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這位副都統才仿如大夢初醒。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幾名軍校,卻又哪裡是,被自己方纔一刀便給扎死的,那位正都統手下的親衛?分明就是早已潛入到清水城內得,待機而動的東北軍的間隙。大概只是因爲一直都不曾等到一個恰當的時機,這才遲遲不見其動手?若他們要是得到了一個機會?那自己的最終結局也就可想而知,十有八九是自己這顆項上人頭,早已被掛在了清水城的城頭之上,以作爲對於清水城內的那些旗人的警示。還算自己方纔見機得快,先下手將那位正都統給送歸地府。否則,恐怕如今躺在地上的,可就不僅僅只有這位正都統的屍首了?而是早在地上死了一對的八旗正副都統。
只是看對方的此番舉動,無論如何也不象是打算對自己方纔刺死那個正都統的讚賞?也不等他再來對此分辯些什麼?早已被幾個特戰隊的校尉,給拿到了這位東北軍主帥的馬頭跟前。且將一隻手放在他的肩頭上,便是狠狠往下一按。這個副都統也就此順勢跪倒在對方的馬前。
雖然,這位冰雪城主極力反對與,再東北軍之內實行這等跪拜之禮。可對於手下的特戰隊校尉,硬生生得勒令與這個八旗副都統跪倒在自己的馬前,倒是並不加以反對。卻是淡淡的瞧了瞧他,卻先不對他加以理會?反而是轉過頭,朝着立馬與他身後兩側的兩位東北軍大將吩咐一句道:“你們二位也都舒展舒展筋骨吧?也莫要都再在我的背後來做護法金剛了?各自帶領着屬下的騎兵,去跟隨着一名打扮成八旗軍校的校尉,從南北兩面迂迴朝着清水城的北面城門包抄過去。來人,替這位副都統傳令下去給那些八旗鐵騎們?就說副都統已然決意反水,令他們即刻放下手中的兵刃?膽敢在執意對抗與東北軍者?一律就地斬殺,絕不留情。且凡是在城門外面反抗與東北軍的八旗軍校?即便就是本人已然被東北軍所誅殺,可還要設法尋到其家眷?對其實行連坐之法。就照着我這些話去說,不論是你們二人的,那一個人的手下軍校?對於眼前那羣八旗軍,也都絕不可留有絲毫的餘地?賀瘋子,額亦都你們二人可是都聽仔細了?”這位東北軍主帥吩咐過後,卻又是高聲朝着二將喝問了一句道。卻見二將慌忙在馬上,高聲應諾了一聲。
隨後二將又分別圈過戰馬,朝着自己身後的那羣東北軍校們,卻又厲聲喝令了一句。隨即,便縱馬躍出,跟在一個改扮成八旗軍校模樣的特戰隊校尉的馬後,一起直朝着清水城的北面城門跟前奔馳而去。而在二將的身後,卻是分別跟着兩支東北軍的鐵騎,一左一右的,分別朝着清水城城門跟前的八旗軍校包抄過去。
而那夥八旗軍校,到了此時卻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弄的糊塗了起來?竟然瞧見,那位八旗的副都統,卻將那位八旗的正都統,給從背後一刀就給殺了。突然發生在衆人眼前的這場變故,實在是出乎衆八旗軍校的意料之外?一時間,衆人對此是紛紛揣測不已?卻也不曉得,自己如今又該怎麼辦?
正在衆八旗軍校對眼前情景,均都未免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之際?卻見從對面奔來兩支鐵騎。看上去,正是方纔讓自己等衆人吃盡苦頭的那支軍隊。只是眼前的這兩支騎兵,可要比起方纔那股騎兵,又要多上數倍之多。而方纔那股子騎兵,卻僅僅纔不過有三百多人,就已然令這羣八旗軍校,對其有些懼怕之意。
若是眼前這足足有好幾千人的騎兵,又一次奔到了自己的跟前?那無需多想,就這一夥子八旗騎兵,想來亦是絕無倖免於難之理。而在此時的八旗軍中,僅僅有兩名牛錄而已。卻又因爲副都統如今尚在敵手,也不好私下裡越俎代庖的來指揮軍隊的行動?畢竟,還不曉得副都統此舉,究竟是有何較爲深刻的用意?
若一旦這些八旗軍校,就此不管不顧的,自行決定行事?就恐怕會一舉打破那位八旗副都統的安排和打算?而這也是這夥子八旗軍校,如今並不知自己到底該如何去做的主要原因之一。眼瞅着從對面,飛馬奔來兩個八旗軍校打扮的人?且見在其身後,還分別跟着兩股對面的騎兵?
八旗軍校們一時紛紛就此慌亂起來,人人都不由自主地,就開始向着背後的清水城門跟前撤了過去?打算着讓衆人先退入城內?而後再來籌劃一番,推舉出一個臨時的都統來,也好設法先將清水城給守住了?在設法給盛京城送過去一個口信?也好讓攝政王早些知道,發生在清水城的這些事情?
最好的,就是在派來一個將領?也好幫着衆人守住清水城,並得以擊潰東北軍的鐵騎?可等衆人到了城門口,無論是怎麼去叫城門?城內的守軍對其也終歸是不理不睬的,就好似城內早已經空無一人?這些八旗軍校卻是不知?如今鎮守在北面城門的那十幾名八旗軍校?早就已然被潛入城內的特戰隊校尉們暗中都給收拾掉了,且有將其屍首都藏匿於,位於城門洞兩側的藏兵洞之內。
而這些特戰隊校尉們,卻就此頂替了這些守軍,在此城門口正來回的巡着邏,並看守着城門。而城內的百姓以及部分守兵對此,卻絲毫不知內中的詳情?遠遠地望去,只見在城門口還是站着幾名八旗軍校。卻也跟着就此放下心來,以爲如今這清水城,還是好好的被掌控在八旗軍校的手內?卻並不知道,所看到的僅僅是表面的一個虛幻之象罷了。而任由城門外面的這羣八旗軍校如何去敲打城門?又是如何的去聲嘶力竭的叫門?卻都不見城門後面的八旗守軍對此有個迴應?而那兩隻東北軍騎兵,也早已從兩側奔到了八旗軍校的跟前。
將眼前的這支八旗鐵騎,就在這清水城門口處,便給徹底地打了包圍。且帶頭的那兩名,打扮成八旗軍校的特戰隊校尉,又替那位副都統傳下軍令。令八旗軍校們即刻全部都滾鞍下馬,且將手中的兵刃,還有背後的長弓全都放到地上,朝着將自己給包圍起來得,這兩支東北軍鐵騎投降納順。
而被包圍起來的八旗騎兵們,眼見着遠處的那位副都統,此刻正站在一個人的馬前,與那個馬上的人在彼此說着一些什麼?且又不時地朝着城門這面指上一指?衆八旗騎兵們對此再無半絲的懷疑之意,紛紛跳下坐騎,規規矩矩的將各自背後所揹着的長弓,還有手中的馬刀,全部都將之放到地面之上。
而這些八旗軍校們卻是自動站成幾行,等着對方將自己給引到看押自己的地方去?而就在此時,那些站在清水城城頭上的八旗守軍們,正都一個個手扒着城牆的垛口,滿腹狐疑的注視着,清水城牆下面所發生的這場變故?不斷地猜測着,那位副都統此番舉動,究竟是有何她自己的用意和目的?
而在此時,騎在馬上的這位東北軍主帥,眼瞅着對面城門跟前的那些八旗鐵騎們,已經都自動自覺地跳下坐騎。任由着東北軍校將他們給不住的催趕到一處?朝着自己這面正押送過來。而賀瘋子還有額亦都二將,卻又命人將其清水城的城門給叫開,並就此帶着東北軍騎兵們朝着城內魚貫而入。
如今這位站在東北軍主帥馬前的副都統,眼瞅着清水城如此輕易地就被更換了主人?這時才真正明白,自己和那位正都統,原來從頭至尾都是被東北軍給牽着鼻子走,始終都是被對方給當成猴來耍。大概,很有可能的,就連這位格格主動進入清水城,並且被自己捉住,又就此被關押起來,也是對方計劃中的一部分。
最可笑的,就是自己還以爲着?自己殺了正都統,可以藉此和對方搭上話?讓對方也對自己高看一眼?而且有可能,自己還興許從東北軍這面能夠撈到不少的好處?可依着眼前這副光景來看?對方能留下自己的一條性命,就算已然是肯恩待與自己了。自己可謂是有些癡心妄想了?
此時,也早已有人將那匹神駿的千里一盞燈,又給重新牽回到這位東北軍主帥跟前。這位冰雪城主翻身下馬,卻是翻身上了這匹大黑馬。卻見烏蘭託婭帶着滿面的微笑,卻又輕輕走了過來。便對其稍稍點了點頭,示意與她,自己如今尚有些眼前的事情亟待處理一番?讓她暫且等在一旁?
卻又吩咐手下人道:“牽一匹好馬過來,與烏蘭託婭。烏蘭,這一回,你可是認清了你這包衣奴才的本性了?”唐楓笑着,盯了烏蘭託婭一眼。隨後,卻又打量打量,此時站在自己戰馬跟前的這個副都統?忽然朝着身後的一個親衛吩咐一句道:“來人,將那個正都統的人頭砍下,至於他麼?此人分明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一見勢頭不妙,便立即朝着對方乞降,且又以殺害其同僚,而藉以染紅自己頭上的頂戴。自然也就留他不得?來人,將他也推到一旁,一併都給砍了吧。將其二人的首級,掛在清水城的城頭。再傳我的軍令下去,令額亦都還有賀瘋子二人,將住在清水城內的旗人,還有那些八旗軍校們,都給我朝着撫順關還有薩爾滸的方向驅趕過去?畢竟這些人若是留下當俘虜的話?最終,也僅僅是浪費我等的糧食。到莫不如,在藉着他等的口舌,去幫着我等宣傳一番?”吩咐完了之後,卻是在馬上扭頸回頭,朝着此時已經騎在馬上的烏蘭託婭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