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遠對講述情況的時候。
在K國,遊輪上,陳夢纔在凱特的懷裡醒來。
他們的臥室正對着陽光,凱特正在欣賞陽光。
“早上好我的寶貝。”凱特在陳夢的額頭上輕輕一貼。
陳夢用白皙的手揉揉眼睛:“我夢見我妹妹了,她在樹林裡被好幾只黑熊追,黑熊的手裡還拿着槍,這個夢境真的好奇怪!”
凱特撫摸着陳夢的柔嫩肩膀:“夢都是反的,瓦寨被她治理得很好,趁着這美好的早晨,讓我們爲生命鼓掌吧?”
說這,他就已經開始對陳夢上下其手,陳夢嬌羞之餘,也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此刻,又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帶着金絲眼鏡,看上去精明強幹,看見牀上一幕,急忙閃出去。
“什麼事?”凱特知道手下沒有急事是絕不會闖進臥室的,問道。
手下在門外道:“老闆,在華國邊境方向傳來消息,瓦寨被一夥外籍兵團的人襲擊,他們擊斃了科爾克,帶走了陳歡小姐還有麥克!”
陳夢聽見妹妹的名字,立即從羞澀中驚醒:“凱特,這……”
“不,你不要着急……他們既然是外籍兵團,那就不會是衝着她的美色去的,只要能夠支付贖金,陳歡多半還是沒事的。”
“應該是外籍兵團之間的內鬥, 科爾剋死了,麥克也被帶走,那麼瓦寨的武力應當是有史以來最弱小的時間了,此時,我們若是能派遣一支力量進駐這裡,肯定能把整個瓦寨都收入囊中,你說這種可能存在嗎?”
陳夢也冷靜下來,聽了凱特的話,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激動。
“而且剛經過大戰,軍火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正是我們前去做生意的時候!”
“沒錯!”凱特在陳夢的嘴脣上輕輕一吻:“果然是我冰雪聰明的小甜心!得快點籌措陳歡的贖金,我敢相信沒有那個,外籍兵團那些混賬肯定不會放人的。”
當然凱特有話沒說,外籍兵團那邊沒有留下聯繫方式,說明大概是熟人圈子裡的哪個人乾的,需要利用熟人圈子在線下聯絡。
至少行兇的外籍兵團的人,對他凱特肯定極爲了解,只要他發出希望會談的消息,那麼這邊一定會聯絡過來的。
他立即給一名食客打去電話,讓他在社交場合放出消息,說自己願意付贖金。
希望能夠找到陳歡的消息吧。
陳歡不僅僅是陳夢的妹妹,也是他的得力干將,她經營瓦寨根本就不需要他投資,真的是赤手空拳打出的天下。
現在對組織的資金貢獻佔比百分之七,在所有人中排名靠前。
凱特是不願意這麼一個搖錢樹出事的。
“好了別擔心了,我已經放出話去了,相信那邊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
前提是他們真的只是想要錢,若是還有其他的條件,那就比較麻煩了。
凱特又給一名手下去了消息,讓他帶領着一個三百人的隊伍向瓦寨進發,帶上軍火,賣給瓦寨各方。
這是真的準備完畢了。
陸遠把關於黑湮會的所有消息都告訴了鄭與青:“大概就是這些了!以後有了新消息再告訴你,陳歡和麥克都在我們手上,消息一定不少。”
鄭與青聽得熱血沸騰,拳頭緊握:“這幫混蛋,總有一天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陸遠笑道:“他們死期應該不遠了!等咱們的新小隊建立,他們就徹底死定了!”
何志軍忽然收到一條信息,看了眼,眼中就閃着一絲難以置信。
“黑湮會的凱特竟派出了新的隊伍,竟還準備持續和瓦寨做軍火生意!”
“這也太過分了,應該出重拳 ,”何志軍搓手道,卻被陸遠勸下來了。陸遠道:
“如今不適合再對黑湮會動手,應當重新尋找時機,尋找合適的機會。”
“我們剛對瓦寨進行進攻,瓦寨內部力量空虛,沒有軍火填充, 那瓦寨可能會被其他勢力所掌控,這是我們所不願意看到的。”
“但適量的軍火也是瓦寨能夠保持姿態的重要手段,有了武器,他們就能抵禦黑湮會的控制,不至於成爲他們的傀儡。”
“瓦寨內部達成了平衡,這樣黑湮會的影響力就有限了!”
“而且上次行動是非正式行動,能夠成功運氣的成分很大。幾乎沒有復刻的可能,不要莽撞,靜待機會。”
陸遠說完,何志軍刷地站起來,反覆地來回踱步。
他不甘心呀!剛剛把瓦寨清理乾淨,邊境地區又重歸和睦了,結果黑湮會立馬就打算插手進來了。
但聽了陸遠的這點介紹,心想的確是不能着急。
重點是瓦寨並不是華國的領土,你這麼關心幹什麼?
偶爾的特別行動,鄰國還能睜隻眼閉隻眼。
若是常常行動,行動得久了,那這個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真的會上升到外交爭端層面的,這樣的話許多事情就不是簡簡單單能擺平的了。
“現在陳歡應該在看守所裡接受審訊,走吧,去看看審訊過程。”
何志軍猜測審訊的過程不會太順利,如今陸遠還在,他興許能在審訊上出一份力。
鄭與青蹭地一下蹦了起來,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竟能親眼見到黑湮會的走狗們的樣子。
陸遠見鄭與青如此激動,拍拍他,安撫道:“千萬別激動,反而會影響發揮。這些人狡猾得很,甚至會主動激怒你來達成目的,當初白秋山我就和他磨了好久。”
前往監獄。
這次的審訊規格極高,何志軍從警隊借了幾個刑警,專門做麥克和陳夢的工作。
但是審訊從早上開始的,到現在似乎都沒有什麼進展。
何志軍推門走進審訊室側面的旁聽席,透過單向玻璃可以看見陳歡坐在懺悔椅上。
但,沒有任何的悔意。
刑警問他任何問題,她都假裝聽不懂。
中文、外語都試了一遍,沒用,她鐵了心假裝聽不懂,他們真的是束手無策。
她經歷得太多,審訊的那些手段,她早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