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覺得越發看不懂楚寒了,這傢伙從哪兒突然找來這麼一個保鏢啊!再說這傢伙身手這麼變態,還需要保鏢嗎?
當着葉輕狂的面,許思也不好繼續再問下去。
許思又還想問楚寒這幾天在幹嘛,說的那什麼想要創造商業帝國,怎麼就沒下文了?真是拿姐來尋開心的麼?
許思一開始被楚寒的魅力所感染,覺得楚寒說能掙個百億千億的也可能。但是這幾天來,她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啊!楚寒是有些本事,可百億千億的,那得是多大的機遇,多少的累積啊!那有說想做出來就做出來的。除非楚寒是神,可楚寒顯然不是神。
加上楚寒又消失了三天,許思越發覺得楚寒是辦不到,所以不好意思來見自己。她現在也只當楚寒是說着玩,逗自己開心了。
“楚寒......”許思正打算開口。便在這時,門口傳來響動。三輛別克車停了下來。接着,十名清一色的黑色襯衫的青年下了車。簇擁着陳慶之與任飛揚走進了酒吧。
氣勢洶洶,帶着森寒殺伐的氣息。
任飛揚臉色淡淡,微微落後於陳慶之。
對方這架勢將許思嚇的不輕,她連忙站了起來。這一切都讓她摸不到頭腦。她下意識的站到了楚寒的身後。
楚寒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持起高腳杯喝了一口果汁,淡淡的看向陳慶之與任飛揚。
任飛揚和陳慶之進來之後,坐在了楚寒對面的沙發上。他們兩人背後的小弟站了標準的一排,個個都將手背在後面,顯得森嚴無比。
陳慶之今年四十歲,穿黑色的休閒襯衫,看起來儀表堂堂,斯斯文文。不過他的內在就給人很兇悍精猛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畏懼。即使他笑眯眯的,也會讓人覺得不安。
陳慶之將一盒雲煙取了出來,慢條斯理的遞給任飛揚一隻,給任飛揚點上火。又給他自己點上火。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製造一種氣氛,一種威壓。
不過可惜的是,楚寒像是沒有看見他們這一羣人似的,悠閒的喝着果汁。許思嚇的不輕,而葉輕狂也一樣,臉蛋冷淡,絲毫沒有變化。
陳慶之不是傻子,馬上也看出楚寒是真的不簡單。他忽然微微一笑,說道:“楚寒兄弟對吧?”
楚寒也微微一笑,說道:“是我。”
陳慶之將這盒雲煙放到茶几上,推到楚寒面前,說道:“抽支菸。”
楚寒淡淡一笑,說道:“謝了,不過我不抽菸。”
陳慶之一笑,說道:“是這樣的,楚寒兄弟,我看我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慶之,西城區這一塊,歸我管。”
許思不由失色,她開酒吧的,自然知道陳慶之的名頭。陳慶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許思不由替楚寒擔心起來。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楚寒直接打斷了陳慶之的話,顯得有些不耐煩。陳慶之心中不由起了怒意,他收斂住笑意,冷下去說道:“前段時間,閣下貸了五十萬的高利貸對吧?”
楚寒說道:“沒錯。”
陳慶之說道:“你那筆款子是我這兒借出去的。”
楚寒哦了一聲,看了陳慶之一眼,淡淡說道:“是有這麼回事。我那天去給你手下還錢。但是他好好的七十萬不要,非要把我的車也押走。所以我那天就說過,一毛錢都沒有了。”
陳慶之的臉色難看起來,說道
:“也就是說,閣下不打算還錢了?”
楚寒正打算開口,後面的許思嚇壞了,連忙說道:“楚寒,我們還錢。”
“不關你的事。”楚寒冷淡的回了許思,許思見楚寒語氣堅定,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楚寒看了陳慶之一眼,說道:“我說出去的話,一口唾沫一口釘。說過一分錢都沒有,就是沒有。”
陳慶之霍然站了起來,他瞪視楚寒,說道:“看來閣下不打算善了了?”
楚寒淡淡說道:“我想的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便也在這時,一直沉默的任飛揚開口了。他看了楚寒一眼,說道:“你可知道三爺?”
楚寒也看向任飛揚,說道:“靜海的地下皇帝何長青何三爺我有豈會不知。”
任飛揚也乾脆,說道:“那好,今天這事是三爺讓我來的。三爺發話了,你只要歸還五十萬的本金。這事兒就此揭過,你看有沒有問題?”
楚寒微微一笑,說道:“三爺親自發話了,我如果再不給面子,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陳慶之暗暗鬆了口氣,他也不是傻子,看出楚寒和身後的葉輕狂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還是希望能以和爲貴的。誰知道就在這時,楚寒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我之前也說過,不還一毛錢。我楚寒雖然不算什麼大人物,但是自己說過的話也不能不算話。這樣吧,要我還錢也行,閣下今天在這裡放下點活兒,如果能讓我心服口服,我自然二話不說,還錢!”
任飛揚眼中綻放出寒光來,他點點頭,說道:“好,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我就來領教領教閣下的身手。”
任飛揚是宗師高手,又豈會看不出楚寒也是一名宗師。既然楚寒說要他放下點活兒,意思也就是要討教了。
任飛揚自然不會懼怕楚寒,他又說道:“不過我從來不管是對付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或是一羣人。也不管對手是用槍還是用別的武器。我都以匕首對敵,所以你也可以自由選擇武器。”說話間,他從腰後摸出一柄匕首。匕首寒光閃閃,刃口上非常鋒利,讓人看一眼就有種要流血的感覺。
匕首上散發出莫名的殺氣,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匕首絕對沾染了不少人的鮮血。
楚寒心下一沉,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用了武器。如果任飛揚是赤手空拳,楚寒並不懼怕。因爲他自負搏鬥技巧強悍無比。但是對方拿了匕首,那就有點難對付了。
楚寒知道,即使自己用匕首,但反而會更糟。因爲對方是長年使用。而自己倉促使用,技巧就落後了一大截,楚寒擅長的是空手搏鬥。
高手差不多的修爲,一方拿了武器,對另一方來說,簡直就是災難。可是楚寒從開始習武時,靜姐就告誡過,不許用武器。
因爲人的一雙手就是最厲害的武器。如果一開始就依賴於武器,將來很難再有更高的成就。
也就是說,這任飛揚雖然拿了匕首很是厲害。但他這一輩子的成就也就只能這樣了。
這些且不說,楚寒覺得要命的是,他現在對付任飛揚會很難。但話已放了出來,不可能就此退縮。楚寒深吸一口氣,決定迎戰。
偏在這時,楚寒身後的葉輕狂開口了。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冷冷的衝任飛揚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挑戰我家少主。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次奧!
任飛揚頓時腎上腺素飆升,這小白臉也太特麼出口傷人了。他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意,想他任飛揚成名以來,一直都是備受尊敬。就算是三爺,也對他客客氣氣的。如今卻被葉輕狂這種毛頭小子直斥是什麼東西。任飛揚勃然大怒,說道:“好,好,好。我今天就先教訓了你這不長眼的小畜生。”
事情到了這種情況,楚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因爲葉輕狂都喊了一聲少主,他不可能當着外人再去跟葉輕狂搶着要先上。難免讓人笑話。
另外,楚寒也有些想見識見識葉輕狂的身手。
不過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擔心葉輕狂的安危,他的姐姐葉芊芊因爲自己而死。如果葉輕狂再出事,楚寒覺得自己就太對不起芊芊了。
許思對這種情況已經徹底呆住了,失去了要干預的勇氣。這種涉及到地下皇帝何三爺的層面,真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我也是玩匕首的。”葉輕狂走了出來,面對任飛揚。他又轉頭衝許思說道:“不過我手上沒有匕首,你這兒有水果刀嗎?給我一柄!”
開酒吧的,自然有水果刀。許思臉色煞白,點點頭,馬上轉身去拿了水果刀。又過來遞給葉輕狂。
場地很快被空了出來。酒吧的大門已經關閉。
陳慶之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和楚寒都站了起來,凝神觀看這場惡戰。
燈光全部打開,亮如白晝!
葉輕狂與任飛揚的身子都是微微躬起,前傾,隨時準備出擊。他們的匕首和水果刀並沒有像電影裡那樣玩什麼花式。
因爲這是真正的血腥搏鬥。敢玩花式,立刻就是血濺五步。
兩人還沒開打,衆人就已經先感覺到了一種鋒利殘忍的味道。
便在這時,葉輕狂也不墨跡,輕喝一聲,突然一個箭步踏出。猶如鬼魅的身影,在燈光下,只剩下一道殘影。他一腳踏進任飛揚的中線,水果刀猛烈的刺向任飛揚的拿匕首的手腕。
這種突然搶進,如果先刺任飛揚咽喉。任飛揚很容易守株待兔,斬斷葉輕狂的手。所以從葉輕狂出手先刺其手腕,楚寒就放心了一些。因爲葉輕狂是用兵器的高手。
面對葉輕狂這一刺,任飛揚臉色凝重,疾退一步。匕首上挑,電芒一般反刺葉輕狂的手腕。
葉輕狂倏然收手,接着手腕一翻,水果刀反握住,反斬!
任飛揚無奈,急速收手。葉輕狂再度搶進,連刺。
兩人之間的搏鬥,沒有任何叮叮噹噹的聲音。看起來也只有刺與反刺,一點也不花哨。
但無聲無息之間的兇險卻令看的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刀光劍影,無聲無息,鬼魅驚險,精彩絕倫!
這時候,葉輕狂已經穩佔上風。任飛揚不斷後退。葉輕狂身上的殺氣越發狂烈,手中的水果刀帶了一種一往無前的慘烈。任飛揚臉上汗水沁出,他覺得葉輕狂就像是一頭不怕死的猛獸,任何假招都迷惑不了對方。
哧!便在這時,任飛揚的手腕上飆出一道血線,他的匕首飛了出去。而葉輕狂並未下殺手,一大步退了回去。水果刀上流出絲絲鮮血來。
任飛揚捂住受傷的手腕,但鮮血依然從他指縫裡流了出來,他的臉色慘白。
原來在剛纔,葉輕狂一鼓作氣,連續快攻。終於讓任飛揚心靈產生了漏洞,他一個閃避遲了一瞬,便被葉輕狂一下挑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