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論是誰,只要敢動我女兒,就必須死。”喬安霸氣外漏,字字充斥着憤怒:“哼,黑衣會,即便你是豺狼虎豹,我喬安也要拔掉你的獠牙。”
尤仲沉默了,他知道,喬思思是喬安的掌上明珠,是喬安的逆鱗,誰若動了她,就得做好承受喬安鋪天蓋地的報復。
片刻後,喬安逐漸恢復了平靜,稍稍整理了下衣領,丟下一句就離開了車子。
“去調查下王正的身份,把資料送到我辦公室來。”
“仲哥,喬總調查王正做什麼?”尤仲旁邊的跟班,疑惑地問道。
尤仲笑了笑,嘆了口氣:“喬總這是準備禍水東引,好一招移花接木啊。”
跟班還是沒有弄明白,皺着眉頭在深深思索。尤仲說道:“行了,別想了,喬總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王正這幾天不停地在酒吧迪廳轉悠,然而,自上次喬思思之後,黑衣會的人好像突然從臨淮市消失了一樣,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蹤影,讓王正一陣苦惱。
找不到黑衣會,就無法得知他妹妹的下落。
而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王正掏出手機,是一條短信,他打開看了眼,上面寫道:黑衣會的人此刻正在臨淮大學綁架一名學生。
王正皺了皺眉眉頭,看了眼發送人的手機號,是個陌生人。不過,他沒有多想,直接就招了輛出租車,前往臨淮大學。
不管發送短信的人是誰,也不論他有什麼陰謀,王正都不會有絲毫猶豫。因爲這有可能是他唯一能找到他妹妹的線索,他寧願被騙,也絕不錯過。
出租車剛行駛了幾分鐘,有一條短信發來:黑衣會的人開着一輛麪包車,KD321,朝東南方向駛去。
王正皺了下眉,問了句:你是誰?
對方回道:同樣憎恨黑衣會的人。
王正見對方不願透露身份,也不在詢問。出租車很快就停在了臨淮大學校門口,王正付了錢,便快速朝東南方向追去。
朝東南方向的小道幾乎變成了垃圾場地,校門口販賣食品所產生的垃圾,幾乎都堆到了這條小路上,所以這條小路平常並沒有人行走。
王正見四下無人,猛然加快了速度,若是被人看到,必定會驚掉了嘴巴。因爲,他的速度太快了,只留下一道淺淡的黑影。
王正跑了大概五六分鐘,很快就看到了那輛麪包車。王正並沒有急着衝上去將他們制服,因爲他知道,黑衣會的制度很嚴,一旦被抓,這些人必定會自殺,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得到他想要的線索。
所以,他準備跟在後面,一路摸到他們的老窩。
幸好,麪包車行駛的路都很偏僻,並沒有太多行人,給王正減輕了不少壓力。畢竟,人跑的速度能和法拉利跑車的速度相披靡,實在太過驚世駭俗。
他不想成爲焦點。
麪包車也不知道行駛到了什麼地方,總之這個地方很偏僻,是一座被遺棄的化工廠。車子停下後,下來四名黑衣大漢,抓着被綁架的女學生,走進了幾乎隨時都有可能塌陷的倉房裡。
王正繞到側面的窗戶前,觀察了下里面的情況。裡面有十名黑衣會的人,加上從車上下來的四人,總共十四人。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捆綁着二十多名少女。
這些少女最大的也超不夠二十五歲,手腳被捆綁,嘴巴也被膠帶沾着,淚眼婆娑地蹲在地上抽泣。
由於光線太暗,王正無法看清楚全部少女的模樣。
“誰?”就在這時,一名黑衣會的人突然喝了一聲,目光立即掃向王正所在的位置。
“好銳利的聽覺。”王正感慨了句。他沒想到這些人中還有高手,連他心跳加快如此細微的變化都能感覺的出來。不過,既然被發現,王正也沒有繼續隱藏下去,直接就破窗而進。
十四名黑衣人看到王正,眼神全都瞥向剛進來的那四人。顯然,他們已經猜測到王正是跟蹤他們才找到這裡的。
那四人感受到同伴的質疑,心中非常惱火,其中臉上一道疤痕的男子怒聲道:“媽的,竟敢跟蹤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喂狗。”
說着,他直衝王正而去。
其他人靜靜地看着,並沒有上前幫助刀疤的意思。顯然,他們還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臨,以爲一個刀疤足可以對付他。然而,讓這些人出乎預料的是,刀疤還沒跑到近前,就突然跪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刀疤,你他孃的別給老子丟臉,趕緊起來。”
刀疤背對着他們,所以那些人看不到刀疤的面部表情,並不知道他已經死了,紛紛叫嚷嚷。
“行了,都被喊了,他已經死了。”之前察覺到王正,也是這些人的老大,名叫豺狼的人,開口說道。
“死了?怎麼可能?”其他人全都炸開了鍋,不可思議地說道:“這還沒打呢,刀疤臉怎麼就死了?”
豺狼沒有理會這些人,上前幾步,對王正說道:“兄弟,你是何人?”
“送你們下地獄的人。”王正一邊說,一邊朝被捆綁的少女身上掃去,尋找着他妹妹的身影。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妹妹王靜並不在這裡。
“好大的口氣。”豺狼冷笑道:“我豺狼在這臨淮市也算是個數一數二的高手,還從未有人敢和我如此說話。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張狂的資本有多少。”說完,豺狼就朝王正衝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而且行走間,如同一匹嗜血的豺狼,無比猙獰。
王正臉色淡然,豺狼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和王正比起來,弱小的如同小孩。只見他輕輕一躲,旋即伸手隨意一抓,一丟,兇殘暴戾的豺狼就被王正踩在了地上。
這一戲劇性的轉變,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豺狼是他們這些人中最厲害的一個,他們中任何一人,絕對不會在豺狼手中撐過十招,因此,看到豺狼出手,他們已經可以預想到王正的身子被豺狼一張拍飛的情景。
然而,看着豺狼被王正踩在腳底下,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趴在地上,他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也接受不了。
“你們準備將這些人送去哪兒?”王正卻絲毫不理會那些人的反應,淡淡地問道。
豺狼不是不掙扎,而是他感覺王正的腳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知道,只要他敢反抗,王正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踩死。
沒有人不怕死,豺狼也不例外,但他很清楚,只要他回答了王正的問題,等待他的後果,將會比死更難受。所以,他咬牙想要拼死一搏。
王正不給他機會,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如果此刻有人過去看,肯定會驚掉下巴,因爲王正這隨隨便便的一腳,卻將豺狼的心臟震碎了。
王正看向其他人,又一次問道:“你們準備把她們送去哪兒?”
沒有人回答。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們對王正恐懼到了極限,他們很清楚豺狼的實力,也正是清楚豺狼的實力,所以才更加恐懼王正的恐怖。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說,就死。”王正頓時殺氣瀰漫,就像地獄裡的修羅。面對這些人,王正不會有一絲手軟。
這些人猛然驚醒,紛紛對視了眼,旋即四散而逃。在王正面前,他們升騰不起絲毫的抵抗,只能潰敗而逃。
但是,王正怎麼可能讓他們逃掉?只見他從地上撿起幾顆石子,輕輕一彈。四散而逃的黑衣人一個個倒在地上,死掉了。
王正一閃身,將唯一一個還活着的黑衣人給踹倒在地,說道:“你很幸運,但同時也很不幸。因爲,你若不說,我會嘗試用很多種方法折磨你,一直折磨到你說爲止。”
作爲特種兵總教練,王正自然不缺乏一些逼供的手段。
說完,王正猛然探手,瞬間就掰掉了黑衣人的下巴。然而,還是遲了一步,毒藥已經滲透進黑衣人的體內,死透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眼下又中斷了,王正很憤怒。不過,很快她又將希望寄託在了那些被綁架的少女身上,她們顯然被綁在這裡很久了,或許,她們可以從她們的談話中知道什麼。
於是,他走到那些少女身前,爲其解開繩索,這才問道:“你們有誰知到他們要把你們送到什麼地方?”
這些少女一個個搖頭,瞪着大眼睛望着王正。剛纔的一幕把她們嚇壞了,雖然王正救了她們,可依然在其心理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最後一絲希望破沒,王正也沒有辦法。對她們說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以後注意點。”說完,他開始在那些黑衣人身上尋找線索,但可惜,一無所獲,只能無奈離開。
盡情嗨KTV,一間至尊包間裡,坐着十幾個人。
“堂主,豺狼等人的死我已經查清楚了,是一名叫王正的人殺的。”其中一個尖耳猴腮,長相很像猴子的人,站起來說道:“他以前當過兵,很厲害,老家是蒸城的。志少看上了他妹妹,被擄走,父親被車撞死,算是和我們黑衣會結下了樑子。他這次跑來臨淮市,就是尋找他的妹妹。”
“一個退役的特種兵,能攪起多大風浪?志澤,你去把他殺了,也算是給咱們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
“是,堂主。”志澤說完,就離開了單間。
王正爲了尋找黑衣會的人,幾乎每天都會來本色酒吧。他不喝酒,也不泡妞,就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角落裡,喝着白開水,被視爲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