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兩名東北軍校,將那個八旗新軍軍校狠狠推搡到地上之後,便分別朝着賀瘋子這面望了過來?卻見賀瘋子對其二人微微點了一下頭,這纔開口對着二人隨意的吩咐了一句道:“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那位苦主,你可是對此有何要求?是立即將其給斬首?還是五馬分屍?亦或是,將其給刑罰而死?由你來做主也就是了。或者?你還打算自己動手?這自然也是可以的,來人,給他一柄刀。”賀瘋子說完,早有一個東北軍校反手抽出腰畔得刀,倒過來遞給那個八旗中年漢子。那個八旗中年漢子倒也不曾客套,伸手便將刀給接了過去。
隨後,走到了那個八旗新軍軍校的跟前,卻是低下頭看了此人一眼。卻見其還是一個,顯得十分年輕的男子。脣上的茸毛還不增完全褪得利索,面上也稍稍留有一些青澀。不覺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真是不知道,應把這些事情該怪到何人的頭上去?卻又閉上眼,對着天上的妻女暗自禱告了幾句。
忽然舉起刀,一道寒光掠過,人頭隨即跟着滾落在其腳前,一股鮮血噴涌而出,而半危坐於地上的那具屍身,也跟着緩緩地倒在地上。卻見那個八旗中年漢子,隨手將那柄長刀投擲在地上。長刀的刀尖,足足扎進土中足有一半之多,留在土外的刀身,且微然晃動不止。而那個八旗中年漢子,忽然仰面嚎叫了幾聲,便似一隻受了傷的野狼一般。隨後,卻是奔到了賀瘋子的跟前,趴在他的面前地上,就狠狠向上磕了幾個響頭。隨後立起身,卻是徑自轉身而去。
而有了一個人帶了頭,餘下的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不多時功夫,就在地上堆積了十幾具的屍首。而在這其中有些旗人,卻也並不曾拿刀殺過人。對那個仇敵,雖然在自家的心中,對其是恨不得噬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頭,喝了他的鮮血?可當真要讓他自己動起手來?卻是頗有些難度。
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央求與東北軍校,能夠前來爲其代勞一二?而這些東北軍校在得到了賀瘋子的首肯之後,倒也並不對此千推萬拒的。直接是將那個人犯,按着其肩膀頭,勒令與他跪倒在地。隨後,便是迎頭一刀斬落下去。順便一腳,便將人頭踢到一旁,再將下一個新軍帶到跟前,再順勢一刀,將人頭砍落。而此時,依然苦苦守候在城外的,那位東北軍主帥,以及其手下的一應軍校人等,無不都爲此等的有些口乾舌燥的,心頭無不都悶着一股子火氣。而這位冰雪城主帥,也以命自己的手下人,去連着叫了五回的城門。
卻並不見城內對此有所迴應?而多數時候,城頭上的軍校都探出身子,對着城下的人,哼哈答應的好好的。可等其縮回身以後,卻是泥牛入海就此了無音信。而城下的叫打城門的,那位冰雪城主身旁的親兵近衛,卻還是傻傻的站在城門跟前,如似傻老婆等着惗漢子一般的,苦侯而不自知?
而這位東北軍主帥,若是但真便要打算着直接闖進城內?卻也並不是什麼較爲難的事。只消吩咐二來一聲,令他手下的特戰隊校尉們以飛抓登上城頭,在從另一面下到城內,便可輕鬆如意的將城門給打開來?並且,城內的那些東北軍校對於特戰隊校尉們,可並不敢得罪與其半分的。
即便就算是賀瘋子自己,對於二來手下的這夥,看上去讓人爲之膽寒不已的校尉們,也是要畏懼三分的。若二來當真將手下的人給派到城頭上去?那賀瘋子的這件事情,恐怕也就此要鬧得有些要大發起來?可不僅僅是二來沒有派人上去的意思?就連這位東北軍主帥如今,卻都不曉得他在想些什麼?
手下軍校叫不開城門,他也不過多地去做理會?只是吩咐手下軍校,一遍遍的騎着馬,奔到了赫圖阿拉城門跟前。聲嘶力竭的去叫打着城門,而對方往往是答應的好好的,卻就是不辦實事?而對於城頭上的軍校如此作爲,城下的人卻依舊是對其毫不惱怒?到顯得二者之間,配合的極爲的默契。
在那位東北軍主帥的近衛,又是一臉的無可奈何的神色,驅馬奔回來之後?城頭上卻又浮現出那個軍校的身影。隨即,也不肖與這位城主大人在對其加以吩咐?那個軍校卻又圈過馬頭,朝着赫圖阿拉城前奔馳過去。卻依舊是毫無結果,對方還是似方纔那般的,都答應的好好的,可等其一轉過身?
卻就此了無消息,而這面的人,卻又帶着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催馬迴轉本隊。而就連烏蘭託婭到了此時,早也多少看出來了?這城上城下的人,怎麼看上去,竟是在演着一場雙簧戲?只是其這般所爲,卻又是要做給誰去看呢?而在此時的赫圖阿拉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何就是不見城門從裡面被打開?而東北軍的戰力,非能以一般的軍隊可相提並論?都過了這麼久了?城上城下早已到處都挑起一片的火把和燈籠,將城頭和城下,全都給映照得十分的明亮。而此時的赫圖阿拉城內,卻幾乎也顯得十分的沉寂而肅穆?晚風徐徐,掠過衆人的面龐,帶來一絲絲的寒意。
除了,隱約聽不太清楚的,似乎是人在臨死之時,所發出的慘叫聲,時不時地從城內傳了出來?便再也聽不到旁的任何的動靜?這不由人不對此感到有幾分的奇怪和驚異?可烏蘭託婭無論怎麼看,眼前這位騎在大黑馬上的唐楓。都感到他似乎正有些事情,在瞞着自己似的?
可當着身前左右的這羣軍校和幾員大將的面,烏蘭託婭可並不想令其感到下不來臺?在衆人的面前掃了他的面子,使其今後又如何能在手下人的面前,擡得起頭來?故此,雖然此時心中焦急萬分。對於城內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緊張萬分,而令其最爲擔憂的一點?
就是自己手下的人可是八旗新軍,這些人會不會和東北軍之間起了什麼摩擦?畢竟這些人可是剛剛成軍,能不能拎着刀敢去與對方拼命,自己對此尚不得而知?更惶論他的軍紀又會能好到那裡去?而這夥子人居然也有一股子血氣,竟然敢跟隨在東北軍的身後,去一同登上赫圖阿拉的城頭。這倒讓這位四格格未免感到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