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八旗軍校的羽箭,向來射的都十分的精準,角度也是很刁鑽。-_()還不等那些躲在東北軍背後的松樹秧村的百姓們將身子完全的低俯下去?那些羽箭早就到了自己面前,一時之間,七八個百姓和前面的東北軍校一起中箭倒了下去。有幾個軍校要好一些,只是腿上和胳膊之上被對方射中一箭,尚能與後面逼近到自己跟前的八旗軍校的動手。只是,畢竟身受箭傷,身手哪裡又能似原先的那般靈活。
被迫到其面前的八旗軍校覷個冷子,揮起手中的長刀抑或是長矛,將其搠翻在地。並眼見其一時不得死去,就又在其身上來來回回的紮上幾個窟窿出來。唐楓帶着手下人,在後面看的真而又真。不由雙目之中騰起兩道紅線出來,順手再戰馬的鐵過樑之上抄起一根長矛,一邊催開戰馬朝前急速的行去。
一邊在馬上站了起來,舉起手裡的長矛,對準前面就狠狠投擲了過去。待長矛出手之後,又不知在何處?摸出一把火銃來,胯下的戰馬繼續往前搶。在那隻長矛,一下將一個正對一個倒在地上的百姓,惡狠狠的舉起手裡的長刀的八旗一矛貫倒地上之時,他的坐騎已經闖進那個牛錄以及和那些八旗軍校的中間。
不由分說,舉起火銃對準一個,正呲牙咧嘴舉着手中的長矛,對着自己的腹部刺來的八旗軍校的頭部就扣下扳機。大概是因爲雙方的距離過近?這一火銃射了過去,頓將對方的大半啦頭部都給轟掉。那具殘存不全的死屍就此軟倒在地,而唐楓如入無人之境,仗着手中的火銃是連發的。
催着戰馬在八旗軍校的中間,來來回回的衝撞着。不時地有大清國的軍校,一個接着一個的倒在其馬蹄之下。這讓那個正處在混亂隊伍之中的那個牛錄見了之後,不由大爲惱火起來。尤其是對那個騎在馬上的將官手中的那個東西甚爲忌憚,盼着其最好是一氣就能打光裡面所裝盛着的火藥和槍彈。
這樣一來,就能給自己造成一個可乘之機。同時立令其手下的軍校,不得無故退縮,只能繼續向前去見那個悍不畏死的將官,最好的就是將他弄下馬來。如此一來,自己也就能得到那支奇異的火銃。自己倒要好好看看,此物如何竟能連續發射槍彈和火藥?要知道如今大清,因爲眼見着大明朝的各種火器較爲厲害。
便也索性想盡辦法,模仿着大明的火器來做。只是,還從來不增在大明的火器裡,見到如此厲害的火器?這若是能將其得了回去?即便不象那位佟六爺能升上一級官位,但起碼也會得到自己主子對自己的青睞。終於,這個機會被這個牛錄給盼到了。就在唐楓又接連射出連發槍彈之後。
就見其在馬上稍稍的躊躇了一下,那個牛錄看出這是一個便宜。如今,隨再此人身後的那一衆騎兵,也已闖進八旗軍兵的隊伍正中間。正各自揮舞起掌中的長刀和長矛,對準眼前這羣八旗軍校就下了死手。刀砍矛刺,無不用其極。一時殺的八旗軍校各個叫苦不迭,只恨自己爹孃給自己少生了幾條腿,否則豈不奔得比馬還要快上許多?而那羣倖存下來的百姓們,如今也被二來帶着人手給好好地保護了起來。
那個牛錄將手中的長刀擲於地上,順手再自己的腰後,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出來。噌的一下騰空躍起,手中持着短刀,對準騎在馬上的唐楓,他就如一隻凌空而下的獵鷹一般撲了下去。而這位東北軍城主也看見了,這個對他可謂志有必得的牛錄,正打算着將他給撲下馬去。也好順勢將他給送上天國。
他也急忙將雙鐙甩掉,將身子一縮,就着這個牛錄的一撲之勢,同他一起滾到了馬下。可此時的唐楓,尚沒有來得及將自己腰上的赤霄劍拔出來,如今手裡只是提着那柄,已經打光了彈藥的火銃。這個東西一旦打光了火藥和彈丸之後?在無閒暇時間將彈丸和火藥及時地補充上去之時,這個東西還不如一根燒火棍來的順手。
唐楓將這個牛錄的哪隻持着短刀的手緊緊拽住,只是眼下自己的另一隻手裡,除了那支火銃之外,便再無任何順手的傢伙,能將這個牛錄置於死地。想來這個牛錄也和自己所打算的是一個樣子,就是想將自己及早的能弄死?也好能夠讓自己手下軍校因此而變得沒了主心骨,徹底潰亂起來。
就在兩個人摔在地上之後,二人互相扯着對方的袍襟,在地上不時的來回翻滾着。恨不得這一下,就能把對方壓到身下,對其好好的扁上一頓。可哪裡能那麼的容易?雙方互相糾結在一處,一時半刻也分不出一個高低上下來。這位冰雪城的主帥,此刻也有些顯得心急起來。不怕別的,就擔心對方在萬一有援兵到來。再加入到如今依然打亂了套的戰場之上,那對自己而言,可就是一個不妙的消息。可與這眼前的牛錄又撕扯到一起,想要將其迅速的解決掉,在將這戰場之上的八旗軍校都消滅再此地。也好替自己的軍校和那些百姓報了這一血海深仇,卻也顯得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唐楓一邊對對方渾身上下,不時地揮以着老拳。一邊想要與這個似乎有些發了瘋似的牛錄脫離開,忽然,記起來一件事情。對方有短刀不假,可自己手中不也拿着一個火銃麼?雖然是打光了彈藥,可用這東西拿來砸人的腦殼來,想來也不會差上許多的。尤其是戴蒼潭老爺子,因爲知道這隻火銃是給自己使用的。
故此,特別的爲自己,將這隻火銃好好的設計了一番。尤其是這隻火銃的把手拿,竟然給設計成了一個鳳頭狀。尤其還是用鋼鐵來做的這個把手,這個東西要是對準人的頭上,那麼掄起來的話?即便不能將其一下給砸死,想來最起碼也能把對方砸的人事不省。好一好,將來會給其留下一個頭疼的毛病。如要是用力過猛,想來對方的頭顱,也就跟那爛西瓜差不許多。一念至此,眼瞅着這位東北軍的主帥,將手裡的那把火銃掉了一個個,對準對方的頭上就狠狠敲了下去。卻並沒有見到發生在其腦海裡所想過的那幅情景,一火銃下去,就將對方砸了一個萬朵桃花開?
卻是聽到當得一聲悶響,原來唐楓,竟然將對方的頭上罩着一頂鐵盔的事竟給忘了。以致一火銃下去,正好砸在對方的濱鐵盔頭上。不過,即便如此,看上去效果亦是不錯。只見那個牛錄將手中的短刀扔掉,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轉過身軀就要往另一邊走,看其意思似乎是打算離開這片戰場?
唐楓豈能就讓其如此容易的離開這裡?拔出赤宵劍,幾步就奔到了這個牛錄的背後,高高的揮舞起掌中寶劍。隨着光芒一閃,牛錄的頭顱已被砍了下來。
“弟兄們莫要讓這些韃子逃回去?他等可是殺了我們不少的百姓,但以其性命來告慰我等百姓和兄弟在天之靈。”他這一句話說出口來,不亞於下了一道死刑執行令。
東北軍校們乾脆,就將這些八旗軍校全部都給分割開來。幾十匹戰馬圍堵着兩三個八旗軍校,即便對方肯丟下手中的兵刃?這些東北軍亦是不打算,就這麼如此輕易地放過這些人等。畢竟這些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了自己兄弟的鮮血,還有那些無辜的百姓,就被他們當作牲口一般,輕輕的就給殺了。
這一場屠殺,也就足有一炷香的時辰,便就此宣告結束。此時地上的血跡匯流成溪,卻又逐漸的慢慢凍上一層血紅色的冰茬。讓人望上去,顯得如此的觸目驚心和詭異。東北軍校們紛紛跳下坐騎來,開始將自己兄弟的遺骸,輕輕地搭到自己的戰馬鞍橋之上。並且將那些百姓的屍首也是如此辦理,這一番大戰過後,松樹秧村內的百姓本來足足的有百多人。可經過這麼一場血腥的屠殺過後,卻是隻剩下了四十多人。
待將屍首都處理完畢之後,這位東北軍主帥,這纔將那些村民召集到自己眼前來。先是瞧了一眼,這些身上也是多多少少的的帶了些傷處的百姓們。沒增開口說話之前,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纔對着餘下的這些百姓們言道:“若是認真說講起來的話,此事的罪魁禍首,並不是那些八旗軍校。反而是我這個東北軍的主帥,畢竟是因爲我料事不周,這纔給各位惹來殺身之禍。我唐楓在此處與各位跪下,以此來稍減與我的罪過。”說完之後,這位冰雪城主是不見一絲猶疑,就給眼前的這些個百姓跪倒在地。
百姓們一見他跪下了,也急忙對着跪倒在其面前。其中的一人高聲對其勸慰道:“大將軍此事與你無關?乃是因爲我村裡頭出現了一個奸細。就是此人將八旗鐵騎給迎了來,這才弄出如此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