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竺雍雲穿好衣服的時候,門就已經被外邊的警察給撞開了,撞開門後百樂直接又是一腳把警察給踹出了房間。
“不許動,舉起手來!”百樂踢開幾個警察後,馬上就有幾個警察趕到並立即舉起了手槍。
“我跟你們走一趟,如果你們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這事我可要追究一下。”百樂道。
“去把他銬起來。”舉槍的警察道。
馬上就有幾個警察衝過來銬住了百樂,但是由於百樂之前那幾腳有些厲害,所以警察乾脆用了三副手銬來銬百樂。
“百樂,怎麼回事?”這時候竺雍雲也穿好衣服走出來,看到這一幕不由皺起了眉頭。
“把她也帶上。”舉槍的警察道。
“不知道你以什麼罪名把她也帶上。”百樂沉着臉道。
“涉嫌賣淫。”警察冷冷道,然後又對百樂說道。“而你,涉嫌嫖娼還襲警。”
百樂冷笑:“是你們先動手的好嗎?賣淫嫖娼不是你說是就是吧?”
“也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警察反嘴道。“都帶回去。”
於是百樂就來到了南區的警察分局。南區的警察分局叫安懷分局,百樂和竺雍雲被分開審訊。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的四點,百樂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兩個警察。
“姓名。”警察拍了拍桌子問道。
“就算我是嫖娼,也用不着單獨審問吧?”百樂道。
“你還襲警了!”警察是個中年人,眉宇間有着一絲不耐。“趕緊的,老實交代了。”
“是你們想要硬闖。我出示過我的證件,你們沒當回事。我現在要求見你們局長。”百樂道。
“見局長?呵呵,局長是你想見就見的嗎?告訴你,你這次難了,找誰都沒用,老老實實交代你的來歷,居然敢襲警,真反了天了。”警察冷笑。
百樂有些不耐煩罵道:“我之前進過一次警局,進過一次派出所。對於你們我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腦子都有病,三更半夜查房就算了,憑什麼硬闖?我說了我妻子沒穿衣服,你們還他媽往裡闖,真他媽不知道你們警察怎麼考上來。”
“現在你的罪名再加一條,辱警。而且看你還挺不老實,看來有必有讓你吃點苦頭。”警察沉着臉道。
“你們想揍我?”百樂冷笑。
“揍你?”警察陰笑道。“不不不,我們又怎麼會嚴刑逼供呢?我們只是幫你檢查身體。小毛,去!”
一個年輕的警察馬上就怒氣騰騰的走向百樂。
“說我們有病是嗎?我倒要檢查一下你是不是有病!”年輕的警察一揚手就是巴掌甩過去。
啪!
巴掌到肉,年輕警察捂着臉驚愕萬分的看着百樂。
百樂笑吟吟看着他:“好受吧?”
年輕警察看着百樂手上的手銬,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成了兩截。
“見……見鬼了!”年輕警察驚道。“三副手銬啊,你竟然掙開了?”
“是啊,還順便給了你一巴掌。現在我要再給你一巴掌。”百樂說着又是一巴掌過去。
年輕警察直接被拍暈過去。
中年警察馬上躍起來震驚的看着百樂:“你……你!”
“現在……你可以把你們局長喊來了吧?”百樂道。
凌晨五點多,一輛車飛快的趕到了安懷分局,從車上匆忙下來了一箇中年人,中年人怒氣騰騰就衝進了警察局。
“誰找我?”中年人進入警察局後就說了一聲,結果他就看到震驚的一幕。
警察廳裡,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靠椅上抽着煙,在他旁邊的地上捆着十來個警察。
“局長!你別過來,這傢伙是個恐怖分子!”一個警察在地上叫着。
中年人沉着臉看着那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笑了笑,拿出了一個證件。
“他們不認識這個,你總認得了吧?”百樂道。
中年人看了眼那證件後,冷着臉對百樂道:“我需要知道事情經過。”
於是百樂就把經過說了一遍,中年人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中年人對着地上的警察就冷道:“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地上的警察一愣,合着百樂那證件還是大有來頭啊!紛紛臉色一變,完了,這下真是在獅子頭上捉蝨子了。
“但是,我需要你也給我一個解釋,關於我局裡警察爲什麼都被你擒起來。”中年人盯着百樂,絲毫沒有因爲百樂掏出證件後有任何改變。
“他們想動私刑。我不想捱打,就反抗,就這麼簡單。”百樂淡淡道。
“真是簡單啊。”中年人冷哼一聲。“但是事情未查明你就這樣對待警察,是不是以爲有個證件就能隻手遮天了?”
百樂皺眉:“難道你以爲我真嫖娼?”
“難道特別行動組的人就不能嫖?”中年人譏笑反駁。
“局長是真的,我親手在房裡捉到他和一個女的!”一個警察就叫道。
“看看。人贓俱獲,如果你問心無愧,爲什麼要擒住我的手下?”中年人冷聲道。
百樂被氣糊塗了:“難道我就等着捱揍?”
“他們爲什麼揍你?”中年人問道。
百樂攤攤手:“那天知道了。”
“因爲他不配合……”一個警察說道。“我就想按照規矩給他點苦頭……”
“那麼事情很明瞭。”中年人看着百樂道。
百樂笑了:“哪裡的規矩拷問犯人是用拳頭的?”
“或許方式不對,但是似乎你的問題更嚴重一點。挾持了警察分局,這一點上,你和恐怖分子有區別?”中年人問道。
“我會向你們組投訴,也會稟報上市局。”中年人繼續道。
“那隨便你。”百樂很愕然這貨爲什麼是這樣的態度,就感覺對自己這種特別行動組的人特別不感冒。百樂從椅子上起來,然後朝門口走去。
“我走了。”百樂道。
“你可以走,但是嫖娼的女人必須留下。”中年人對百樂道。“她是一個人證。”
“不好意思,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帶走她了。”百樂揮揮手。“還有,嫖不嫖娼不是你一面之詞就能說定奪的。”
百樂從安懷分局出來,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惹上了一個麻煩。
“安懷分局的局長叫何海,是市委書記趙朝陽的人。何海當局長也只是走一個過場,不多久他就會調進市局。不過何海有個缺點,但在我看來這是一個可愛的缺點。那就是他討厭神秘部門,比如……別特行動組。
他的父親就是被一個神秘部門帶走,從此一去不復返,連屍體都回不來。他極度反感神秘部門。而百樂攤上麻煩,大都習慣掏出那個行動組的證件,只是可惜,估計何海並不吃他那套。有着趙朝陽撐腰,何海可一點都不虛百樂。起碼在洛陽,百樂肯定會有點麻煩。”成少爺愜意的躺在泳池旁邊,看着逐漸升起的朝陽道。
刺青在一旁有些不解:“可只是一起簡簡單單的事情,百樂不一定會和何海碰上啊。”
“你知道我爲什麼今晚……不,應該說昨晚,要打電話去舉報百樂房間嫖娼麼?”成少爺拿起旁邊的一杯白色的牛奶,輕抿一口。“那是因爲昨晚是安懷分局正要打擊黃賭毒的出勤日子,我的舉報他們肯定不會忽視。我肯定也不能確定百樂能夠和何海碰上,但是我覺得有八成的機率。”
成少爺嘴邊沾有些白色的泡沫,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目光充滿着自信。
“八成的機率是依靠着那幫警察的愚蠢和百樂的性格而定的,而且就算碰不上也沒事。我只是給他找點麻煩,就算警察沒有捉他,單單是敲門吵醒他,我就覺得不虧。”
刺青在一旁不說話,但是心裡卻有些吃驚。單憑一個電話,就能設計出這麼多的算計,這個成少爺真的只有十六歲嗎?
刺青不由多看了兩眼躺在躺椅慵懶眯着眼的少年,那少年的臉上帶着稚氣未消的開朗笑容。
刺青有些癡了,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自己被他撿到的場景。
當時刺青是金縣一個大佬的女兒,可在那天刺青的父親被人砍死,刺青也慘遭追殺。刺青在父親死忠的保護下,拼命奔跑,直到全身竭力幾乎要倒在路邊的時候,一雙手把她扶住。
她當時擡頭看了眼,卻發現扶着自己竟然是一個小孩,看起來纔不過九歲十歲的樣子,但是他雙眼卻充滿了自信。
“你被人追殺,你是錢老大的女兒對吧?”小孩當時眯着眼道。
她驚愕萬千,以爲對方是敵人,馬上一把掙脫掉小孩的手,然後就掐住了小孩的脖子。
但是她還沒碰到小孩,就被一雙大手給鉗住。小孩身旁有着一個胖子,是這個胖子一瞬間就拿住了她的雙手。
當時她慌極了,父親死亡的打擊,和即將死亡的恐懼一瞬間就佔滿了她的大腦。她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她從小就參與到父親的各種事情當中,她是幫會中內定的下任女王,她也是一直這麼爲這個目標在奮鬥。
所以她並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是死亡逼近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好害怕。
“不要慌。我不會傷害你。”小孩的嗓子還沒有變聲,說起話來有着很稚嫩的感覺。
“你想幫你父親報仇嗎?”小孩問。“想的話,跟着我,我幫你。”
她感覺有些荒唐,被一個小自己六七歲的小孩這樣邀請。
但是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那你以後就跟着王澤學功夫吧!”小孩道。
王澤就是小孩旁邊的胖子。胖子長的很老成,額頭上有着三條皺紋。從此以後,她就成了王澤的徒弟,只是王澤的性格讓她剛開始無所適從。因爲王澤就好像一個流氓地痞,長了一雙小眼睛還一直色眯眯的。他在剛開始教她功夫的時候就對她嚴肅道:“功夫是你想學就學的嗎?想學的吧,今晚陪我一晚吧!”
這話直接把當時的刺青嚇傻了,但是刺青幾番猶豫後,終於下了決心晚上去到王澤的房裡躺在王澤的牀上。
可當晚王澤卻嚇了一跳:“你他媽有病?躺我牀上幹嘛?”
於是刺青告訴王澤是他讓她做的。
王澤當場就震驚的看着她:“我開玩笑你也信?”
刺青也震驚了。
於是刺青開始向王澤學功夫,也逐漸習慣了王澤的各種流氓話。也算徹底瞭解了王澤就是一個口花花,兼有懶病的師傅而已。
學了三年,刺青終有所成。這時小孩找上了她,刺青也知道小孩是什麼人,那是一個在天上的人物,一個龐大家族的直系大公子,叫成儒。
成儒把她帶到了金縣完成了他的承諾……她手刃了敵人。
在這兒之後,她不再姓錢,成了刺青,來到了洛陽,並在沒有成儒的幫助下,單手取下了南區江山。她要報答他,花一輩子報答。
但是她感覺她一輩子都看不透成少爺。
成儒從躺椅上起來,然後伸了個懶腰,忽然轉頭對刺青道:“這樣的一個清晨,洗個澡如何?”
刺青回過神,然後急忙搖搖頭,她自小怕水。
成儒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那我洗了。”
說完,他噗通一下鑽入泳池,揚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