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趙國慶與神秘人身上時,數百米外的山坡上,一名身着吉利服的男子潛伏在茂密的草叢中,面前架着一挺狙擊步槍,剛剛的三發子彈就是由他射出去的。
射出剛纔那三發子彈,狙擊手迅速更換了備用彈匣。
換下來的彈匣裡面所裝的子彈和備用彈匣裡面的子彈完全不同,它的殺傷力被減到了最弱,內藏可使人昏迷的鎮定藥物。
此時,狙擊手透過瞄準鏡看着神秘人將趙國慶帶走,如果有人對兩人的離去造成阻礙的話,那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狙擊。
見神秘人和趙國慶成功撤退,狙擊手迅速收拾現場,撿走掉落在地上的三隻彈殼,將狙擊步槍掛在了後背上。
接着,就見狙擊手伸手在草叢中探了一下,拿起兩隻鐵柺來。
當他站起來時,右腿褲管空當當的。
在這村子裡只有一個人沒有右腿,他依靠兩隻鐵柺走路,這個人就是守護武殿的酒鬼。
酒鬼藉助鐵柺的支撐力迅速離去,沉重的鐵柺落在地面上並沒有像平常那樣發出沉悶的聲音,地面上也未留下鐵柺的痕跡。
好驚人的輕身術。
凡是見過酒鬼的人都會認爲他已經是一個廢人,可如果此時再見到他,那一定會吃驚對方的輕身術在村子裡少有敵手。
一個廢物、一個終日與酒爲伴的人竟然擁有這麼好的輕身術,他平常的訓練一定比正常人更加刻苦,酒不過是用來遮擋衆人眼睛的。
“婭婻,你沒事吧。”穆凡一趕到,右手就準確地放在了蕭姨婻右手脈門上,除了武學,他的醫學同樣的驚人。
“沒事,不過受了點皮外傷而已。”蕭婭婻咬牙講道,被暴走的趙國慶打中一拳,如果只是一點皮外傷的話,那趙國慶早就死在了唐楠的刀下。
“婭婻,你不能再動用真氣,必須回去休息才行!”穆凡一臉正色地說。
蕭婭婻也知道自己要是不想功力受損或者落下病根的話,那就必須接受治療才行。雖然很擔心趙國慶的狀況,但是蕭婭婻還是點了點頭,因爲在她看來那個神秘人至少不會傷害趙國慶,否則也不會將他帶走。
“穆師兄,我這就去追他們!”小靈叫道。
“回來!”穆凡急忙喝止,並講道,“別追了,追不上。”
小靈有些不甘心,可又無可奈何,那神秘人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
重要的是,對方只是擡手之間就擊退了唐楠,武學修爲之高是可想而知的,自己就算是追上了又有什麼用?
兩句話的功夫,二長老和七長老就先後趕到了潛龍湖旁。
只是瞟了一眼現場,二長老就接連講道:“穆凡,這裡交給你了,另外傳我的令立即封山!”
“是!”穆凡應道,話音未落二長老和七長老就朝着神秘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裡,有能力與剛剛那神秘人一戰的或許也只有二長老和七長老,只是兩人就算是聯手也未必能打敗對方。
擡手之間就能擊退唐楠,足以說明對方的武學修爲已經到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境界。
現場,最受打擊的人恐怕就要數唐楠了。
今天可謂是唐楠的倒黴日,首先張得勝沒能按他的吩咐殺掉趙國慶;其次自己親自出馬竟然也未能制服趙國慶;最後,突然來了一個神秘人舉手投足之間就將自己震退……
平時高傲、不可一世的唐楠終於受到了打擊,現在他才知道什麼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和真正的高手比起來他唐楠真的是連個屁都不如。
在穆凡有序的下達命令中,唐楠慢慢地回過神來,這時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潛龍湖。至於他要去哪裡,在場沒有人問,就算是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因爲那可是唐楠,再不濟也是年輕一輩中的最強者。
趙國慶打敗張得勝,失控後被一神秘人虜走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村子的每一個角落,所有人都加入到了對兩人搜尋的隊伍之中。
從人力偵察到最先進的現代化裝備,凡是能動用的力量全都動用了,可結果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趙國慶和那個神秘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
蕭婭婻經過簡單的治療後也加入了搜尋的隊伍中,而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開槍擊中趙國慶的槍手,根據戰場上的經驗她很快就找到了槍手潛伏開槍的地方。
酒鬼看樣子並沒有完全清楚自己留下的痕跡,或者說蕭婭婻這樣的高手還是從被清理過的現場找到了一絲的蛛絲螞跡。
蕭婭婻本以爲自己可以順着這條線索找到趙國慶,可十分鐘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那些所謂的蛛絲螞跡完全是對方故意留下的,找到最後只是將她帶進了一個死衚衕。
高手,絕對的高手!
這樣的評價不止是針對救走趙國慶的神秘人,更是對槍手的評價,能夠欺騙她蕭婭婻的人絕對是戰鬥天才。
如果蕭婭婻得知槍手就是酒鬼的話,那她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外,酒鬼可是曾經趙愛國戰隊中的一員,他們一起在戰場上創造了無數奇蹟和傳說。
趙國慶究竟被帶去哪了?
那個神秘人和槍手又是誰?
對於蕭婭婻和村子裡的其他人來說這似乎成了一個無法解開的謎。
大殿內。
八位長老齊聚一堂,每一個人臉上都多少有些神色焦慮,而原因就是趙國慶。
之前,大家還在商談着要將衆人的傳承與村子的未來交予趙國慶,可此時他們必須再次認真面對這個問題,一切皆由趙國慶潛龍湖失控而起。
八人中,二長老和七長老是在現場親眼目睹事情經過的人,其他人也看了當時錄製下來的畫面。
除了好奇趙國慶爲什麼會突然間實力大增和心智全失外,八位長老同時還好奇着一個問題,那個神秘人是誰?
每個人心裡面都有一槓秤,將自己和神秘人進行了比較,結果無一人有十足的把握與神秘人一戰能夠全勝,或者說能保證自己不敗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竟然有人能自由出入我們村子,而直到現在我們卻連對方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們的保安力量是怎麼做的!”二長老有些氣急敗壞地叫道。
大長老面色一沉,他身居要職,平時更加註重自身的修爲,可這村子的保衛力量卻握在他手中。
二長老這樣大喊大叫無疑是在指責他。
“二弟,如果你有意見的話,那我可以把村子的保衛力量拱手讓給你,怎麼樣?”大長老黑着臉說。
二長老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講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有人能自由出入村子,難道你們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大長老不語,擔心是肯定有的。
“現在還是說說趙國慶被帶到哪去了吧?”七長老開口講道,成功轉移了話題。
“依我看還在村子裡!”二長老信心十足地叫道。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大長老因爲剛纔的事有點針鋒相對地問。
二長老回道:“因爲我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封山的命令,就算是那傢伙再怎麼厲害,要想離開村子也一定會露出一點痕跡纔對,可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發現,所以我非常肯定他還在村子裡,只是躲了起來。”
“可是我的人已經快把村子掘地三尺了,並沒有發現那個人或者趙國慶。”七長老低沉地說。
“那就再找!”二長老吼道,突然間意識到自己是在和七長老說話,急忙迴避了自己的眼神。
七長老不語,她瞭解二長老的脾氣,因此也不生氣。
大長老則在這時開口講道:“既然兩人都還在村子裡,那我們也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商討一下怎麼處置趙國慶吧。”
七長老面色一變,盯着大長老不解地問:“大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趙國慶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事,他只是被人給虜走了,我們應該商量怎麼救他,而不是處置他。”
大長老擺出架子說:“我指的是傳承的問題。”話音微落,目光在衆人臉上掃了一下,接着講道,“難道現在你們還認爲我們應該把村子的未來交給這樣的人嗎?”
趙國慶突然間失控,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事。
或許趙國慶的天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他的失控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讓大家都必須再次認真思量這件事才行。
因爲某些關係,七長老到了這時還在替趙國慶說話。“大師兄,國慶雖然有點失控,但是他並沒有做出太過於出格的事。”
“張得勝右手廢掉,內臟幾乎全部被震爛,直到現在還沒有脫離死亡危機,就算是治好了也可能成爲一個廢人,這難道還不夠出格的嗎?”大長老低沉地說,話語裡暗含斥責之意。
七長老不亢不卑地說:“大師兄,那是因爲你不在現場才這樣說的。是張得勝想要先殺國慶的,國慶有幾次都險些死在張得勝手中,而且當時是無限制挑戰賽,國慶打傷他一點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