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極其堅韌的動物,可以爲了生存不停的讓步,妥協。也可以承受難以忍受的痛苦。
但人最怕的就是沒有希望。
看不到一絲絲的希望,就像是身處在一片無邊的黑暗中,看不到亮光。而且沒有期待,因爲你知道,永遠都不會有亮光。
這就是絕望。
葉欣的絕望就在於,她知道她無論忍受多少的侮辱,最後還是報不了仇,只能就這樣帶着屈辱的死去。
而第九堂的那些女孩子們之所以戾氣不散,也是知道,她們永遠報不了仇。每天都知道仇人就在同一個城市,在逍遙快活,可她們只能看着,只能.......看着!
蘇察哈爾與明隆哈爾這對禽獸父子哈哈大笑。蘇察哈爾今晚之所以如此作爲,皆因他本來已經想好了打擊華倫堂的辦法,拉攏華商們。
將華商們拉到自己的這裡舉行華商會議,這一招絕戶計就是針對林靜而來的。蘇察哈爾覺得這次林靜不管怎樣都要在吃癟,威信受損。
又怎知道林靜那邊居然煽動了華人的憤怒,如今輿論攻勢一致怒罵他和那些華商們。他想舉行會議的夢也落空了。
這些年來,蘇察哈爾和南洋的一衆軍閥們是怎麼都看林靜不順眼,簡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本來嘛,華人在這裡一向都是溫順的。突然露出獠牙,他們自然不會喜歡。更要命的一點是,林靜搶佔了軍閥們太多的利益。
可蘇察哈爾他們恨歸恨,還是有些無可奈何。一來是顧忌華夏那邊,畢竟現在的華夏已經不是以前的華夏。
二來是林靜太有錢了,裝備好的沒話說。真打起來,還不見得落下好處。
蘇察哈爾這羣軍閥們,都怕先跟林靜打起來,讓對手坐收漁翁之利。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大家相安無事的原因所在。
“爸,這妞兒一點都不配合啊!”明隆哈爾突然向父親抱怨。
蘇察哈爾說道:“哈哈,這妞嘛,我還記得她是跟她哥哥嫂子住一塊,那年她也才十歲。她哥哥是個雜種,我幹他老婆,他居然要跟老子拼命。你才我怎麼他哥哥了?”
“您說!”明隆哈爾來了興趣。
蘇察哈爾說道:“嘿嘿,老子當時讓三十個士兵輪他老婆,將他老婆活活的這麼弄死了。而且就讓那雜種看着。完了之後,我將那雜種的老婆的那下陰割了下來,堵進那雜種的嘴裡。哈哈哈......”
有時候,你無法想象,人可以對人做出那種你不能去想的殘忍事情。
那王芳激動起來,雙眼血紅,想要掙扎,嘴裡怒罵起來。但她的怒罵只能讓明隆哈爾加快速度,更加快活的大笑。
“黃皮猴子們都是賤種,雜碎,只有對他們狠,他們纔會知道尊重,纔會像條狗一樣跪着來求饒。你若是將他們當人,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蘇察哈爾繼續說道:“明隆,你要知道,我們是高等人。黃皮猴子永遠都是賤種!”
“我知道的,父親。”明隆哈爾嘿嘿一笑,說道:“這種女人,就只配來做奴隸!”
“是的。”蘇察哈爾說道:“但我們自己的妻子,子女一定要愛護
,這是男人的責任。”
“我懂的。”明隆哈爾說道。
葉欣與王芳淚水不停的掉,屈辱無限。她們生來也是人,憑什麼就要被如此輕賤?
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外面的雨終於停歇了,楚寒一直匍匐在花草之中,一動不動。這一匍匐就是三個小時,三個小時的時間裡,任憑蟲蟻侵襲,他始終沒有動過。
就像是一尊磐石!
楚寒內心蘊含了天雷淬體印,泰山崩於前,動也不動。他的氣息跟這裡的花草融爲了一體,非常的和諧,沒人能察覺到不對勁。
就在零點的時候,兩隊巡邏的士兵終於換崗了。交叉換崗,其中有三秒的空隙。
就趁這個空隙,楚寒動了。
身子一竄,便來到了別墅樓下的一根排水管前。抓住排水管,只一閃就已來到了二樓的窗戶前。
窗戶是緊閉着的,這窗戶是防彈玻璃,並沒有安裝防盜網之類的東西。如果安裝了防盜網,楚寒這個計劃早就改變了。
之所以不安裝防盜網,也是因爲這裡安全級別夠高。真正的大戶人家,都不會安裝防盜網,太影響美觀了。
楚寒凝神感應,便凝聽到房間裡有一個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睡着了,這個人的呼吸平緩,氣息並不強大。
是個女人,十八歲左右,沒有修爲在身。
楚寒瞬間得到了這些信息,他的手掌在防彈玻璃上輕微一震,一股暗勁馬上就將那鎖孔震壞。防彈玻璃應手而開。
裡面睡着的卻是蘇察哈爾的女兒,明月哈爾。她立刻驚坐了起來,驚呼道:“........”便在這時,眼前黑影一閃。
楚寒已經閃電出現,他直接出手捏住了明月哈爾的咽喉。卡擦一聲,如捏爆雞蛋一般,明月哈爾瞬間死亡,連一絲絲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這明月哈爾長的還是漂亮的,而且據說性情很溫順。不過楚寒這次進來就沒打算放過她,雖說禍不及家人。但對蘇察哈爾這樣的畜牲根本就用不着。
楚寒要將蘇察哈爾全家殺光,以此告慰死去的華人英靈。
殺了明月哈爾後,楚寒眼中寒光畢露無遺,他輕柔的將明月哈爾平放在牀上。然後又腳步輕盈的將防彈窗戶關好。
隨後,楚寒來到門前側耳聆聽。他的心神沉靜,並沒有絲毫的心慌,激動。就在這時,楚寒突然聽到了沉悶的腳步聲,是一個宗師巔峰的高手來了。
不好!楚寒暗道:“肯定是這個高手還是聽到了明月哈爾這邊的異動,所以想進來看一看究竟。”
他剛這麼想,敲門聲已經響起。“明月小姐!”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
這中年女人是這個府邸的管家,叫做梅里森。梅里森長相醜陋,卻是對蘇察哈爾足夠忠心,很得蘇察哈爾信任。
楚寒心下微微一緊,這個時候真不能遲疑。讓梅里森覺得有問題,只要一大叫,自己立刻完蛋。
楚寒卻也沒有慌亂,冷靜的打開了門。開門的剎那便向梅里森這個老妖婆出手了。
咔哧!鷹擊長空的招數施展出來。如一道長虹刺向梅里森的咽喉。梅
裡森正要開口驚呼,但攻擊已致。老妖婆駭然失色,疾速後退。楚寒比她更快,一步欺進。
這時候,梅里森肩頭一抖,一個八極拳的肘架子扎向楚寒的胸腹。
她這一紮,兇猛異常,真如一杆大鐵槍戳了出來,帶着鋼鐵腥風。
楚寒眼也不眨,咔嚓,已經先一步捏住了梅里森的咽喉。
接着一手纏絲,將她腦袋纏住,口鼻捂住,直接一扭,整個脖子拗斷,卻沒流一滴鮮血。
至始至終梅里森都沒發出聲音。她被楚寒擊中咽喉,全身力道散去,那八極大肘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這中間的博弈,還是楚寒藝高人膽大,在毫釐之中算計得格外準確。
梅里森眼光差了許多,因此遭了這厄運。
楚寒殺了梅里森,馬上將梅里森拖進了明月哈爾的房間裡。
這別墅上下兩層,就算是在別墅裡也有士兵站崗。不過梅里森與楚寒的交手太快,幾乎就是一閃之間,梅里森便進了明月哈爾的房間裡。
不過左邊的兩名值崗士兵看見梅里森這裡有些異樣,馬上便過來看個究竟。楚寒也不猶豫,待他們走近之後,閃電出手,直接閃上前在兩人脖子上一切,兩人立刻暈倒。楚寒將兩人一夾,同樣閃電的拉到了明月哈爾的房間裡。
做完這一切,楚寒馬上凝神感應,他還是想要先去殺了蘇察哈爾。畢竟殺蘇察哈爾纔是正道。於是,他又凝神感應,可這下感應,卻無法判斷出誰纔是蘇察哈爾。
這也難不到楚寒,楚寒採取了另一種方法。觀氣!
每個人都有一種氣場,蘇察哈爾權威深重,殺戮滔天,一定會有些不同的。
果然,楚寒立刻感覺到在二樓的右邊一個主臥裡,似乎有蘇察哈爾在。令楚寒蛋疼的是,他感覺出那主臥裡似乎有四個人存在。
楚寒顧不得這些,他看到樓下的士兵能看到樓上。這樣想要不動聲息的潛伏過去,太難了。
楚寒靈機一動,抓了一名先前所打暈的士兵,直接將其一指點死,然後便換上士兵的衣服,戴上帽子。
於是,楚寒便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到了主臥的大門前。
在蘇察哈爾的別墅裡,最危險的是外面,裡面的守衛並不那麼森嚴。
畢竟誰也不喜歡自己的私人住所裡太多外人。楚寒輕輕將主臥的門震開。
“........”蘇察哈爾正摟抱着葉欣睡覺。他的警覺性何其之高,馬上準備出聲。就在這時,楚寒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指將其點死。
可憐這位大軍閥,殘暴的頭子就這般什麼都沒搞清楚,然後便送了性命。
葉欣根本沒有睡着,她馬上看見了楚寒。她正打算驚呼,楚寒便也準備將其殺死,可葉欣卻又忽然忍住了。
楚寒也察覺到異樣,因爲她看出葉欣是華夏人。
同時,楚寒回過頭便也看到了另一邊的牀上,明隆哈爾摟着王芳在睡覺。
今晚明隆哈爾和蘇察哈爾實在是累了。若是平常,完事後是要將王芳和葉欣趕走的。
不過即便這兩人睡着了,王芳和葉欣也沒辦法殺他們。沒有力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