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宇只說了一句:“你爸的事情既然連你所謂的朋友都不知道,先就別說這個了吧,我還是跟你說錢夾的事。”
薛詩雨說:“你不用跟我狡辯什麼,我心中有數就行。”
“你心中有數?”秦天宇說:“你連一件事的基本邏輯都不知道,你有什麼數?”
薛詩雨問:“什麼邏輯我不知道了?”
秦天宇問:“當時是不是你要走,我拉住的你?”
薛詩雨說:“是又怎麼樣?”
秦天宇問:“你見過哪個小偷扒了錢之後不趕緊走,還會把失主拉住的嗎?”
“她長這麼漂亮,誰知道你是不是爲了討好她,先給她扒了,再假裝好人還給她?”柳白玉在一邊質疑。
秦天宇看着薛詩雨問:“那你記得我當時手裡提着一個人嗎?”
薛詩雨說:“記得,怎麼了?”
秦天宇說:“他就是那個劃你包的小偷。”
薛詩雨說:“你說他是他就是嗎,當時你爲什麼不對證?”
秦天宇說:“當時?還來不及對證你就很狂暴的對我出手了,好吧。”
柳白玉在一邊問:“詩雨,他當時手裡是真提了個人?”
薛詩雨說:“是的。”
柳白玉說:“那這麼說來,還真可能是這樣,不然他無緣無故提着一個人,又把你拉住幹什麼。”
薛詩雨似乎也覺得,確實有些道理。
秦天宇說:“而且,我知道那個小偷住哪裡,你們要不信,可以帶你們去找他對質。”
“你知道那小偷住哪裡?”薛詩雨問,“他當時不是跑掉了的嗎?你認識他?”
秦天宇說:“我一個朋友當時在街口,看見他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就進了步行街口的一幢房子裡。”
薛詩雨問:“你朋友又怎麼知道他是偷我東西的那個小偷?”
秦天宇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笨的。”
“你罵誰笨?”薛詩雨一下子怒起來,要動手一樣。
柳白玉趕緊拉住她:“詩雨,別生氣,他這人好像是這德性。不過看起來好像是你誤會了他,不管怎麼說,咱們
先把飯吃了,去看看不就得了?”
薛詩雨就不說什麼了。
然後,等菜上桌來,薛詩雨和柳白玉聊着一些天上地下的事情,好像秦天宇不存在一樣。薛詩雨偶爾當他存在,也只是很厭惡的剜他兩眼。
秦天宇只當視而不見,悶聲的吃着自己的東西。
他和薛詩雨一樣,其實心裡都有話想問對方,但有柳白玉在,不方便問。
薛詩雨想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她老爸是誰。
而秦天宇則想知道,當初那個有着甜美笑容很單純的女孩,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般無禮而狂暴,像個潑婦?
而且,那一身很詭異的武功又是什麼來歷?
三個人非常不協調的吃完了這頓飯,然後,秦天宇就帶着兩人去找那個叫泥鰍的小偷。
薛詩雨開的是一輛保時捷。
跟在柳白玉的車子後面。
“你不是說你跟詩雨是朋友的嗎?”柳白玉突然問。
秦天宇說:“多少本來是朋友的,翻臉到不是朋友,又有什麼奇怪。”
柳白玉問:“你之前真的跟她認識?可她好像並不認識你,只是步行街才見到你的吧?”
秦天宇說:“如果我不認識她,我會知道她姓薛嗎?”
“也是。”柳白玉突然懷疑,“你不會是一直在暗戀她吧?”
秦天宇心裡一個激盪,但沒有說話,那其實是一段很美好的日子。心裡喜歡着一個女孩,哪怕偷看到她的背影,都覺得心情愉快。
何況他還偷看到她洗澡,偷看到那純潔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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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在他心裡回味過許久的女孩,突然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這種心情,就像一個在晚上等月亮的人等來了一場暴雨。
“你不會是真的一直暗戀詩雨吧?”見秦天宇不說話,柳白玉又問。
秦天宇說:“我如果喜歡你,我不會暗戀,而是會直接把你睡了,明白嗎?”
柳白玉說:“我還真相信你有這麼神經質。”
沒一會,三個人一起趕到步行街。
然後,秦天宇帶着柳白玉和薛詩雨趕去泥鰍的租房。
沒
想到,門卻開着。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在屋子裡,看見突然到來的三個人,有些茫然的眼神,問:“你們找誰?”
秦天宇問:“泥鰍呢?”
老婦人問:“什麼泥鰍?”
秦天宇說:“就是住這屋裡的一個男的,二十多歲。”
“哦,你說租房子那個小夥子啊。”老婦人說,“退房了,搬走了,中午才搬,我這正收拾呢。”
“我看是早就竄通好了吧。”薛詩雨說。
秦天宇盯着薛詩雨:“我能單獨的跟你說幾句話嗎?”
薛詩雨問:“我爲什麼要單獨跟你說,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很看得起你嗎!”
秦天宇說:“我給你看樣東西吧。”
說着,從身上摸出了薛國輝寫給他的那張紙條,上面寫着薛詩雨的地址和電話號碼。
薛詩雨猶疑的接過了,臉色變了變:“你哪裡來的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
秦天宇問:“難道你認不出那個字是誰寫的嗎?”
薛詩雨仔細辨認,馬上就認了出來。
開始她只是注意了紙條的內容,沒注意筆跡。但秦天宇提醒之後,她仔細辨認,馬上就認出了是老爸的筆跡。
她對老爸的筆跡不是很熟,但如果仔細還是能認得出的。
畢竟老爸給她改過不少的作業,以及在書房裡時常都擺放着一些筆跡,有一個大致印象。何況秦天宇也提起過她老爸。
“現在,可以借一步說話了吧?”秦天宇問。
薛詩雨的語氣仍然有些生硬:“可以。”
秦天宇說:“那走吧,咱們找個比較安靜點的地方。”
柳白玉問:“詩雨,要我去嗎?”
薛詩雨說:“沒事白玉姐,我不怕他。”
柳白玉說:“行,有什麼事給我電話吧。”
當下,秦天宇和薛詩雨下了樓,上了薛詩雨的那輛保時捷。
薛詩雨問:“去哪說?”
秦天宇說:“隨便你吧,只要沒人聽得到就行。”
薛詩雨也不說話,直接打燃火,鬆離合器踩油門,車子一下子就飈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