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左右,在此夜深人靜的時候,陳憾生這犢子手上的電話響了。而打電話的這位,卻是遠在遼北的唐龍。此時,陳憾生和唐亦白已經駕車駛入了遼北境內。
“誰的電話啊?”駕駛着與其身段十分不符合的東風猛士軍車,唐亦白擡頭看着陳憾生問道。
“你哥啊。”陳憾生一笑,隨即接通了電話。
在接通電話之後,還未等陳憾生開口問什麼,電話那頭的唐龍便先行開口說道:“憾生,裕和來了。”
原本靠在副駕駛位子上的陳憾生一聽着消息,當即便直起了身來,“皇太子裕和?!”
“嗯!”唐龍回話時,恰好遠方海面上傳來了一聲沉悶的汽笛聲。在他所在的碼頭不遠處那廣闊的海面上,一艘大型的貨輪緩緩地向碼頭靠了過來。
聽到這聲汽笛聲後,陳憾生當即猜到了唐龍所在的位置,但是隨即,他便皺起了眉頭,“唐龍你特碼找死啊?!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別傻愣在碼頭上!”
一旁,正在開車的唐亦白一聽陳憾生話音不對,隨即望向了他。而此時的陳憾生,看着手上已經被單方面切斷的電話,一時間竟愣住了。
“怎麼回事?”唐亦白問。
“沒什麼…”陳憾生神色罕見的嚴肅,隨即又撥通了電話。這次接電話的,也是遠在遼北的某個人,陳憾生的大師兄,葉川。
雖然被陳憾生這個師弟胖揍了一頓,但是在接到陳憾生的電話之後,這葉川仍是第一時間便趕去了唐龍哪裡,哪怕這時是凌晨三點多。
駕駛着一輛寶馬七系,葉川趕向了唐龍所在的碼頭。
副駕駛的位子上,放着一把長刀。長刀旁,是一個皮革質地的圓筒,筒內,是兩截槍。
…
見陳憾生放下電話,唐亦白又問道:“臭犢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你哥遇上了點麻煩。”陳憾生低聲道。
“麻煩?”唐亦白一聽,隨即便一愣。一般來說,旁人口中的麻煩對與陳憾生來說,那就不是麻煩。
但是在陳憾生這犢子口中說出的麻煩則不同,他要是說麻煩,那這件事指定就簡單不了。
看着有些失神的唐亦白,陳憾生輕聲說道:“放心,我師兄已經趕過去了。”
聽陳憾生這樣一說,唐亦白心裡踏實了一些,“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啊?”陳憾生聽後,話鋒一轉,看着唐亦白反問道:“小白啊,遼北有幾個港口啊?”
“嗯?就…”唐亦白剛想回答,陳憾生的一記板栗便輕輕敲在了唐亦白的頭上。
某大美妞氣鼓鼓的摸了摸腦袋,臭犢子,你等着…
遼北某港口內,一艘體型龐大的貨輪緩緩的靠岸了。
而此時,一個手提着一個狹長木箱的男子緩步走上了甲板。
身材欣長,偏瘦,臉色陰沉。狹長的一對丹鳳眼略顯陰鷲,深沉的眸子清澈明朗,如古井一般沒有任何的波動,不時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殺意。
這位氣度非凡的男子,除了手握觀世正宗的皇太子裕和還能有誰?
此時,擡頭正看遠方正在怔怔出神的皇太子裕和一時沒察覺,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過來,或許是因爲憤怒的原因,此刻他的面容略顯猥瑣,“混蛋,你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你知不知道,這是川崎家族的貨輪!”
皇太子裕和聽後,一時間竟愣住了。自己平日裡受萬民敬仰,在這裡他竟然被一個賤民辱罵了!
“哼哼…”冷哼一聲,裕和緩緩的扭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