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掏出匕首,轉身進入叢林中,砍伐合適樹木來製作木筏。
對別人來說,靠一把匕首想要製作可以搭載人的木筏,有點天方夜譚,但對林嘯來說再容易不過了。
嘭!
一棵直徑超過20公分,筆直的雜樹攔腰折斷。
林嘯一腳踢斷的。
他揮動手中的匕首,迅速的砍掉樹枝,弄成長度大概十米樹樁。
這樣的樹樁,林嘯前後弄了五根,然後弄來堅韌的青藤將它們並排的捆綁在一起,形成非常結實的木筏。
爲了防止撞擊,林嘯還在木筏的前頭弄出一根相對凸出來的樹枝,在撞擊的時候,起到一定的緩衝。
等把所有事情準備完畢後,林嘯將木筏放入水中,準備開始進行1062公里的大洪河漂渡。
不過,現在還沒到晚上,否則林嘯現在進行強渡的話,要是被人看到,絕對會引起轟動。
畢竟現代是信息發達的世界,而他橫渡的地方又經過不少城鎮,白天的話肯定被人注意到,一旦拍攝下來,傳到網上,不知道會弄出什麼樣的轟動出來。
爲了避免這樣的麻煩,林嘯只能等,等到天黑之後進行。
於是,白天的時候,林嘯爬到樹上睡覺,到了夜裡,在下來開始。
“開始!”
林嘯跳入木筏中,順着河流往下漂移。
一夜過去,林嘯順流而下,僅僅滑行了80公里。
這跟武裝泅渡不同,在漂移的過程中,林嘯製作的木筏撞擊到石頭,弄散了一次。
林嘯不得不重新制作,浪費不少時間。
第一天過去,第二天過去……
隨着時間推移,林嘯在漂移的過程中,木筏的一次次被衝散,又製作的過程中,他漸漸懂得製作更堅硬的木筏,以及如何更好的掌控漂移的木筏。
到了後面,林嘯滑行木筏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第七天的時候,他可以一整夜滑行,漂移距離超過120公里, 中途沒有出現過一次意外。
第八天早上的時候,林嘯終於上岸了。
因爲長時間的黑白顛倒,林嘯一上岸,直接累癱在草坪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餓醒。
“呼!”
林嘯吐出一口濁氣。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林嘯的體力恢復得不多了,二話不說,衝入山林中,捕捉獵物,弄燒烤,填飽肚子。
等吃飽了之後,林嘯在一棵大樹上找到第三個包裹。
裡面只有一套乾淨的衣服外,什麼吃的用的,都沒有,而在衣服的口袋裡有一張紙條:“到瀘鼎橋上,站到半夜,無聲無息過橋,我們會在對面監視,不要讓我們看到你過橋!”
“三個老頑童,真會玩!”
林嘯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找到一處相對偏僻,又幹淨的河流,換上了衣服,然後繼續出發。
第二天早上,林嘯來到瀘鼎橋。
因爲那段烽火歲月留下讓人驚心動魄的回憶,這裡已經變成一個當地非常盛名的景點。
當年作戰的遺址還保留得非常完好,尤其是十三根鐵鎖連成木板橋,依舊當年。
河水就在鐵板橋下滾滾而過,發出湍急的水聲,可以想象當年先輩們面對光溜溜的鐵鎖,又是敵人的猛烈炮火,依舊能衝過去,是何等的英勇。
因爲這是一個旅遊景點,今天又剛好是週末,來這裡緬懷觀光的遊人比較多。
鐵索橋上是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
林嘯看到這樣的場面,有點尷尬了。
“在橋頭站到半夜?有點尷尬!”
尷尬雖然尷尬,可是沒辦法,只能服從命令。
林嘯走到瀘鼎橋的橋頭,一個標準的軍姿,站立不動,像是一名在這裡站崗的士兵。
剛站一會,林嘯立刻被往來的遊人注意了。
“那個年輕人站在那裡幹什麼?”
“身材不錯,長得也帥氣,你看他站的姿勢,像軍人。”
“他在幹什麼?”
“站着鍛鍊身體?”
不少遊人看到林嘯這樣奇怪的舉動,紛紛議論起來。
一個大媽走到林嘯的身邊道:“小夥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別在這裡傻站着啊。”
林嘯表情嚴肅,一動不動。
“這的難道是一個啞巴?”
“哦,有可能,怪可惜的,長得那麼帥氣,不會說話。”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足足過去一個小時,林嘯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周圍的遊人走了一波又一波。
不管被人怎麼議論,林嘯都不解釋,保持同一個軍姿,靜靜的站着。
林嘯的視野始終落在下面的河面,物我兩忘。
站沒關係,林嘯臉皮厚,不管在哪裡都能站,關鍵是他有點不明白,爲什麼要站在這裡,三個老兵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難道是鍛鍊自己臉皮厚的功夫?
就這樣,林嘯一站就是到了晚上。
晚上的時候,熱鬧的景點終於恢復了平靜,四周安靜下來,只有湍急的水聲。
不過,偶爾還有一兩個遊客走過來,在看到林嘯還靜靜站在橋頭不動,滿帶着疑惑走開了。
等到了後半夜,除了孤零零的林嘯一個人外,看不到一個人影。
“終於到時間了。”
林嘯深吸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
唰!
突然,林嘯渾身8萬4千多個毛孔唰的一下豎起來,馬上感應到三個老兵潛伏的位置。
他們就守在瀘鼎橋的對面,正盯着自己的方向。
“他們就守着,不讓他們看到,怎麼過去?”
林嘯四周望了望,突然目光鎖定橋頭,心頭一動。
“或許這樣可以!”
在橋頭的另外一端,三個老兵正利用夜視鏡觀察橋上動靜,想看看林嘯會以什麼樣的過來。
“橋面肯定過不來,除非他會隱身,否則避不開,只能是選擇武裝泅渡。”森林狼道。
“下面可是滾滾河水,想要游過來,不可能的。”
“呵呵,難道他會像風箏一樣飛過來?”
“等等看,這小子經常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三個老兵一等就是一個小時過去,都沒見橋頭上有人。
“都這個點了,該不會這小子睡覺去了吧?”森林狼眉頭皺了皺,周圍到處都蚊子,他的老臉都被叮了好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