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酒店正面大街兩邊三十米已經封鎖,而封鎖線外可謂是人山人海,黑壓壓的全都是腦袋。+
這其中就有不少記者,對於這些無冕之王來說,以前的哈爾濱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他們有點抓狂,可是大多數時候變故總是在平靜的時候發生……而劫持人質事件,平靜被打破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炸彈,掀起了滔天巨浪。
本來這些記者是來參加哈飛汽車商務會議開幕的,可沒想到碰到了這樣的事,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舉着照相機、攝像機瘋狂的拍着。
雖然這個新聞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審覈播出去,但既然趕上了,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如果真的通過審覈,這第一手新聞絕對能讓他們拿到一筆豐厚的獎金。
楊洛三個人下了車,宋小喬付了車費,司機透過車窗看着擁擠的人羣,嘀咕道:“子彈可不長眼睛,現在的人那,就是好事,什麼熱鬧都敢看。”
楊洛說道:“你們兩個去那邊的商場,換一身衣服,然後把妝卸了。”
宋小喬和鄭航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點頭離開。大概過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兩個女人跑了回來,又恢復了以往軍人那種幹練的形象,只是穿着一身牛仔服,不是軍裝。
宋小喬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羣,無奈的攤了一下手:“這人太多了,怎麼過去?”
“砰砰砰!!!!”
楊洛拿出槍對着天空扣動了扳機:“讓開,我們是警察!”
沉悶的槍響在加上楊洛的吼聲,把前面的人羣嚇得快速往兩邊退去,楊洛帶着宋小喬和鄭航琪快步往前走。
翁雪峰和王秉銳研正在究解救人質行動方案,突然聽到槍聲一個激靈,嘶聲喊道:“誰在開槍?”
王秉銳臉上一變:“好像是北面。”
翁雪峰急忙命令身邊的兩名特警:“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這時北面圍着的人羣就像波浪一樣向兩邊退去,只見一男兩女快步走了過來。
王秉銳看到來人一皺眉:“怎麼會是他。”
王雪峰疑惑的問道:“誰?”
王秉銳微微搖頭,沒有解釋。
楊洛正和宋小喬還有鄭航琪正快速往前走呢,突然人羣中傳來熟悉的喊聲:“老大!”
宋小喬停下腳步:“好像是小七。”
楊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是人太多,沒有找到小七在哪。
這時右側的人羣一陣騷動,只見三個穿着軍大衣,帶着棉帽子,用棉圍巾裹得嚴嚴實實的傢伙在人羣中擠了過來。
“老大!”小七來到楊洛面前,把圍巾在臉上扒了下來。
“偶像,終於見到你了。”趙昱抓着楊洛的手,激動的一陣搖晃。
賀澤這一次心裡那是恭敬多了:“老大!”
楊洛說道:“你們的膽子還真不小,知不知道天王在到處找你們?”
小七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來,所以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有你在,還怕什麼天王。”
趙昱和賀澤跟着點頭,拍馬屁的說道:“就是,天王在您老人家面前算個屁。”
楊洛很無奈,這時王秉銳帶着人走了過來,臉色冰冷的問道:“剛纔是你開的槍?”
楊洛淡然的說道:“對!”
王秉銳眼睛突然變得非常銳利:“你怎麼會有槍?”他的話音一落,身邊跟着的兩名警員頓時把槍舉起來,指着楊洛。
楊洛把手伸進衣兜,王秉銳嚇得向後退了一步,而那兩名警員緊張的喊道。
“不許動……不許動……”
楊洛臉色露出嘲諷的笑容,這個笑容讓王秉銳臉色不禁一紅,接着就看到楊洛在兜裡拿出一個綠色的小本。
“這是持槍證。”
王秉銳接過來一看,臉色變了一下,他這才明白,爲什麼那天楊洛在楊進雄辦公室那麼囂張,而楊進雄被氣得吐血也沒有一點脾氣。能夠擁有這個持槍證的人,楊進雄還真招惹不起。
王秉銳把持槍證還給楊洛:“你到這來幹什麼?”
楊洛把證件放到兜裡:“我來解決那些匪徒。”
王秉銳冷聲說道:“對不起,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請回吧。”
楊洛森冷的說道:“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如果被劫持的不是老百姓,換做任何人都不配讓我楊洛出手。”
王秉銳冷哼一聲,他已經領教過了楊洛的囂張,現在對楊洛這麼猖狂的話也沒有感到意外。
“你最好不要搗亂,不然一旦出了事情,這個責任你擔待不起。”說完一揮手,“走,回去。”
宋小喬繃着小臉問道:“怎麼辦?”
楊洛淡淡的說道:“過去看看,一旦出現危機,我們必須出手。”
看着楊洛離開的背影,賀澤感嘆的說道:“如果被劫持的不是老百姓,換做任何人都不配讓我楊洛出手,這話說的真霸氣了。”
趙昱笑着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血色孤狼,可不是開玩笑的。”說完看向小七,“怎麼辦,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小七說道:“去啊,在這呆着有什麼意思。”說着三個人快步追了上去。
楊洛來到警戒線外並沒有進去,而是擡頭看着對面的酒店,裡面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鄭航琪輕聲說道:“現在裡面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如果貿然出手,對人質來說很危險。”
楊洛在兜裡拿出煙點了一根,微微眯着眼睛說道:“那幫傢伙的目的就是拖住這裡的警察,暫時人質是安全的,等等再說。”
小七走過來說道:“老大,看樣子他們是不會讓你插手的。我看還是給我家老子打個電話,如果他知道你在現場,一定會讓你指揮這次解救行動。”
楊洛搖搖頭:“等等吧,如果警察能解救人質,我就不插手了。”
賀澤一撇嘴:“警察要是能相信,母豬都會上樹。”
這時人羣中傳來一個女人的罵聲:“滾,你他媽的滾,跟老孃分手,你以爲你是誰?沒有你老孃就嫁不出去了?”
楊洛幾個人擡頭看去,只見人羣中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拿着電話在喊。這個女人長得還可以,就是臉上的妝有點重,風塵味太濃。
趙昱看着那個女人笑了一聲:“你看那個女人的德行,肯定是一輛公共汽車,跟她上牀估計跟掉井裡沒什麼兩樣。”
賀澤說道:“就是啊,摟着個女人本來是想好好爽一把,可沒想到是鑽頭太細,放裡面沒感覺,那能舒服?不舒服就得分手。”
小七搖頭晃腦的說道:“爲什麼人身上這麼多肌肉可以鍛鍊,唯獨jiji不行呢?要是也能鍛鍊,估計那個男人就不會跟這個女人分手了。”
楊洛抽了口煙,斜了小七一眼:“你還沒睡醒吧,你見過大炮轟着轟着就長口徑的嗎?”
宋小喬和鄭航琪聽着小七他們三個聊天,直翻白眼,可接下來聽到楊洛的話,兩個人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感覺到楊洛更猥瑣,簡直都無法形容了。
賀澤豎起大拇指:“老大,這個話太形象了,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小七說道:“我現在都後悔了。”
趙昱一愣:“什麼後悔了?”
小七說道:“沒有好好唸書唄,當初要是能考上電影學院,現在不也當明星了?拍戲的那些漂亮女明星隨便抱,隨便啃,拍完戲了,私下還能交流交流,然後到牀上培養感情。”
楊洛說道:“你要是想當明星去找華子,他能滿足你。”
賀澤說道:“明星不行,還是導演好,可以隨便潛規則。”
楊洛說道:“想當導演,也可以去找華子,也一樣能滿足你們。”
楊洛無聊的跟小七他們扯着蛋,而酒店二樓一間大型會議內,西面牆角蹲着一羣人。三名手拿ak,頭戴黑色頭套的匪徒來回晃悠,有一個傢伙走到窗邊向外面看看。
“強子,那些條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他們不是應該拿着喇叭喊嗎?什麼裡面的人聽着,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千萬不要傷害人質。或者快點放了人質,爭取寬大處理什麼的,可現在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叫強子的匪徒走到窗前,向樓下看了看,笑了一聲:“也許他們在研究怎麼喊話能打動我們,讓我們乖乖的出去投降。”
另一名匪徒說道:“他們知道說那些屁話沒有用,可能是在研究怎麼強攻。”
這個傢伙的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喊話聲:“裡面的人聽着,快點放了人質,放下武器出來投降,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
“哈哈……”
三個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笑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第一個說話的那個傢伙喘了幾口氣,罵道:“媽的,原來都是這一套,我以爲哈爾濱警察能有什麼新意呢。”
強子忍住笑聲,戲謔的說道:“我跟他們玩玩。”說着打開窗戶,“你們等着,我這就放人質。”然後轉身走回去拎過來一名人質,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已經嚇得臉色蒼白,身體更是一個勁打着擺子。
“大……大哥,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啪!”
強子狠狠一耳光扇在了青年臉上:“他媽的,給我閉嘴,不然老子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青年頓時閉上了嘴,強子拎着青年的衣領來到窗戶前:“警察同志,我放人質了啊。”然後把青年扔了出去。
“撲通”一聲,接着青年一聲慘叫,抱着大腿一陣哀號,幸虧是二樓,不然青年的小命算是交代了。
“哈哈……”
強子囂張的一陣大笑,把槍探出窗口,對着那名青年就扣動了扳機。
“噠噠!”
“噠噠!!!!”
子彈落在青年身邊,濺起點點菸塵,青年的哀號聲變成了驚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