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傅濤都沒流下一滴眼淚,因爲這眼淚早已被仇恨和痛苦遮掩,而只有仇人的血,才能釋放這痛苦和仇恨。
“殺·······”傅濤突然大喊起來。
“孩子,主的原則是寬恕,而不是復仇。”
就在這時,一個身着教袍的神父從裡面走出來,自他進門時這神父便一直暗中觀察着,現在,他走出來,想勸服這孩子放下仇恨。
“神父,你說主的原則是寬恕,可爲何耶穌他自己還是被人殺了?”傅濤冷冷的看着這位教父,而教父卻沒有作聲,他看得出自己的勸解是沒有用的,所以也不打算在費口舌了。
傅濤見對方沒有說話,於是轉身便走,走出幾步後,頭也沒回的吼道:
“寬恕只對平民善者,對於惡人禽獸,殺無赦。”此時的他已經完全不把法律道德放在眼中,因爲這些,往往被權力金錢左右,唯有武者,武者的意志才能做法律道德所無能爲力的事情。
此時已經中午了,他的目標很明確:莫斯城大酒店。
從那兒開始,破壞那兒所有的一切,讓這個黑交易點今晚便消失。現在,他走進一家旅館,這旅館不需要身份證,只要你多付五十鵝幣,便可以在這住下。
這旅館的房間裡一股子難聞的黴味,紙簍裡亂七八糟的丟着一些****都已經幹了,可見這旅館的房間是多久沒有打掃了。
他將這房間的牀單牀鋪全部掀了扔在地上,然後將牀頂住房門,就這樣躺在木板上,還有不到六個小時,他必須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因爲昨天晚上消耗太多體力,而且今晚還有一場大仗。
“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一個警察手拿傅濤的照片在這家旅館的服務檯問道,上面給了任務,說是有權貴人士壓了下來,要他們24小時內抓住他,上面壓局長,局長自然也就壓他們了,這年頭,官大一級壓死人,辛苦的總是這些小幹事員。
“好像有·······”
這個旅館本來就不規矩,現在遇到警察來問人,自然急了,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那估計這旅館也就開不成了。
“什麼叫好像,到底有沒有。”這個小警員本來就一肚子火,遇到這麼個猶猶豫豫怕事的傢伙,不是正好宣泄一下內心的怒火嘛。
“有有有,在205號房間。”
“他登記的身份證給我看看·······”當這個警員說到身份證登記,那個服務員立刻就變了臉色,真是不湊巧呀。
“額······我們的機器今天壞了還沒來得及修,所以·······”此時這個服務員已經一腦門子的汗了,這旅館搞不好今天就要關張大吉了。
“走·····去205,捉住他。”另一個警察忍不住對他的夥伴說道,說着這些,他已經拔出了腰間的手槍,並且上了膛。
“要·····要不要請求支援?”這個警察就是剛纔衝着那個旅館服務員吼的人,現在聽到自己的夥伴喊自己一起上去抓這殺人狂魔,竟然怕了起來。
他說這話的原因他的夥伴自然知道,對他說道:“他也是人,還是一個人,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你要怕死,我一個人去。”這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和鄙視,說着就往樓上跑。
“誰怕了?”說着這些,也顫顫巍巍的拔出手槍跟了上去。
······
“哆哆哆·····”那個警員連敲三聲道:“有人嗎?”
“什麼事?”傅濤問道,順手提起小關刀,這是條件反射,雖然只躺下不到兩個小時,可依舊緊張,全身肌肉緊繃。
“送開水。”那個警員順口回道。
這小警員也確實沒什麼經驗,靠的也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而已。但你還真當人家傅濤是傻子呀?何況這是非常時刻,人家怎麼會沒有防備呢。
“不要。”傅濤衝着門吼道,右手不自覺的捏緊小關刀。
“那您的牀單要不要換?”這是他們在鵝國警校學的,這完全是條件反射加順理成章,反正不管說什麼,只要能把對面的人騙得開門就行。
你大爺的,真當老子是傻子啊,傅濤暗罵道,提刀轉身便向窗戶走去,看來這場屠殺要提前開始了。
當這兩個警察撞門衝進去時,裡面早就空空蕩蕩,只剩下窗簾在那兒迎風飛揚,自然,等他倆上報,得到的也只是一通臭罵。那個自作主張要去抓傅濤的警員也因此停職了。
就這短短的幾十公里,傅濤便走了近兩個小時,他必須保存體力,現在雖然是自己在殺伐,可也算是前有阻敵後有追兵,而且這追兵還是警察,至於阻敵,那肯定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就剛纔在他家裡的那些人已經夠強悍了,留在他身邊的人,那自然也是妖孽般的人物了。
站在莫斯城大酒店的門口,這大門宛若一個張開大口的蝙蝠,在風水上意味着吸進一切財富,不過這一會,傅濤要讓這張嘴永遠閉上。
他的步伐由慢到快,直至狂奔,上前就是一刀將門前的巨石攔腰砍斷,一分爲二,收刀的瞬間,巨石兩段分離落地。而就在他正得意之際,突然脖子冷不丁的感到一刺,接着便是一麻,手一摸,竟然是一根銀針,隨手將之拔下,立刻感到一陣眩暈,雙目迷糊,這針上塗了麻藥·····
如此信誓旦旦的跑來本想是一展神威,毀天滅地,懲惡揚善,卻沒料到自己竟然倒在了這麼一根小小的細如牛毛的銀針上,由此可見,驕傲永遠是人最大的敵人,即使你有再大的本事,再強大,但在驕傲的慫恿下,你也會變得脆弱和盲目。
等傅濤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是成一個大字被吊在那兒,就連自己的每一個手指都被死死的鎖住,周圍各種刑具一一擺放整齊,這回可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可僅僅讓你插翅難逃,受些皮肉之苦,那你真是小看了這些人了,他們可不僅僅是讓你受點皮肉之苦這麼簡單,他們也會同時給你精神上的創傷。
眼前的這個顯示器上,又是一次現場直播,不同的是,這次竟然有近二十多個精光赤條的漢子,而這女子,卻只有一個,他們在輪·······
這時,卻看見博耶夫身穿西服,手拿話筒對着鏡頭道:
“現在爲您直播的是性······行爲示範········”然後直接將鏡頭對準地上的女子。
此時傅濤幾乎快要窒息了,這女子竟然是歐陽慧,確實是這些禽獸抓了她,但沒想到他們會幹出這種事來。
“喂喂,那邊的,別讓他光看啊,也讓他感受感受痛並快樂着的滋味,現場版"a--v",這麼快樂的事怎麼能不來點痛苦········”
於是傅濤旁邊的幾個男子便皮鞭烙鐵的往他身上招呼過來。
這真的很痛,但卻感覺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已經崩斷,如此禽獸行爲,如此“刑罰”,也只有這等畜生想得出看來,做得出來。
傅濤嘶吼着,咆哮着,這等心理的折磨完全是建立在傅濤對歐陽慧的愛,也不知何時,這份情根便已經在他心底根深蒂固,看着自己愛的人承受着如此折磨、羞辱、痛苦,作爲男人的自己,真是死都難辭其咎,可現如今的自己,根本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似乎除了咬舌自盡,他別無他法了。
對面的視頻監視器裡,那個禽獸博耶夫還在做着現場直播和解說,而傅濤的眼睛被充滿的早就不是眼淚了,而是血,他的眼睛竟然在流血,這是血淚,傳說只有死得極其冤屈者,其屍體的雙目便會流血淚,而這傅濤現在便已經血淚如雨下,這邊的烙鐵、皮鞭、鋼針·········各種刑具毫不客氣的往他身上招呼,原本已經傷痕累累的他,如今更是傷上加傷。
如此雙重摺磨,傅濤剛剛還嘶吼咆哮,可現如今卻一點聲響都沒有,只是不停地流着血淚。這是痛苦到極致後麻木的表現,這是痛苦到骨髓深處的表現,而往往痛苦是最能激發人體潛能的,雖然他現在成大字被吊着,食指全部被死死的用鐵套子鎖着,身體沒出關節全部用鋼索固定鎖死,四肢也被向兩邊拉住鎖死,如今的他完完全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突然他的右手大拇指上被鎖死的鐵製指套竟然被崩裂彈開,接着其他九個手指上的指套也一個接着一個的被崩裂彈開,身體各個關節的夾板也一個接着一個的被崩開,纏在身體各處的鐵鏈也寸寸斷裂,身體各個部分的肌肉一塊接着一塊的突出隆起,猶如干涸的泥土,甚至連他的衣服也被撐破了。
“啊·········”
只聽得一聲大吼,這個房間四壁全部被震穿,至於現場的那些走狗,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尼瑪完全是武俠電影裡的情節,當然也正因爲這段錄像顯示出人體極大的潛能,龍鱗衛纔開始了人體潛能研究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