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無恥還以爲自己的奸計得逞了呢。
他打了電話若詩,約她出來喝點咖啡聊聊天,他以爲,若詩現在肯定與那男的鬧翻了,心情正是失落空虛的時候,這是他趁虛而入的最佳時機,借她一個肩膀,就什麼都搞定了。
他還是先試探着問:“怎麼樣,你現在還好嗎?”
若詩很肯定的回答:“好啊,怎麼了?”
他問:“你們沒事?”
若詩說:“沒啊,他自己坦白的爲我交代了一切,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看來,你說的那些他的種種,都是栽贓陷害他的吧。”
他還是辯解:“怎麼會呢,我和他無怨無仇,憑什麼陷害他,我對天發誓都是實話。有空嗎,出來喝點咖啡咱們聊聊天。”
是個人都會知道,對天發誓沒有什麼用。
若詩毫不客氣的說了句話:“好意心領了。我想起了一句話,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說:“我只是出於很單純的喜歡你。”
若詩斷然拒絕說:“你還是別有這樣的想法了,我不會背叛我和他的感情,這世界除了他,我不會爲第二個男人心動。”
他還在不甘的努力爭取:“無論比什麼,我都不輸於他,你不應該在一棵樹上給吊死了,浪費了寶貴的青春。”
若詩毫不客氣的說:“你再好,我不稀罕,行了吧。若你是真喜歡我,而且願意等的話,可以等我們都死了以後的下輩子,也許我會改變想法。”
說罷,若詩掛斷了電話。
但是,朱無恥卻從她這句話裡得到了靈感,等他們都死了?女的當然不可以死,而男的呢?如果那男的死了,女的還會爲他守寡嗎?現實社會已經沒有“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愛情了。就算不把這男的弄死,把他給弄殘廢了,這女的還願意跟着一個廢物?
他的心裡一下子便有了狠毒的心思。
他不知道那男的就是“黑太狼“李志豪,他還在想着廢了這叫李豪的男的,再想法接近若詩的美好幻想。
於是,他又讓王媚給李志氣豪打電話,借感謝之名請他吃飯。
但是李志豪想到怕若詩又會見到了誤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從若詩的角度看,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和一個美女在一起,無論是做什麼,她都會有醋意的吧,哪怕彼此是清白的。
所以,哪怕王媚再三邀請,他都婉言謝絕,因爲他知道王媚對自己有意思,他擔心彼此間萬一會擦槍走火。
一計不成,朱無恥就只有用最笨的辦法了,跟蹤若詩,等待若詩與李豪的見面。
那天是星期六,若詩打了電話約了李志豪,逛街。
李志豪仍然勉爲其難的去了,他似乎找不到什麼拒絕的藉口,一個星期,若詩也就這麼點時間,而她又喜歡逛街購物,女孩子,似乎都這樣,逛的意義遠勝於買東西。
李志豪還在想,只能自己把眼睛發亮點,隨時注意到周圍的動靜,見勢不對,迅速撤退。
而朱無恥的殺招已經準備好,他以爲對手只是個普通人,所以他安排了一出尋仇的戲,十餘個“斧頭幫”的手下,腰間藏着斧頭,
四處分散着監視着李志豪。
李志豪陪若詩逛到一家商場的時候發覺了那些形跡可疑的人,但是他不知道是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人爲自己安排的一出殺場戲,他以爲又是顏人傑的手下。
看來,他得找機會脫身,首先不能讓若詩被傷害到,其次,不能讓自己的身份暴露。
他給若詩撒了個謊說自己去趟洗手間。
然後就往一邊下樓了。
“斧頭幫”監視的人以爲他想溜,首先電話通知了樓下守着的弟兄準備,目標已經下來。
李志豪纔出商場門口,幾個“斧頭幫”的人已經從腰間抽出了斧頭殺氣騰騰的迎向他。
朱無恥以爲他只不過一個普通人,所以也沒安排什麼厲害角色來對付他。
輾轉騰挪,李志豪用了不到三分種就擺平了揮着斧頭襲擊他的人,商場裡的七八個人也都衝了出來圍着他。
這樣的場面,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遠遠的到處都是看熱鬧的人。
李志豪擔心時間拖久了,若詩也被看熱鬧的人羣吸引了過來,所以他不敢戀戰,只想着趕快溜之大吉,起碼應該換個戰場。
他想溜,是一件更容易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他,至少這幾個人是沒可能的。
那幾個沒有受傷的人提着斧頭在後面猛追。
但是,李志豪突然不跑了。
他看到了前面的路上站着一個人,穿黑色風衣,戴一圓盤帽子,還架一墨鏡,雙手抱在胸前,酷得吐血的姿勢,但是,李志豪卻覺得,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氣勢。
一眼就可以看出,那鎮定,那沉穩,那蓄勢待發必是石破天驚,高手!
先出手的一般都是小魚,後面出場的,纔是大牌。
他瞥見了,那人的袖子裡,藏着一把刀,刀有多長他不得而知,但是他看見了刀柄,那手指抵住刀柄的姿勢,是隨時都可以出手攻擊的一種準備。
人行道比較窄,難以衝過對方的阻擋,於是他縱身一躍,躍出人行道,到了馬路上。
但是那人也跟着一翻身躍過護欄,到了馬路上。
雖然帶着墨鏡看不見眼神,但李志豪能感覺得出自那雙眼神而出的凌厲殺氣。
馬路上的車飛馳而過,不敢輕易穿越,尤其還要防備着一個高手的攻擊。
追到的拿着斧頭的那些人與戴墨鏡的風衣男子保持着前後夾擊的攻勢,他在想着,應該用何種方式突圍,轉身的話,後面的阻力小,但是,把背後留給高手是件更危險的事情,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在沒有障礙物的時候把背後留給強悍的對手。
那麼,只能暫時的忽略那些比較容易對付的人,直接迎着前面的高手而去吧。
他的電話卻突然響了,不用說,他猜想肯定是若詩打來的,他上個洗手間那麼久不見人,若詩肯定打電話查崗了。
這時候,接電話的話會很要命的,對方可能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
他沒有管電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向風衣男子走去。
風衣男子見他走近,也就不逼着他了,就站在那裡等着他,但是他很用力的咳了下。
李志豪後邊
的那些拿着斧頭的人便揮着斧頭衝上來,於是他側身,將左邊留給風衣男子,右邊留給那些拿斧頭的。
但是,風衣男子就站在那裡,沒有動手,似乎只爲擋住他的去路而已,而那些拿着斧頭的人卻已經開始不顧一切的攻擊他。
他的電話響一遍之後停了會又第二遍響起,如果他不盡快結束戰鬥,若詩找不到他就會很快的生氣從裡面出來,會看見這個場面,所以這時候,時間對他很重要,他的下手絕不留情。
那些人想要砍中他,卻是難如登天,他們明明覺得自己的斧頭下去會把他砍到,可結果就是沒砍中,有的還因爲用力過猛自己栽倒。而他的攻擊,卻是百發百中的,只要他看中的人,沒人躲得開,那個念頭才起,人已經倒下了。
舉手投足,都用了全力,這些人哪裡禁得起他一下,而且因爲這是馬路,其他人攻擊他都很小心翼翼,而他卻很大膽。
曾經,他對付牛得旺的手下,六個人不到一分鐘,而今天此刻,對付八個人,大概也只有那麼點時間吧,他沒看時間,但他感覺,擊倒這些人,象打靶那樣的順利。
他走向風衣男子。
風衣男子爲他讚賞的擊了兩下掌說:“他媽的還看不出你是飛機上伸出的那隻手——高手。”
他淡然一笑:“你爲什麼不出手?”
風衣男子很高傲的:“那些人,只會阻擋了我的手腳。”
他說:“那你可以先動手,也不用他們斷手斷腳的了。”
風衣男子說:“最起碼,這一分鐘的時間,他們消耗了你相當的體力。”
他很無所謂的說:“你真會打算盤,不過,我看你風都能吹倒的樣子,就算我只有一口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風衣男子很鄙夷的笑:“老子見過狂的,但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狂的,你大概是沒混過的吧。”
他問:“是嗎?難道混還有什麼特別的標誌,你一眼就能辨認?”
風衣男子說:“可以這樣說,在山城不認識我的人,就算不上混的。”
他很奇怪:“還有這樣的事?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你?”
風衣男子說:“因爲你說我風都能吹倒,如果你認識我的話,你早就向我告饒,而不會作無謂的掙扎了。”
他皺了皺眉,難道不是顏人傑的爪牙?他雖然口裡說風衣男子弱不禁風,但是他知道他其實是高手,而他自己又說自己很有名,那當然不大可能是顏人傑的爪牙。
於是他試探着問:“我們似乎並不認識?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風衣男子笑:“沒有。”
他問:“既然沒有,你又爲何對我如此大動干戈?”
風衣男子說:“因爲你阻礙了我!”
他更不解了:“我阻礙了你?阻礙了你什麼?”
風衣男子說:“我能告訴一個陌生人答案的時候,往往是他被我踩在腳下的時候。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只是,讓你與健康告別而已。”
說着,風衣男子的神情裡已經殺機畢現,手準備動了。
但,他卻在那一瞬間想起了一個人問:“你是朱無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