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既然你是我師兄派來的,那就別想這麼輕易的離開!”癡刀吼叫一聲,手中的冷月已經朝趙國慶斬了過去。
面對一個癡狂之人怎麼能不謹慎一點?
趙國慶早就防範着這一招呢,雖然背對着癡刀,卻一直暗中留意着對方的動作。
當癡刀叫出聲時,趙國慶人已經施展蝶變步開始移動身形了。
“嘭!”癡刀一刀斬在了門牆上面。
那把看起來烏黑的冷月輕而易舉的將門牆斬斷,“嘩啦啦”一陣響動,碎石亂飛,激起一陣塵土來。
受到突然襲擊,趙國慶剛想發火,目光卻落在癡刀手中的冷月身上。
冷月斬在門牆上就像是接受過洗禮一般,原本包黑的刀身變得晶瑩剔透,就像輪冰冷的圓月一般。
原來那包黑的表面下還另藏乾坤,難怪癡刀會爲這把刀取名冷月,其意在此。
“癡刀八斬,第二斬!”癡刀揮舞着冷月再次朝趙國慶斬了過來。
癡刀八斬一共就只有八式,卻每斬都比上一次斬威力強大。
當癡刀八中第二斬使出來後,再加上冷月的威力,趙國慶立即感覺到巨大的殺傷力襲來。
不敢有任何猶豫,趙國慶爭忙抽身後退,險險地避開了這第二斬。
“當。”冷月斬了那把曾經敲打無數次的大鐵錘上,大鐵錘的從中應聲當爲了兩截。
我去,這刀也太鋒利了吧?
趙國慶心中暗驚,想着要是被這把刀斬中的話,即使是自己擁有金剛護體也會命勳於刀下。
“癡刀,這可是你逼我的!”趙國慶怒吼一聲,在對方再次攻擊之前就是一招大力金剛招使了出來。
因爲顧及工匠的囑咐,所以趙國慶這一招並沒有使出全力來,只是想給對方一些教訓而已。
癡刀見狀,慌忙擡刀抵擋。
“啪”的一聲,掌力打在了刀面上,癡刀只是被震退了幾步,卻並沒有一點傷害。
“好刀,果真是完美至極!”癡刀興奮地叫道。
趙國慶卻是一驚,暗道這把刀果真非常同一般,看來要想打敗癡刀必須全力一擊才行。
身形一退,趙國慶腳尖一挑,剛剛被他放在地上的那把短刀就落在了手中。
“噌。”短刀被拔了出來,其耀眼之色一點也不弱於冷月。
癡刀一見趙國慶使用昔日所造之刀,情緒再次有些失控,揮舞着手中大刀吼道:“小子,你竟然敢用那把刀來對付我?好,那就讓你和它一起毀在冷月之下吧!”
癡刀八斬之第三斬!
趙國慶原本想抽身後退,身形一動卻又停了下來。
先前趙國慶就已經和癡刀戰鬥過,知道這癡刀八斬越是到後面威力越是兇猛,再加上冷月相助怕是真的會像癡刀所說的那樣死於刀下。
想到這些,趙國慶決定全力一搏,儘量提前結束這場戰鬥。
趙國慶站在原地不動,力沉雙腿,隨後將大量的金剛之力注入短刀。
剎那間,短刀釋放出耀眼的金色,與冷月所散發出來的冰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同太陽和月亮突然間撞在了一起般。
“轟”的一聲,金光吞噬掉了冷月。
“噹噹噹……”癡刀連退十來步纔算是穩住了身形,張嘴一口鮮血噴在冷月上,一臉的驚容。
怎麼會這樣?
癡刀難以至信,握在他手中的冷月竟然缺了一個口子。
雖然只是一個米粒大小的口子,但是對於要求至高的癡刀卻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一度被他視爲畢生所造最爲完美的冷月竟然被本人數十年前打造的一把短刀給破了口,這說明了什麼,數十年來自己的修爲一點也沒有增長嗎?
事情確實顯得不可思義。
兩把刀對撞之後,冷月出現了一道口子,而趙國慶手中的短刀卻一如即往的光滑,沒有一點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疾刀兩眼無神地盯着手中的冷月,此時的表情纔是真正的癡迷,已經有些失心智了。
趙國慶打敗了癡刀,同時也明白他爲何會有如此反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刀後又看了看對方手中的冷月,猛然間明白了過來。
“癡刀,你知道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趙國慶猛喝一聲,將癡刀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你……你知道?”癡刀反問。
趙國慶盯着手中短刀講道:“因爲一個‘情’字。這把短刀原本是你打算送給至愛之人,因此你在鑄刀時對它注滿了感情,它是一把有着感情的刀。而那把冷月,它雖然鋒利無比,但是你在鑄造之時只追求於完美而沒有任何的感情,是一把沒感情的刀。一把沒有感情的刀又怎麼能戰勝有情之刀,又怎麼能稱之爲完美?”
“情,有情之刀,無情之刀……”癡刀重複着這句話,陷入了一種“悟”境。
“唉。”趙國慶搖頭輕嘆一聲,將短刀放於地上說,“癡刀,我沒時間在你身上浪費了,再見。”
“等一下!”癡刀猛然叫道。
“怎麼,你還想打?”趙國慶眉頭緊皺地問。
癡刀搖頭講道:“不,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我師兄當真還活着?”
趙國慶點了點頭。
癡刀閉上眼睛笑了笑說:“那請你幫我傳一句話,我不再怪他了。”
看到癡刀臉上那抹笑容,趙國慶突然發現這傢伙已經不再癡迷,他的境界得到了某種昇華,真的是“悟”了。
“好。”趙國慶輕應一聲,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癡刀放下了,不再責怪於工匠,也就意味着自己接下工匠的任務完成了。
現在,可以全力尋找蕭婭婻了!
踏出刀府那一刻,趙國慶感覺一身的輕鬆,可緊接着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刀府門外聚集了數十名警衛營的衛兵,領頭之人正是徐俠,他不知何時帶人將這裡給包圍了起來。
看來又要進行一場大戰了。
趙國慶暗吸一口氣,一手握拳一手五指如勾,冷眼看着眼前的敵人。
“你就是蒙面俠?”徐俠突然問道,看起來卻並非想和趙國慶進行一場生死之戰。
趙國慶輕哼一聲,算是默認了。
徐俠拱手講道:“混世魔王大人有求,還請移步一談。”
混世魔王?
是指唐楠還是馬三?
趙國慶心中猶豫,目光看着周圍的敵人卻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的話這些人就會一哄而上。
如果是馬三的話正好,自己正找他呢。
想到這裡,趙國慶問道:“在哪?”
“請跟我來。”徐俠表現的非常客氣,儼然將趙國慶當成了貴賓一樣對待。
趙國慶跟在徐俠身後向前走去,那數十名警衛走在兩側,像是怕他中途逃脫。
由數十名警衛護送一人,這陣仗在大鎮內絕對是少有的,因此當趙國慶等人從大街上走過去後,立即引來了無數人的注目。
“咦,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好像大有來頭的樣子。”
“能讓徐俠這麼緊張的人在這大鎮絕對是屈指可數。”
……
人們一路議論,趙國慶卻對此視而不見,縱使徐俠要將自己帶和十八層地獄,那自己也要闖上一闖。
徐俠帶趙國慶去的並非十八層地獄,而是這大鎮無數男人都向往的地方,鳳花樓。
鳳花樓也遭到了火燒,卻很快就被撲滅了,因此這裡看起來依然保持着原貌,卻因爲鎮上的混亂而顯得有些清冷。
清冷的局面並沒有因爲趙國慶等人的到來而變得熱鬧,反而是多加了一絲緊張的情緒。
趙國慶被帶進入了間花房內,只是等着花房內的並非美酒和銷魂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唐楠。”趙國慶意外地叫道。
相較之下,趙國慶更希望等在這裡的是馬三,那他就可以早一點結束這裡的事情。
房門在趙國慶進入之後就被徐俠關了上,因此兩人在屋內的談話絕不會被人聽到。
唐楠端起酒杯笑嘻嘻地說:“趙兄弟,你我終於又見面了。來,我們先喝一杯!”
“唐楠,你這是在玩什麼花招?”趙國慶不高興地問,認爲唐楠白白的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唐楠壓低聲音講道:“趙兄弟,我這可是在幫你呀。”
“幫我?”趙國慶面露不解。
唐楠則起身將趙國慶拉着坐下,酒杯擺於面前講道:“趙兄弟,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鳳花樓,趙國慶進入大鎮之後第一個到地方,又怎麼會不知道?
“唐楠,少廢話,直接說吧,你讓人帶我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趙國慶低沉地講道。
唐楠眼睛轉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酒杯說:“趙兄弟,既然你這麼講,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話音微停,一字一頓地講道,“這裡是一個陷井!”
陷井?
趙國慶眉頭緊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唐楠了。
如果這裡真的是一個陷井,那唐楠爲何要告訴自己,不怕自己殺了他?
“啪啪啪……”此時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趙國慶一躍而起,飛身來到了窗戶前,透過縫隙向外張望,只見外面人影晃動有着數不清的人已經將這裡給包圍了起來。
陷井,果真是陷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