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有傷在身,行動不便,沒跑多久就被趙國慶、朱元忠給追上了。
“抓活的。”趙國慶輕聲叫道。
“明白。”朱元忠說着就加快速度由另一個方向繞了過去。
金三一看趙國慶追了上來,舉槍就射擊,想要阻止趙國慶的步伐。
趙國慶也不急,他要是想殺掉金三的話剛纔有的是機會,現在就和金三慢慢地耗着。
每當金三開槍射擊時,趙國慶就會閃身躲到掩體後面,等對方沉不住氣又想逃走時就又在後面跟上。
就這樣來回兩三次後,金三槍裡的子彈打光了,而這時一直伺機而待的朱元忠撲了上去。
之前與將軍手下較量時朱元忠用了盡十招纔打敗一名武裝人員,金三卻只有三招。
乍一看這下朱元忠的實力與金三相差許多,趙國慶卻評價過真打起來的話朱元忠未必不是金三的對手,現在卻證實了這句話。
金三擁有三招凌厲的攻勢,威力一招勝過一招,往往在第三招時就能將敵擊敗,故名爲金三。
無奈的是金三此時身上有傷,根本不能完全發揮出本身的實力,連續向朱元忠攻擊了三招沒能拿下,形勢也就急轉直下。
趙國慶沒有上去助陣,只是在一旁護法,一方面阻止金三使出什麼陰招來傷到朱元忠,另一方面防範着有什麼不速之客。
朱元忠漸漸穩住了形勢,越戰越猛,竟將金三當成了練手的對象。
一套八卦掌使完後,朱元忠對八卦掌的領悟無形中又增添了幾分,這時他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一掌打在金三胸口上。
“噗。”金三吐出一口血暈倒在地上。
“做的不錯,把他將給我就行了,你去休息吧。”趙國慶講道。
“好。”朱元忠應道,他是真的累了,同時也想鞏固剛剛對八卦掌的領悟,走到一旁盤膝而坐,閉目瞑想。
趙國慶先將金三綁了起來,然後對其進行了詳細的搜查,看身上有沒有什麼暗器、嘴裡有沒有暗藏毒藥之類的。確定對方一切安全後,這才伸手抓住對方的下巴用力一動,將對方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嗯。”金三痛叫一聲醒了過來,目光落在趙國慶身上面色跟着就變了。
“你想殺我?”趙國慶問。
金三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及之前所做的一切卻說明了這一切。
趙國慶一邊從對方細微的表情變化來尋找答案一邊問道:“是暗之傭兵派你來的?”
金三的目光閃過一絲迷茫,說明他和暗之傭兵沒有關係。
趙國慶有些奇怪了,既然金三這幫人和忍者殺手不是一夥的,那他爲什麼要殺自己?
實在是想不通,趙國慶沒覺得自己除了暗之傭兵外有得罪什麼人呀。
“是誰派你來的?”趙國慶說着手上用力,將對方的下巴又安了上。
“行有行規,做我們這行的是絕不能出賣自己僱主的。”金三說着冷笑一聲,接着講道,“你別費心機了。殺了我吧,我是絕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
趙國慶眉頭輕皺,有些不高興,問道:“你是殺手?”
金三輕哼一聲,眉宇之間閃現一絲自傲。
“這麼說沒錯了,你真的是殺手。”趙國慶像是鬆了一口氣,接着講道,“既然你是殺手,那你一定精通許多殺人手法,對吧?”
金三沒有說話,神情卻顯露出掩藏不住的得意,作爲一名優秀的殺手他自然是精通許多殺人手法。
“那一定聽說過天朝有一種古老的刑法叫做凌遲吧?”趙國慶突然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金三面色一變,剛剛的自傲和得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恐懼。“你……你想幹什麼?”
趙國慶嘿嘿一笑:“我也只是從書本上讀過這種殺人手法,今天正好,拿你來試試刀。”
金三隻覺得背脊直冒冷汗,掙扎一下卻根本逃不脫,咬着牙衝趙國慶叫道:“沒用的。我說過,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向你吐露一個字的!”
趙國慶聳了聳肩,看了看手中鋒芒照人的軍刀,慢不經心地說:“沒關係。我現在對是誰派你來的已經不在乎了,只想知道一個人被凌遲的時候究竟能撐多長時間不死。”
“你……”金三差點沒氣暈過去。
趙國慶卻不廢話,揮刀從金三臉上割下薄薄的一片肉來,同時嘴裡念道:“一刀。”
金三打了個寒顫,心裡上的恐懼遠遠在於肉體上的痛苦。
怎麼說我也是一名優秀的殺手,怎麼能被幾句話和一刀就嚇尿呢?
金三咬了咬牙,繼續做出不畏死的樣子。
“二刀。”趙國慶說着又在金三臉上切下薄薄一片肉來,隨手扔在地上。
金三又抖動了一下,卻還是沒有說話。
“三刀、四刀。”趙國慶這次連揮兩刀,實際上只是刀身在對方之前的傷口上滑過,並沒有真的切下肉來。
“住……住手!”金三叫道,再也承受不住心裡那股巨大的壓力,喘着粗氣叫道,“你他媽的給我住手,我告訴你就是了!”
趙國慶心裡一笑,金三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意志薄弱。
見趙國慶不再揮刀,金三略微鬆了口氣,瞪着趙國慶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想讓我放了你?”趙國慶問。
金三苦笑一聲說:“就算是你放了我我也絕活不了,組織是不會放過一名叛徒的。”微微一頓,接着講道,“我只求你在得到答案後可以給我一個痛快的。”
趙國慶也知道殺手集團規定嚴格,對待叛徒更是手段殘忍,金三如果再落到自己的組織手裡,那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好吧,我答應你。”趙國慶說。
金三深吸一口氣緩緩講道:“派我們來的是……”
“誰?”趙國慶暴喝一聲,將手中的軍刀奮力扔向黑暗之中。
幾乎在趙國慶軍刀脫手之時,對面的黑暗這也響起了槍聲。
趙國慶俯身躲避,卻發現槍手襲擊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金三。
朱元忠猛地睜開眼睛,抄起一旁的槍就朝對面黑暗中射擊。
敵人似乎不願意戀戰,還擊兩槍就迅速逃離這裡。
眼看着就要得到答案了,卻被人給打斷了,趙國慶有些憤怒,一邊按住金三身上的傷口阻止血液溢出一邊衝朱元忠叫道:“要活的!”
“知道!”朱元忠應了聲就追了出去。
子彈擊中了金三的要害,就算是神仙也迴天無力,更何況趙國慶此時沒有任何的醫療裝備,連金針也沒有。
“是誰,誰派你來的?!”趙國慶大聲叫道。
金三張了張嘴,聲音卻微弱的難以聽清。
“誰?再說一遍!”趙國慶將耳朵貼到了金三嘴邊。
“啪啪啪……呯!”不遠處傳來交火聲,卻很快就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朱元忠返了回來,一臉的愧色,向趙國慶講道:“對不起,那傢伙開槍自殺了。”說着瞟了一眼地上的金三,接着講道,“是另一名朝鮮特種兵,應該和他是一夥的。”
趙國慶坐在地上,目光呆滯,面色卻異常的沉重,就像根本沒聽到朱元忠的話似的。
朱元忠看了看趙國慶,接着又看了看地上的金三,開口講道:“他死了。”
趙國慶微點額頭,表示自己知道金三死了,目光也恢復了些許生機,看了看剛剛從金三傷口上拿下來滿是鮮血的手。
“他說了什麼?”朱元忠問,他聽到了趙國慶與金三的對話,也想知道是誰派金三這些人來的。
趙國慶搖了搖頭說:“什麼也沒有說。”說着微嘆一聲,接着講道,“他想說的,可還沒來得及說就已經斷氣了。”
“哦。”朱元忠輕應一聲,再次感到自責,趙國慶讓他抓活的,可是卻失敗了。“對不起,另一個人也自殺了。”
趙國慶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現在怎麼辦?”朱元忠問。
趙國慶擡頭衝朱元忠笑了笑說:“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兩個島國特種兵也是假的,他們是由忍者殺手僞裝來殺我的,不過卻被我殺了。現在連金三這些殺手也死了個乾淨,這裡對我來說還有什麼好怕的?”
朱元忠眉頭微皺,他注意到趙國慶剛剛用的是“我”字,而非“我們”。
我做錯什麼了嗎?
就因爲我沒有抓到活的?
不對,趙國慶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的。
朱元忠突然間發現自己與趙國慶之間有了差距,不大,卻非常明顯。
趙國慶這時站起身來,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又恢復了平常的他,也不提剛纔的事,就像只是一次口誤而已。
“走吧,按原計劃行動,我們僞裝成襲擊我們的特種兵去見將軍。”趙國慶吩咐道。
“哦。”朱元忠應道,心裡卻在想着自己和趙國慶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臨走之時,朱元忠又看了眼金三的屍體,他總覺得問題應該出在金三身上。
金三臨死之前一定對趙國慶說了些什麼。
只是,趙國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