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仁沉默了半響,終於,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新上任的司令不願有人拜見他,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總之,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
楊秘書頷首說道:“我知道了,汪市長!”
入夏的明珠市,隔三差五就會迎來一場暴風雨,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打在了樓頂上,花叢間,江面上,還有喧鬧的人間。
一場暴雨給悶熱的天氣,帶來了一絲絲的涼意,明珠的酷熱終於緩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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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岸,一間不太大的咖啡館裡,蘇千蘭淑女一般的端坐在靠窗戶的地方,她用勺子輕輕的攪拌着手中的咖啡。
漆黑如墨的咖啡,一會像是怒吼的大海,一會又像是平靜的湖水。
雨天的咖啡館格外的清淨,幾個服務員百無聊賴的站在吧檯裡聊着明星的八卦新聞。
在密集的雨幕中緩緩的駛來了一亮漆黑的奔馳轎車,車子在咖啡館的門口停下來。
一個青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一名保鏢急忙撐起傘幫男子把雨遮擋住。
蘇千蘭看着窗外的男子,臉上流露出了一抹難以形容的表情。
喀吱!一聲,玻璃門打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原本,冷清的咖啡館,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表妹,”林自強嬉笑的走了進來,他穿着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梳着一個大背頭,頭髮上不知道摸了多少髮油,在暗淡的燈光下,都顯得油光可鑑。
他踩着一雙名貴的鞋子,踩在地板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服務員看有人來了,萎靡的精神頓時一震,他慌忙的小跑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先生,您幾位?”
林自強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服務員說道:“我和這位小姐有約!”
服務員察言觀色的瞥了一眼蘇千蘭,心中感嘆像這樣清純脫俗的美女如果,能做我的女朋友就好了,我情願用我二十的壽命換一場和眼前的這位美女轟轟烈烈的愛情。
正在服務員心中幻想的時候,蘇千蘭緩緩的站起身來,她一身潔白如雪的長裙在微風中輕輕的擺動就像是一朵在風中搖曳的雪蓮花。
“表哥,你來了,快請坐!”蘇千蘭雖然表面熱情,但是,心中卻十分的冷淡,如果,不是爲了家,爲了父母,她不會來求林自強的,她寧願在單位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白領,只要和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事與願違啊!
生爲蘇家的人,她必須學會在夾縫中求生存。
林自強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蘇千蘭的身上打量了一遍,稱讚道:“表妹,你長的越來越漂亮了。”
面對着林自強的恭維,蘇千蘭噁心的想吐,可是,爲了父母,她強忍了下來。
“表哥,我們合作的事情,你看……”
還沒有等蘇千蘭把話說完,林自強就截口說道:“表妹今天咱門先不要談業務上的事情,我記得咱門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單獨出來了,今天陪表哥一天,業務上的事情都好處理。”
林自強作爲林氏貿易公司的少董,在林氏貿易公司有很大的話語權。
林氏貿易公司作爲明珠最大的貿易公司,它掌握着明珠市百分之七十的倉儲,物流,港口貿易等,而蘇千蘭現在管理的一家物流公司正好和林氏貿易公司有很多的業務往來。
爲了讓蘇千蘭乖乖的送上門來,林自強私下裡讓貿易公司拒絕接蘇千蘭的單子,蘇千蘭也知道是林自強在暗中搗的鬼,不過,她沒有辦法只能將林自強約出來,想通過親戚關係通融一下。
不過,林自強就像是一隻惡狼,到了嘴邊的肉,焉有不吃的道理,他的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望着像九天仙女一般美麗的蘇千蘭柔聲的說道:“千蘭不是我說你,那個沈無炎有什麼好的,窮光蛋一個,你跟上他,不光你受苦,姨夫和二姨也跟着受苦,你這是何必呢,跟了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保證你不用愁!”
一抹愁容漸漸地爬上了蘇千蘭潔白如玉的額頭,一排潔白的貝齒輕輕的咬着下嘴脣,一雙清澈的眼眸中泛着怒火,望着林自強倔強的說道:“林自強不論怎麼樣,沈無炎都是我的老公,這輩子也不會變的。”
大街上的雨滴猶如珍珠一般滾落下來,敲打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個淺淺的波紋。
沈無炎冒雨回到了天韻小區,他走向了那道一成不變的鐵門前。
“叮鈴鈴!”沈無炎按響了門鈴,多日不見蘇千蘭,他的心中懷着一種激動的心情。
曾慧紅言笑晏晏的打開了房門,今天,在她的勸說下,女兒才答應和林自強見面,心想這麼快女兒就回來了,她急忙打開了房門。
雨幕中,一個令他無比嫌棄的身姿像是夢靨一般的出現在了眼前。
曾慧紅一張笑臉頓時凝結成了冰塊。
“怎麼是你,你還回來幹什麼?我女兒要不是跟了你,也不會睡在這個爛尾樓中,算我求求你了,你就離開我的女兒吧!這樣吧!只要你肯離開她,多少錢我都願意出!”曾慧紅一臉冷漠的望着沈無炎說道。
沈無炎冷冰冰的說道:“我是來見蘇千蘭的。”
曾慧紅冷笑了一聲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女兒現在正在和林自強約會,你這隻癩蛤蟆趁早離開我女兒。”
沈無炎一聽,渾身劇烈的顫慄了一下,他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指甲像是鋒利的刀刃一般掐進了肉裡,冰冷的雨點打在了身上,毫無知覺。
怎麼可能,蘇千蘭絕不會背叛自己的,他漆黑的眼眸中射出了一道寒光。
聲音冰冷就像是數九寒冬的冷冽的寒風。
“她現在在哪裡?”
曾慧紅莫名奇妙的涌現出了恐懼,爲了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慌,她故意提高了嗓門說道:“呵呵!好吧!爲了讓你死心,我就告訴你他們在街角的咖啡館裡。”
沈無炎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高大的背影在雨幕中漸漸的模糊不清。
“媽的,這臭小子怎麼剛纔身上的那股殺氣如此的嚇人。”曾慧紅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