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慶此時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出現在撒德莊園的音樂人。
對方曾經表示過希望趙國慶加入五芒星組織,雖然被趙國慶給拒絕了,雙方也發生了戰鬥,但是如果能再見到對方的話或許能利用那傢伙進入撒德莊園神秘的第二區域。
早在來這座小島之前,趙國慶一行就已經料到了這次任務的困難性,而發展到現在……任務的困難等級不斷提升。
五百萬的佣金,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少。
人要是連命都沒有了,要那錢又有什麼用?
可是,趙國慶既然已經接下了這個任務,那不管任務有多麼困難都必須完成才行。
信用,是一個人和一個傭兵團發展壯大的一基石。
“老大,真的只能這樣了嗎?”丹尼不甘心地問。
趙國慶以犯人的形式被特雷爾送進撒德莊園原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了,如果他再被音樂人發現……
後面的發展不需要再想像下去,一旦趙國慶踏入了撒德莊園的大門,那他就只能孤身作戰,真正的陷入到了絕境之中。
趙國慶能否絕境逢生,誰也不敢打這個包票。
趙國慶點了點頭,向特雷爾講道:“時間不易拖的太久,我們必須現在就行動。”
特雷爾點頭表示同意趙國慶的建議,他離開撒德莊園也已經有一段的時間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話恐怕會遭到懷疑。
經過簡單的安排,游擊隊負責在小島上製造一些混亂及幫助蘇珊、丹尼奪取飛機,特雷爾和趙國慶獨自返回撒德莊園。
爲了把戲演的逼真一點,趙國慶還找了個地方灌了口酒,再往身上灑了些酒水。
這樣,他看起來就像醉酒後不省人事的樣子,爲特雷爾能活捉到他提供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特雷爾也非常聰明,半路上故意引起了一些搜查的士兵注意。
這樣人多勢衆之下,也就沒有人去懷疑他了。
而以特雷爾少尉軍官的身份,他提議將趙國慶押回撒德莊園,一般的士兵也不敢提出反對的意見。
就這樣,趙國慶被一二十個士兵綁了起來,一起押着進入了撒德莊園。
特雷爾雖然是少尉軍官,但是他在這撒德莊園的級別卻非常低,一到這裡就立即引起了級別更高的人注意,而且出現在面前的還是一個難纏的人物。
“出什麼事了?”一個身材不高,卻昂首挺胸一副高人一等的傢伙喝道。
這個男人就是普拉利,撒德手下的一名大將,爲人兇狠手辣,幫撒德干了不少的壞事。
怎麼遇到這個傢伙了?
特雷爾心裡一個咯噔,意識到事情沒有想像中進展的那麼順利。他原本打算先將趙國慶關進撒德莊園的牢房,然後再想辦法讓那個音樂人注意到趙國慶,可遇到了普拉利就沒那麼容易了。
普拉利是有名的鬼見愁,別說是島上的普通居民了,就算是同一陣營中的士兵見到他也是躲的遠遠的,以免沾上他就掉一身皮。
同時,普拉利也是特雷爾最想除掉的幾個人之一,曾經有幾次他設計除掉這傢伙,卻都被對方給逃走了,由此可見他的難纏性。
“師長。”特雷爾輕叫一聲就迎了上去。
因爲撒德自稱爲軍長,所以作爲他手下得力助手的普拉利也就有了師長的頭銜。
“哦,原來是你呀。”普拉利目光在特雷爾身上轉了轉,接着問道,“這裡亂糟糟的發生什麼事了?”
“報告師長。”特雷爾急忙將事先編好的說詞說了一遍,隨後講道,“師長,這傢伙折了我們幾個弟兄,現在我把他抓回來就是想聽聽師長你和軍長要怎麼處置他。”
早些時候有士兵遇襲的事情普拉利也聽說了,因此聽特雷爾說完就也相信了,卻擺了擺手說:“我當是什麼事呢?既然人已經抓到了,那也就沒有留着的必要了,直接殺了就是,省的那麼麻煩!”
直接殺了!?
這正是特雷爾之前所擔心的事,還真就發生了。
特雷爾忙講道:“師長,這傢伙是個外國人,而且還有幾個同黨,我懷疑他們來這裡另有目的,最好還是審查清楚再說。”
“嗯?”普拉利眉頭一皺,顯得非常不高興,盯着特雷爾講道,“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不,不敢。”特雷爾忙退了一步,做出害怕的樣子。
“那還不動手!”普拉利斥道。
“是,是。”特雷爾連聲應道,心裡卻在想着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總不能真的把趙國慶給殺了吧?
一身酒氣的趙國慶也有點裝不下去了,照這樣下去自己剛剛進入這撒德莊園就得被處決,而要不想死在這些士兵手中的話計劃也將要徹底泡湯。
一旦引起了五芒星組織的警覺,來這裡的任務也會以失敗而告終。
正當趙國慶猶豫着要不要先下手爲強,以免死在這裡的時候,突然耳邊聽到特雷爾高聲叫了起來。
“把獵人傭兵團這個傢伙給我綁到樹上,我要親手嘣了獵人傭兵團團長!”特雷爾叫道。
自己是獵人傭兵團團長的身份是趙國慶告訴特雷爾用來引起音樂人注意的,此時特雷爾一連兩次重複獵人傭兵團的名號,讓趙國慶意識到事情出現了轉機。
說來也巧。
特雷爾正愁着如何解救趙國慶的時候,只見莊園深處又走出來一行人,爲首的四十多歲,意氣風發正是這座小島的霸主……撒德將軍。
與撒德將軍同行的是一名外國人,特雷爾見過幾次,卻至今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行動之前特雷爾曾經聽趙國慶描述過音樂人的特徵,一見到這個人就猜想着應該就是趙國慶所說的人,於是才高聲叫起來想引起對方的注意。
普拉利不知道特雷爾的想法,站在那裡等着看好戲。
士兵們迅速將趙國慶綁在了一棵樹上,特雷爾也擡起了槍口,而就在他裝着要扣動扳機的時候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暴喝。
“住手!”叫喊的正是與撒德一起同行的音樂人,聽到德雷爾的叫喊他就一眼看到了被綁的趙國慶,擔心無法阻止還直接奪過撒德的配槍朝天扣動了扳機。
“呯!”隨着一聲槍響,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過去。
普拉利也在這時才注意到撒德和音樂人,急忙迎了過去,之前的不可一世消失的無影無蹤,躬身哈腰如同哈巴狗一般。
“軍長。”普拉利先是向撒德敬了個禮,然後向音樂人微笑着打了聲招呼。
別看普拉利是撒德的左右手,不止一次見過音樂人,可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音樂人的名字叫什麼,只知道這傢伙非常有來歷,就連撒德將軍也聽其命。
換作其他人敢奪自己的槍,撒德早就翻臉了,可現在他除了有些意外,更多的是緊張。
“怎麼回事?”撒德問。這話聽起來像是問普拉利的,實際上卻是問音樂人的,想知道他爲什麼要突然拔槍阻止。
普拉利忙回道:“將軍,不久之前我們的幾個士兵遇到了襲擊,而襲擊他們的就是眼前這個傢伙。”
撒德暗中觀察了一下音樂人的臉色。
音樂人站在那裡沒動,表面上看起來他好像莫不關心的樣子,實際上他心裡比任何人都好奇趙國慶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此纔想聽聽普拉利是怎麼說的。
撒德不傻,立即向普拉利問道:“知道他的身份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普拉利忙將剛纔聽到的重複了一遍。“這傢伙是獵人傭兵團的團長,至於他爲什麼到現這裡來還沒弄清楚。”
音樂人眉頭微緊,扭頭向撒德講道:“這就是你的人做事風格,連對方是誰,來這裡幹什麼都沒弄清楚就想殺人?”
“不是的……”普拉利急忙解釋,結果卻被撒德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閉嘴!”撒德歷聲叫道,接着看向音樂人,額頭上佈滿了汗水,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哆嗦地說,“對……對不起,是我教導無方,請……請原諒我這一次吧。”
普拉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捱了一個耳光,剛開始還非常的委屈,可看到撒德那低三下四的樣子後所有的委屈都沒有了,有的就只剩下恐懼了。
這個傢伙究竟是誰,爲什麼將軍會如此害怕他?
普拉利緊張地嚥了嚥唾沫,已然清楚眼前這個人要是想殺他的話,那撒德會第一個動手。
音樂人冷哼一聲,顯然對普拉利不敢什麼興趣,直接朝趙國慶走了過去,這讓普拉利暗自鬆了口氣。
音樂人走到特雷爾身邊時突然間停了下來,看似隨意卻又非常警覺地問了句:“你怎麼知道他是獵人傭兵團的團長?”
特雷爾差點沒被問道,幸虧之前趙國慶教過他怎麼說,立即敬了個禮回道:“報告,是抓到這傢伙時他自己說的,還威脅我們最好放了他,否則的話就讓我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哦?”音樂人輕咦一聲,看了眼被綁在那裡好像不省人事的趙國慶,接着問道,“那你是怎麼抓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