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終於想起我是誰了。”趙國慶說着又笑了笑。
“閉嘴,老孃還沒有那麼老呢!”鳳舞叫道,可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被趙國慶給繞了進去,現在是她自己承認自己老了。
趙國慶裝着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刺激着鳳舞的神經。“上次讓你給逃走了,我還以爲你會長一點記性呢,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又跑來了。咋地,你這以想和你老相好一起死在我手裡?”
“趙國慶,我告訴你!這次誰死在誰手裡還不一定呢!還有,一,我並不老;二,金剛不是我相好的!”鳳舞一字一頓地說,字字充滿了怒氣。
“說實話,你這次帶的人比你那老相好差多了,他們已經全都死在了我手裡,你確定你真的能活着?”趙國慶問。
“我們等着瞧好了!”鳳舞歷聲叫道,結束了這次通話。
趙國慶隨手將通訊器扔在了山溝裡,相信鳳舞不會傻到繼續用這通訊器下達任務,同時也是擔心通訊器上會隱藏着定位系統,那樣會將自己所在的位置暴露。
既然已經弄清楚了這幫敵人的身份,趙國慶也就安心了下來,至少這些傢伙是衝着自己來的,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是不會找其他人麻煩的。
這裡可是正在進行着一場學習,擁有幾千名士兵,鳳舞真想找其他人麻煩的話也得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去同時對付幾千人。
“排長。”冷兵輕叫一聲,等待着趙國慶的解釋與吩咐。
現在,對於趙國慶來說冷兵不單單是手下的一名士兵,而是戰場上最親密的戰友,他沒必要瞞着冷兵。
因此,趙國慶將殺手的身份及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說了下。
“謝謝你,排長!”冷兵一臉感激地說,趙國慶能告訴他這些充分說明了對他的信任。
趙國慶苦笑一聲說:“現在你知道跟在我身邊有多麼危險了嗎?如果你現在想退出的話,那我是絕不會怪你的。”
冷兵搖了搖頭,一臉正色地說:“排長,我會繼續跟着你的。如果有可能的話,將來我也想一直跟着你!”
話不必多說,卻已經體現出了冷兵對趙國慶的真感情。
首先,是趙國慶幫助冷兵真正意義上踏上了武道,只憑這點冷兵就甘願爲趙國慶犧牲。
其次,趙國慶的坦誠相告讓冷兵體會到了什麼是信任,憑這點冷兵甘願爲趙國慶做任何事。
不就是一些殺手嗎?
又不是多了隻手多了只腳,你有武器我也有武器,你會殺人我也會!
冷兵已經看透了一切,重要的是父親的培養讓他對生死看的很淡,他真正追求的和趙國慶一樣,變成一名真正的強者。而現在,他發現只要自己跟着趙國慶,那就一定會變成真正的強者。
“對了,之前你殺人有什麼感覺?”趙國慶突然間問道。
這個問題看起來像是偶然間問道的,其實趙國慶一直在暗中留意冷兵殺人後的反應。
第一次殺人往往會伴隨者殺人綜合症,凡是挺過去的人,日後殺人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萬一要是挺不過去,就算你是一名功夫高手也可能因爲心理上的壓力而成爲俗人所說的精神病。
“我……我沒有什麼感覺。”冷兵緊張地說,接着問道,“排長,我這樣是不是很不正常呀?當時我只想着要是不殺了對方的話你就有可能死在對方的槍下,根本沒想那麼多,直到現在我也不認爲自己有做的不對,可殺人後我是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趙國慶伸手在冷兵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說:“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趙國慶卻有些爲冷兵擔心。
有些人只有經過系統的訓練纔會對殺人產生麻木感,比如殺手或者傭兵;有些人卻是天生的殺人機器,第一次殺人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沒有一點的感覺,就像冷兵一樣。
這樣的人實際上最爲威脅,稍有不慎就會走上邪道。
唯有心存正義,爲正義而戰才能掌控自己的心理,不會在這一條路上迷失自我。
“排長,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去尋找那些殺手嗎?”冷兵問,在他看來這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那些殺手到這裡來是要殺趙國慶的,只有殺了對方趙國慶纔算是安全的。
趙國慶的認知卻完全不同,從第一次遇到傭兵以來,趙國慶似乎就沒有真正意義上離開過危險,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人想要殺他。
對於趙國慶來說,這些想要殺他的人是殺也殺不光的。
與其因這些人而煩惱,每天想着如何找出這些人並把他們殺光,倒不如踏踏實實地做自己的事,等敵人出現在面前時再動手解決。
“不,我們安原計劃行動,想辦法找到紅軍。”趙國慶吩咐道。
冷兵有些不明白,卻還是應道:“是!”
這裡是藍軍的勢必範圍,只憑兩人的力量想要找出潛入的紅軍,就如同大海里撈針一般,碰運氣的成分非常多。
另外,趙國慶和冷兵除了要應付隨時會出現的殺手、尋找紅軍外,還有想辦法避開藍軍的搜查,一旦被其他藍軍發現,那他們的情況就只會更加糟糕。
經過一天的搜索,趙國慶和冷兵並沒有什麼收穫,除了藍軍之外兩人沒有找到紅軍的蹤影或者再遇到殺手。
天色暗了下來,在趙國慶的吩咐下,兩人決定先休息一下,等恢復體力之後再行動。
趙國慶還好說一些,只需要在金針刺穴的幫助下只需要休息一到兩個小時就可以保持充沛的精力,可冷兵就不同了。
雖然冷兵已經踏入了武道,可以運行體內的真氣讓他保持充沛的體力,可要是長時間不睡覺的話他的精神也撐不住,這纔是趙國慶提醒暫時休息的一個重要原因。
爲了避免被人發現,趙國慶和冷兵都躲在樹上,方圓幾十米內還設下了不少和陷井。
“喀啪”一聲脆響正閉目修煉靜心心法的趙國慶猛地睜開了眼睛,相鄰樹上的躺在樹杈上休息的冷兵也醒了過來,兩人各拿着武器警覺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天色太黑,相距幾十米看的不太真切,卻也能透過月光看到有十來個人在那裡行走。
冷兵剛想採取行動,卻被趙國慶伸手製止,兩人繼續看着樹下的這些人。
顯然對方沒人能發現躲在樹上的趙國慶和冷兵,他們在四周簡單地搜查之後就離開了。
待四周再次安靜下來後,趙國慶和冷兵從樹上滑了上來。
“他們應該是我們的人。”冷兵低聲說。
趙國慶點頭表示同意,剛剛出現的那支隊伍應該是藍軍,只是讓人奇怪的是他們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要巡邏?
演習的結局是早已經註定的,藍軍不可能這麼警覺,除非是這個地方非常的特殊。
“手電。”趙國慶輕聲叫道,同時伸手摸出了從王風那裡拿來的地圖。
撐開地圖仔細看過之後,趙國慶發現此時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藍軍防禦的中心地帶,而這一區域也是兵力部署最爲嚴密的地方。
一場演習,兵力部署最爲嚴密的地方往往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裡駐紮着藍軍司令部,這也解釋了爲什麼深夜還有人在這裡巡邏。
即使再怎麼做假,藍軍司令部也必須稍微正規一些。
“冷兵,你知道這場演習怎麼纔算是分出勝負嗎?”趙國慶突然問道。
冷兵一臉認真的回道;“藍軍和紅軍司令部各有一面司令旗,只要任何一方拿到了另一方的司令旗就算是取得了演習的勝利。”
“也就是說紅軍要是想取得勝利就必須拿到我們的司令旗才行!”趙國慶接着講道。
冷兵點了點頭,演習的規則正是這樣規定的。
“我有辦法了。”趙國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排長,你想做什麼?”冷兵好奇地問。
“跟我來吧。”趙國慶說着就端槍向前走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
趙國慶和冷兵躲在山樑之下,下面零零星星地亮着許多燈光,幾十頂帳篷分佈在山谷之間,這裡正是藍軍司令部。
四面環山,正是防守的最佳之地。
“沒錯了,這裡應該就是我們的司令部。”趙國慶一臉鎮定地盯着下面亮光的地方。
冷兵點了點頭,還是不解地問:“排長,我們來這裡幹嘛?”
“奪司令旗!”趙國慶沉聲說。
“奪司令旗!?”冷兵有點嚇到了。
趙國慶說的可是奪自家的司令旗呀,演習還有這一出?
“排長,我們真的要這麼幹?”冷兵有些不確定地問。
趙國慶點頭應道:“沒錯,只有這樣我們的司令旗纔不會落在紅軍手中,而有了司令旗,紅軍那些傢伙也會跟碰上我們的腳步走!”
冷兵想了想,覺得趙國慶說的非常對,他們實際上是在保護自家的司令旗。
向下看了看,雖然看的不確切,但是司令部四周駐紮了一個團的兵力是絲毫不用懷疑的。
趙國慶和冷兵只有兩個人,想要從一個團的兵力之下奪走司令旗,其困難程度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