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當他以爲驅蚊水這類的東西,是教官們的“特權”的時候,實際上則不然。
接着,龍庭那張灑滿月光的臉上微微的笑了起來,“兄弟,你剛纔是怎麼知道我們身上塗了驅蚊水了?”
一聽龍庭這樣問,這名戰士隨即便下意識的回答道:“教官,我當然是聞出來的啊。”
“嗯。”得到答案之後的龍庭在點了點頭後,隨即又反問道:“那兄弟我問你,敵人軍犬的嗅覺比你敏銳百倍千倍。”
“在了驅蚊水之後,你以你的嗅覺都能聞得出來,你覺得,敵人的軍犬就聞不出來麼?”
龍庭話說至此,這名戰士隨即便爲之一愣。是啊,這話說的也並無道理。聽了龍庭的這番話之後,漸漸地,這名雪原猛虎戰術小組的戰士也慢慢地明白了過來。
接着,見這名戰士愣住了神,龍庭隨後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驅蚊水這類帶有着濃烈氣味的東西,一般還是少用爲好。不論是叢林追擊,還是叢林隱襲,都是少用爲好。”
“沒別的,就比如我們那次。”
“我們之前在執行一次邊境追擊戰的時候,曾經遇上過一個對手。他的嗅覺是我們從軍近十年來,都從未見過的。”
“就因爲一名隊員身上塗了驅蚊水,被他聞到了味道。結果,我們031戰術小組被他們殺了一波回馬槍,戰損了五名戰士,陣亡了三名戰士。”
“所以,爲了你們的小命着想,即使是挨點咬,那也別輕易的塗抹這個。”
“因爲這個,根本就是你們的一道催命符。”
龍庭說着,這名戰士便重重的點了點頭。在這一番話之後,這名戰士彷彿又明白了很多東西一般,二話沒說的他便利落的竄到了樹上。
在之後的時間裡,雖然說是巴掌聲不斷,但是好歹,蚊子這個“小賤人”的騷擾並沒有勝過戰士們的睏意。
半小時之後,在面對着那一羣羣蚊子們的“嗡嗡”聲之後,張揚等人顯然是從容了很多。當然,那也只是因爲他們在朦朦朧朧之間,睡着了。
顯然,在他們睡着了之後,那些蚊子們也並不好受。因爲它們面臨的,則是那一陣陣不時響起的震耳的呼嚕聲。
當然,如果要是嚴格的算起來的話,這兩撥勢力氣勢都不舒服。而這,也算的上是互相傷害吧。
次日,在非常艱難的熬過了一夜之後,張揚他們在次日的凌晨,便被一陣嘹亮的起牀號叫醒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這些戰士們在睜開眼睛之後,隨即便發現了站在他們身前不遠處的一名司號兵。司號兵是個年近六十的老兵,他挺胸擡頭,面朝着那一輪冉冉升起的朝陽。而他手中握的,則是一把金燦燦的小號。
即使這些雪原猛虎戰術小組的戰士們,都是有着五六年兵齡的老兵了,但是當看到了這名司號兵之後,他們仍是有些驚奇。
因爲之前,他們從未接觸到這個兵種,甚至,他們其中還有些人認爲,這個兵種早已經消逝在了大夏陸軍改革的體制之中了。實則不然,司號兵這個伴隨着大夏陸軍一步步走過來的兵種,它永遠不會消失。就如戰旗兵而言,即使他們的體制消失了,但是他們前赴後繼保衛戰旗的精神,卻永遠都不會消失。
而這,也曾經被外軍稱之爲,大夏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