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谷峰聽到安德羅芙的話後,不由微微一徵,想了想道:“安德羅芙,你爸爸他找我有事麼?”
“是的,谷。”安德羅芙略有些失落地說了句謊話,隨後又補充道:“當然,如果你要是很忙的話,那就算了。”
看到安德羅芙那雙藍色眸子中流露出來的失落目光,愛德華似乎猜到了什麼。只見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冷哼的同時,身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怒意。
“好吧,你把地點告訴我,我馬上過去。”思索了一下,谷峰還是決定去見安德羅芙的父親。
聽到谷峰說要來,安德羅芙大喜,立刻將地址告訴了谷峰。
“親愛的爸爸,谷說他一會就到了。”安德羅芙一臉幸福地朝愛德華說了一句,然後撥通一個號碼,道:“讓僕人去準備一份晚餐,把酒櫃最底層那瓶酒拿出來。”
說罷,安德羅芙不等那邊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汽車裡,愛德華因爲猜出了安德羅芙與谷峰的對話,心中有些惱怒,此時聽到安德羅芙說紅酒的事,眼珠一轉,立刻想到了什麼。只見他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道:“親愛的,你說的是那瓶1928年的紅酒麼?”
“是的,親愛的爸爸,是那瓶酒。”安德羅芙笑道:“那瓶酒我一直珍藏着呢,不過,既然谷要和我們一起吃飯,自然要拿出來。”
“唉。”愛德華忍不住嘆了口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安德羅芙對谷峰那份無法替代的愛。
電話那頭。掛斷電話後,谷峰將手機放回桌子上,起身朝林佳穎的臥室走去。
臥室裡亮着燈光。林佳穎正在做作業。
“佳穎。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我回來晚地話。你就先睡。”谷峰推開房門衝林佳穎說道。
林佳穎本來正在苦苦思索一道競賽題地解題方法。聽到谷峰地話先是一愣。隨後道:“哦。知道了。那你去吧。路上小心一點。”
谷峰點頭微笑了一下。然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到臥室換了身衣服後。谷峰直接離開了家中。
晚上八點多。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公寓院子裡地路燈將整個院子照得十分明亮。一些老頭老太太坐在院子裡地石凳上。不知聊着什麼。幾名喜歡太極地老人。穿着一身白色地衣服。打着太極。表情極爲專注。
谷峰已在明珠公寓住了半年。雖然和那些人不算很熟,但也是天天見面。那些老頭老太太看到谷峰來到院子,紛紛衝谷峰微笑着打招呼。谷峰極有禮貌地對那些人打了聲招呼後,徑直走到了停車場,驅車離開了公寓。
十一月份的香港雖然談不上冷,但也談不上炎熱,街道兩旁的行人不像夏天那樣多,只有一些年輕的男女相互挽着胳膊,一邊踏馬路一邊聊着人生、愛情和未來。
愛德華爲安德羅芙在香港買的別墅並不在富人區,而是在海邊。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當谷峰驅車來到離別墅還有五百米的時候。兩個身材高大的黑人大漢從兩邊的樹叢中躥了出來。他們手裡拿着手槍,表情異常地冷漠。
看到谷峰停下汽車。兩人錯開朝谷峰走來,表情異常謹慎,一旦有一個人受傷,另外一個人會立刻發動射擊,同時會通過對將機告訴其他潛伏在別墅周圍地保鏢。
看到兩名保鏢的走姿,谷峰不由暗自點頭,甘比諾家族的保鏢確實水準不錯,比起彪子以前爲凌永兵準備的保鏢來說,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裡是私人住宅,請離開。”走在最前面那名黑人保鏢一臉冷漠地說道。
谷峰將頭伸出窗外,淡淡道:“我是谷峰,是安德羅芙邀小姐邀請我來這裡的。”
那名保鏢聽到谷峰二字,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相片,然後對着谷峰掃了幾眼,確定沒有錯後,他先是對對講機說:“來人是谷先生。”
說罷,他對谷峰做出一個請地手勢,只是那表情並不恭敬,相反,十分的冷漠,甚至還帶着一絲不屑……
察覺到那名保鏢地表情,谷峰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是沒說什麼,緩緩啓動汽車沿着小路朝別墅門口駛去。
藉着別墅門口的燈光,谷峰清晰地看到,安德羅芙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禮服,站在別墅門口,一臉期待地朝小路這邊看來。當看到谷峰的汽車駛來時,安德羅芙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隨後快步迎了上來。
“谷,你來了。”安德羅芙走到谷峰身前,一臉微笑地說道。
燈光下,經過精心打扮的安德羅芙就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一樣,尤其配上她那迷人的笑容,給人一種高貴大雅的感覺。
谷峰淡淡笑了下,正想說什麼,卻見一名身穿灰色西裝地白人一臉冷漠地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只見他一邊走一邊冷漠地盯着谷峰看,當來到谷峰和安德羅芙兩人身前時,收回目光,露出一個殷勤地笑容,道:“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老闆叫你帶谷先生進去。”
“知道了,威爾。”安德羅芙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然後微笑着對谷峰道:“谷,我們進去吧。”感受到安德羅芙與自己說話時的冷漠,以及與谷峰說話時地親暱,威爾的眼角肌肉瘋狂地跳動了幾下,不過他卻沒說什麼,而是爲谷峰和安德羅芙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谷峰的餘光看到威爾那副陰沉的表情,只是微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安德羅芙本想挽着谷峰地胳膊和谷峰一起走,但是。想了想,她又放棄了那個衝動的念頭,而是和谷峰並肩而行。
別墅的面積不算大,大概只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樣子。主建築地前面有一個花園,花園的旁邊有一個游泳池,旁邊則是一個噴泉池,池中有一個維也納的斷臂雕塑,泉水正不斷地從那條斷臂中流出。
在別墅的花園和後面的草坪兩邊,站着數十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那些大漢各個佩帶着對講機,腰間藏有槍支。有幾個傢伙甚至直接將槍拿在了手裡。
除了別墅內部的保鏢外。在別墅的外圍還有許多藏在暗地裡地保鏢,而愛德華地身旁還有貼身保鏢。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愛德華的保鏢配置不比一些國家圓首差,甚至比起一般小國家的圓首來說,要更強一些。
在主建築的餐廳裡。谷峰見到了愛德華。
愛德華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露出兩塊發達地胸肌。或許是爲了讓晚飯可以吃得隨意一些。愛德華並沒有讓貼身保鏢跟在身邊,而是讓他們守在餐廳門口。
看到谷峰和安德羅芙進門,愛德華並沒有起身迎接,甚至連一個微笑都沒有露出,只是靜靜地打量着谷峰。
久居上位的愛德華身上有一股平常人沒有地上位者氣息,他的目光異常的犀利,猶如老鷹的眼睛一樣,讓人看了心裡自然而然的會涌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在愛德華打量谷峰的同時,谷峰也饒有興趣地打量着愛德華,表情十分平靜。並不躲避愛德華的目光。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撞出一道無形的火花。
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安德羅芙有些責怪地看了一眼愛德華。然後幾步走到愛德華身旁,拉住愛德華地胳膊,微笑着給谷峰介紹:“谷,這是我爸爸。”
“您好,愛德華先生,見到您很榮幸。”谷峰走上前去,微笑着伸出了右手,動作十分灑脫,沒有一絲做作與膽怯。
察覺到這一點,愛德華眸子裡閃過一絲奇異地光芒,同時感受到安德羅芙正狠狠地擰着他的胳膊,連忙起身露出一個笑容,道:“年輕人,不要拘束,隨意一點,就是當自己家裡。”
說罷,愛德華伸手和谷峰象徵性地握了一下。
谷峰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坐在了愛德華地左手邊,而安德羅芙看到谷峰坐下,便繞過愛德華,坐在愛德華的右手邊。
眼看谷峰和安德羅芙坐下,愛德華優雅地對站在門口的四名僕人打了個手勢。
四人看到愛德華的手勢,立刻走了出去。
晚餐準備的十分豐富,除了主食牛排以外,還有一些點心。
“吃吧。”愛德華看到四人出去,對谷峰說了一聲,然後率先拿起刀叉。
而安德羅芙則是熟練地打開紅酒,倒了兩杯,分別遞給愛德華和谷峰,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愛德華拿起酒杯,對谷峰示意了一下,然後直接抿了一口。
谷峰同樣抿了一口紅酒,可是看着眼前的食物,卻是沒有絲毫的食慾。
他看得出,愛德華對他是極爲不屑的,只是礙於安德羅芙在場表現的很客氣罷了!
和做愛一樣,吃飯也是要看人的,如果一起吃飯的人是非常好的朋友,那麼那頓飯會吃得十分開心,如果一起吃飯的人是仇人的話,即便那頓飯再好吃,也會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大約一個小時後,晚餐結束了,晚餐的氣氛並不是很好,無論是愛德華還是谷峰都沒有怎麼說話,只有安德羅芙一直在說話調節氣氛。
正如谷峰所想,當三人擦完嘴後,愛德華微笑着對安德羅芙,道:“親愛的,我和谷先生去書房談點事情,你先隨便玩玩。”
“親愛的爸爸,你們之間談話,我難道不能在場嗎?”安德羅芙皺了皺眉頭,她意識到,今天愛德華請谷峰過來。目的不在於吃飯,而接下來的談話纔是真正的目地。
“親愛的,你放心,我只是和谷先生聊聊天。”愛德華慈祥地笑着說道。
安德羅芙猶豫地看了谷峰一眼。看到谷峰點頭後,咬牙道:“好吧,不過,親愛的爸爸,您可要做到你答應我的事情……”
安德羅芙沒有說出後面地話,她只是想提醒一下愛德華不要對谷峰做什麼手腳。
聽到安德羅芙威脅性的話語,愛德華苦笑着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親愛的寶貝。”
說着。愛德華對谷峰示意了一下,然後率先朝餐廳門口走去,谷峰緊跟其後。
很快的,在愛德華的領路下,谷峰來到了別墅的書房。
雖然這棟別墅只是愛德華給安德羅芙買的暫時住所。可是書房裡放着幾個書架,那些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甚至,在書房地牆壁上貼着好幾副來自歐洲地油畫,每一副的價格都貴的驚人。
愛德華進入書房後,直接坐到了主人的位置上,同時對谷峰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
“愛德華先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今天叫我來地目的了吧?”谷峰坐到椅子上,平靜地盯着愛德華,不冷不熱地說道。
似乎早已猜到谷峰會這麼問。愛德華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絲驚訝。而是微笑道:“年輕人,其實。我今天叫你來地目的只有一個,我想幫你贏得明天的對賭。這次跟隨我來香港的有北美賭王和北美地下拳王,只要由他們出面,你穩贏。”
說到這裡,愛德華將身子往背後的靠墊靠了靠,調整出一個舒服的坐姿,饒有興趣地等着谷峰回話。
谷峰眯着眼睛盯着愛德華,淡淡道:“是安德羅芙讓你幫我?”
“是的。”愛德華很乾脆道:“如果不是我女兒,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因爲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讓我主動幫助你。”
愛德華的語氣中帶着一股無法抹去的驕傲。
“我拒絕。”沒有任何猶豫,谷峰地語氣異常地堅決。
“從甘比諾家族第一代族長起,每一代族長如果想給一個人好處,那個人是不能拒絕的,我也不例外。”愛德華冷冷地說道。
看着愛德華那副樣子,谷峰不由想起了《教父》那部影片中,那個教父說那句經典臺詞時地樣子。
此時的愛德華幾乎和《教父》那部影片中,甘比諾家族第一代組長說經典臺詞時的表情一模一樣,甚至就連坐姿都一樣。
看到谷峰不說話,愛德華眯了下眼睛道:“對於我給你的好處,你只能接受,不能拒絕!”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谷峰毫不示弱地迎上愛德華的目光,平靜道:“也沒有可以強迫拿到我不喜歡拿的東西。”
“你不喜歡?”聽到這幾個字,愛德華那雙陰沉的眸子露出一絲驚訝的光芒,只見他有些不信地盯着谷峰,道:“年輕人,想必你應該知道這一次你的對手做了多麼充足的準備。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我不幫你的話,這次的賭約,你必輸無疑。一旦你輸掉這次的賭約,你和你的幫會都會完蛋!”
說到這裡,愛德華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輕蔑地望着谷峰,一字一句道:“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女兒會看上你這樣一個愚蠢的傢伙。你的軟肋是一羣對你沒有絲毫利益可言的學生,這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我的軟肋是什麼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谷峰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還有,我是否會輸掉這次對賭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年輕人,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愛德華用一種看向螻蟻的目光盯着谷峰,冷冷道:“不過,失望歸失望,我前面說過,我要給你好處,你不能拒絕!”
“儘管對於安德羅芙的幫助我很感激。”谷峰沉聲道:“可是,沒有人可以強撥我拿我不喜歡的東西。”
感受到谷峰那強硬的態度,愛德華深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道:“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
“我知道你女兒喜歡我。可是,我卻不能接受她,因爲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如果我接受她的話,我無法對她。更無法對我女朋友負責。”谷峰正色道:“所以,我拒絕。”
“你有女朋友了?”愛德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年輕人,你地腦袋裡真的裝的是腦漿而不是大便麼?我女兒是誰?他是北美黑手黨教父的女兒,她在北美就猶如公主一般。只要我願意,願意向她求婚地人可以從紐約排到華盛頓!”
“而你,這個愚蠢的豬鑼,你居然爲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拒絕我女兒對你的愛意!”愛德華氣急敗壞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是很滑稽呢?”
“不滑稽。”谷峰嘲諷地看着愛德華。道:“愛德華先生。請你記住,你雖然身份高貴,可是你能代表的最多隻是你的家族,你不能代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並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和你的一樣,你認爲那樣很滑稽。我覺得一點都不滑稽,那是一件十分正常地事情。”
聽完谷峰地話。愛德華,這個北美黑手黨的教父差點沒被氣暈過去。他渾身哆嗦地點燃一支雪茄,狠狠吸兩口後,情緒也穩定了許多。
這一次,他沒有急着開口,而是一邊輕輕吸着雪茄,一邊冷冷地注視着谷峰,似乎想通過谷峰的眼睛,將谷峰整個人看穿似的。
而讓愛德華失望的是,谷峰地眼睛就猶如一潭死水一樣。讓他看不出任何貓膩。
“年輕人。你或許不知道。”愛德華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從甘比諾家族成立以來。曾經有一些人和你一樣,把自己擺在上帝的位置上,拒絕我們甘比諾家族地好意,結果,他們現在都去見了撒旦,甚至就連他們的家人也不例外。他們之中,有議員,有黑幫成員,也有商界大亨。”
“你是我女兒喜歡的男人,雖然我並不欣賞你,可是我並不想幹掉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仔細地想一想,不要逼我。”愛德華說着,渾身上下露出一股可怕的殺意。
聽到愛德華的威脅,谷峰並沒有害怕,甚至連一點緊張都沒有。
因爲,他堅信愛德華不會殺他。
在谷峰看來,如果愛德華要殺他的話,就不會在之前浪費那麼多廢話,更不會先提出好處,而是直接逼着谷峰娶安德羅芙爲妻了。
“我說過我不喜歡被人威脅。”谷峰微笑着望着愛德華,道:“如果你想幹掉我的話,我會在你幹掉我之前幹掉你,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說罷,谷峰也不甘示弱,身上流露出一股比愛德華更加強大的殺意!
愛德華雖然殺過很多人,可是他都是間接殺人,他真正自己動手殺的人,屈指可數。
谷峰可不一樣,曾經的他不是上位者,他殺地每一個人都是靠自己地雙手去殺的,而且幾乎全部在戰場上。這種從戰場上由鮮血積累地殺意要比愛德華的殺意強大許多。
感受到谷峰身上那股可怕的殺意,愛德華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不過很快的,他通過變態的心理素質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看着谷峰那張冷漠的臉,愛德華皺眉道:“年輕人,接受我的好意,離開其他女人,和我女兒在一起,我會幫你贏得這次賭約,我也可以讓你的幫會壯大,甚至,如果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把甘比諾家族的族長位置讓給你。”愛德華說出這一番足以讓全世界所有黑道大哥都難以拒絕的要求後,又說道:“如果你拒絕這樣做的話,你將會成爲我的敵人。那樣的話,等我心情糟糕的時候,我會派人去幹掉你身邊的所有女人。”
愛德華畢竟是北美的黑手黨教父,短暫的驚恐過後,他又將談判的主動權抓在了自己手裡。
“愛德華先生,請你記住,或許在你眼裡,愛情只是一筆交易,你可以用你女兒的婚姻換取巨大的利益。但是在我眼裡,愛情只是愛情,它和利益無關,我不希望我的愛情攙雜一點利益。我想,你的女兒也應該和我一樣。”谷峰正色道:“另外,我說過我不喜歡被人威脅,或許,你的威脅對於其他黑幫大哥有用,可是對於我沒有任何作用。我敢招惹DG組織,就不會懼怕你們甘比諾家族!如果你硬要翻臉的話,我不介意和你爲敵。當然,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不願意與你爲敵,不是因爲怕你,只是怕你女兒會傷
說完這番話,谷峰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等愛德華回話,直接朝門口走去。
愛德華原本因爲谷峰的話而愣了一下,此時看到谷峰離開,氣呼呼道:“年輕人,你會爲你的愚昧無知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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