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女性我很少見到過執行這種任務的,安全局的人我這也是第一次接觸。
退伍後很多朋友問我特種部隊有沒有女兵,我就好奇,怎麼可能呢?
當然是沒有啊,我就告訴他就算有也基本上不會讓他們執行太過於危險的任務,女性的思維雖然和男性有本質的區別,但是反應能力和單兵素養是絕對不可能和男兵相比較。
這是事實,當然除了喜鵲這種另類,畢竟她也不是特種部隊的,系統不一樣不能相提並論。
但是特種部隊我是真的沒見過有女兵的,海軍陸戰隊倒是有女兵,聯合演習的時候見過,她們的作戰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可還是應徵了那句話,女兵的綜合素質與男兵是沒辦法比較的,我說的這就是普遍現象。
於是朋友不可思議的說那電視上我看到什麼電視劇全是女特種兵。。
聽到這句話我就不想理他了,那個電視劇我也看過,它的出現本來就是爲了吸引眼球,完全脫離了實際情況,電視劇講的本來就是劇情,劇情起伏,情節緊張,講的故事夠好就得了
。
真想了解關於特種部隊爲什麼不去看紀錄片呢?想從電視劇去了解一些硬知識,那你就真的是傻了。
影視作品本來就是經過藝術的誇張的,怎麼可以拿來和現實作比較呢?
我扭過頭看着旁邊蠟燭上的火苗,房間中非常安靜,只有喜鵲輕微的呼嚕聲不絕於耳。
這是我第一次在夜間如此近距離單獨的和一個女性相處,所以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很彆扭,睡不着。
她就趴在我胳膊的位置,她的呼嚕聲就像一隻貓在撒嬌一樣讓人聽起來很放鬆。
夜晚的空氣還是有點冷,我擔心她受涼於是轉頭看到牀腳有個毛毯。
我輕輕的坐了起來將毛毯拿在手裡,然後慢慢的蓋在她身上。
這一切完成後我躺在牀上腦子裡一片漿糊。
忽然,喜鵲吧唧了幾下嘴,然後換了個姿勢,我看到她這幅憨態可掬的樣子差點笑出來。
可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伸手將我的手拽了過去然後壓在上面。
這下我有點慌了,想抽出來,但是她壓得很緊,我只能嘆了口氣,任她壓着吧。
我絕對不是假正經,對天發誓,特種部隊反戰俘訓練的第一關就是能抗住女人的誘惑,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這是很認真嚴肅的事,也是很有必要的訓練。
不然被敵軍俘虜的話,豈不是什麼手段都不用,送你個女人你就直接王連舉了?
別的特種部隊我是不清楚,但是我們所在的部隊是真的有這樣的訓練。
我所在的特種部隊是一直沒有公開的,目前公開的幾個特種部隊都是一些規模較大名氣比較響的特種部隊。
而我們整個隊也就不到一百多號人,算上炊事班的幾個爺和後勤處的大佬,也就勉強一百人左右,保密性是絕對高的,想進來也是絕對不那麼容易的。
我是從別的特種部隊調過去的,去之前我是完全沒聽說過這個部隊的名號。
但是在厲害的部隊再厲害的兵他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戰神,現實中也沒有戰神。
我的手就這麼被喜鵲一直壓着,沒多會的功夫就有點麻麻的感覺了。
我轉動了一下手臂,想緩和了一下,誰知她像是有意識的一樣死死的按住我的手,就像一隻護食的貓。
我的手轉了一個角度,那種麻麻的感覺也逐漸消失。
讓在牀上的我也逐漸鬆了一口氣。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喜鵲在我心裡也逐漸清晰起來,怎麼說呢?這個女人總是帶着一股莫名的自信,在遇到楊遠拌了幾次嘴後不難看出,除此之外還特別能吃苦,跟着我們一路過來這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即使她當時嘴上還說着男人能做的事她一樣可以。
除此之外,她的作戰水平和思維也算得上一個優秀的人才。
安全局能放心的讓她一個人來執行任務,想必對她的能力是極度肯定的。
這麼一個優秀的女人,誰能配得上她?反正我是配不上,我真的這麼想,這點自知之明我是有的。
我是什麼,一個很快就要退伍的小兵而已,到時候衣服一脫還不是一個老百姓嗎?
排長找過我幾次想讓我直接報考軍校一輩子都在部隊幹,隊長也極力的推薦我上軍校。
不過我在考慮了一晚上後還是拒絕了,我真不是當軍官的料,現在當個士官就已將讓我頭大了,當軍官去帶兵?那豈不是頭髮都得掉完?
況且部隊基層幹部間的那些事我也一直懶得去講,反正我是覺得我應該去社會上闖蕩一下才能對得起我這一輩子,所以那種繼續待在部隊的想法並沒有那麼強烈。
不過後來也證明了一句話話,很多東西一旦失去,就會變得無比珍貴起來。
還是回到現實中吧,也不知道喜鵲壓着我的手這個姿勢持續了多久,我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只能呆呆的發愣,或者嘗試把手抽出來,但是每一次都已失敗告終。
就當我胡思亂想之際
“小心~小心~~”
嗯?我看向她,怎麼還說夢話了?
誰知喜鵲越來越激動,直接擡起頭驚訝的看着四周,臉上還有很多汗水。
我問道:“你沒事吧?”他的這個反應實在嚇我一跳,睡得好好的這是咋了?做噩夢了?
喜鵲迷茫的看了看我,然後像是回過神來,單手拖着額頭說道:“沒事,做惡夢。”
我點點頭,然後小心的問道:“夢到什麼了?”
放在平時我根本懶得去問,但是那會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更像是關切的問候。
喜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到身上的毛毯:“你給我蓋的?謝謝啊。”
“跟我還客氣。”
“你怎麼還不睡?”
我舉起已經被他壓得快沒知覺的手:“某人抱着我手睡得太香,壓得太死,睡不着啊。”
喜鵲有點尷尬:“不好意思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額,你是說我夢到什麼了對嗎?”
我點頭。
喜鵲回憶了一下,然後組織了一下語言,表情很凝重:“其實這次的任務,我是替補過來的,第一個人不是我。”
我驚了一下:“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前面那個人。。”
喜鵲說道:“對,我的同事,三個月前,在調查同一件事的時候,被殺害了。”
我一愣,三個月前?我和王離也就是那會在邊境遭到了襲擊。
這個話題我們彼此的精神都恢復了不少,我也更加沒有睡意了。
喜鵲接着說道:“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們安全局查了這件事查了很久,直到軍方插手這件事,然後你出發了,我就被派來和你接手,也可能是上面沒有對接好,所以你當時對我防備心很強。”
我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沉吟了一陣於是說道:“如果那次我將資料給你,或許就沒有這回事了吧?”
喜鵲笑了一下:“不,嘯塵,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可疑嗎?你的行蹤是怎麼暴露的?還有我的同事是怎麼暴露的?你沒想過嗎?”
喜鵲的表情很認真,我怎麼可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已經在腦海裡推算過很多次了,邊境的那次襲擊是誰策劃的,然後是喜鵲的同事莫名的暴露,緊接着我就被逮進監獄,似乎有人在竭盡全力的阻止我們,或者說有人在通風報信一樣。
我看着喜鵲的眼睛說道:“我只是個士兵,我的職責就是完成任務,其他的,我真沒想那麼多。”
喜鵲白了我一眼:“得了吧你,你們在邊境遭到襲擊的事我聽楊遠說過,你還不是要死要活的?能給我講講怎麼回事嗎?”
媽的,楊元這個狗日的什麼話都能往外說,我想了想後,還是將王離的事情告訴了她。
我記得楊遠告訴我這些的時候囑咐我不能說,反正喜鵲也不是我們部隊的人,說就說了唄。
喜鵲聽後點點頭:“所以你認爲,邊境的襲擊事件,其實就是王離到這個國家給他的觀察手秦順報仇而引發的報復性事件?”
我說:“難道不是嗎?”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或者說,邊境的襲擊事件和我們這次的拿到的資料是同一件事。”
我有些迷茫,問道:“你的意思是??”
“王離到這個國家呆了十幾天,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我搖頭:“這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隊長都沒問出來,我們部隊裡聽到的都是一些謠言,各種版本呢。”
喜鵲得意的點頭:“我知道了,那問題很可能就出在這十幾天裡。”
我楞了一下,喜鵲說的不無道理啊,但是王離那個傢伙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們也沒辦法去求證啊。
“你那隻不過是推測。”
“但是推測的作用不就是指引方向嗎?”
我見她又恢復到那種女強人的作風后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到底是安全局的人擅長推理,一遇到事情立馬就進入正軌。
於是我嘗試轉移話題:“你現在不困了嗎?”
喜鵲眼裡冒着光雙手環抱然後一隻手摸着下巴:“不困,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我得想想問題在哪?”
我說道:“那你想吧,這是你們安全局的事,有問題問我就好了。”
本來就是這樣,這背後的種種破事我也管不了,也沒那個權利去管,我只是一個士兵,又能做什麼呢?
雖然我也很想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但是我也沒辦法做什麼不是嗎?
但是如果王離真的已經死了,我會做什麼?我不敢想,因爲我自己都不敢保證我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