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請記住,上帝往往會嫉妒那些輕而易舉取得成功的人,會在他們即將踏上領獎臺的時,給他們是個絆,讓你從高空一跌到底,永遠也爬不起來,所以纔有了“與天鬥其樂無窮”的名言。
就在傅濤的手即將觸摸到陽光的那一瞬間,腳下竟然突如其來的一陣空虛,這裡有陷阱,他的腳一下踩空,立刻就掉了下去。
在下落的甬道中,他立即四肢撐開,想要以壁虎遊牆的法子在甬道半空定住自己,可甬道的四壁竟然被打磨的光滑無比,他拼盡全力才慢慢定住,往下一看,暗道一聲好險,下面全部都是木刺鋼針,這落下去必成刺蝟。
他繼續以壁虎遊牆的法子往上爬,可這四壁都是用鋼板鑄成,不但堅硬,而且光滑無比,這壁虎遊牆施展起來也極爲吃力,竟然讓他氣喘不停,好不容易爬到頂端,立刻使出羅漢託天,雙掌向上使勁猛擊,可卻發現上面也是鋼板,而且這一掌打在上面,鋼板紋絲不動,自己卻因爲反作用力往下滑了近半米。這陷進絕對是針對像他這樣輕身功夫不錯的人設計的。這回可算真是羊入虎口了。
眼看上面沒有出路,傅濤下了死心,也只得從下面找出路了,於是又慢慢的滑了下去,到了木刺鋼針上方,發現這底下的“兇器”竟然被排得秘密麻麻,整整齊齊,而且十分的乾淨,即使是這地面也是一層不染,也就是說,這地方是有人打掃的,有人打掃,那自然有入口,有入口,那自然也能找到出口。
於是傅濤雙手撐住兩邊讓自己的雙腳凌空,然後踢開腳下所有“兇器”,落地後竟然四肢酸脹,這鬼地方確實消耗了他巨大的體力。可比弄死那兩頭鱷魚累多了。看來這富家找到的製造陷阱的工匠,是絕對的好手藝。
當然,此時深陷虎穴,哪裡有閒情逸致讚歎人家的傑作,當務之急是走出這鬼地方,爲了方便尋找出口,傅濤又將周圍所有的木刺鋼針全部搗毀,有休息了一下,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這纔開始尋找出口。
看着陷阱的四面牆壁,除了光滑之外,肉眼可見的距離內,皆是每面牆壁各四塊鋼板疊起,其他真的毫無破綻,難道這機關是從外面開啓的?那他傅濤就真的必死無疑了,在這鬼地方必定被餓死,還不如當刺蝟被扎死來得痛快,至少不會太痛苦,比起慢慢餓着,消耗着自己的脂肪肌肉直至乾枯,這種死法倒是好了許多,要麼就只能等外面的人進來打掃纔有機會出去。
問題就來了,這外面的人什麼時候纔會來打掃呢?看到裡面的“兇器”被毀,或是有刺客死在裡面?可這深坑中基本伸手不見五指,要不是他受過專業的黑暗訓練,可能也沒法在這麼暗的地方行動自如。
“有人嗎?”他接着又大吼一聲,結果迴音在這地洞裡繞着,倒把他震得耳朵生疼,看來這裡的隔音措施也是一流,真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的傑作。
突然,傅濤發現一個問題,就在這四面牆可視範圍內,一共是十六塊鋼板,這十六塊鋼板上從東面自上而下標有一二三四這四個數字,而南面標有天地人和這四個字,西面自上而下也標有金木水火四個字,至於北面,標註的卻是東南西北。
這十六個字雖然極大,卻是用很細很細的虛線刻上去的,加上鋼板都打磨的極其光滑,而且字又大,如果不仔細,沒有全局觀念,是絕對看不見這十六個字的,當然這也需要極好的目力。
這簡直是在考驗人的智商,先不管這是不是新的陷阱,至少表示這裡還是有生存的機會的,不過不明白的是,既然要置人於死地,又爲何留給人一線生機?傅濤如是的想着。
那是因爲他真的不瞭解富家,自富家發家以來,一直是唯纔是用的,不論什麼事情都會留有餘地,一則你能活下來,表示你是個人才,只要願意效忠富家,那邊收你,再則,即使你活下來了,卻依舊不願效忠他富家,那麼他能在你僥倖活下的同時留你一條生路,也能在你不歸順的同時,再次要了你的命,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這也是爲何他們富家能在中國無論是仕途還是商路都能輝煌無比的原因之一。
щшш◆ ttκǎ n◆ ¢ ○
這回傅濤可是完全被難住了,奇門遁甲?五行八卦?字謎算數?要是他有這智商,還會來這大京城裡打工?還會遇到被欺凌的吳夢?還會被困在這鬼地方?困境中的他竟然還能自嘲,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笑歸笑,問題還是要解決,再難也要硬着頭皮上,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命呀,別公道沒幫別人討到,自己倒把命送了,那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他用鋼針在地上標起了四個方位,這是地理上看地圖的最基本的知識,再笨的人這還是知道的。接着按順序,東是一,南是天,西是金,北則又是東,東和北一致,那自然北也是一,也就是說東和北是最上面一塊鋼板,而南邊是天,自然也是最上面一塊,至於西上面的金,他確實不知道,當然,前面三個想法也是他自己這麼胡亂想的,這是數學上的就近原則,就從這一點上看,我們的這位大俠也絕對是被高考禍害過的。
金?金?金?他拿着手裡的鋼針不斷的敲擊着地面,不斷的唸叨着這個字,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手裡的鋼針上,這鋼針不就是金嘛,不然爲什麼在這地上放了木刺還要放鋼針?他博耶夫家是做生意的,這又放木刺又放鋼針不是浪費嘛,按道理這裡面放滿木刺就足夠了,何必多次一舉放那麼多鋼針?這不就是在提醒別人,這金指代的就是他手中的鋼針。
現在捋清楚了,就是東南北的最上面一塊鋼板,加上這手裡的鋼針。不過具體怎麼辦他確實不知道,難道答案在上面的鋼板上?
既然懷疑到了,就沒有不上去查看的道理,於是傅濤又是一個壁虎遊牆爬了上去,就在這上頭指代的鋼板出停了下來,他自東面開始,一寸寸的找,一絲絲的尋,結果在東面刻有一字的鋼板上,南面刻有天字的鋼板上,和北面刻有東字的鋼板上,各找到了一個小孔,這三個空的四周平滑無比,幾乎和四周融爲一體,不仔細看根本分不清出,在與手中的鋼針針尖一比,簡直就是爲了這三個孔定做的嘛,那道理很簡單了,就是將鋼針插進這些孔裡即可。於是傅濤從剛纔撿來的鋼針中取出三根依次插入東南北各個孔中。
爲什麼按這個順尋插,其實傅濤也是蒙的,主要還是因爲這些個字的排列都是按順序來的,所以他猜測這鋼針插進三面牆上順序也是依次的,這僅僅是碰巧而已。
只聽“轟隆”一聲,頭頂一束強光照射下來,直刺得人睜不開眼睛,頭頂幾個身穿迷彩,腳踩長筒軍靴的五個大兵手拿ak47,腰間別着大黑星和幾顆南瓜手雷,氣勢逼人,衝着傅濤吼道:
“小子,算你命大,我們少爺要和你談談,自己滾上來。”那大兵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他們五個人都同一時間拉開了槍栓,將子彈上膛,要知道,在這棟豪宅裡,能走到這一步的人,沒兩把刷子的話早在開頭就餵了鱷魚了,所以他們也不得不防備,這倒是謹慎的很。
傅濤定了定神,讓自己的眼睛適應了一下週圍的強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氣走全身,疏通各處經經脈,他能感覺得到一場大戰在即,而且是不給他任何準備的。
一個小躍步,腳踏在一邊的鋼板上一借力,隨之一扭身,再一次施展壁虎遊牆功,只一眨眼,便遊了上去,還未等他站定,後面的五隻槍口便對了過來,道:
“你就是那個廢物經理口中的刺客?”那個兵看着傅濤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板,有些不屑的道:“走吧,我們少爺等你很久了。”然後拿槍頭一推他的後背,旁邊一個大兵順勢就給了傅濤一槍托,砸在大動脈處,當時就把他給砸暈了。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是坐在一張鐵椅上,雙臂被皮帶死死的捆在座椅的扶手上,兩腳被鐵鏈鎖着,而且還死死的固定在椅腿上,身上的鐵鏈有他胳膊那麼粗,這反而充分說明了他們怕他,不然何須如此大動干戈?
就在傅濤的正對面,有一個視頻監視器,旁邊有個話筒,而在視頻監視器裡,那五個禽獸竟然精光赤條的在那兒各自抱着個女的玩耍着,一幅幅邪惡噁心的場面不堪入目,讓人不由得一陣作嘔,這尼瑪完全是現場直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