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四天的晚上,被烈日肆虐了一天的吉木薩爾縣地面還在散發着騰騰熱氣,就連夜風都帶着悶熱的潮氣。在這樣的天氣裡,每個人都感覺到煩躁與壓抑。
在縣城北邊大概有五公里的小村內,有一個不大的養殖場,由於高溫,養殖場內散發着讓人窒息般的臭氣。而在養殖場後面一片不大的樹林內,是一處農家小院內,幾個人圍着篝火盤腿坐在地上,火堆上還烤着一隻羊。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用鋒利的刀片着羊肉,吃的滿嘴流油。
“阿布都熱依木,我們手上已經沒有活動資金了,要是賭場的新老闆不跟我們合作怎麼辦?”說話的是一個個子不高,身材幹瘦的青年。這個傢伙說着話,眼睛卻一直盯着阿布都熱依木的咽喉,右手一直放在左袖口裡。
阿布都熱依木冷冷的看了乾瘦青年一眼:“泰維斯亞,你要是在盯着我的脖子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泰維斯亞急忙把眼神收回來,把伸進左袖裡的右手拿出來,然後乾乾的一笑:“不知道呼蘇提能不能跟對方搭上線。”說着眼睛又瞄向阿布都熱依木的咽喉,右手再一次習慣性的探進左袖口。
一個叫吐爾遜的傢伙聽到泰維斯亞的話陰森森的說道:“希望他們識時務,不然我們就把那棟樓包括賭場都炸掉,送他們去真主面前懺悔。”
阿布都熱依木冷哼一聲:“黃玉榮突然失蹤,把他視若生命的賭場都拱手相讓,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
吐爾遜拿起放在身邊的槍舉起來,然後指着前方,張開嘴啪的喊了一聲,不屑的說道:“管他有什麼問題,要是聽話跟我們合作,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要是不合作,一槍崩了他。”
阿布都熱依木那深陷的眼眶中,流露出讓人戰慄的陰冷目光:“那些人不會那麼簡單。”
一個叫哈那提汗的傢伙說道:“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還是等呼蘇提回來再說吧。”
而此時楊洛正坐在辦公室那大大的沙發上喝着紅酒,而茶几上還擺着一盤花生米。這個傢伙喝一口,就抓幾粒花生米扔到嘴裡。
血天使坐在坐在一邊,手裡拿着一把寸長的小刀修着指甲,不時的還歪頭看看楊洛,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說道:“喝紅酒吃花生米,你能不能不要像個白癡一樣?”
楊洛身體向後一靠,翹着的二郎腿不停的得瑟着,眼歪嘴斜的撇了一眼血天使:“你知道個屁,什麼叫品味你知道嗎?”
血天使一翻白眼:“我還真不知道,你跟我說說唄!”
“那哥哥就告訴你什麼叫品味。”楊洛坐正身體一本正經的說道,“紅酒是不是得品?”
血天使老實的點頭:“對!”
楊洛又問道:“花生米是不是越嚼越香很有味道?”
血天使依然點頭,楊洛啪的打了個響指,然後喝了口紅酒,又抓起幾粒花生米扔到嘴裡:“這不就對了?品紅酒,吃花生米,這就叫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