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錦盒,只見從錦盒裡,散發出一片祥瑞的光彩。
熱書閣
錦盒裡躺着一件金步搖,此物打製成鳳凰形狀。鳳凰的雙眼是兩顆上等的東珠,尾翼之上垂墜着不少的翠榴石。尤其在鳳凰的嘴中,叼着那個釵子擺簾,簾上頭釘着一顆諾大的寶珠。一望而知,實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祖大壽最初,本沒有將此太當回事,對於那小夥計嘴中所提起過的,關於這間銀樓裡得鎮店之寶?只做其是玩笑之言罷了,可哪裡想得到?如今,人家果然就拿出這麼一件東西出來?這可讓祖大壽不由,感到自家心內如同被割塊肉去得疼痛。未免有些後悔起來,在心中想着說辭,如何把這件東西推脫掉?
卻見那小夥計,依然是笑呵呵的對他問詢道:“還得說這位爺的眼光獨到,一眼就相中了這件,有銀子都不見得能買得到的好東西?爺也定不會像一般的,那些尋常的老百姓們,一見小的我把這東西拿出來?立馬就尋個由子,腳底抹油溜之乎也。象爺這般的佩刀持劍的真正的漢子,自然把這銀錢視作糞土一般。千金去還復來?可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一時高興,可不是尋常的東西,所能買得回來的?爺,我說的可對?這女人麼?你就得疼寵與她,而要想讓她有個笑臉,終日的來迎你?那就得捨得花銀子,爺自然不像那些人一樣,定是有擔當的真漢子。爺,東西可增看好了?若還不滿意?我店中還有比這件東西還貴上一倍的好物件,我去給爺拿下來看看如何?”整個小夥計是話裡話外的,就用話把這位大將軍是給牢牢地套住。竟然讓他是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出來。
待聽到這夥計說,居然在這銀樓裡,還有比這件東西還貴上一倍的東西?祖大壽急忙擺着手,咬了咬牙,免強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的,對其一口回絕道:“不用不用,這件東西就不錯了。夥計,與我將此物仔細的包起來,這東西多少銀兩?我買了便是。”祖大壽伸手就去自己的懷中去『摸』銀子。今兒,祖大壽一大早上出來之時,就已然打定了主意,想要給薩仁高娃買件東西送與她,以此來討得她的歡心。畢竟人家可跟了自己一段日子了,自己眼下不能與人家一個正當的名分?可在這方面當有所迴應纔是,否則?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緣何予你一個糟老頭子廝混?
小夥計笑着迴應道:“就曉得爺是一個十分爽快的人?不似那些,如同女人一般計較的男人,買上一件物件先要與賣家來來回回的商討這價錢?這東西本來,東家給其定位於,一千二百兩銀子。我跟爺脾氣相投,爺你就給小的我一千一百六十兩紋銀好了。餘下的銀子,小的實話與爺說,那是東家特意留出來,給小的打賞的錢。可誰讓小的與爺一見如故呢?小的寧肯不要自己的賞錢,也要答對爺的滿意不是?這東西可需小的,給爺親自送到家中去?”這個小夥計說話之間,早已然把這件東西衝西放到錦盒之中,又十分精細地將其捆紮好了,便伸手遞與祖大壽的面前。
祖大壽千想萬想,也不增料到,這件東西竟然價值一千兩紋銀?一時不由稍稍的怔愣了一下,有心不買?可方纔人家把話依然說到頭裡了,又不是人家非要將此物拿出來的?要怪只怪自己,今兒到此處充的哪門子財神爺呢?這可倒好,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不買的話,倒也可以,可隨即這滿城之中,也就都會聽到這個消息。即使把這冰雪城得過來,可對於自己的信譽,這些百姓們定是不肯相信的。
這一回,可照實讓祖大壽,是徹徹底底的心疼不已。更何況,自己也並沒有帶來那麼多銀兩出來?想了想,本打算不行的話,自己便回府內去一趟。把這銀子給他專程送過來,可又怕對方以爲自己是尋機而遁?正在犯愁着,忽然就見銀樓的門,被人給推了開去。就見郝兵,邁步走進銀樓之中。
兩個人一見面,不由彼此都是略微一愣。祖大壽在怎麼說,身份也比郝兵要略微的高上一些。郝兵急忙滿面笑容的,主動與其招呼道:“原來大將軍也在這裡?呵呵,這倒是難見的很。將軍請自忙,我也只是到這銀樓裡來,替我的女人,買上一兩件東西而已。咦,夥計,你手中端着的又是何物?莫非,是你這殿中鎮店之寶不成?把來與我看看,你莫要與我提多少銀子?只要我看它值,我便絕無二價與你就是?”郝兵說着,這便就欲伸手去將此物拿過來看看?
那個小夥記一時,不免有些猶豫起來,雙眼望向祖大壽這面。看他是打算要還是不要?反正就這麼一件東西,賣給這二位誰,自己都是絕不會吃虧的。可這二位,又都是自己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物。如今,只好寄望於那個年歲大的人,希望他嫌錢貴,就此退縮不買了。那樣一來,自己也可以順水推舟。
祖大壽沒有想到這半道之上,居然有人要撬了這件東西去?一時覺得老臉之上,不由飛上兩朵紅雲上來。急忙對着郝兵開口言道:“郝頭領,實在是對不住了。此物,老夫已然是下了定金。還請郝頭領莫要見怪纔是,夥計,這東西我要了。”祖大壽話雖是如此說,也曉得自己,並不增帶了那麼多的銀兩。
一時之間有些感到爲難起來,卻又不能朝着對面的郝兵去借?若是那樣一來,豈不叫這廝恥笑與自己?可忽然看到掛在腰下的寶劍,這把寶劍也足以作爲抵押之物。想到此處,伸手將寶劍除下,遞與小夥計的手中。對其稍感抱歉的言道:“夥計,今日出門,有些也過於匆忙。結果這銀子不增帶夠?還望夥計能行個方便,讓我將這把寶劍作爲抵押之物,託寄於此地。待我回去把銀子取了來,再將寶劍贖回,你看如何?你放心,我祖大壽絕不會到時抵賴就是。”祖大壽對夥計講完這一番話,臉面上也感到有些微微的發起熱來。
尤其是自己的這副模樣,都已盡落入對面的郝兵的眼中。更讓祖大壽無所適從,不曉得自己這張老臉,究竟該往何處去擱?索『性』不再去看旁邊郝兵的那張,不曉得是譏諷,還是別的什麼寓意的笑臉。只是雙目緊緊盯在這夥計的臉上,看他如何迴應於己?最好的就是能給自己這個面子,哪怕他再多加些銀錢呢?
卻見這個夥計一愣,便又迅疾的對其回言道:“原來您就是祖將軍?既然如此,那勞煩祖將軍在此稍等,待我上樓與東家商議一下?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可並非是能讓小的一人做得了主的?那位客爺,待我先到樓上與東家商議一下,再回來與你介紹一些讓你中意的首飾?”這個小夥計說完了之後,轉身又登上樓梯,去跟樓上的東家去請示。而底下,此時卻把郝兵和祖大壽都給撂在此處。二人相互看着,似乎顯得頗有些尷尬?一時也不曉得,該和對方說些什麼纔好?祖大壽本打算問一下郝兵,他這又是給哪位姑娘來買首飾?可最終還是把雙脣閉緊,轉過身,似乎正在看着擺放在櫃檯上的那些首飾?郝兵卻只是曬然一笑,也復轉過身去,似乎在尋看哪件首飾,合乎自己的心意?
工夫不大,那個小夥計終於從樓上趕了回來。祖大壽急忙轉過頭迎向前去,對其笑着問詢道:“不知你家東家如何說得?可是同意與否我的此議?如果,你若還不放心?便可隨同我一起回去取銀子?”祖大壽眼看着那個郝兵的一雙眼睛,總是似有意無意的,朝着錦盒上瞄着。
當即有些情急起來,也不顧着自己的身份,一把將那錦盒搶到自己的手中。有些迫切的對着夥計詢問道?此舉,卻到將那個夥計給嚇了一跳。旋即又緩過神來,對着祖大壽笑言道:“將軍莫要心急,即使眼下無有銀兩,也不妨事的。我家東家說,你可將此物先拿回府內。何時方便的話,再將銀子送過來即可?”夥計說完,這便要轉身去答對那個郝兵。
祖大壽聽了這麼一番回答,雖然心中如釋重負。可畢竟,還是感到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間銀樓會是那位張旺財開的。又怕在郝兵的面前,落了自己的面子。便索『性』大方的對着夥計吩咐道:“夥計,此物你便與我送到我的府內去。我另打賞與你跑腿錢十兩銀子如何?”說完之後,瞥了一眼郝兵。
夥計一聽,當真是樂得有些合不攏嘴。急忙對其點頭應承道:“幫爺跑趟腿,那是小子應該做的事情。待小的,給這位爺拿完貨,就立馬給你老,將金釵送到府上去。不知,這位爺想要選一件什麼東西?”那個小夥計此刻,雖然心裡急着,想要早些把這郝兵打發出銀樓去,可還是笑呵呵的對其問道。
祖大壽聽完之後,本打算這就擡腳離開銀樓。可忽然聽得郝兵也要買東西?便又將步子放慢,打算聽一聽,他能買件什麼東西?卻見郝兵用手,對着首飾當中一物一指道:“諾,便是那個白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