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中國西部邊境的某國中心城市,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大城市,整個城市幾乎都沒有十層以上的高樓,不過具有西方建築的風格,從人口上來講,這的確是一個繁華熱鬧的城市,街頭巷尾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這裡和中國的北京,從行政級別上來說是一樣的,都是首都。
在這個完全想象不出來的首都裡面,中心醫院是一座九層高的大樓,跟中國縣城的縣醫院差不多,不過建築風格有點不一樣。
此時一輛高級轎車停在醫院的門口,副駕駛上的人穿着一襲黑色的軍裝,馬上下車打開車門,後排座椅上,一個穿着白色襯衫和褐色皮鞋的中年人走下來,雖然他戴着墨鏡看不清楚眼神,但還是能夠看出來臉色陰沉,那無形中的氣勢讓周圍的一羣黑衣手下們畢恭畢敬,絲毫不敢造次。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鱷魚。
鱷魚的身份在這個國家不是什麼秘密,當然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可以說是一個知名的人物,並且受到當地政府的極大支持,可以說,他在這裡簡直就是土皇帝一般,這也是爲什麼國際刑警拿他沒有辦法的原因,儘管不斷的施壓,但是他都能夠化險爲夷。
來這裡,鱷魚是看一個人,是托馬斯手下的得力干將,出色的狙擊手獅鷲,他想要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特護病房裡面,獅鷲昏迷了四天才悠悠的醒來,龔曉宇的那一槍就打在他的胸口上,雖然沒有傷到心臟,但是能夠搶救過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看到鱷魚來了之後,獅鷲挺挺身子,說道:“魚老,你怎麼來了?”
“行了,別起來了,你現在是重傷員。”
鱷魚拍拍他的肩膀,看着旁邊的醫生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子彈雖然沒有傷了內臟,但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並且因爲手術本身的風險性,可以說能夠醒過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鱷魚點點頭,閉上眼睛示意他出去,那醫生也知道這個鱷魚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人物,生怕找他算賬,逃似的溜出了病房。
托馬斯是鱷魚集團的二號人物,掌握着很多的生意,拋開利益不談,托馬斯這些年爲鱷魚出生入死,感情還是有的,不然鱷魚也不會讓托馬斯成爲他的左膀右臂。
可是沒有想到,這是他唯一一次親自去中國走貨,卻把命搭在了那裡,可想而知此時鱷魚的心情,他一直小心翼翼不和中國的軍方發生衝突,但是沒有想到在托馬斯有警覺的情況下還是被狙殺。
托馬斯的能力鱷魚是知道的,那可是無數次的戰場上活下來的老僱傭兵,不管是戰鬥經驗還是作戰思維都是頂尖的,鱷魚有點想不明白,中國軍方的特種部隊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牀上的獅鷲心情更加的不好,閉上眼睛說道:“我們的小隊全完了,整個武裝力量連一個小隊都湊不齊了,我有點想不明白,只有一個狙擊手,爲什麼會全軍覆沒?就算是他再厲害,還能將我們兩個小隊全滅了嗎?”
鱷魚看向窗外,說道:“中國軍方的消息已經坐實了,的確是殲滅了整個小隊,不難保證他們在原始叢林沒有埋伏,進入原始叢林
的隊員全部犧牲,沒有一個活口,我們無從考證,那個狙擊手就有那麼大的膽子?”
“我感覺他要是一個人,我不相信是他一個乾的,如果是軍方設置了埋伏而殲滅的,那我們的保密措施就等於是白做了,我們有內鬼!而且這個內鬼將我們的計劃全部知道了,可是爲什麼巖康那邊一點事都沒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巖康殲滅了我們的小隊!”
“巖康?”鱷魚轉過身看着他。
“沒錯,很有可能。”
鱷魚揮揮手說道;“你說的這兩種可能性都不是很大,內鬼不可能,如果按照你說的知道的那麼詳細,那麼我早就完了。至於巖康,先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膽子,他沒有必要爲了一批貨而黑吃黑,天不亮軍方就包圍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戰友來接應他,觸不及防之下中了埋伏。”
“有這個可能!”
獅鷲心裡咯噔一聲,當初搶奪衛星的時候,一個小隊不就是爲了追狙擊手而中了埋伏嗎?這是他們外軍常用的戰術,所以也導致很多外軍的戰術核心都是以狙擊手作爲整個戰場上的頂樑柱,可以說外軍非常重視狙擊手,當時他受傷,而當時的狙擊手不怕暴露自己的位置也要狙殺他,很有可能是爲了後面的戰術做準備。
有些時候,事情越想就越複雜,龔曉宇之所以不顧一切的狙殺他,不是因爲什麼戰術的延伸,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如果不幹掉狙擊手,他根本就沒得跑。
“此話怎麼講?”
獅鷲沉吟道:“那個狙擊手我認出來了,就是當初我們搶奪衛星的時候那個小隊的狙擊手,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中國一定有他的外軍隊伍!再不濟他們也是模擬外軍,反正他們的戰術都是外軍才用的,並且對於我們外軍的戰術非常的瞭解!”
“真的有?”
“沒錯,他們的軍裝也不太一樣,好像和其他的特種部隊有所區別,雖然戴的臂章是一樣的,可是他們就是不同,他們好像長期活躍在邊境的附近,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說是精英。”
鱷魚點點頭,托馬斯是他的左膀右臂,現在這樣被據殺掉了他如何能夠甘心,他一直不肯對中國軍隊下手,不是因爲他怕他們,而是不想惹這樣的一個麻煩,但是現在可以說是對上了,雙方就是死敵。
按照獅鷲說的,這支小隊長期活躍在邊境,那麼以後的摩擦也不會小,不管有沒有內鬼,至少有一件事情是確定的,那就是中國的軍警已經盯上他們了,幾次行動都被這個小隊給破壞了,看來如果不解決他們,鱷魚集團是不可能將手伸向大陸的。
鱷魚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復仇!魚老,你要是相信我,就把小隊交給我,我一定給你帶出來一個優秀的小隊,然後找機會殲滅這個小隊,現在結果很明朗,他們的確有一直熟悉外軍戰術的小隊,但是我相信他們的人數不會很多,培養這些人才,中國肯定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和心血,只要幹掉他們,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才能過順利,不然的話,吃虧的早晚是我們,我們已經經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了。”
鱷魚沒有說話,而是沉思着這其中可能會產生的後果
,現在追究這支小隊是被解放軍如何滅掉的已經不重要了,獅鷲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那就是如果不幹掉這支小隊,只要他們涉足大陸的市場,那麼肯定還會吃他們的虧,中國已經下定決心要剷除鱷魚集團的爪牙,鱷魚絕對相信,他要是現在進入中國境內,消息一旦泄漏肯定會遭到瘋狂的圍堵。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鱷魚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就是拼出來的。
“好,我把小隊交給你,並且給予你充裕的資金,找機會幹掉這支小隊,該讓中國軍隊知道,惹怒我鱷魚的下場是什麼,殺了我的人,就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
鱷魚的眼神中的厲色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因爲托馬斯的死他是不會下這樣的決定的,看來中國軍隊對他的打壓程度也到了一定的程度,乾脆就來一個魚死網破!
獅鷲眼神變的炙熱,篤定道:“放心吧魚老,我保證幹掉他們!”
在外軍當中,非常重視狙擊手,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往往會讓這個特戰小隊贏取成立,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他們不斷的根據棘手研究多種戰術,這和中國的特種部隊戰術是不同的,在中國,特種部隊更加講求單兵的素質和體能,因爲對於中國軍人來說的確是一個天生的缺陷,卻忘了,在戰鬥當中,戰術往往決定局部小型戰爭的勝利。
比如獵鷹來說,最通常的戰術就是掩護搜索,這是他們的家常便飯。外軍也有這一戰術,因爲核心戰術的思想不同,他們的狙擊手會走在前面進行搜索和警覺,查看可藏匿的狙擊手,然後突擊手會進去,而獵鷹,往往都是突擊手在狙擊手掩護之下衝進去,這就等於對方的狙擊手會瞄準你。
在對抗的時候,龔曉宇不知道因爲避開了這一缺陷嘗過多少的甜頭,看見了就打,一點懸念都沒有,暴露位置之後馬上轉移,戰友掩護。
所以此時鱷魚絕對相信,就算沒有托馬斯,獅鷲也能夠組建起來武裝力量,他也是托馬斯手下出生入死無數次的悍將了,況且又是狙擊手,對於戰術的理解肯定比這小對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強,並且如此瞭解對方的狙擊手,唯有他才能撐得起這個頂樑柱了。
鱷魚臨走的時候安慰道:“現在你的任務是安心養傷,好在我們第一批雖然不少,但是還能夠承受,和巖康的交易只能先終止,等你傷養好了就來找我。”
“是!魚老!”
獅鷲對鱷魚是比較尊敬的,當然像他這種流浪於戰場之上的野兵能服誰?此時的尊敬無非是鱷魚是他的財神爺,如果鱷魚不支持他們了,根本就不會給他們一分錢,沒有錢光有人是不可能的,想要報仇只能依靠鱷魚。
現在的獅鷲對於鱷魚這個人有了新的改觀,以前他覺得鱷魚只是一個商人,是他們的主顧。不過現在覺得鱷魚雖然辦事意義爲先,但是也還算是有情有義,至少對於托馬斯是這樣。
鱷魚是重情義嗎?
雖然托馬斯的死讓他很傷心,但是傷心也要分是什麼樣的,他傷心是因爲失去了一個信任的手下,集團的業務會缺少一個領袖級的人物。而之所以答應獅鷲復仇,那就是必須擴大大陸的市場,說到底還是利益,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