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的大事啊,顏人傑的場子被砸了。顏人傑是誰?山城市委書記的兒子、“黑道三雄”之一、“匕首幫”的大哥,山城黑道上炙手可熱的人物。
顏人傑的場子被砸了不打緊,砸他場子的人還大聲的向他叫板,告訴他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牛!此牛人是誰?
黑道上狂奔而出的又一匹黑馬——黑太狼。
黑太狼到底何許人也?曾經與秦當有仇,在“蠍子”王雄的數次圍殺中逃脫,如今又與“公雞”顏人傑槓上。
他是什麼來頭?他到底是想死還是不怕死?
誰也不知道,除了他本人。
山城黑道網上,沸沸揚揚的炒着這件事,炒着“黑太狼”其人。他們還不知道這位“黑太狼”曾經在“蠍子”王雄與“不認人”張太的聯手之下活出來,否則會更驚奇。
但,很多人已經把他與山城黑道的“四大牛人”相提並論了,甚至於有的網友認爲,他比幾大牛人還牛。
文東在與他看了那些網友留言之後笑:“你現在可是黑道上的名人了。”
他輕嘆一口氣:“可是非我本意啊。曾經,我只想成爲國家棟梁,多做出點成績來,贏得人們的口碑。沒想到,戲劇性的,我站到了法律的對面,瘋子一樣的跳舞。我不知道這是對社會的諷刺還是對我的諷刺。”
文東說:“一個時代一種思想都有着它的必然性,這已經不是雷鋒時代,儘管那些文人們還在一味的歌頌,但那歌頌已經很蒼白,沒有靈魂。這時代就是浮躁,就是快餐時代,笑貧不笑娼,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有錢,你能帶給別人方便,你會有很多朋友,別人不會看你的人格怎樣,只因爲從你身上得到了好處,便會稱讚你;反之,朋友找你借兩塊錢喝碗稀飯,你兩手一攤,說沒有,有時候反而要麻煩別人,誰願意當你是朋友呢?這世界,更多的人是在與利益交朋友。早已經不是我們曾經在爸媽口裡聽到的,老師教導的,書本上學到的了。”
他笑:“想不到你比我還看得透徹。”
文東說:“那是當然,我可是比你先溶入到這個大染缸來啊。”
他感慨:“你說得沒錯,社會真的是個大染缸,把我們的單純染成了五顏六色。再回頭看過去,才發覺自己很幼稚,幼稚得可笑。但,我還是覺得,那個比較幼稚的時候很美好,很快樂,懂得多了,思想複雜了,煩惱也就多了起來。”
文東說:“可記得小的時候,天天盼着長大呢。”,
他笑:“可不是嗎,那時候每天要做大批的作業,不然要被爸媽和老師教訓,輕則捱罵,重則鞭子上身。還有,想穿新衣服,想吃糖,那都得大人點頭,所以,就想自己長大了,想做什
麼都是自己做主,多好啊。結果呢,長大了才感覺到生活是一副擔子,很沉重卻又卸不下來的擔子,纔開始懷念起有爸媽遮風擋雨的時候。哎。”
文東說:“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努力,多賺些錢,去回報他們。”
他點頭:“我相信,我們兄弟一定可以闖出一片天地。”
wωω✿TTKΛN✿C〇
文東也說:“我也有信心,俗話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嘛。”
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來電顯示:若詩。
他接了。
若詩調侃的問:“帥哥,在做什麼啊?”
他笑:“今天怎麼覺得我帥了啊,突然良心發現了?”
她說:“那是,你是臉皮厚還是白癡呢,我給面子逗你開心喊喊帥哥,還當真了,自戀成那樣。你帥,帥裡面挑出來的吧,”
他說:“是嗎?給我面子喊帥哥?難道,你和我談戀愛,擁抱,接吻,那也是給面子啊。”
她被這句話說得沒話,罵出兩個字:“下流。”
他笑:“多謝誇獎,這還是有人第一次這麼誇獎我呢?你真好,把你的第一次都給我了。”
她並沒有生氣,這種調侃的氣氛讓她覺得很溫暖。
但她似乎詞窮說:“你真無可救藥了?”
他裝糊塗問:“是嗎?我怎麼無可救藥了?”
她說:“臉皮厚,無恥下流,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我現在宣佈,你患了絕症。”
他很傷感的嘆了口氣說:“你說對了,我是真的患了絕症,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但不是你說的那個症狀。”
她吃了一驚問:“真的啊,什麼絕症?”
他笑說:“對你的,愛的絕症,無可救藥;相思,在每個夜晚發作。”
她嬌哼了聲:“我還真以爲怎麼了呢?嬉皮笑臉的,一點不正經……你那也不算什麼吧,別人的情人表白說,年年月月天天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想你,你的相思,只不過在每個晚上發作,算不了什麼?”
他笑:“是啊,因爲你說的嘛,我無恥下流啊,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我想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纔會把你想起的嘛。”
她知道他所指,有些應付不了,趕忙棄械投降:“好了好了,貧不過你。我問你的話呢,在做什麼啊?”
他說:“當然是在工作了,還能做什麼?怎麼,還要查崗,擔心我摳女泡妞啊?”
她說:“那可說不準,一切皆有可能。”
他壞笑:“這麼說,把你的人給我也是有可能的嗎?”
她說:“不和你開這些無恥的玩笑了,問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他腦子一轉,沒想起答應過什麼,於是問:“什麼事啊?”
她“哼”了聲說:“居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根本就沒放心上。”
他忙解釋說:“不是啊,我答應過你很多事的嘛,我不知道你這時候提的是哪件。”
她似乎有些不相信的說:“是嗎?你答應了我許多事嗎?都是些什麼事呢?”
他說:“譬如,我答應向你求婚的時候送你鑽戒;譬如,我答應過好好的疼惜你;譬如,我承諾了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譬如,我答應要與你坦誠相待……很多的啊。”
她笑:“你還記得這些已經不錯了,不過那些都是比較遙遠的事情。我說近的。”
他茫然:“近的啊?能給點提示嗎?”
她說:“好了,不和你繞彎子了,你答應帶我到你工作的地方去看的呢?”
他懵了,他把這茬給忘了。
她又在催了:“你說話啊!”
他想了想說:“再過一兩天吧,好嗎?”
她答應:“可是你說的啊,最多兩天。”
他有些不解的問:“你爲什麼一定想要到我工作的地方去看呢?那裡又不好玩。”
她說:“沒什麼大的原因,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工作環境啊。”
如此簡單的理由,但對他來說,卻是相當的難題。他的工作環境是黑道,工具是刀,產品是血,能給她看嗎?
文東不懷好意的看着他笑問:“行啊,你小子藏得深啊,情人還是女朋友?”
他說:“你以爲我象你啊,我可是正經談戀愛,不玩那些性遊戲。”
文東說:“得,我剛纔聽你說話,也是個下流的人才,臉皮也挺厚。如果說你現在還沒出軌,一但有天出軌,說不準比我還厲害。”
他說:“放心吧,這輩子,我只要這樣一個就夠了,滿足了。”
文東好奇的問:“說說,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嘆口氣說了情況,尤其是眼下的難題。
文東笑:“說你苯吧,你還知道對女人撒謊;說你聰明吧,你把謊撒到一半就不知道怎麼辦了。不過,算你運氣好,遇到我了,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
他問:“怎麼解?”
文東說:“先幫你解決眼下的難題吧。你不是說你老爸開的公司,她要到公司去看看嗎?咱們就找一家公司的老總和他談談,暫時借用,矇蔽過關,不就可以了嗎?”
他說:“方法是可以,但是,有哪位老總願意配合呢?”
文東說:“看來你雖然入黑道已經有不少時間,但對黑道的瞭解,也不過皮毛。黑道,有的是手段。這件事,你跟我一起,保證幫你辦妥。”
他還有些置疑和擔心:“我可是說真的,你不要給我弄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