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舉着話筒走上了講臺,他就是全球品酒大賽的舉辦者,也是有號稱世界有一半藏酒的摩尼家族的掌舵者摩尼西斯。
摩尼酒莊是全世界古老的釀酒莊園之一,它在紅酒界的地位是沒有人了可以撼動的,甚至,歐美許多國家王室的紅酒都是由摩尼莊園提供的。
這次的品酒大賽,摩尼莊園更是取的了各國王室的支持,所以,他的實力可見一斑。
“尊敬的各位先生,女士……。”摩尼西斯的一篇華而不實的長篇大論,聽的沈無炎昏昏欲睡,一天一夜的的不眠不休,讓他疲憊不堪,趁着說話的時間,沈無炎闔上了眼簾,假寐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清脆的鈴聲將他從夢境中拉了回來。
沈無炎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在讓旁人怪異的目光中,他擦了擦口角的誕水,望着比賽場中,已經坐着五位比賽選手。
他的眉頭一皺,場中除了四個金髮碧眼的東洋人陌生的面孔,剩下的一個熟悉的東方人正躊躇滿志的坐在那裡。
林自強,沈無炎平靜的內心掀起了一絲的波瀾,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次,林自強參賽的配方一定是他從張大磊哪裡偷來的,他瞬間來了精神,這張配方已經被自己廢棄,現在他手中的配方可以甩那張配方几條街,他並不擔心,他現在好奇自己以前的配方是否能贏。
比賽場地中的每一個選手面前的桌子上都擺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還用供調製紅酒用的器皿。
只見,摩尼西斯一聲令下,選手像是脫繮的野馬,立馬進入了緊張的工作狀態。
每一個人都將這場比賽當場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所以,沒有人鬆懈,依照早就連好配方,緊張的調配起來。
沈無炎的眼神一直盯着林自強,見他每一次拿起配料的順序和劑量,沈無炎已經猜出來,這是自己的配方無疑。
場下的人也開始評頭論足,沈無炎掃了一眼其他的四位選手配酒的流程和劑量已經可以準確無疑的判斷出來這次林自強必勝無疑。
半個小時,緊張又刺激的比賽結束了,五位參賽選手將調製好的酒放在了一個托盤中,然後,由一個個光鮮亮麗的司儀分別端到了評委席上。
每一個評委輪流的品嚐起來,只見,他們都得蹙眉搖頭,有的面容愜意緩緩點頭,臺下的幾名選手緊張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
不一會兒,結果出來了,毋庸置疑,林自強的配方得到了公認的第一,這次的品酒大賽一共分成了十組,每組五人,比賽的先後順序已經定好了。
先前的都是一些歐美酒莊的調酒師或者是單獨以調酒師身份參加的歐美的調酒師,接下來才能輪到一些來自亞洲各國酒莊的調酒師比試。
林自強借着理查德的關係,被分到了第一組,只要在前五組獲勝,基本上就可以取得整個比賽的勝利。
所謂的綠葉襯紅花,這些亞洲國家的調酒師在他們的眼中只不過是陪襯的。
沈無炎在亞洲也屬於一個無名之輩,所以,他被當仁不讓的放在了最後一組,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瑪麗居然也參加了比賽,而且,和張二嬌是一組的,張二嬌曾經在米國學習的調酒,所以,她被認定爲是歐美的調酒師放在了第二組。
勝出的林自強一臉得意揚揚的回到了座位上,一旁的理查德向他投來了讚許的目光,約瑟夫也是面帶微笑,林自強一看像是一條哈巴狗被主人扔了一塊骨頭,他笑的無比的諂媚。
接下來是第二組的比試,出場的是瑪麗,張二嬌還有三個歐美人,在一聲清脆的哨聲過後,選手像是上了馬達的發條進入了緊張又刺激的比賽狀態。
只見,每個選手都是手法嫺熟,每一個調教添加的劑量已經在手中演練了無數遍,沈無炎瞥了一眼張二嬌,見她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柳葉眉向上一挑,手中的動作毫不滯歇,可是,面色凝重,可能瑪麗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而一旁的瑪麗則是一臉的輕鬆自如,手中的調劑品像是活了一般上下翻飛,看到了這裡什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來,瑪麗得到了查爾斯的真傳了,從取料的順序到劑量的拿捏已經到了絲毫不差的地步。
半響,在一聲清脆的哨聲中,比賽結束了,依照慣例,幾位選手將調製好的酒水放在了托盤上,由工作人員一一的盛到評委的面前品嚐,沈無炎從張二嬌一臉落寞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來她這次輸了,不過輸給了瑪麗,她又有些釋然,畢竟,人家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查爾斯大師的親傳弟子啊!
正在品酒的霍爾麥端着一杯調製的美酒,輕輕的在鼻端嗅了一下,一股馥郁的酒香回味無窮,他輕輕的綴飲了一口,入口甘甜,清涼,就像是一股清澈的溢流緩緩的流進了腹中。
不一會兒,腹中有微微的灼燒感,他知道這是酒精的作用,時冷時熱有一種身處冰天雪地中環抱暖爐的感覺,他不禁詢問道:“你調製的酒叫什麼名字?”
瑪麗嫣然一笑說道:“冰火兩重天!”
霍爾麥一看瑪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上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一旁的查爾斯爽朗的笑道:“哈哈,怎麼樣?霍爾麥我這位徒弟的調酒水平可還行?”
霍爾麥凝重的面孔突然舒展開了,他仔細的一品瑪麗調製的酒有一種淡淡的苦澀,如果不仔細品的話根本就品不出來。
“哈哈,湊合,不過比起我的徒弟來可是差遠了!”霍爾麥不甘示弱的說道。
霍爾麥就憑瑪麗調酒中的這點瑕疵判斷出她的水平絕對不可能贏的了自己的徒弟,更別說和自己比了,擠壓在胸中多年的仇恨,今天,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霍爾麥心情無比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