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也不客氣,將西瓜金佛摘下。
剛好,敏登醒來。
他想起來,陌生人進入了房間,一拳將自己砸暈。
動了一下手腳,駭然發現自己被裝入了麻袋之中。
第一反應,自己被綁架了!
敏登眼中流露出狠色,聲嚴色厲喝道:“你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馬上放開我,否則……”
敏登還沒用意識到是火鳳凰的最新一次抓捕,在他看來,華夏軍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潛入他的根據地抓人。
而且也不能有人能潛入他守衛森嚴的別墅。
剛想到這裡,恍然發現,自己不就是在別墅被人抓到了這裡嗎,整個人臉色慘白。
敏登說的是泰語,在陳鋒聽來,就跟鳥語差不多,反正聽不懂。
“乖乖睡覺,聒噪什麼!”
陳鋒一拳,砸入了麻袋當中。
晃盪一下。
敏登腦海嗡的一陣轟鳴,繼而又暈過去見周公了。
安然一邊開車,一邊也留意陳鋒的舉動。
包括他摘下金佛。
不過安然什麼都沒有說。
陳鋒也沒有說金佛一事,而是直接跟安然道:“姐,你跑了大半個晚上也累了,我精神着呢,我來開車吧。”
陳鋒那是精神煥發,不像有假。
安然確實也很累了,她是強打着精神開車,其實眼皮已經在打架。
安然點了點頭,停車換人。
她閉上了雙目,不過腦海想問起了金佛一事。
“這傢伙也貪財?”
按理來說,陳鋒家裡這麼有錢,沒必要在乎這些小錢。
不過也不能片面認爲,有錢人都是視金錢如糞土,反而社會上,越是有錢的人,越見不得錢。
通常有氣節,不爲五斗米折腰的人,都是清貧之人。
骨氣這玩意,就像草,越是風吹雨打,越是能傲立霜雪。
如果是普通人,貪財也沒什麼。
但是他們是特種兵!
執行任務,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不能貪圖錢財。
通常他們的敵人不是毒梟,就是恐怖分子,或者華夏的叛徒……等等。
不管是哪一種身份,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積累了龐大的財富。
一個人如果貪財,很容易因爲金錢的誘惑而叛變。
安然不希望陳鋒是這樣的人。
這可是有前車之鑑。
華夏曾經有一支地方武警系列的特種兵部隊,長期跟毒梟打交道。
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就私自放跑了一名毒梟,因爲對方給了他三千萬的買命錢。
最後他放跑了這名毒梟,但是事後毒梟以此作爲要挾,逼着在透露消息,以至於在一次清繳行動,包括他在內,全軍覆沒。
想着想着,身體睏乏的安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安然醒來,一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一點。
頓時,自己都嚇了自己一條跳。
竟然一覺睡了六七個小時。
她不由看向了開車的陳鋒,不由心裡有些心疼起陳鋒。
他可是跟自己跑了一夜,還扛着目標任務,現在更是連開了六七個小時的車。
就算是鐵打的人,都吃不消。
安然知道陳鋒是爲自己好,道:“怎麼不叫醒我。”
“我見你睡得太香就沒叫你。”陳鋒淡笑到
“換我來,你抓緊時間休息。”安然說道。
“不用!”陳鋒擺手拒絕道:“我沒事,精神好得很。”
經過了三次萬物淨化改造,這點強度的作業,陳鋒基本上感覺不到身體有什麼異常。
就是長時間開車,有些犯困而已。
“陳鋒,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鐵打的人!體力也太變態了吧。”安然又一次被陳鋒可怕的體能給嚇到。
特種兵經過了鍛鍊之後,格鬥、射擊這些方面都會有長足的進步。
體能雖說也會增長,但是卻是最先達到瓶頸,彷彿到了身體的極限,很難再增長。
以陳鋒這等恐怖的體能,便是軍中的兵王,在體能這一塊,也勝不過他。
陳鋒笑了笑道:“姐,你繼續睡吧。”
安然吐了吐舌頭,肚子發出了咕咕的抗議聲,窘迫道:“肚子餓,睡不着。”
“那我等下看看有沒有路過什麼店鋪,停車賣點東西給你。”
安然看了一下車外的環境,哪有什麼商鋪可言,公路兩邊都是山。
“這段路估計是沒有東西吃了。”安然喝了口水道。
突然。
陳鋒如同變戲法一般,從懷中掏出小西瓜大小的金佛,遞給了安然。
“姐,餓了就勘勘這個,解解眼饞。我見你喜歡金佛,這個大金佛,送給你。”說着,陳鋒一手將金佛送給安然。
“給我的?”安然愣了一下。
“你不是喜歡金佛嗎,我可不愛好這些。”陳鋒似乎不在意金佛貴重與否。
砰砰。
安然的心臟大力的跳動了幾下。
原來,這傢伙一直心裡在惦記着我!
安然很是感動,眼眶都泛起了一層霧氣。
安然也不是惦記着金佛的價值幾何,她在意的是陳鋒的性格。
她一開始以爲陳鋒在摘取了金佛之後,沒有跟自己說,欲要佔爲己有。
其實就是拿點敏登的東西,也不算違反紀律。
只是貪墨這些東西,滋生貪財的慾望,總有一天會在這方面吃大虧。
可是。
沒有想到,陳鋒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
這種感覺,安然不知道怎麼說,就是覺得有股東西將胸膛塞得滿滿當當。
“謝謝,陳鋒。”安然略微哽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