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之地。
常年缺少陽光的照射讓這裡充滿了冰層,沒有一個正常的人願意踏足這裡,就算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探險家到了這裡也會被這裡獨有的陰沉氣息嚇的雙腿發軟,沒有膽量踏足一步。
一名渾身罩在黑袍之中,如同滾動的肉球般的胖女人行走在這陰寒之地,手裡面託着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爲自己照明,艱難的行走着。
黑袍之下,不斷有靈力流動。
如果不爆發出體內的火之靈力,她根本無法在這種環境之中撐下去。
就像是在地獄漫步一般,隨時會被隱藏於黑暗中的惡鬼吞噬掉。
哪怕是一個呼吸,她都感覺自己會死在這裡,可是她必須走下去,因爲她心裡面充滿了怨念。
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她與派出去的人失去了聯絡,而這讓她意識到那個傢伙還活着。
死。
必須死!
心中的怨念的濃烈的殺意支撐着她在這極陰之地走到了現在,只爲尋找那羣有本事殺掉那傢伙的惡魔。
“沙沙沙……”細微的腳步聲黑暗中傳來,並伴隨着陣陣陰森的鬼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她高舉手中的夜明珠,儘量讓光明在黑暗中延伸,卻什麼也看不到。
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後她繼續向前走去。
黑暗中的腳步聲和鬼叫聲越來越多,感覺到有數不清的惡鬼跟隨着她,陰森的氣息壓的她難以喘息。
堅持,堅持。
就在她感覺自己堅持到了一個極限時,腳步聲和鬼叫聲突然間停了下來,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如同一股冰寒之氣凍的她渾身發硬。
“闖入者,你難道不怕死嗎?”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從陰暗中傳來。
“怕,可我有事相求,我要和你們做一筆交易。”她深吸一口氣後給出了迴應。
“交易?”縹緲的聲音傳來疑惑。
“準確地說是一筆未完成的交易!”她鼓足了勇氣叫道。
“未完成的交易?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了。”
“之前我的人和你們達成了協議,由影魔出面去殺一個人,可直到現在那個人還活的好好的,而我的人卻失蹤了,這說明……”
“閉嘴!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影魔會失敗嗎?”
“不,我不敢。我的意思是……我只想讓那傢伙死!”
聲音停頓了一下,縹緲的聲音再次傳來。“報出你的身份和你想要殺的人!”
“我來自聖地炎家……”
“聖地!”縹緲的聲音吼道,話語裡充滿着怒氣和殺意,“聖地方人竟然敢闖到我這極陰之地,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你們聖地之人的禁地嗎?”
女人打了個寒戰,暗吸一口氣講道:“我知道,可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因爲只有你們才能殺了那個人!請記得,之前你們已經和我達成了協議,只是並沒有完成而已。”
“好吧,你闖入聖地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先說說你想要殺的人是誰吧。”縹緲的聲音講道。
“趙國慶!”女人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夜明珠放出的光打在她臉上,可以看到她滿臉都是扭曲的殺氣,一雙眼睛恨不得將趙國慶生吃了。
炎母,聖地炎家之主的老婆,死去炎帝的母親。
因爲老祖的關係,炎母不能動用炎家任何的勢力,所以她不惜一切來到這極陰之地,目的只爲了讓趙國慶死。
同時炎母心裡已經咒罵不下千篇,認爲這一切都是因爲紅兒無能,否則的話她也不需要早險親自跑到這裡來。
先不說她有可能會死於影魔之手,光是讓炎家或者聖地中任何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那她就別想再在聖地待下去,甚至連整個炎家也將要從聖地消失。
這一切,只因爲她到了極陰之地,和影魔進行了接觸。
“趙國慶嗎?好的,我知道了。”縹緲的聲音應道。
“只要你們能殺了那姓趙的,我願意拿出我的一切給你們!”炎母大聲叫道,暴發出了對趙國慶所有的怒意。
“一切?包括你的性命嗎?”縹緲的聲音問。
炎母打了個寒戰,隨即咬着牙叫道:“包括我的性命!只要你們能殺了趙國慶,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影魔的一份子,我願意加入你們!”
“記住你今天的承諾,日後若是反悔,你會受到世界上最殘酷的懲罰!”縹緲的聲音叫道。
炎母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個頭,到這裡之初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付出這麼多,而這一切都來自於對趙國慶的恨。
“離開這裡吧,趙國慶一切會死的,死在影魔之手!最後,記住你今天的承諾!”縹緲的聲音叫道。
炎母跪在地上又一次恭敬地磕了個頭,然後起身轉身離去。
同樣的路,同樣的環境,炎母走起來卻是那麼的輕鬆,甚至不需要藉助夜明珠的照明,歡快地離開了極陰之地。
“噗、噗噗噗……”極陰之地突然騰起無數的幽藍色鬼火。
一隻瘦的像竹杆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在鬼火的包圍下瑟瑟發抖。
“影魔從來沒有失敗過,影魔也不可能失敗!”縹緲的聲音從鬼火之後傳來,一股怒意無形中壓了過來,“你卻爲影魔抹了黑!”
“我……我已經滅口了,沒有人知道我失……啊!”黑衣人話還沒有說完,一團鬼火就以雷霆之勢砸中了他,將他擊飛到數十米之外。
黑衣人身體捲曲在一起,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所承受的折磨是難以想像的。
“現在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如果那個姓趙的還活着,那你就沒有必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縹緲的聲音響起。
黑衣人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將腦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低沉地講道:“屬下明白,姓趙的一定會死,影魔絕不會失敗!”
“噗、噗噗噗……”幽藍色的鬼火一隻只熄滅,極陰之地再次深陷於黑暗之中,偶爾有陰森森的鬼叫聲從黑暗中傳來。
黑衣人跪在地上與四周的黑暗完全融爲一體,聲音陰冷地講道:“趙國慶,你一定得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