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的那一腳,並沒有使出全力,他只是將小乳虎踢開,因爲活的乳虎遠遠比地上死了的白虎皮要值錢多了,而被踢開的乳虎就像是一個被踢開的皮球,囫圇的滾出去近三米遠。
但乳虎卻並沒有因此放棄,他要爲自己的母親報仇,他要殺了眼前這些仇人,可對於一個連虎牙都爲長齊的乳虎,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它站起身來,小小的如同泰迪一般的身軀抖了抖,再一次朝着自己的敵人發起了衝鋒。
“啊嗚······”
又是一聲呼嘯,雖然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但卻吼出了他自己的氣勢,他再一次張開自己的小嘴,朝着敵人的腿咬去。
“砰······”
又是重重的一腳,乳虎再一次被獵人狠狠的踢開,其他的三個獵人看着乳虎的樣子,彷彿是看到了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丑,這一次,它被踢得真的有點重,小乳虎蜷縮着自己的身軀,掙扎了幾下,再一次顫抖的站了起來,撲騰着還未長出爪子的虎腳,就像是一個不怕死的騎士,抖擻着精神,準備再一次發動進攻。
“啊嗚······”
小乳虎再一次發動了衝鋒,朝着自己不可戰勝的敵人再一次撲了過去,這一次,他的敵人似乎沒了耐心,一拉手中的槍栓,瞄準了乳虎。
“砰······”
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伴隨着一陣火花,無數的鋼珠從槍管裡澎涌而出,直接砸在了小乳虎的身上,這一次,小乳虎終於沒能站起來,他躺在地上掙扎着,用盡自己的力氣朝着母親的屍體匍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他身上的鮮血彷彿在完成他還未完成的事,像是一條血蛇,在白皚皚的雪地裡遊動,朝着自己母親的屍體遊動,鮮血將整個雪地染紅,彷彿在慰藉這森林之王的勇氣,在告慰森林之王的不死意志。
姜明浩手中的另一隻乳虎,看着自己的兄弟和母親死在獵人的槍口下,在姜明浩的懷裡拼命掙扎着想要跳出去,姜明浩死死的按住他,不讓它亂動,小乳虎就拼命地撕咬着姜明浩的手指,姜明浩的臉上早已經被自己的淚水覆蓋,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爲白虎母子報這血海深仇。
終於,那四個獵人彷彿接受了失去一筆鉅額財富的現實,悻悻然的拔出腰間的獵刀,圍着白虎,準備剝下他的皮毛,他們蹲着身,將手中的獵槍放在一邊,絲毫沒有感受到姜明浩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嗖······嗖······嗖······”
終於,乘着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姜明浩動了,他一連扔出了三把飛刀,雖然他的飛刀技術沒有獵鷹那般出神入化,但也算百發百中,尤其是在這四個獵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射中他們簡直是小菜一碟。
“呼······”
就在飛刀射出的瞬間,幾乎同一時刻,姜明浩也跟着衝了出去,在悲傷的刺激下,他的速度一提再提,渾身散發的凜冽殺氣竟然迫得周身的空氣也感到害怕,紛紛退避三舍爲他讓路。
“噗······噗·······噗······”
是三聲飛刀插入肉體的聲音,三把飛刀幾乎同一時間射中三個獵人的腦袋,直接將他們的後腦勺射出了個窟窿,紅白相間的液體也隨着刀口的漏洞緩緩的流了出來,而姜明浩已經來到了最後一個獵人身邊,隼翼軍刀冰冷的刀鋒死死的抵着他的喉嚨,直接割破了他頸部的表皮,皮下組織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領。
這一切實在是太快太突然了,前一刻,他們四人還在慶祝着勝利,此時卻已經有三具屍體躺在了地上,而那個踢小乳虎的傢伙現在卻成了唯一的倖存者。
看着眼前光着膀子,渾身上下如浸了血一般的魔神,這個唯一的倖存者害怕了,死亡的恐懼浸透了他的靈魂,他的手還死死的握着放在一旁的獵槍,可卻怎麼也擡不起來,因爲姜明浩的腳正踩在上面,他只得放棄獵槍,用鵝國語言求饒道:
“大哥,這白虎歸你了,求你放我走。”他把姜明浩當做了和他一樣的偷獵者,以爲殺他們只是爲了搶奪地上的獵物,可當他看到姜明浩那血紅色,充滿憤怒和仇恨的眼神時,他知道自己錯了,因爲眼前的這尊魔神分明是衝着他的命來的。
“大哥,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個偷獵者直接放棄了賄賂,轉而開始渾身顫抖着求饒起來,聽着他滿嘴的鵝國語言亂竄,姜明浩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用冷冷的龍國語言說道:
“你得爲你的行爲負責。”
“呲·······”
隨着姜明浩手中的隼翼軍刀一揮,這個剛剛腳踢乳虎的獵人立即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他的右手手腕處立即開了一條口子,鮮血就像是紅綢一般不斷的朝着外面噴射,但姜明浩卻並未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緊接着他手中的軍刀又是三次揮舞。
“呲呲呲······”
隨着三聲刀刃和皮膚接觸的聲音,這個獵人其他的手腕腳腕上分別多出了一條深深的刀口,他便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手腳的存在,因爲姜明浩割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
就在這時,剛剛那隻在姜明浩懷中掙扎着,撕咬着姜明浩的小乳虎終於跑了過來,齜着自己的小虎牙,朝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獵人咆哮着,衝了過去,一口咬住獵人受傷的手腕,用自己還未長齊的小虎牙死命的咬着。
姜明浩見小乳虎撕咬了好久,卻只是將他原本已經受傷的手腕咬破而已,而它卻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了,姜明浩上前拍了拍他的虎頭,示意讓他來。
小乳虎彷彿懂得了姜明浩的意圖,失意的鬆開了自己的牙齒,朝着一旁的母虎和自己的兄弟哀嚎起來。
那個受傷的獵人躺在地上顫抖着,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看着魔神一般的姜明浩站起身來,兩隻眼睛就像是魔鬼一般死死的盯着他,嚇得這個獵人的褲襠裡流出了一股淡黃色的液體,他竟然被嚇尿了。
看着他褲襠裡冒着的熱氣,還有被淡黃色液體染黃的積雪,姜明浩厭惡的搖了搖頭,突然擡起腳,狠狠的踏了下去。
“砰······”
姜明浩朝着這個獵人的褲襠一腳下去,隨着腳底和他身體某個部位的接觸,痛感就像是連鎖的機括,直接傳遞到他渾身上下,這個獵人感覺自己這輩子的痛都在此時爆發了出來,要知道,蛋碎的痛感可是十倍於女人順產時的痛苦,他嘶吼着,想要掙扎,卻發現四肢完全不聽使喚,只有身體能夠稍稍扭動幾下來滿足自己宣泄痛苦的心情,滿頭的汗水也不知是嚇得還是疼得。
突然,一股惡臭傳來,姜明浩嗅了嗅鼻子,他知道自己這一腳直接把這傢伙的屎的踩出來了,但姜明浩卻並沒覺得自己下手多狠,面對這樣沒有人性的畜生,他根本沒打算就這麼放了他,這纔剛剛開始,只聽他喃喃的說道:
“剛剛那一腳,是爲被你們打死的白虎而踩的,現在這兩腳,是爲被你踢了兩腳的乳虎”
“砰······砰·······”
姜明浩又是兩腳踩下去,這一次他踩的是這個獵人的膝蓋,兩腳踏下,骨頭碎裂的聲音彷彿是偌大的瓷碗從高空摔下,姜明浩的這兩腳,直接將他兩個膝蓋完全踩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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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獵人嘶吼着,痛苦的咆哮着,鼻涕眼淚流的到處都是,蛋疼的感覺還未過去,膝蓋骨碎裂的痛苦更是讓他痛上加痛,他現在反倒羨慕那些被一刀斃命的夥伴,至少不用承受如此的痛苦。
“求求你,殺了我吧!”這個獵人實在承受不住,終於哭喊着求死,可姜明浩哪裡聽得懂他的話,還以爲這傢伙在求饒,甚至還懷疑他是在問候自己的親人,更是氣上加氣,怒上加怒,立即回罵道:
“他媽了個巴子的你爺爺的奶奶的爺爺,還敢還嘴?還敢罵人?”他擡起腿朝着這個傢伙的胸口又是一家踩了上去。
“砰······”
只聽到咔嚓一聲,這一次,這個獵人沒有再說話,而是大口大口的吐起了鮮血,滿臉猙獰恐怖的樣子,他一邊吐着血,一邊張大了嘴巴想要呼吸,但似乎血液堵住了他的氣管和肺,他怎麼也無法將空氣吸進身體。
“我草······”姜明浩看着他的樣子,立即知道是自己那一腳太重了,估計是踩斷了肋骨,斷骨刺穿了肺部,於是滿臉歉意的說道:
“哥們,不好意思,我這下腳重了點,我也是第一次,你就多擔待,將就一下,誰讓你那麼沒人性,活該。”
姜明浩知道他活不長了,也就由着他承受最後的痛苦不再管他,轉身抱起在一旁朝着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哀嚎的小乳虎,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安慰道:
“小傢伙,你的媽媽和兄弟都是好樣的,是勇士,是保護家園和親人的真正戰士,你要好好活着,要成爲像它們一樣勇敢威猛的戰士,你放心,我會帶你走,照顧好你的,我們要一起成爲真正的戰士,一起並肩作戰,保衛自己的家園和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