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認爲品酒大賽已經提前落下了帷幕,因爲,麥哲倫的表現太精彩絕倫了,連當代的調酒大師查爾斯都自愧不如。
一顆調酒界的新星已經升起。
霍爾麥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慶祝,只不過,礙於大賽的規則,比賽必須進行到底,否則的話,他們早就提前給麥哲倫頒發獎章了。
剩下沈無炎和馬歡歡,歐美人向來都對亞洲人懷有歧視的眼神,對於,他們的比賽都不看好,甚至已經有人離席而去,在他們的眼中亞洲根本就出不了大師式的人物。
比賽繼續進行,評委席上的查爾斯一見到沈無炎?微笑的點了點頭,沈無炎抱以笑容,爲了不暴露身份他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馬歡歡走上了比賽的擂臺,所有的調劑品和預備好的酒都是一樣的,她深知自己調製不出比麥哲倫更好的酒水,甚至連瑪麗都比不過,頓時,有些頹廢,當下對比賽失去了信心,只想,將這場比賽應付完,跟着爺爺回夏國,哪裡才應該是她的歸宿,米國一個調酒師貧出的強大國度,自己留在這裡勢必沒有出路。
她恍惚中將幾瓶調劑碰倒,頓時,引發了在場的賓客的一陣鬨笑,正在踟躕的沈無炎突然眼前一亮,自己既然不能出面贏了比賽,爲何不讓馬歡歡出面呢!
念及此處,他愁眉一展,心中釋然,在比賽的號令聲響起時,沈無炎沒有按照先前研究好的配方調製酒水,而是,拿起了一瓶龍舌蘭,朗姆酒,金舌,伏特加按照正常的比例添加在了一起,然後,在酒壺中放入了冰塊,簡單的搖晃了幾下,倒入了早就準備好的酒杯中。
“完成!”沈無炎一臉淡然的說道。
評委席上的衆評委都是一陣詫異,查爾斯更是一臉茫然的望着沈,二人用眼神交流了起來,沈無炎微笑的點了點,查爾斯這次凝眉打量着那杯普通再也不過的雞尾酒,最終,確定這杯酒平淡無奇,是再普通不過的雞尾酒。
“雞尾酒!我沒有看錯吧!有人居然拿雞尾酒比賽,真是逗死我了!”
“是啊!看來,亞洲真的沒有調酒大師,拿雞尾酒來充數!”
……
在衆賓客的嘲諷中,沈無炎始終保持着微笑,司儀在嘲笑聲中將雞尾酒端到了評委跟前。
衆人品嚐了一下,不錯,入口和雞尾酒一摸一樣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原本,以爲必輸無疑的馬歡歡見沈無炎只是調了一杯最普通不過的雞尾酒,雖然,滿腹狐疑但是信心大增,要想贏雞尾酒她的水平還是綽綽有餘的。
接着,她將手中已經配置好的酒水倒進了酒壺中,加入了冰塊,以嫺熟的手法將酒壺拋在了空中,旋即,又接住,如此幾次,各種酒和調劑已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片刻,她將調製好的酒水倒進了雞尾酒酒杯中。
司儀將馬歡歡調好的酒水依次呈到了評委的跟前,她畢竟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所以調出來的酒水自然勝出過了一杯普通的雞尾酒。
結果,毋庸置疑,馬歡歡勝出。
第二輪比賽結束。
剩下的就是最後的決賽了,比賽定於明天的晚上八點鐘進行。
賽後,很多人已經對馬歡歡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畢竟,麥哲倫的實力太強悍了。
二人在調酒上,一個就像是皓月之光一個猶如螢火之光。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賽後,麥哲倫像是衆星拱月一般的被一幫記者圍了起來。
查爾斯知道沈無炎的水平不僅如此,想要上前詢問但是被沈無炎以眼神制止住了,查爾斯無奈知道沈無炎不想暴露身份,於是,只好,先行離開了華盛頓酒店。
賓客相繼離開,瑪麗帶着張二嬌去拜見查爾斯去了,沈無炎找了一個藉口沒有一起同行。
“沈先生!”坐在角落中,正在品着紅酒的沈無炎突然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他擡起頭一看,馬洪穿着一聲潔白的練功服意味深長的望着這裡。
“哎呦!馬老啊,您快請坐!”沈無炎慌忙站起身來說道。
馬洪一臉歉意的說道:“沈先生,您大可不必爲了我,在比賽上讓我孫女馬歡歡!”
沈無炎愣了片刻,旋即,明白過來了,原來,馬洪以爲是自己礙於他的情面故意在比賽中讓馬歡歡贏了。
沈無炎沒有辯駁微微一笑,馬洪接着說道:“就算是你讓她贏了,接下來的比賽,她也會輸的。”
一旁的馬歡歡一臉的緋紅,她一臉慍色的望着沈無炎,好像對沈無炎故意相讓也表示不滿。
沈無炎淡然一笑說道:“馬老,您先坐,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馬洪一臉不解的說道:“哦,是嗎?”
沈無炎倒了一杯香檳遞到了馬洪的跟前,接着向周圍巡視一圈,神秘的說道:“我這次想讓也是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馬洪一聽沈無炎不是礙於自己的情面相讓的頓時一陣迷茫,他凝望着沈無炎說道:“沈先生以你的水平進入決賽未必贏不了那個麥哲倫,你爲什麼要故意相讓呢?”
一旁的馬歡歡也停下了手中的酒杯,豎起了耳朵傾聽。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找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再說!”沈無炎神秘的說道。
“那就去我的住處說吧!”馬洪深思了片刻說道。
馬洪住在附近的不遠的希爾麥酒店,這裡也屬於一家四星級酒店,裡面佈置的奢華,馬洪住在一間總統套房裡,地上鋪着柔軟的波斯地毯,燦爛的水晶燈將整個房間照的亮如白晝,牆壁上還懸掛着一副婦女畫像,沈無炎掃了一眼,大致可以判斷出這是文藝復興時期,一副比較有名的畫家的作品。
“請坐!”馬洪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沈無炎一副雲淡風輕的坐了下來,他對這間豪華的包房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的神情,馬洪凝望了沈無炎片刻,對於沈無炎的表現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