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說,一個城市的夜生活豐富程度是和繁華程度成正比的。
作爲國際化的大都市,香港很繁華,夜生活也很豐富。
坐在的士車裡,谷峰在街道上看到了不少喝醉酒的男人。有的男人身邊配着朋友,有的男人身邊陪的是女人,相比而言,後者似乎要比前者“性”福不少。
然而,事實上,當一個人醉酒的時候,身邊如果有一個同性朋友陪伴的話,內心其實並不孤獨。因爲那個朋友多半會是他的真心朋友。一個人如果在這個世上有真心朋友的話,就不會孤獨。
而當一個男人醉酒的時候,陪伴在身邊的人如果是異性朋友,而不是老婆的話,那個人表面生活的很好,事實上,他的內心十分孤獨。否則,在他醉酒的時候,陪伴他的會是真心朋友或者老婆,而不是情人和小姐。
的士司機是一個開朗的人,谷峰上車後,他說了許多話,不過,看到谷峰沒什麼興趣後,他只好選擇沉默,安心開車。
忽然——
谷峰在街道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司機,先停一下車。”谷峰皺眉道。
司機按照谷峰的話將車停在路邊,順着谷峰的目光朝街道一邊看去,赫然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女人的身後跟着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老男人,一個打扮老土,模樣邋遢的老男人。
此時,老男人正拉着女人的胳膊,說着什麼。而女人的表情則有些不耐煩,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你認識那個女人?”的士司機下意識地對谷峰問道。
谷峰沒有回答的士司機的話,只是疑惑地望着遠處發生的一切。遠處那個女人是陳敏郡,那個性格暴躁,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
“敏郡,你再給我點錢吧,你要不給我錢,我就餓死了!”老男人抓着陳敏郡的肩膀,可憐地說道。
陳敏郡憤怒地瞪着眼前的老男人,惱怒道:“昨天我剛把錢給你,你今天又沒錢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去賭了?”
被陳敏郡這麼一喝,老男人有些尷尬地低下頭,不過很快地又擡起頭,道:“敏郡,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去賭了。”
“老爸,你對我說這句話說了多少次了?”陳敏郡極爲無奈,道:“真的,老爸,我都不記得你給我說過多少次同樣的話了。自從你賭博以後,家裡的錢被你輸光了,房子被你輸光了,你還欠了一大堆債。我和媽媽每月辛辛苦苦賺錢付房租,幫你還高利貸,只希望你不要再賭下去。但是你就是不聽,每次給你錢你就去賭。”
陳敏郡說話的同時眼裡泛着淚花,堅強的她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沒有哭出聲來。
對於一個迷失的賭棍來說,在他們眼中只有賭博,其他的一切都被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
儘管看到自己的女兒很委屈,很無奈,但是老男人並沒有放棄要錢的念頭,他依然抓着陳敏郡的胳膊,像是乞丐一般乞討道:“敏郡,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兩人。但是,你要相信老爸,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不和你們要錢了。”
“老爸!!”陳敏郡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很想狠狠地拒絕眼前的男人,但是,她不能,她真的不能。因爲,站在他身前的是生了她,養育了她十幾年的父親。儘管,如今她的父親已經成爲一個標準的賭棍。
幾秒鐘後,陳敏郡狠狠地嘆了口氣,然後摸出錢包,將裡面僅剩的一千港幣給了老男人。
老男人兩眼放光地接過陳敏郡手裡的錢,然後第一時間鬆開陳敏郡,笑着說道:“敏郡,那你先回去吧,爸還不回去呢。”
“爸,你又要去賭嗎?”陳敏郡望着老男人消失的背影,嘶啞地吼道。
老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或許對於老男人來說,此時他想的是如何扳本,如何發大財。
忽然——
低頭狂跑的老男人撞在了一名青年的身上,青年身後跟着六七個大漢。
“對不起。”老男人頭也沒擡地說出這三個字,連青年長什麼樣都沒,就要離開。
“陳貴生,你往哪走?”青年一把抓住老男人的領子,冷笑道。
陳貴生擡頭看了一眼青年,這一看他的目光再也挪不開了。只見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瞳孔睜得老大,表情恐懼極了。他狠狠嚥了一口吐沫,結巴道:“虎……虎哥,欠你的錢我下星期給你。”
“啪!”虎哥毫不留情地給了陳貴生一巴掌,差點將陳貴生打倒在地。
虎哥用腳踩在陳貴生的身上,望着嘴角留血的陳貴生沒有半點同情的意思,而是冷冷道:“陳貴生,你當我虎哥是白癡嗎?下個星期再給?你拿什麼給?我剛纔看到你女兒給了你錢,快點拿出來!”
“虎哥,我下星期一定給你!”對於賭棍來說,他有錢的時候想的不是吃飯,更不是還帳,而是想用手中的錢翻本。陳貴生就是這樣的人,雖然他怕虎哥怕的要死,但是他並不想把身上僅有的一千港幣拿出來。
“找死!”虎哥聽陳貴生這麼一說,下意識地掄起腳,狠狠踹了陳貴生一腳,陳貴生當下慘叫一聲,身體蜷縮在一起。
“住手!”遠處,陳敏郡本以轉身離開,但是忽然又轉頭看了一眼陳貴生消失的方向,赫然看到虎哥把陳貴生踩在地上,於是大吼一聲,朝虎哥等人衝來。
聽到陳敏郡的呼喊,虎哥不再踢地上的陳貴生,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陳敏郡,當看到陳敏郡那魔鬼般的身材時,頓時眼冒淫光,嘴角露出一道色狼特有的笑容。
他身後,那些大漢也紛紛露出了淫蕩的笑容,看向陳敏郡的目光充滿了褻du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