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納蘭王爺的咬牙切齒,葉皇則顯得平靜的多。
自己爺爺曾今跟他說過王家雖然身在華夏這麼多年,可是他們遺傳了太陽國的狼性爭強鬥狠的心理。
做事情向來如此果決狠辣。
狼這種動物不光是對獵物狠辣,對於種羣內部也是殘酷無比,一旦某一隻狼生病了要死亦或者受傷苟延殘喘等待它們的永遠不是壽終正寢這種好的結局。
而是會被其他狼直接殺掉,成爲果腹的食物。
王家之所以在華夏站穩腳跟並且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正是他們這種爭強好鬥的性格。
在華夏這個溫吞吞的世界裡,即便王家只是一隻狗,也能爭出一片天來。
“王家向來如此,你能逃的一條命回來算是大幸了。奎五是吧?別說我太直接,我這人最忌恨的就是玩潛伏的人,我不明白前些年你替王家賣命,怎麼後來又跟他了?”
指着納蘭王爺,刑干鏚口氣有些不遜道。
“老二!”刑干鏚的話讓納蘭王爺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自己這二弟還真是嘴巴如刀子一般,處處傷人。
“王爺,沒事。”
這邊,奎五撤了一下納蘭王爺搖了搖頭看向了刑干鏚。
“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像牆頭草對嗎?”
“差不多。”
昂着頭,刑干鏚一副傲然的樣子,其實之前他對眼前奎五的評價更加不堪。
東洋野種!
這是他內心想出來的一個名詞,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在幾年前,我也沒想過回改變自己的態度,可是最終我變了,因爲什麼?”盯着刑干鏚,奎五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爲我是一個華夏人,我不希望做狗腿子,做漢奸,被人戳着脊樑骨!”
“八年前,我接手王家指派的時候,我以爲這僅僅涉及到家族之爭,可是王爺把名單拿給我看之後,我明白了一切,如果是你,你還會繼續爲小日本做事嗎?”
直視着刑干鏚,奎五用一種質問的口氣說道。
他從來不爲自己中途改變態度和立場感到後悔,相反他很感激王爺給他看了那份名單,讓他明白了一切。
不然,幾十年之後入土了,自己都有可能被人戳脊梁骨。
奎五的一番話說完,這邊葉皇幾人都沉默了下來,最跳的刑干鏚也沒了話,嘴巴抽了半天也沒蹦出一個字來。
“奎五是一個有民族氣節的人,老二,你誤會他了!”
旁邊,納蘭王爺嘆了口氣道。
“他又沒跟我說清楚,我還以爲他是小日本呢,原來不是。”
掃了一眼奎五,刑干鏚有一種積攢了半天力氣準備出拳突然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垂頭喪氣小聲嘀咕了一句擡起頭看着奎五。
“你是個爺們,是我錯怪你了。不管怎麼樣,能認清敵我,你不錯。”
“謝謝,我只是活本心而已,我是一個華夏人,不會爲三鬥米向小日本折腰。”
“說的好!堂堂華夏七尺男兒,就該這樣!”也許是奎五的話太對刑干鏚的脾氣了,剛纔還心裡罵這奎五東陽野種的刑干鏚直接捶了對方胸膛一下很讚賞的說道。
“罵人的是你,稱讚人的也是你,老刑,你老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不分青紅皁白了?”旁邊,葉皇奚落了對方一句。
“嘿嘿,我這不是急嘛。對了,奎五是吧,名單,你取回來了沒有?”
刑干鏚說完,包括納蘭王爺在內全部都把目光集向了奎五。
“幸不辱使命!”
微微一笑,奎五從懷裡取出了一枚U盤。
“王爺,原盤我還留在王可汗那裡,這是我趁着過江的時候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拷貝出來的。”
“好好好!他們有沒有不要緊,只要咱們有就成!”
一連幾次點頭,納蘭王爺轉頭看向葉皇。
“葉皇,這名單我交給你了,我知道你爺爺也知道王家的真實身份,這個對你們有大用。”
“伯父,你說給我?那你呢?”
“呵呵,這個對我沒太大的用處,以前我答應別人調查的是王家在東北的勢力分佈,後來才查出來關於王家真實身份的線索,這已經屬於我不需要的範疇了。”
“這些年我一直調查下去,不是爲了替別人辦事,只是覺得我有義務這樣做而已,你留着吧,交給你爺爺。相信在恰當的時候,能夠給王家致命一擊的。”
納蘭王爺笑了笑,很是從容淡定。
“多謝!”
葉皇重重點頭,正如納蘭王爺所說,這份名單對於葉皇來說絕對重要至極。
雖說爺爺說過上面已經聞到了一些風聲,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會對王家出手,可是那只是傳聞。
真正讓王家倒下去,最終還是需要證據的存在。
納蘭王爺蒐集到的這些證據到時候便是最有利的證據,即便是扳不倒,可是積累下來,終究會有扳倒對方的一天。
“對了,葉公子,王可汗他們是準備去小興安嶺尋找龍氣,派我回來除了殺王爺之外,就是拖住你們的後腿,您看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做?”
“這些我都知道了,奎五兄弟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們準備在哪裡駐紮?”
“這個我不清楚,王可汗還是有些防範我的,就算是說了,估計也是迷惑我的。”搖了搖頭,奎五說道。
“你說的有理,看樣子,咱們還需要重新追蹤他們了。”
葉皇點點頭嘆了口氣。
“要不咱們現在就出發,尋着車輪印應該能追上他們。”納蘭王爺提議道。
“那伯父你的傷?”
“嗨!都是皮外傷,關鍵是龍氣這玩意不能落到他們手裡去。你們去就是了,我跟着去只是累贅,我先回瀋陽,帶一些心腹過來支援你們,你看可好?”
納蘭王爺知道自己不懂武功跟着去只會拖後腿,索性也沒逞能。
“行!奎五兄弟,伯父就交給你了,好好保護他回瀋陽,別出茬子。”
“葉公子放心,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奎五重重的點頭,保證道。
見奎五答應,葉皇點了點頭,沒有再造作,直接上車,加大油門竄上了冰面,這邊,奎五則護送着納蘭王爺回瀋陽。
臨走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刑天遞給了自己父親一把槍說了一句小心便再也沒回頭,可是這話聽在後者耳中卻是溫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