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車間內。
陳平直接在大門後面躲了起來。
蒙衝依舊是用同樣的隱藏方式,躲在破舊機器後面。
而且,
故意漏出了半隻腳。
大約十分鐘左右,速度最快的一名特種兵戰士,悄悄摸進了大鐵門。
他一進門就看到蒙衝的半隻腳。
“哼!得來全不費工夫,就讓你成爲我的第一個獵物吧!”
特種兵戰士,手中拿着一根棒球棍,這是隨機發給他的武器。
他直接朝着蒙衝藏身的位置走去。
但剛剛走出沒有幾步,陡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他馬上意識到自己中了埋伏,手中的棒球棍,登時朝着身後掄去。
與此同時,身體快速後撤,想要拉開安全距離。
然而,
當他一擊沒有得手後,這纔看清,陳平的壞笑躍然眼簾。
陳平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一個助跑,朝着對手跳起來一個飛踹。
特種兵戰士立刻將手中的棒球棍橫過來,企圖擋住陳平的攻擊。
但陳平的腳,踹在棒球棍上時,特種兵戰士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這一腳的力度,是他生平遇到過的最有衝擊力的一腳。
踹在棒球棍上,頓時讓他雙臂發麻。
而且,根本招架不住這樣巨大的衝擊力,棒球棍被踹的撞擊在自己的胸口。
緊接着,他整個人飛身而起,朝着後方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感傳遍全身,使得他一時半會根本站不起來。
然而,
陳平這次沒有急着去拿對手的信號槍。
放長線釣大魚!
他再次返回去,躲到了門後。
而躲在機器後面的蒙衝,此時竟然笑呵呵的從機器後面走了出來。
這是他跟陳平事先商議好的,要充分發揮一下他的演技。
蒙衝快速來到被擊倒的特種兵身邊躺下來,裝出一副跟對手兩敗俱傷的樣子。
倒在地上的特種兵,頓時就想通了蒙衝的用意。
但他被陳平踹的都岔氣了,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
又是一個看到信號彈跑來的特種兵,快速進入機械車間的大鐵門。
他的樣子很急切,似乎生怕這裡的人被其他戰士搶了先。
當他進來後,看到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一個在用手託着腰疼得呻吟,另一個則是腿上掛了彩。
“哈哈哈……
沒想到竟然還是一箭雙鵰!”
他只顧着興奮,絲毫沒有考慮到這是一個陷阱。
徑直來到蒙衝二人身邊,正準備去拔他們腰間的信號槍,意外的發現,蒙衝的腰間竟然是兩把信號槍,登時興奮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我的運氣咋這麼好呢?
一次性送給我三個人頭!
這次就算不能堅持到最後,至少能上人頭排行榜!”
“你想的倒挺美!”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當他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的時候,後腦被重擊了一下,頓時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行了,差不多了,這麼傻的也沒有幾個。”
陳平覺得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正準備收他們的信號槍。
蒙衝注視着門外咧嘴笑道:“好像又來一個傻子!嘿嘿!”
話畢,
突然大聲哀嚎一聲:
“老子跟你們同歸於盡!”
陳平一頭黑線。
你這表演的也太誇張了吧?
怎麼跟拍神劇似的?
這樣能有人相信?
然而,
陳平還是立刻朝着旁邊的機器躲了進去。
剛剛躲好,
一名戰士直接哈哈大笑着跑進來:
“都倒下了哈……你們真懂事兒,知道我要來是不?”
興奮的來到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面前,正準備去拔他們腰間的信號槍。
蒙衝突然起身,
雙手就像抱球兒似的,抱住了這名戰士的頭,大聲喊道:“這個我來……”
陳平正要出去,聽到蒙衝的喊聲,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而且止住步伐沒有馬上出去。
被蒙衝抱住頭的戰士,看到了蒙衝腿上的傷。
他二話不說,直接一拳砸在蒙衝的傷口上,蒙衝頓時疼的嘶吼出聲。
那名戰士擺脫蒙衝的束縛,滿臉堆笑道:“蒙衝,你嚎啥呀嚎,有那麼疼嗎?”
說話間,硬是把手壓在蒙衝的傷口上按了幾下:“我咋沒感覺到疼捏?
瞧你那喊勁兒,跟殺豬似的。”
蒙衝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本來想着自己也出出力,總不能只當羣衆演員。
而且,剛纔正是偷襲的好時機。
他準備來一個十字鎖,鎖住對手,沒想到受了傷以後,身體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樣靈活。
沒有得手,還被反制。
他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嘶吼着朝陳平藏身的地方看了看。
陳平卻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那名戰士看着蒙衝的樣子,覺得挺好玩。
畢竟他是海軍陸戰隊曾經的獸營戰神,名聲可是響噹噹的。
能欺負欺負曾經的獸營戰神,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何樂而不爲呢?
那名戰士的手,依舊壓在蒙衝的傷口上。
他竟然想出一個有趣的玩法:“蒙大戰神,現在給咱唱首國歌咋樣?”
說話間,
大力壓了蒙衝的傷口一下,蒙衝頓時疼的“喔喔”叫起來。
“國歌咋還跑調了恁,好好唱行不!”
蒙衝簡直絕望了。
陳平肯定是因爲自己剛纔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動請纓,不肯出來了。
面前這小子又忒壞,竟然在利用他的傷口折磨他。
“快點滴吧,好好唱!”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蒙衝痛苦的嘶吼聲,竟然真的發出了國歌的聲調。
那名戰士滿意了,哈哈大笑着去拔信號槍。
就在這時,
陳平緩緩從機器後面走出來:
“鐵子,東北滴吧?挺狠滴哈!玩兒滴開心不?”
那名戰士已經抽出了三把信號槍,聽到聲音猛然回頭。
這一看不要緊。
當看清是陳平時,
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媽呀!這不平哥嗎?挺巧滴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