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詩說:“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哥問,我可以給號碼給你。”
朱無恥點頭:“好,你把號碼給我,我打電話給他。”
但是轉念一想說:“可是,我又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顏人傑呢?搞不好就被你們合起來耍了。”
若詩說:“你不是說知道我哥的很多嗎?你可以問他,就知道是不是了。”
朱無恥一想也是,冒充個人也不是那麼好冒充的,於是點頭:“好,你把他的號碼給我。”
而當若詩從手機上翻出號碼給他說的時候,張太開口了:“難不成你還真的準備給顏人傑打電話?”
朱無恥不明白他的意思問:“我不打的話,怎麼知道她是真是假?”
張太問:“你知道真假了又有什麼用呢?”
朱無恥覺得他這問題非同一般的弱智,但還是回答了說:“如果是真的,我們就不能動她啊,如果是假的,我們就可以動她啊。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明白?”
張太笑:“我說你這樣的智商怎麼排名“四大牛人”了,真是!”
朱無恥被攻擊得很不高興的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張太說:“你好歹也是道上的一位哥了,道上的規矩你總懂吧?”
朱無恥很肯定的說:“這還用你說,當然懂。”、
張太問:“那,如果你被人整慘了,應該報仇嗎?”
朱無恥豪不考慮的答:“廢話,當然報!”
張太說:“這就對了,就算你求證了她真是顏人傑的妹妹,有意義嗎?你就得放了她,白被人整了,然後,又白忙活了這半天?然後,你還是得和顏人傑說對不起?”
朱無恥一想也是,難道自己求證她是顏人傑的妹妹就得放了她嗎?自己的仇可以不報了嗎?但是,他仍然有顧慮的說:“她要真是顏人傑的妹妹,我和顏人傑本來無仇,這樣一來會結下深仇大恨啊。”
張太搖頭,覺得朱無恥確實有點腦子堵塞不開竅,說:“你的復仇對象是那個叫李什麼的男的,又不是她,你擔心什麼呢?就算她是顏人傑的妹妹,雖然你對她有些不客氣,也不過是希望通過她找出那男的,而她,有這樣的義務,你沒壞道上的規矩,顏人傑對你也無從追究的啊。”
朱無恥還是覺得有問題說:“可是,她要不肯說,我們要想知道把那男的釣出來,就必須得武力解決,就必須得對她動刑!”
張太輕嘆口氣:“如果不可避免,哪怕得罪顏人傑,這個仇還是得報啊。萬一到時候出了事情顏人傑要追究,你就說不知道她是他的妹妹,不就行了嗎?不知這不爲罪。”
若詩聽得這話,倒嚇了嚇,趕忙說:“難道我是啞巴,不知道說的嗎?我已經對你們說了情況,你們仍然亂來了。”
張太笑:“我們這裡有這麼多張嘴,他也未必只聽你的片面之詞啊。而且,就算顏人傑要翻臉,又有什麼可怕呢?大家都是黑道上的哥,都有自己的立場和尊嚴,誰怕誰呢?”
朱無恥還是覺得要動她和顏人傑翻
臉有難度。
張太向他招了招手說:“你過來,我到一邊跟你說。”
若詩的心跟着懸了起來,這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刻啊,她能感覺得出來,那個她不認識的人比朱無恥更奸詐狡猾,不知道他會給朱無恥出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朱無恥弄不懂張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跟了過去想聽聽他說什麼。
張太似乎一點也沒有他處境的難處,很無所謂的:“怎麼,覺得燙手,不好辦了嗎?”
朱無恥似乎覺得他有些幸災樂禍,所以對他有些不滿的說:“你以爲換作你,會很好辦嗎?你別以爲牛,以爲顏人傑的妹妹好動,你敢說你在山城黑道上敢不賣顏人傑的帳?”
張太說:“賣,一定賣,但是,也還得看什麼情況分什麼事情啊?他厲害,難道他就能把你踩着,你就甘願被他踩着嗎?”
朱無恥辯解說:“但關鍵是他現在沒踩我,他不只過是擺在我面前的一顆地雷,等我踩而已。我只要敢踩,那麼他就敢於爆炸。”
張太笑:“其實這很簡單的事情,你卻想象得複雜了,我看你以後該少玩些女人,多入黑道里練練頭腦和膽了。”
這下朱無恥沒有生氣,他從張太的話裡聽出了什麼問:“難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張太很得意的說:“那是當然,你也不想想,要這麼點事情我腦子都轉不過來,我還怎麼當職業殺手,怎麼在無數的危機裡隨機應變?”
朱無恥說:“別繞彎子了,有什麼辦法就說,看能不能行得通?”
張太說:“就算你真的顧忌顏人傑或者想賣他面子,但是,在這女的面前,你不要表現出來啊。你應該表現得不將顏人傑放在眼裡,敢於做了她,她纔會害怕。你越表現得把顏人傑當根蔥,她就越覺得你不敢把她怎麼樣,於是,就不會怕你,也不會配合你了,所以,先前我才一直要求你要用強硬的態度對她,可是你卻不明白,認爲我不理解你的難處。說真的,我和顏人傑還先開始業務合作,只是,他沒你對我好,請我吃請我喝,還請我玩女人,他就讓手下接待我,面都沒和我見一個,所以我纔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真心的幫你。”
說起玩女人,朱無恥想起他佔了王媚的事情,就是一肚子的火,但是,眼下張太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他又問:“接下來呢?我表現得不給顏人傑面子,又怎麼樣,真的對她怎麼樣嗎?”
張太說:“嚇她啊,做出很逼真的樣子嚇她。說真的,爲這點事情是犯不着和顏人傑結仇的。”
朱無恥還是很疑慮的:“可是,我們怎麼嚇她,她都不合作呢?我看她的態度比較強硬,不象那種貪生怕死的女人。”
張太說:“她不過是想着自己有後臺,所以有底氣,才那樣鎮定,不怕。就和你我混黑道一樣,後面有很大的靠山,“保護傘”,所以,砍啊,殺啊,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顧忌,爲所欲爲。”
朱無恥點頭說:“道理上應該是這樣,不過,萬一,她就硬着不屈服怎麼辦?要不要動真格的
?”
張太說:“如果她實在不受威脅了,當然不能來真的,那麼,你就想法把她手裡的電話搶過來,這應該不難辦吧?”
朱無恥還是不明白問:“搶她電話做什麼?”
張太說:“打點話給那男的啊,她電話上面有那男的電話號碼吧。就告訴那男的,說抓了這女的,讓他來解決。警告他不要報警,而且,你不要說將他怎麼樣,那樣的話,每他可能嚇得真不敢來,你就說只想順心裡一口氣,想他當面來道個歉,也許他會當真,就來了,來了以後就好做他了。當然,同時你還得威脅他,如果他不來了這件事情的話,你會在山城黑道上永遠的追殺他,這樣他來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朱無恥一聽直是贊:“張兄果然頭腦精明,不愧幹職業殺手的,哎,我這腦子真的不夠用了,以後是得少玩點女人了。”
其實張太還不知道朱無恥因爲他玩了王媚而心裡特別地恨着他,等過這時間了會想辦法報復他,所以,他還是努力的費着心思來爲朱無恥解決問題。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慫恿朱無恥和顏人傑幹起來,自己坐山觀虎鬥。
於是,朱無恥又回到場中,看着若詩說:“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顏人傑的面子很大,但是,我沒準備賣他這個面子。我也是黑道上混的,我被人傷了面子,無論如何,我得把這口氣出了,把這面子撈回來。所以,今天,我吃了秤砣鐵了心,是非得做了那姓李的不可,你說出來,我不動你分毫;不說的話——”咬了咬牙“我就只能毀你的容,破你的相,先出了這口氣。當然,這還不算完,那姓的,我一樣不會放過他,我仍然會找他,而且保證能找到他,只是麻煩些,多費點時間而已。所以,等於說,如果你頑固的話,你的犧牲是無謂的犧牲,因爲你改變不了這件事的結局。怎麼樣,你覺得是自己聰明點說了,還是要受苦呢?”
若詩仍然很固執的強硬的說:“我不會說的,你們要敢把我怎麼樣了,我哥一定會替我報仇,你們知道,不但我哥是黑道大哥,他爸是山城市長,我爸還是山城首府,資本黨議員。只要你們敢動我,就一定會逃不掉被制裁!”
若詩不笨,她知道這時候自己要拿出有力的籌碼。
朱無恥明白,他不過是嚇她,並不是真的把她怎麼樣,所以並沒有被她的話嚇到,反而把樣子裝得更兇惡了說:“好,既然你認爲我不敢碰你,我就還真得做給你看看,我可告訴你,我得先毀你的容,然後呢,毀你的容以後,樑子已經結了,不妨結深點,我喜歡你,還得非禮你。,我知道你可能會不願意,所以我得強來。然後,這麼做了,如果要讓你活出去,我估計真的逃不了你顏氏家族的報復,那麼,就只有殺人滅口,毀滅證據了現在,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朱無恥的厲害,你哥叫“東淫”,我叫“西賤”,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我還怕你的脾氣挑戰我的性格了,真是!”
說着就從常遇東手裡拿過刀子,走向若詩,把刀子橫在她眼前,厲聲一吼:“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