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國記者被暮煙講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就轉向別處。
李城兩人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加入了救援行動中,他們倆的救援能力,在現場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那些原本需要挖掘機打碎才能搬開的石板,李城單靠一人之力,就擡到一邊,安然就負責救出被掩埋在下面的傷者。
而且他們兩個根本沒有通過生命探測儀,每一次行動下面必定就有傷者。
這也得虧了李城的心海波紋雷達,能夠反饋出底下微弱的聲音波動,所以每次都能進行精準救援。
那些在旁邊本來想借機抹黑華夏的敵對勢力記者,也都一個個瞠目結舌,根本找不出一個能夠抨擊華夏的話題。
暮煙也發現了李城二人的救援能力,效率簡直比鵲國維和部隊還要高,於是也加入了他們,三人一個小組,一個負責搬開障礙,一個負責救援,一個負責治療。
李城在行動之餘,時不時地多看了幾眼暮煙,倒不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因爲他總感覺這個人很熟悉。
暮煙,暮煙,這不是特種兵世界的太陽後裔裡的人物嗎!
他擡頭望向鵲國維和部隊這邊,那名正在指揮的人,赫然就是柳時鎮!
驚訝之餘,李城繼續搬動着這些沉重的石頭,開展救援工作。
這時候,一輛輛軍車向着救援區駛來,這些人一看就不是救援部隊。
當安然看向車上的標記後,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曼丁將軍的人嗎?
看來自己兩人間接地救了曼丁將軍,爲了追擊襲擊者,曼丁將軍幾乎傾巢而出,這才躲過了海嘯的毀滅性打擊,他們也是命大,沒有在地震中喪命。
安然經過李城身邊的時候,小聲說道:“曼丁將軍的部隊來了!”
李城也看到了,卻沒做太多反應,他的任務是救援而已,曼丁將軍應該沒發現襲擊者是誰。
這時,停穩的軍車上下來了一個將近兩米的魁梧壯漢,身上的肌肉把衣服撐地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充滿着蠻橫的力量。
他一下車,就對手下厲聲喝道:“把這些記者手上的玩意兒都給我砸了!”
“是!將軍!”
手持AK的****兇悍地衝向記者,將他們手上的攝影設備全部摔碎。
記者團隊被嚇得敢怒不敢言,紛紛躲在一邊,這些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不是他們所能反抗的。
就任由他們搶奪自己手上的設備,鵲國記者本來還是很傲然地仰起頭,但兇悍無比的****走到面前的時候,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主動奉上了自己的設備。
曼丁將軍眼睛猶如鷹隼般,掃視着現場所有人,觀察着每個人的反應,發現這些記者並無可疑之處後,目光一凜殺意一閃而逝。
“給我盤查每一個救援者!”
於是,他把視線轉移向了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這也是他最懷疑的目標。
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自己莊園的,肯定就是一名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所以當他聽到這邊有維和部隊正在進行救援時,就篤定入侵者很可能就藏在這裡。
看到這麼多部隊,入侵者想必就會心慌,一旦發現誰表情不對,曼丁將軍就會第一時間讓人擒住,再慢慢折磨,並讓他交出劉老闆。
安然表面上平淡如水,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有了多次的臥底任務,她早就練就了掩飾之術,心理素質強大到波瀾不驚。
她卻是擔心李城的反應,因爲這是他第一次出這麼危險的任務,現在被****團團圍住,她最怕李城會露出慌張之色。
她回頭看向李城,卻是自嘲地笑了笑,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李城根本就不理會曼丁將軍那邊,只是專注地掀開石板,發現傷者後,見安然還未過來,還忍不住催促了她一下。
面對這麼多****的包圍,還能夠從容不迫地做着自己的事,這一份氣勢,安然也是自嘆不如,由衷的佩服。
能夠做到這份從容的,是需要多強大的心理素質,而他還是一個加入特種部隊不就的新人。
其實李城的心裡還是有些慌張的,畢竟是第一次經歷被****包圍的情況。
這種氛圍下,即便是正常人,都會心有餘悸,更何況他們倆剛從曼丁將軍手底下活捉了劉宏大。
不過李城剛剛可是,接連幾次從鬼門關走一遭的人,面對死亡他都能義無反顧,更不用說是小小的威脅壓迫。
獨眼率領着部隊從每一個人身邊走過,當看到李城他們倆的時候,以及他們手臂上華夏的標記,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畢竟這些****對華夏還是十分忌憚的。
看到兩個人專注地進行救援活動,臉上也是從容不迫的樣子,並沒有露出一絲怯意,獨眼便離開了,去往另一邊搜索,畢竟他也不想主動挑釁華夏軍人。
李城和安然也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可是數百名****,若是露出一絲馬腳,他們可能瞬間就會被打成馬蜂窩的。
轟!
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大地都爲之一顫,那些沒有倒塌的大樓也是晃了一晃,震落許多碎石灰塵下來。
除了救援部隊和****,大部分人以爲地震又來了,嚇得蹲下來抱住頭,發出嗚嗚之聲。
鵲國記者帶着哭腔喃喃道:“早知道不來了,不僅遇到****,又遇到餘震。”
柳時鎮拿着望遠鏡向爆炸方向看去,大喊了一聲:“是鑽石加工廠爆炸了!叫幾個人跟我過去救援!”
本來鑽石加工廠只是處於塌陷狀態,裡面的工人可以自行救助,所以他們只派了一個人前往,現在突然發生爆炸,使整個鑽石加工廠瞬間成爲廢墟,那名軍人恐怕已然也遭遇危險。
李城看到挖掘機根本無法開到那邊去,派去的人恐怕也很難第一時間救助到傷者,於是朝着安然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