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心裡也很擔心江詩雨,怕她一個人在外面,照顧不好自己,但自己這邊確實是一大堆事兒,尤其是馬未東說的那件事情,暗中的調查已到了關鍵的時刻,真是分身乏術啊。
“葉辰,或許以後,孤身在米國的小雨,你就得託付艾麗婭幫你關照了......”柳眉點點頭,忽然說出一句讓葉辰很吃驚的話。
“怎麼了,眉姐?是不是有什麼事你們瞞着我?”
本來還很高興的艾麗婭,這時忽然沉默不語,低下了頭。
柳眉拍拍她的肩膀,繼續說道:“這幾天我和艾麗婭,經常發現有人跟蹤,經過艾麗婭確認,那些人是他父親的手下......葉辰,看來你和羅斯柴德爾家族的掌門人,見面的日子爲期不遠了......”
葉辰沒有說話,一方面這麼長時間,他和艾麗婭相處的很好,已經到了難捨難分的程度,另一方面他的理智也告訴自己,艾麗婭這個公主,遲早是要回家的,去接受未來她父親爲她規劃好的一切。
幾人都沒了笑鬧的心思,沒過多久,就都各回各的房間洗漱睡覺。
夜裡,艾麗婭又摸到了葉辰的牀上,她也不說話,只是充滿激情的和他撫摸挑逗,她的身體裡彷彿有着無窮的欲*望需要釋放,她和他纏綿着,翻滾着,變換着各種的姿勢,她真的想每時每刻都被他的粗壯所填滿,怎麼要,也要不夠......
葉辰知道艾麗婭的心思,心中也被她的這一片深情所打動,他能做的,只是極力的滿足她,那一刻,他幾乎覺得自己和她已經做到靈與肉的徹底契合,不分彼此......
第二天,安妮就動身前往京都,這是她華夏國之行的最後一站,在那邊有幾個宣傳活動之後,她便會從京都直飛紐約。
葉辰沒有親自參加後續的安保任務,帶隊的是孤狼,其他人員也都是從龍淵抽調的精兵強將,他很放心。
安妮,到目前爲止,還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有些東西可以放在心裡,留一點回憶,留一點美好......
這天下午下班,葉辰給柳眉她們打過招呼,說自己不回去吃飯了,便驅車來到高老三他們居住的院落裡,進屋一看,愣了一下。
裡間躺着的一哥兄弟,姓胡,叫胡軍,看他大腿上纏滿了繃帶,估計是受了不輕的傷。
“高老三,出什麼事了?你之前的電話裡怎麼不說清楚?”
葉辰這人最是護短,眼見得自己的兄弟吃了虧,立馬翻臉。
“辰哥,我是合計着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別再電話裡說,這不喊你過來,就是想討個主意......”
高老三趕緊解釋,孤狼不在,他只有把大老闆喊過來,到目前爲止,能指揮這隻全部由退伍尖兵組成的暗中勢力的,只有葉辰和孤狼。這是他的影子部隊,也是他最後一張王牌,在他心裡有着極其特殊的地位。
“胡軍最近一直在跟蹤唐三的一個主要手下,挖出一條重要的線索,唐三在市郊有一處秘密據點,最近裡面好像住進了什麼大人物,整日裡戒備森嚴,胡軍潛伏了多日,纔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看了一眼那人的長相,據說不像是華夏人,瞧那摸樣,很像中亞那邊的。”
“昨夜裡,胡軍就悄悄的摸過去,想再挖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但結果被發現了,腿上捱了一槍,好在對方以爲是那個不開眼的小毛賊,也沒有認真的追擊,要不然,嘿嘿......”
葉辰點點頭,心說,這就對了,果然西疆那邊的恐怖組織和唐懷遠有着聯繫,“胡軍的傷勢怎麼樣?要是不行還是送醫院吧......”
“他沒事,這會兒麻藥勁還沒過,夜裡就會清醒了,有胡一刀在這兒,再嚴重的傷勢也死不了、、、、、、”
高老三說的“胡一刀”名叫胡毅,以前是隊裡的軍醫,槍法好,手術刀更是一絕,退役後自己開了一傢俬人診所,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沒想到高老三把他請過來了。
“胡毅人呢?”
葉辰四下瞅瞅,卻沒看見“胡一刀”的蹤影,就有點奇怪的問到。
“他呀,說在半夜之前都不用管胡軍,讓他好好睡,打了針他就去他請人那裡了,也不知道這個是小三,還是小四。”
高老三笑的很猥瑣,旁邊站的幾個兄弟也同樣露出了“你懂的......”的那種眼神。
“你們這羣混蛋玩意......”
葉辰笑着搖搖頭,不過他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趕緊岔開話題:“嗯,看來胡軍是摸着邊了,高老三,事不宜遲遲則生變,今晚我親自帶隊,端了他那個據點......”
“是!”
高老三等人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立正站好,大聲的應道。
有仇不報非君子,這些嗷嗷叫的漢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聽到命令,都趕緊去準備武器和各種器材。
午夜......
一輛黑色的林肯防彈車,正向着郊外的某一處地點疾馳,車上坐着的正是唐三唐懷遠。
最近西疆那邊來人,他出於謹慎,一直沒和對方見面,所有的聯絡的事情都是身旁的這個住手一人完成的。
直到今天,巴拿馬籍的遠洋貨輪已經起航,這一大筆貨物正在大海上朝着北美進發,唐懷遠才決定親自與對方見面。
“艾肯先生住的還習慣吧?”
唐懷遠背靠在座椅上,吸了一口巴西進口的雪茄煙,隨口問道。
“居住沒什麼問題,就是飲食稍微麻煩點,他不吃豬肉,後來我就乾脆安排換了全套的廚具,請了專門的廚師,這纔好了......”住手說到這裡,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忽然笑道:“這幾天一直都很平靜,就是今天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小毛賊,東西沒偷着,捱了一槍跑了.......”
“嗯?誰開的槍?”
唐懷遠的身體一僵,心裡暗覺不妙......
“是艾肯先生開的槍,是他最先發現毛賊的......他說不會有問題,那個傢伙受傷不重,自己跑掉了,諒他也不會報警。要是唐總不放心,咱們明天一大早就換地方。”
手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唐懷遠的臉色,卻沒有看出什麼來,懸起來的心才稍稍放下。
“停車......”
開車的是唐懷遠現任的貼身保鏢,聽到這句話,毫不猶豫的才下了剎車。
“吱......”
林肯車停在了路邊,這條路是一條很僻靜的小路,就算是白日裡也是車流稀少的。
“小心無大錯,我今晚還是不過去了,這裡離那邊不遠了,走路也就是二十來分鐘,你步行吧,我掉頭回去......”
唐懷遠被這點小事引起了警覺,他略一思索,馬上就有了決定。
“好的,唐總......”手下不敢多說什麼,趕緊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車門不輕不重的關上了,唐懷遠頭靠着椅子背,閉着眼睛,忽而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殺了他......”
司機也不說話,點點頭就走了下去,緊走幾步,剛好來到那個手下的背後,雙手猛地抱住他的頭顱一擰,“咔咔”,他的頭頸骨就斷了。
司機伸手抓住了屍體,往肩上一抗,繞到車尾,就扔進了後備箱裡,“嘭”的一聲關好,就走回了車裡。
整個過程,時間很短暫,毫不拖泥帶水。
“走吧,掉頭......”唐懷遠的聲音裡有點疲憊,不過他不知道,他的堅決果斷,又讓他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