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無人山區,可進入後卻感覺自己進入到了原始森林一般,到處都是茂盛的樹木和足有人高的雜草叢,視線可及的範圍非常有限。
趙國慶進入賽區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來雜草綁在自己身上,它的作用類似於吉利服,更有利於自己隱藏和在山林裡行動。
短短的半個小時,趙國慶就多次遇到了野獸,光是蟒蛇和野豬就遇到了兩三次。
趙國慶雖然還沒有吃飯,但是攻擊這些動物會發生太大的動靜,因此只是採摘了一些野果進行充飢,然後就繼續在山林裡面行走看能不能遇到其他的參賽人員。
“譁。”前面突然傳來了響動,趙國慶本能地將身子隱藏於一旁的樹後,端起槍來瞄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別傻了,你那槍裡子彈又打不死人,端着他不覺得累嗎?”隨着話音響起,一個身高一米八的二級士官從前面的草叢中走了出來,他手裡面拿着兩把鋒利的軍刀。
塑料彈頭殺不死人,這是許多參賽人員在挑選武器裝備時沒有選反槍的原因,與其拿着笨重的武器來消耗自己的體力,倒不如多拿兩把刀有用。
“譁。”又有聲音響動,從趙國慶右側和左側分別走出兩人來,同樣是二級士官,手持軍刀。
從三人的神情不難看出他們是來自同一個師的,彼此之間認識,進入賽區之後就選擇了抱團行動。
幾個人抱團行動有利也有弊。
好處是三人可以同時攻擊一個目標,這樣的勝算更多一點。
壞處是三人一起行動的話目標會過大,除非是伏擊,否則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而且,遇到更多的人同時襲擊的話三就一點優勢也沒有了。
三人很快就以三角形之勢包圍了趙國慶,見趙國慶不過是個新兵就更加覺得有十足的把握擺平趙國慶。
“小子,你是選擇自己摘掉手環呢還是讓我們三個親自動手?”正前面的傢伙問道,說話故意晃動了下手裡的軍刀,想要對趙國太產生一種威懾。
趙國慶扭頭來回掃了三人一眼,隨後將狙擊步槍和望遠鏡靠着樹身放好。
“嗯,聰明,知道自己不我們的對手就好,這樣你還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沒錯。軍長可是發話了,打殘打廢都行。嘻嘻,你要是讓我們動手的話至少也會斷手斷腳才行。”
斷手斷腳嗎?
趙國慶微微一笑,衝三人講道:“你們是想三個一起上呢還是一個個來?”
“什麼,你想和我們打?”
“這新兵蛋子的腦殼不會是壞掉了吧?竟然認爲一個新兵能打敗我們三個二級士官?”
“媽的,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正前面的士官走了出來,一邊晃動着手中的刀一邊盯着趙國慶陰冷地講道:“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哥哥我待會在你身上開個洞!”
趙國慶也不去拔刀,只是冷冷地盯着走過來的傢伙。
“看到沒,那小子被嚇壞了,竟然連刀也不知道拔。”
“喂,你下手輕點,要是殺了他的話我們幾個的比賽資格都是完了!”
另外兩個傢伙先後叫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走過來的傢伙說着就揮動着兩把刀朝趙國太砍了過來。
趙國慶猛地後退一步,接着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右手握着拳頭直擊對方的下巴。
“啪”的一聲,攻擊趙國慶的士官倒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就失去了知覺。
一招秒殺!
旁觀的另外兩名士官驚的說不出話來,直到趙國慶走過去踩斷同伴的手環後纔回過神來了。
“啊!”被趙國慶打倒的士官發出一聲痛叫驚醒了過來,他的左手手腕隨着手環被踩斷了,見自己被淘汰後他發狂地叫道,“廢了他,快點幫我廢了他!”
趙國慶一腳踢飛對方右手中的軍刀,隨後又在對方腦袋上補上一腳,接着向愣在旁邊的另外兩名士官講道:“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剩下兩人相互之間看了看,誰也沒想到趙國慶會這麼生猛。
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新兵既然能出現在軍賽就表示他一定有過人之處,否則的話早就被淘汰了。
“上!”其中一人叫道,與另一人同時揮刀向趙國慶攻了過去。
兩人下的全都是狠手,刀刀都是刺向趙國慶的要害,哪怕是趙國慶捱上一刀就會身受重傷,不死也會殘廢。
以一敵二確實沒有剛剛那麼輕鬆,不過這兩人的行爲倒也激怒了趙國慶,不再手下留情,下手也變得兇狠起來。
“啪、啪!”兩名士官先後被趙國慶打飛了出去,不等兩人爬起來他們的手腕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手環連同手腕一起斷掉了。
“啊!”痛叫聲傳來,兩名士官也完全失去了理智。
“混蛋,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
趙國慶暗自嘆了一聲,自己本打算破壞手環淘汰對方就算了,沒想到這兩個傢伙被淘汰之後還繼續向自己攻擊,只能再次出手了。
兩人忘記他們剛剛沒受傷時就不是趙國慶的對手,現在兩人都只剩下一隻手能動,攻擊力連之前的一半都達不到。
“咔、咔。”痛叫聲再次響起,兩人的右臂也被趙國慶給折斷了,等他們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時趙國慶已經消失不見了。
連冷無霜這位去年的準特種兵都不是趙國慶的對手,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打的過他。
天黑之前趙國慶又遇到了兩個埋伏襲擊他的傢伙,都被他給淘汰了,天黑之後他也找了一個高大的樹趴上去休息,打算天亮之後再行動。
張軍長一直在觀注着這場比賽,晚上八點時他在衛星定位上看到還亮着的信號只有十個了,也就是說這才過十來個小時就有十五個人被淘汰了。
比賽第一天就直接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去年軍賽整整進行了一個星期,第一天只有兩個人被淘汰,而今年的速度明顯高於去年。
“看來今年的比賽會提前結束。”張軍長心裡暗語,接着向負責操縱定位系統的三級士官問道,“趙國慶、馮小龍、李實誠這三個人怎麼樣了?”
每一個手環都是有特定的編號來區分對方的身份,這點是趙國慶等人所不知道。
三級士官輕敲幾下鍵盤之後三個信號的亮度就變得顯眼起來,他伸手指着顯示器講道:“報告軍長,他們都還在賽場上。從左至右分別是馮小龍、趙國慶、李實誠三人的位置。”
“嗯。”張軍長輕應一聲,從信號上可以看出三人相距不超過兩公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天亮之後三人應該相遇纔對。
剩下七人所在的位置都是相距較遠,最近的距離趙國慶也有五公里。
別小看這五公里,當中有可能會相隔一到兩座山頭,因此短時間之內趙國慶要想與他們相遇會有些困難。
就在張軍長想像着明天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有幾人會被淘汰的時候,房門突然間被人給推了開。
這裡可是軍部,而自己又在裡面,任何人進來都是應該會喊“報告”纔對。
作爲一名老軍人,張軍長的反應非常的快,本能地就伸手去拔腰間的佩槍,而這時他看到距離房門最近的士兵倒在了地上。
“咚、咚!”接着是一名上尉和軍長的警衛員倒在了地上,一道人影衝到了軍長面前。
軍長的警衛員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最次的也要達到準特種兵的程度,而那名倒下去的上尉更是明日之星,可兩人連還擊之都沒有,來者該是多麼的強大?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軍長的槍還沒有完全拔出來就被一隻手給按了下去,接着就聽一個寒冷的聲音講道:“張軍長,情況緊急我不得不闖進來,抱歉了!”
比明星更令人動容的臉,烏黑的馬尾長髮,一身的黑衣,渾身上都是都透着股冰冷。
張軍長看清對方之後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危險,而倒下去的三人也不會有什麼,他們敗在對方手中是理所應當的。
“婭婻,原來是你。你來這裡怎麼也不事先和張伯打聲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張軍長責怪的說,話語裡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反而是非常高興。
闖進來的正是趙愛國的未婚妻,她瞟了一眼屋內的其他人,向張軍長講道:“事情緊急,我需要和你單獨談談。”
張軍長意識到事態真的嚴重,掃了一眼,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原本二十多人的屋子一下子就只剩下蕭婭婻和張軍長兩人。
“婭婻,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張伯能做的一定會去做的!”張軍長一臉認真地說。他是被趙老帶出來的兵,還受過蕭老的救治,因此對趙家和蕭家的人都非常重情,尤其是趙愛國和蕭婭婻更受到他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