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訓場上,此時是一片死寂。這死寂的氛圍,直直持續了四五秒之久。
此時,野豬拿着望遠鏡的手都在不知道發抖。
直到,在衆人那模糊視線的注視下,那個最遠處的靶子倒下了,陳憾生等人才鬆了口氣。而沈老,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遼北軍中的能人雖然不在少數,但是能以95式突擊步槍那500米的射程打擊645米的靶子,沈老見過的,也就只是野豬一人。
隨後,沈老朝着身邊的一個士兵擺了擺手,“去,將那個靶子扛過來。”
“是!”
那名士兵得令之後,隨即便跑向了那個靶子的方向。至於此時的徐志,則是將95式突擊步槍的保險關上之後,又將槍扔給了劉家林。
至於劉家林,此時也的確是對徐志刮目相看。
幾十秒之後,那名士兵扛着徐志打的靶子,跑了回來了。
“報告!子彈擊中了靶子,但是是零環!”
當他將靶子豎在衆人面前之後,衆人當即驚呆了。當然,野豬除外。
只見那個靶子上,徐志的子彈徑直的打在了它的眉心!
沈老見狀,當即大驚,難道是巧合?!但是在隨後,他便否定了這個說法。
“徐志,你這是什麼意思?”沈老問道。
“報告!”徐志聽後笑了笑,隨即解釋道:“如果打擊人的心臟,的確能擊斃他。但是在子彈擊中他的心臟之後,他仍會有四五秒的時間。如果打它的腦袋,則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一擊斃命,對自己來說會更加安全!”
沈老聽後,不可置之的點了點頭,“陳憾生,這人我收下了。”
“僅此一個再無其他!”
陳憾生一聽,當即樂了,“是!謝沈老!”
沈老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作戰參謀說道:“這個徐志剛纔說的,你聽到了沒有?”
“嗯!”作戰參謀隨即點了點頭。
“那好,將這個記下來,下達到軍區各部,小到炊事班,大到野戰軍,全都給我通知到了!”
沈老說完,不僅僅是作戰參謀,就連陳憾生等人都着實被驚了一番。
在這時,沈老笑了笑,又說道:“還有,將軍區特種部隊的靶子,都換成靶區在腦袋上的!”
“以後,專打腦袋!”
“是!”
作戰參謀說完,當即拿出了一個筆記本,將沈老剛剛說的話記在了本子上。
“好,現在,陳憾生!”沈老說完,陳憾生當即向前跨了一步。
“到!”
沈老隨即指了指身後的那些軍車,“醫療車、指揮車、檢測車、給養車等等,我都給你備齊了。”
“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但是,我只要一把刀鋒所指,所向披靡的利刃,你陳憾生能不能給我!”
“報告沈老!能!”陳憾生一聽,當即扯開嗓子吼道。
“好,現在,去吧!”沈老一笑,隨即朝着陳憾生擺了擺手。
“是!”陳憾生隨即轉身,朝着李武峰、野豬等人說道:“原雪原猛虎小隊成員,蹬車出發!”
“是!”
隨後,野豬、巨熊、唐鶴、徐志四人駕駛着雪原猛虎小隊的那輛猛士軍車,也加入了這個車隊內。在唐鶴四人加入之後,陳憾生坐在車隊最前面的那輛猛士軍車上,隨即擺了擺手。
這條由軍綠色組成的車隊長龍,隨即便出發了。
“小劉啊,你怎麼看?”沈老目送着這支車隊,說道。
劉家林一聽,當即愣了,他此時根本不知道沈老在說什麼。
“啊?”劉家林說着抓了抓頭皮。
沈老見狀,倒是沒生氣,隨即他將眼光投向了作戰參謀的身上。“小吳,你怎麼看?”
“沈老,我覺得虎牙這小子找的人,絕對錯不了!沒有三兩三,虎牙怎麼肯讓他徐志上咱們這‘梁山’?”
玲瓏八面的作戰參謀小吳,此時也猜錯了沈老的心思。
沈老聽後,依舊沒有生氣,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微的笑着。
“希望,憾生這小子別讓我失望了。”
沈老此時的眼光,依舊停留在那支綠色的長龍上。沈老此時的心思,自然是想着那些雪原之中的備選隊員。
…
大夏冀中,沉寂了一段時間劍網組織的秘密總部內,彷彿又不甘寂寞了,又熱鬧了起來。
而這熱鬧的源頭,自然是因爲,李善勇的到來!
李善勇,單刀赴會來劍網。而劍網之主,上官龍象,怎麼能有不歡迎的道理?換句話而言,他也沒那個膽量不歡迎。
因爲他深深地知道,李善勇和李戰驍雖然是兄弟,但是他們的性格脾氣卻截然不同。
他上官龍象敢和李驍碰,卻並不敢和李善勇鬥。爲什麼?因爲他深知李善勇的狠辣無情。
大院中,劍網組織內所有的頂尖武力已經全部聚集在了一起,金戈、血刃等統領也非常罕見的來齊了。
此時的他們,分列站在上官龍象的兩旁,面色肅穆,如臨大敵一般。
事實上,在他們的面前,的確擺着一尊大敵。這尊大敵,那赫然便是李善勇!
金戈,血刃等統領分別站在上官龍象的兩旁,但是此時的上官龍象在面對李善勇時,他握劍的手,竟然在不斷的顫抖。
由此便知,這上官龍象,根本就不是李善勇的對手。
上官龍象這個僞神武境地的武夫在面對李善勇時都沒底氣,那血刃等人現在又會是怎麼樣呢?在李善勇雄渾氣勢的壓迫下,一時間,他們甚至都感覺難以呼吸!
戰戰兢兢,這是天生的畏懼!就如老鼠遇到貓一般,又像殘雪遇烈陽!
眼看着血刃等人的狀況,上官龍象臉色未變,身上的氣勢卻陡然爆發了出來。這股氣勢如水銀瀉地一般,但是,卻依舊難以與李善勇的那股氣勢相比。
不管如何吧,站在上官龍象身旁兩側的血刃等統領,也算是好受了一些。
在這兩股磅礴的氣勢之下,小院內的氣氛愈發的死寂,在這個小院上空的空氣,都彷彿要凝固了一般。
見此狀況,李善勇緩緩開口了,“上官龍象,都是老相識了,你就這樣歡迎我啊?”
“呵呵,既然是老相識了,那你李善勇的這把刀,是不是該收鞘了?”上官龍象面不改色,心裡卻一直在苦苦壓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