒店,而那三個劫持龍國女教師的越過特種女兵,就在這座皇宮酒店裡。
所以在這座酒店入住的客人,非富即貴,如果劉偉手中的槍一不小心走火,那就意味着他這個少校的位置也就坐到頭了,更別提報那一刀之仇了。如果有後悔藥,他寧願頂着劉偉的憤怒和殺氣,打上一架,也不會將自己的配槍交給他!
“給!”羅尼夫突然拿了一件防彈衣遞了過來道:“劉偉先生,說實話,我很佩服你。”
但是劉偉卻並沒有接過來的意思,靜靜的看着他,彷彿像在看一個怪物,現在的槍械威力和射速,在百米範圍內,防彈衣根本就是擺設,而且那麼硬的東西,完全就限制了行動的靈活性,作爲十年的老警長,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所以劉偉直接回道:
“我不需要,你留給需要的人吧!”
說完便徑直朝着外面的軍車走去。一路上,他觀察着所有軍警手中的武器裝備,眼睛彷彿是一個不停跳動的青蛙,從這一個人跳到另一個人,並在心中默默記下了所有裝備,配合辦公室裡的作戰分佈圖,大概知道了什麼人蹲守埋伏的什麼位置。
而在美岸酒店的外面,看着一個個整裝待發的軍警,各自埋伏在自己的崗位,卻沒有一支完整的突擊隊,這着實讓劉偉有些疑惑,難道還等着敵人自己出門守株待兔啊?
“警長先生,難道你們就這麼幹耗着?”
一直在等待他們進攻的劉偉終於忍不住問道,原本打算在他們發起進攻後,正面吸引敵人,雖然他知道,這些特種女兵絕對會以任務爲先,一定會尋找後路逃走,而劉偉就打算在後面堵,可如果這幫傢伙不動手,自己的計劃怎麼實行?
“劉偉先生,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羅尼夫無奈的說道:“少校先生說了,不能輕舉妄動,以免傷了民衆,這裡面的每一個都是非富即貴,所以·······”
“所以個屁”,劉偉直接罵道,他們有時間等,可在沙漠裡的姜明浩等不了,在電子對抗場上,吳天帶領的浴血奮戰的電子兵們等不了,“你們難道不會先疏散民衆嗎?”
“疏散?”一旁的馬奧少校不知道怎麼聽到了這邊的爭吵,晃晃悠悠的踱着步子道:“別忘了,我們瑞獅國是個講人權的國家。”
我草······
劉偉心中寫了一個大大的草字,面對他這嚼不爛咽不下的‘人權’話題,真想一槍崩了眼前的馬奧少校,但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劉偉沒有再和他爭辯,而是默默的低着頭,心裡盤算着別的法子。
終於,看馬奧和羅尼夫不注意時,劉偉來到一個士兵面前,硬邦邦的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雖然他不懂得怎麼笑,但看到姜明浩每次出鬼點子前,都是這麼幹的,說是能拉近距離,可劉偉的笑容,真的比哭還難看。
“這位先生,你衝我哭什麼?想上廁所去那邊”
那名士兵看着劉偉的表情,完全就是蹲着坑拉不出屎的樣子,手指着一旁的公廁說道,但劉偉卻並沒在意他說什麼,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瑞獅sg511步槍,色眯眯的樣子,完全就像是盯着赤身·衤果·體的美女,那完美的身材比例,看得劉偉就差口水直流了。
瑞獅sg511步槍,生產於1984年,重量輕,結構簡單,機動性強,且耐高溫,可單連發調製,彈容量30發,每秒12發射速,有效射程400米,而且自帶瞄準鏡,短距離內甚至能達到80%的精準射擊。
‘嘿嘿,這槍老子看上了。’劉偉的心中默默的自語着,‘兄弟,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