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聽到開門聲,女人的聲音從廚房裡走出來,當他看到站在鑽地鼠身旁的王正,問道:“小鼠,這位是?”
“大嫂,這位是我朋友。”鑽地鼠說道。
“原來是小鼠的朋友,快請進來吧,家裡簡陋,讓王兄弟見笑了。”
“大嫂客氣了。”
“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沏杯茶喝。”
“大嫂,不用麻煩了,我朋友還有事兒,坐一會兒就走。”鑽地鼠喊了聲,然後對王正說道:“跟我來吧。”
鑽地鼠帶着王正走進了一間房間,房間裡顯然有段時間沒有人進了,滿是灰塵。但裡面的東西卻擺放的十分整齊,而且,王正還看到,在一張大牀上,鸚鵡和他的妻子的合照。
看他們的表情,當時應該很幸福吧。
而桌子上,則擺着不少小孩子的照片,挺漂亮的小姑娘。
看到這些,王正對鑽地鼠的話相信了半分。
“行了,走吧。”鑽地鼠不知何故嘆了口氣,轉身正要離開,卻看到大嫂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大嫂,你……”鑽地鼠有些不知所措。從上次鸚鵡執行任務回來後,大嫂就搬出了這間房子,從此從未踏入過,而且,在這個家中有關鸚鵡的話題也成了禁忌。現在看到她站在門口,不禁有些擔憂。
“小鼠,你老實告訴我,他到底是誰?”大嫂鄭重地問道。
鑽地鼠看了眼王正,有些爲難。
王正卻直接走到大嫂面前,說道:“我叫王正,是鸚鵡的隊長。”
“原來你就是鸚鵡的隊長。”大嫂上下審視了翻王正,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找到了這裡,想必也知道了鸚鵡做了什麼事兒。不過,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來,你要找他,我也幫不了你。”
“大嫂,我只是想知道鸚鵡他還是否活着?”
“我不知道。”大嫂說道:“我們已經斷了聯繫十幾年了,他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鸚鵡做了這種事情,作爲他的妻子,理應以死來徵求那些亡者兄弟的原諒,只是孩子現在還小,我不能留下他一人在這個世上生活。”
王正說道:“大嫂你誤會了,我這次來只是想了解下情況。既然他不在,我也就不打擾了。”說完,他踏步離開。
“隊長。”大嫂喊道:“能不能告訴我那些兄弟們的家屬位置?我要親自給他們道歉,即便得不到他們的原諒,也能近一些綿薄之力,也算是爲鸚鵡減輕一些罪虐。”
王正想了想,說道:“大嫂,這是鸚鵡犯的錯,必須由他站出來承擔。”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鑽地鼠也走了出來。將車子駛離這裡之後,鑽地鼠說道:“現在如果你還想殺我,可以動手了,我不怪你,因爲在十幾年前的那次任務中我早該死去。”
王正沒有動手,現在整件事情又籠罩上了一團迷霧,讓他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他相信他的兄弟不會背叛自己,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現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他們這麼做,有值得這麼做的理由。
沉吟了片刻,王正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答應過鸚鵡,一輩子不會對任何人說。”鑽地鼠說道:“我現在只想好好保護她們母女,其他不敢再想。如果哪天鸚鵡回來了,我也該離開了。”
“把手機拿來。”
鑽地鼠沒有廢話,直接將自己的手機丟了過去。
王正在手機上輸入自己的號碼,並且撥通了自己的電話後,將之換了出去,說道:“如果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說完,他轉身離開。
王正現在很痛心,並不是因爲他的兄弟出賣了他,而是他們竟然有了自己的秘密。
白淨回到雅美媛後,將事情解釋了遍,就立刻獲得伊靜等人的諒解和信任。而且,伊靜立刻就把她安排到了原先的位置。
雅美媛自從得到了名媛會所的幫助,銷售量每天都在以非常迅猛的勢頭增長着。而且,緊緊用了一天時間,就遠遠地將其他資深化妝品公司給甩到了後面。並且,三天時間就開始在全國範圍內推廣,並且還取得很不錯的效果。
用不了多久,雅美媛將會成爲一個品牌,將會成爲化妝品這一行業的巨頭。雖然依然還無法和聖地集團相比,但距離她之前胯下的海口,五年收購聖地集團的夢想更近了一步。
而受到雅美媛的牽引,趙氏集團的發展也非常迅猛。現在依然成爲深市的龍頭老大,在深市的地位只在聖地集團之下。
商業上,可以說一帆風順。深市的地下組織,也經理了脫胎換骨。
阮軍自從接受深市的地下勢力之後,就正式取名正義堂。而正義堂設有三個堂口,暗堂,執法堂,和血殺堂。
暗堂主要的任務是蒐集信息。而血殺堂是正義堂的手腕,保證正義堂不受外人欺負,執法堂則是監管暗堂和血殺堂的人不犯堂規。
而阮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剷除異己。只有將有二心的人踢出幫派,幫派才能快速成長壯大,纔不會像散落的石頭,沒有絲毫凝聚之心。
而剷除異己,自然免不了來一場廝殺。
“軍哥,暗堂發現城東的葵老大暗中和神秘勢力有聯繫。”暗堂堂主趙曉輝說道。
趙曉輝是阮軍一手提拔起來的,此人不但膽識過人,還擁有非常精明的頭腦,被阮軍看中,加以看重。現在,他對阮軍可謂忠心不二。
“我要知道神秘勢力的真實身份?”阮軍說道。
“我懷疑這股勢力和七爺的後臺是同一組織。”趙曉輝說道。
“曉輝,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把暗組交給你,就是要你做我的眼睛,我不想聽到你大概,或許,猜測之類的詞彙,我要的是真實可靠的情報。”阮軍說道:“只有這樣,我才能做最正確的判斷,否則,或許因爲你一個小小的失誤,而牽扯到衆多兄弟的安危。”
“我知道了。”趙曉輝說道。
“行了,你下去吧,等確定了這股神秘勢力的身份後,再來向我稟報。”
“是。”趙曉輝立刻退了出去。
而他還未離開,就看到一個身影飛了進來。
阮軍喝道:“什麼人。竟然敢來正義堂撒野。”
“是我。”王正從外面走進來。
阮軍看到王正,剛纔的氣勢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忙跑過去,笑道:“老大,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去別的城市辦了點事情。”王正隨口說道,然後看了眼周圍,說道:“不錯啊,這才幾天時間,正義堂就已經小有規模了,假以時日,對幫裡的兄弟多多訓練,整個深市恐怕在無人在於你做對了。”
“能得到老大的稱讚,證明我做的確實不錯。”阮軍倒是沒有覺得任何不好意思,對王正的稱讚全部收下。
王正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說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制定的構架沒有錯,只是,若是沒人執行,那就是個紙老虎,外強中乾,難成大事。”
阮軍鄭重地問道:“何出此言?”
“在來的路上,我看到有人竟然對婦女調戲,不論是不是你的人,但在你的地盤上出現這種事情,你依然難逃其咎。”王正喝道:“軍子,這就是你這幾日的成果?”
阮軍臉色一變,喝道:“張智強,給老子滾出來。”
“在……在,軍哥,有什麼吩咐?”張智強連滾帶爬地跑過來,問道。
“今天早晨有人調戲婦女,爲什麼沒人阻止?”阮軍喝道。
“這個……”張智強猶豫了片刻,說道:“老大,我……我沒聽說啊?”
“查,立刻給我去查,五分鐘之內如果給我查不出來是誰幹的,你這個執法堂副堂主也就不用做了。”
“哎,我馬上去查……”張智強說完,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大廳。
執法堂是正義堂的靈魂,是至關重要的存在,所以執法堂的堂主由阮軍親自擔任。然而,他長官的堂口卻首先出現了問題,這讓他異常憤怒。
五分鐘後,張智強跑了回來,說道:“軍哥,查到了,調戲婦女的人不是我們的人。”
“他是誰的人?”阮軍問道。
“他叫胡斐,曾經想拜大哥當個小混混,只不過這小子貌似點特背,拜訪了幾位大哥,竟然沒一人收留他。不過,這小子膽子也不小,常冒充別人的小弟收保護費。但像今天這般大街上光明正大地調戲婦女,還是頭一次。”
“媽的,通知血殺堂的人,把這小子給收拾了。”阮軍怒罵道:“狗東西,指不定冒出正義堂的名聲做了多少壞事。”
“軍哥,我還沒說完呢。”張智強說道:“根據暗堂對這小子的跟蹤發現,他最近好像和一夥神秘勢力有聯繫。貿然動手,只怕會打草驚蛇,讓他們好不容易伸出來的腦袋再縮回去。”
“又是神秘勢力。”阮軍氣的肺都炸了,“暗堂的人是吃屎的,在這深市還有神秘勢力?你去告訴趙曉輝,全力偵查這個勢力,以最短的時間把它給我揪出來。”
“哎,我這就去。”張智強說完,趕緊又跑了出去。
“行了軍子,正義堂纔剛剛起步,而且這些人之前都懶散慣了,想讓他們一下子改過來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們以前從未接觸過這些,慢慢教導他們。”
阮軍笑了笑,絲毫沒有剛纔的威嚴可言:“老大,和你比,我這已經寬恕了幾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