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沒想到,對付聖地集團如此簡單的事情,卻引發瞭如此多的事情。
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王正都心生警惕。即便對方幫過自己一次。
“走吧,我們回去。”王正說道。這裡什麼東西都沒了,破爛不堪,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留在這裡,心情只會更糟。
而且,王正也想知道吳國民和這件事究竟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他也會被牽扯其中。
兩人回到豪情迪廳,王正第一時間就把阮軍喊了過來,問道:“我讓你盯着吳國民,這件事怎麼樣了?”
“挺正常的,每天除了吃喝,就是找賺錢的生意。”
自從吳國民上次被抓緊了警察局後,被關了幾日,出來後還真老實了很多。
不過,他這好高騖遠的性格,卻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他都去什麼地方?和什麼人來往?”
“基本上什麼地方都去,交往的人也大多都是老闆之類的。”
“這樣,你列給我一份相信的資料給我。”王正說道。
吳國民的這種行爲,雖然看上去很正常,可王正卻總覺得有問題。
“好。”阮軍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深市,一家網吧包間中,吳國民站在雷神的面前,恭敬地說道:“雷少,聖地集團公司所有資料我已經燒掉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都不用幹。”雷神說道:“這一場戰爭我們已經輸了,而且時間緊迫,只能動用最後一場計劃。”
“是。”吳國民恭聲說道。
“這段時間我會離開華夏,至於這最後一個計劃,啓動的時間越晚越好,最好是他在趕去軍隊的時候。”雷神淡淡地說道:“時間你自己看着辦吧。”
“明白。”
雷神離開了網吧。吳國民隨後也離開了網吧。
不過,緊隨他其後,又有兩個人離開了網吧。
吳國民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卻並沒有聲張,繼續無所事事地行走。
四面楚歌商務酒吧。
王正直接走到調酒師面前,說道:“來一杯雞尾酒。”
調酒師問道:“溫柔的,還是火辣的。”
王正笑道:“又不是找老婆,沒那麼多講究。”
調酒師也笑了笑,然後給王正倒了杯酒,說道:“哥真幽默,這一杯算我請您。”
“謝謝。”王正道了聲謝,然後道:“向你打聽個人。”
“誰?”
“吳國民。”王正問道:“認不認識?”
“哥,你打聽他做什麼?”調酒師皺着眉頭,說道:“這貨可不是什麼好人,臉皮極厚,每天纏着我們老闆不說,還喝霸王酒。要不是老闆交代,不對他動手,我早就找人把他給揍了——對了,你和他什麼關係?”調酒師忽然警惕地問道。
王正笑道:“他是我舅舅。”
“……”
“不過,你放心,我和他的關係並不好,所以我不會把你剛纔的話說給他聽。”
調酒師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就算告訴他又怎樣?難不成他還找人揍我一頓?在這裡,我雖然不能一手遮天,但想動我也沒那麼容易。”
王正點了點頭,問道:“對了,你老闆在哪兒?我有事兒找他。”
調酒師譏諷道:“怎麼?舅舅不行,派侄子來了?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們。”
“我沒惡意,我這次來只是想和你老闆做個交易。”王正說道。
調酒師臉上的鄙夷神色更加濃重:“當時你舅舅就是這麼說的。”
“——真的不叫?”王正皺着眉頭。
“不叫。”調酒師說道。
“好吧,那就只有得罪了。”
王正說完,直接將杯子摔在了地上。
呯!
酒杯摔在地上,支離破碎,裡面猩紅的液體也隨着流淌出來,形成一個詭異的圖案。
不過,這個響動卻是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應。畢竟,酒吧裡混亂不堪,瘋狂的嘶叫聲以及音樂聲足以將這破碎的聲音給鎮壓下來。
王正旋即一推手,調酒師專用櫃檯被王正直接推到,上面的調酒原料以及器材全都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稀里嘩啦,玻璃碎了一地。
這個響動就相當大了,很快酒吧裡的音樂停止,所有人全都將視線轉移過來,臉上全都掛着看笑話的微笑。
酒吧裡的保安很快衝了過來,看了眼碎了一地的玻璃,問道:’怎麼回事兒?”
調酒師瞪着一雙大眼睛,指着王正,怒道:“這小子找事兒。”
“我不找事兒,我找人。”王正無辜地說道:“讓你們老闆出來,我有事兒要見他。”
“見我們老闆?媽的,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保安隊長是個禿頭,而且頭頂上還有個刀疤,非常的刺眼。配上他猙獰的表情,倒是頗具有做壞人的潛質。
他指着王正,不屑地說道:“掏出一萬經濟損失費,另外將這裡收拾乾淨,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
“其實,我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你們老總出來解決最合適。”王正依然笑着:“別說一萬,就是十萬,也沒問題。”
“呦,沒想到還是個金主。”刀把腦袋譏笑道:“下拿出個兩萬讓哥們瞧瞧,你有沒有那麼資本。”
“我覺得換另一種方式更合適。”
“什麼方法?”
王正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在手中把玩了兩下,突然揮手,他手中的碎玻璃就沾染了一絲血跡。
刀疤腦袋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臉蛋一通,然後濃稠的液體從他臉上滑落。
待他反應過來,捂着傷口,怒罵道:“操*,找死?敢傷我。”
王正卻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傷你,而是想給你改個名字。”
“改個名字?”刀疤腦袋懵了,這傢伙是不是個神經病?怎麼說話跳轉的跨度那麼大。讓他的思維都有些跟不上。
“是啊。”王正指了指刀疤腦袋上的傷口,說道:“以前是不是有人叫你刀疤腦袋。”
刀疤腦袋點頭。
王正無語了。他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還真被他給猜對了。
“這不就是了,刀疤腦袋,刀疤腦袋,聽着難聽,叫着難受,所以,我在你臉上劃了個口子,以後你可以驕傲地對別人說,我是刀疤臉——”
刀疤腦袋臉上的肌肉是一抽再抽,眼神中的怒火由小火苗轉換爲熊熊烈火,他大喝一聲:“兄弟們,抄傢伙,打死了責任算我的。”
刀疤腦袋都這麼說了,手下的小弟自然是一個個很沒有顧慮,當即尋找趁手兵器,朝王正身上砸去。
然而,緊接着,一聲聲呻吟聲傳來,那些凶神惡煞的小混混就全都倒飛了出去,並且還撞到了不少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羣。
這些人,對王正來說,連熱身都不夠格。
將這些小弟解決後,王正對刀疤腦袋說道:“我只是想見你們老闆,爲什麼非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你說我是揍你呢還是不揍你呢?”
“兄弟,你哪條道上的。”刀疤腦袋問道。
“正義堂。”
“兄弟認不認識霖哥?”刀疤腦袋問道。
王正點了點頭,他實在佩服刀疤腦袋的智商,都被自己劃破相了,竟然還在這裡跟自己輪關係,難道他不知道眼下對他最重要的是止血嗎?
“霖哥是我好哥們,看在你是正義堂的兄弟,今天這事兒我可以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走吧。”
王正惱了:“你腦袋有問題吧,我贏了,我纔有說話權,爲什麼你總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呢?給你兩種選擇,第一種就是趕緊把你老闆喊來,第二種,和他們一樣,被我踢一腳。”
“兄弟,不要忘了,正義堂可是有幫規的,你在這裡無理取鬧,傳出去,恐怕影響不好吧?”
王正終於失去了耐心,一腳把這刀疤腦袋給踢飛了出去。
“廢話真多。”王正嘀咕了句,旋即對調酒師說道:“不想和他們一樣,就給你們老闆打電話。”
“不用了,我在這裡。”這時,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人羣外,說道。
王正看到這名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跟我來吧。”中年男子說完,就轉身走進了一間包間中。
王正隨之也走了進去。中年男子這才問道:“你是誰?來找我做什麼?”
“我想知道你和吳國民是什麼身份。”
“朋友關係。”
“什麼樣的朋友?”
“普通朋友。”
“他最近找你都說了什麼?”
中年男子望着王正,問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還有,既然你說你是他侄子,爲什麼不去問他,卻跑來問我?”
“我爲你當然有問你的理由。”王正說道:“你最好選擇說實話,否則,你完蛋了。”
“他找我是想讓我投資,和他開一家藥品公司,我看不到希望,所以就拒絕了。沒想到他卻三番五次地總是來找我。要不是曾經他救過我,早就和他斷交了。”
“只是因爲這個?”
“你覺得還會有什麼?”中年男子問道。
“好吧,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讓我知道你說謊,就準備好代價吧。”
說完,王正轉身離開。
中年男子站在窗口,親眼看到王正坐車離開,這才掏出手機,撥通了吳國民的電話。
“吳總,不好了,王正可能懷疑你了……”中年男子將剛纔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吳國民說道:“知道了。”然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