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日天的笑聲通過電流和線路傳遞到喇叭,最後進入衆人的耳朵時,彷彿被這些雜質徹底點綴了,聲音如同山谷中的鬼哭狼嚎一般,姜明浩很清楚,他這是要徹底將軍人的意志和信仰踩在腳下,而一個沒有了信仰和意志的軍人,何來的鐵血和剛毅?一個沒了鐵血、剛毅、意志和信仰的軍人保護的國家,談何四方平定,繁榮昌盛?趙日天這是要敗家滅國,其心可誅啊!
“好,我答應你!”姜明浩突然沉着臉吼道。
衆人聽到姜明浩的話瞬間愣住了,尤其是瑪麗,她竟然率先打起了退堂鼓,一臉驚恐的看着姜明浩道:
“姜先生,我只是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打得贏你們這些男人呢?”
聽到瑪麗的示弱,姜明嘴角輕輕一斜,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道:“瑪麗小姐,您在跟我開玩笑嗎?當初在鵝國,您殺那三個保鏢的時候,可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啊!”
姜明浩相信,瑪麗那精準的槍法,還有冷酷的內心,絕對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他之所以示弱,不過是想有人替她出戰,自己好保存體力,如果贏了還好,一旦輸了,她完全可以再次補刀。姜明浩甚至大膽的懷疑,在趙日天被解決之後,瑪麗會不會卸磨殺驢,所以他的內心一直很糾結,到底殺不殺趙日天,一旦殺了,那麼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龍國也會損失一筆巨大的財富,可如果不殺,兄弟們的仇,師父的仇,又讓姜明浩的心何能安?
“浩哥”,就在這時,魏德兵突然開口道:“瑪麗小姐是女人,戰爭本就不關女人的事,要不我替她去······”
“我替你大爺!”一旁的吳天突然罵了起來,以他二百二的智商,自然猜到了姜明浩的想法,朝着魏德兵的後腦勺就是‘啪’的一巴掌,破口大罵道:“小兵子,你小子精·蟲上腦了吧?”
“天哥,我······”魏德兵捂着自己的後腦勺,漲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實在話,他確實有在瑪麗面前表現一把的想法,沒想到吳天絲毫不給面子的揭穿了。
看着瑪麗一臉冷漠的樣子,彷彿在爲吳天的阻止感到生氣,姜明浩微微挪動輪椅來到瑪麗身邊,小聲的說道:
“瑪麗小姐,戰爭沒有男女老幼之分,何況你現在想要得到更多,就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俗話說得好,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如果真有,很可能是來砸人的。”
看着輪椅上這個眼神中充滿睿智的男孩,瑪麗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逃不過他的眼睛,所有冷哼一聲,帶着怨念的回了一句:“我盡力,不過我相信姜先生應該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合作伙伴的吧?”
“嘿嘿!”姜明浩絲毫不掩飾內心的邪惡,眼神中充滿猥褻的說道:“以瑪麗小姐的手段,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會下死手的。”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諷刺瑪麗的風情萬種,但瑪麗似乎並不在意,反倒驕傲的俯下身來,故意將那雪白的胸脯·衤果·露在姜明浩的眼前,右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龐道:
“怎麼?難道姜先生後悔當初讓那憨厚的小子假扮自己啦?”
瑪麗其實已經從魏德兵那張羞澀得通紅的臉蛋上看出他對自己有意思,所以正好利用這一點來挑起姜明浩和他的矛盾,到時候讓魏德兵不顧姜明浩的命令,來保護自己,可沒想到姜明浩毫無顧慮的盯着眼前白花花的胸脯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喜歡男人!”
“噗·······”
姜明浩的話一出,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龍志文竟然也笑噴了出來,這小子太他孃的能扯了,姜明浩五歲就偷看人家姑娘洗澡的事早就在部隊傳開了,這小子要是喜歡男人,估計母豬都能上樹了。
“夠了!”
整個房間的笑聲被趙日天的一聲吼叫徹底打斷,瑪麗畢竟是他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調情,是個褲襠帶把的都受不了,所以趙日天直接嘶吼道:
“既然你們這麼無所畏懼,那麼角鬥現在就開始吧!”
“哐當······”
隨着趙日天的聲音,一聲金屬的碰撞聲突然響起,彷彿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一般,震得整個前廳搖晃不止,但是姜明浩的耳朵隨着這一聲巨響而微微顫動,彷彿在聆聽着聲音傳遞來的方向。
姜明浩似乎聽出來,這聲音像是從地底下傳來,隨着這一聲巨響,從前廳的屏風後面突然走出來六個體態年齡不一的人,看着他們的突然出現,吳天驚訝的大叫起來:
“我草,大變活人呀!浩哥,那後面一定有出口!”
姜明浩沒有說話,這六個人是從屏風後面走出沒錯,但是他的透視眼清楚的看到這六個人像是從屏風後面的牆壁直接穿透過來的,彷彿那一層****乳漆的牆壁是一道無形的空間之門一般,這完全就是科幻小說的場景,姜明浩相信科技,也相信傳說,但卻不相信科幻,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的景象欺騙了自己的眼睛,他轉過頭輕輕的向瑪麗問道:
“趙日天是不是精通風水和奇門遁甲?”
“好像是的,我之前問過他,他說這是龍國古老的神奇術法,也是他生意成功的秘訣,姜先生您爲什麼問這個?”
“哼!”姜明浩冷哼一聲回道:“龍國的商人都喜歡搞這一套有的沒的,好好的生意不做,盡幹一些歪門邪道!”
既然確定趙日天也喜歡搞龍國玄學這一套,那麼姜明浩就能確定,屏風後面的那堵牆壁有蹊蹺,而他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時間,足夠的時間去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在趙日天引爆之前,通過屏風後面那堵牆壁逃脫。
看着眼前形態不一的六個人,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能夠站在這裡,已經證明了他們的非比尋常,姜明浩突然仰起頭朝着天花板說道:
“趙日天,你是手底下沒人了,還是不懂得尊老愛幼啊?竟然連男人婆和老頭子都喊出來了。”
姜明浩的話看似說給趙日天的,實際是說給眼前的這六個人,以輕蔑的態度來激起這些人的憤怒,心亂了,在沒有清晰頭腦的支配下,即使他們有再強的能力,也不可能完全發揮出來。
而此時躲在監控室裡的趙日天似乎根本不在乎姜明浩的話,他很清楚自己手下這六個人的能力,尤其是那鬚髮斑白,一聲粗衣麻布的老者,卻是他們六人中最厲害的一個,完全可以稱之爲一代宗師,姜明浩的那番話對其他人或許有些影響,但是對他,可以說是波瀾不驚。
事實證明,趙日天沒有預料錯,當姜明浩的眼神撇過這些人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那個粗衣麻布,鬚髮斑白的老先生一臉的淡定自若,彷彿是一攤死水一般波瀾不驚,但是他渾身上下卻散發着勃勃生機,似乎有一股強勁的力道透過他的身體散發出來,讓人不覺肩頭一陣威壓。
就在這時,一個手握砍刀,一身勁裝短髮的女子突然跨出一步,喊道:
“廢話真多,有本事贏了老孃手中的砍刀再說,老孃最討厭嘰嘰歪歪的男人。”
他們沒想到,在姜明浩的挑釁之下,率先站出來的竟然是個打扮如同男人一般的女子,她的話讓吳天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惹得那位手提砍刀女人直接伸出了一根中指罵道:
“你笑個***啊!行不行,不行滾回家抱你媽喝奶去。”
這句話完全就是把吳天當做了個孩子,他吳天什麼都能忍,就是忍不了別人說他像個孩子,試想一個智商二百二的人,各方面,尤其是心智方面要遠比同齡人早熟,他怎麼可能忍得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婆如此說自己?吳天看着眼前這個女人,臉上一條蜈蚣一般大小的刀疤直接從眼袋出連到嘴角,看得他心裡直髮麻,所幸開口回道:
“我草,原來你是女人啊?你要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的胸,嗯,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只有70a,估計站在你後面的光頭胖大叔的胸都比你大!”
這兒吳天剛剛說完,沒想到對面敵營裡被他用來舉例的矮胖光頭很爽朗的哈哈笑了起來,只聽他說道:“哈哈,柳大刀,讓你增增肥,你看,人家小弟弟都嫌你小啦!”
“死光頭,你給老孃閉嘴,不然剁了你老二!”叫柳大刀的女人對着矮胖光頭呵斥完後問道:“小鬼,嘰嘰歪歪的到底打不打!”
就在這句話剛說完,吳天恬不知恥的摸了摸自己的褲襠,故作疑惑的說道:“阿姨,我雞·雞不歪啊!”
“草,敢調戲老孃,你他媽找死!”
柳大刀的臉瞬間鐵青了起來,臉上那條從眼袋連到嘴角的蜈蚣,隨着臉部肌肉的扭曲而開始猙獰顫抖起來,她提刀一個翻身就朝着吳天看了下來,藉着幾個側翻身的力道,他手中那把八十公分左右泛着銀光,繞着她的身子,隨手臂的翻轉斜側着翻滾起來,彷彿是一道鋒利的刀輪,勢如破竹,朝着吳天的腦袋直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