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有點事,所以中午的一章改在早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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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康龍把幾張草圖放到王十錘和他的兩個弟子面前時,王十錘和他的兩個弟子眉頭深鎖,有點摸不着頭腦。
第一張草圖上還好,是一把改良版的砍刀,比普通砍刀要窄一些,長一些,刃口開的狹長,直脊,刀背厚重。
第二張草圖也是改良版的兵器,不過是改良版的長劍。這種長劍要比普通長劍寬闊三指,厚度和重量也增加不少。
第三張草圖卻有些莫名奇妙起來。針不像針,鏢不像鏢。六寸長的細長針體物件,前粗後細,頂端開有刃尖和兩道對稱的血槽。這種暗器是康龍專門爲自己準備的。
前世在特種大隊時,他不怎麼用槍,到是很喜歡用這種菱針鏢。這種菱針鏢攜帶方便,只要用特製的獸皮囊裝置,一次可以攜帶好幾百根,比子彈方便的多。
而且,重量上也要輕一些,同時殺傷力並不比子彈差多遠。他習練了特殊的擲鏢手法,配合形意拳修煉出的內力,有效距離可達一百五十步,相當於普通弓箭的射程了。
這種菱針鏢由於尖端開有兩道細小的血槽,穿透力要比普通飛鏢或者飛針強很多,同時由於血槽的關係,菱針鏢射出之後,帶有細微的鳴哨,很像蟲子的叫聲,所以又叫蟲鳴鏢。
這種細微的嘶鳴聲,非常特殊,不似普通飛鏢或飛針的破風之聲,而是實實在在的像蟲鳴聲,令人很難防備。
第四張草圖上繪製了幾個部件。這些部件相互之間似乎毫無關係,一個個形狀很奇怪,看起來根本沒什麼用。
但這些東西若按照特殊的手法組裝,卻可以成爲藉助各種地形,攀高爬低,潛行躡伏,偷襲暗殺的工具。
第五張草圖繪製着一件一尺多長的三棱血刃。這種血刃造型古怪,三面開刃,有三道深深的血槽,也是前世特種大隊的特種兵出任務時最喜歡攜帶的冷兵器。
這種三棱血刃,在近身搏鬥時有強大的殺傷力,而且由於質地特殊,也可以抵擋長兵刃或者重型兵刃的劈擊,不像普通匕首一般無法抵擋重型兵器的砍擊,只能躲閃。
“王叔,不知這些東西您什麼時候能做出來?”康龍看着一臉凝重的王十錘弟子三人,試探性的問道。他也有點拿不準,菱針鏢和那些特殊部件,他們能不能打造出來。
王十錘的大弟子是一個矮壯的漢子,典型的五短身材,不過樣樣都是橫着發展,胳膊和腿幾乎一般粗,予人強健有力的感覺。幾乎沒有脖子,腦袋下和身子相連之處成三角狀,若是有人想要從背後掐他脖子,恐怕根本不可能。
即便是有人想砍他頭顱的話,估計也找不到適合下刀的地方。
他面上坑坑窪窪,都是在打鐵時被鐵水濺到燙出的,非常嚇人。不過此人脾氣倒是很好,一直謙恭的望着衆人,提到打造奇形兵器,更是顯出非常熱切神態,不時就康龍給的草圖發問。
這個五短身材的壯漢鐵豹一下贏得了康龍的好感,康龍詳細的向他解說各個草圖上兵器的打造之法,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構想。
鐵豹的一雙淡黃色的牛眼,越瞪越大,看他神情,似乎被康龍的言語嚇到了。不光是他,就連他旁邊的師弟,一個長得膀大腰圓,比康龍還要高的鐵漢王三眼,也被嚇到了!
這個高大的鐵漢,之所以叫王三眼,不是說他長了三隻眼,而是在他的眉心處,有一個鴿蛋大小的嚇人凹洞,遠遠看着,倒像一隻眼睛。據說是小時候見他叔叔王十錘打鐵好玩,就在旁邊鼓搗,結果被一根燒紅的鐵條捅到了眉心。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王三眼自被燙了這個眼後,就在原來的名字王三後面加了個眼字,成了王三眼。從此跟隨他叔叔王十錘,學得一手鐵匠的好手藝。
王三眼幾乎已經學成了王十錘的全部手藝,私下裡人們稱他王十一錘,意思是說,他只比王十錘差了一點點火候。王十錘打鐵需要十錘,他王三眼十一錘也能搞定。
這一高一矮兩個鐵漢,都瞪着牛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康龍。
“康賢侄,莫非你祖上也是鐵匠出身?怎麼會想出如此高明的鍛造之法?”王十錘問出了這倆鐵漢心裡的疑問。
康龍剛纔在跟他們講解草圖上兵器打造之法的時候,提出了一些比較前沿的鍛造之法,比如金屬合金,在鐵胚上摻入多少精鋼,多少其他金屬,不僅可以提高武器的硬度,也能提高它的韌性和鋒銳。
這些東西康龍其實也不懂,不過記住了一些這些方面的死知識而已。但作爲一個後世者,自然而然的提出這些想法,在這個時代確實匪夷所思的事情。
“王叔誤會了,晚輩哪懂鍛造之法,不過是在一些書籍裡看到過這些介紹,偶爾記下了一點。不知這些方法是否可行?”康龍趕緊掩飾過去,心裡暗叫慚愧。
“老漢以爲這種方法極好!哈哈,老漢打了一輩子鐵,臨老卻能遇上如此有趣的事情,好,這次老漢便親自動手,試試賢侄剛纔說的合金鍛造法。你放心,有我這倆徒弟幫忙,最遲三天,可以把你需要的一應事物打造完備。三日後來取就是。”王十錘顯然被勾起了好奇心,決定親自上陣。
康龍魯興二人固然大喜,鐵豹和王三眼也是一臉喜色。王十錘封錘十年,他倆還有一些方法沒有學精,自然希望再次從王十錘處領略精髓。
幾人又簡單談了一些事情之後,大堂的那個小學徒王小六來報,說大少爺到了鐵鋪外來尋康龍,叫他快快去見。
王十錘不知哪根筋不對,突然道:“賢侄,你去吧。告訴昭信那小子,老漢現在沒空理會他,叫他不必到後堂來。”
王十錘正說着呢,符昭信已經走進了後院,聞言不解的問道:“岳丈大人,爲何如此啊?是不是小婿有什麼不周之處,惹您生氣了?”
王十錘面色一沉,道:“昭信,你對我王家也算仁至義盡,老漢我感激你的仁義。但鐵蘭只是個粗手粗腳的笨丫頭,根本配不上你,你以後不要再來找她。老漢只想她能嫁個平凡人家。”
說完這些,王十錘看也不看符昭信,領着兩個徒弟奔後堂的幾間鐵爐室去了。符昭信面色尷尬,呆呆忘了一眼後堂大門處,眼睛突然一亮。
康龍順着他的眼光看去,卻見後堂門口閃過一個綠色的苗條身影。
符昭信無奈的嘆息一聲,道:“賢弟,我岳丈今日究竟怎麼了?以前他並不反對我來這裡啊?”
符昭信只是隨口一問,自然沒想過真能從康龍這裡得到什麼答案,不過是尋一些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康龍卻想到了不久前離去的符昭壽。這浪蕩貨,說不定在自己進入後院之後,對王十錘說過什麼難聽話,纔會引得王十錘對符家非常不滿,以至於對這個女婿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大哥,不久前三少爺來過這裡,領走了一批兵器和利箭,想必對王老爺子說過什麼話。”康龍看着符昭信,想了想說道。
符昭信面色微變,神色中透着痛苦,喃喃自語道:“這樣也好,唉,是我太癡心妄想。鐵蘭她怎麼可能是鐵梅呢?”
康龍不知他嘀咕的是什麼意思,也不便插嘴,想到符昭信今次是專門來尋自己的,於是問道:“大哥,不知尋小弟作甚?”
符昭信渾身一震,精神從恍惚中恢復過來,輕笑道:“賢弟,你都不知你如今在洛陽藝伎坊中多麼有名氣呢。一首《水調歌頭》,不知讓多少玉女鍾情,令多少才子歎服。哈哈,說來賢弟也許不信。青鳳姑娘已經派了馬車在符府等候,她說,你今晚若不去參加‘鳳鳴詩會’,她便會親自登門拜請!瞧瞧,哈哈,賢弟,你現在可是洛陽男人的公敵了!”
康龍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大哥,可別嚇唬小弟!你也知道,小弟我做人一向低調,這種事情,叫俺怎麼好意思呢?不過,嘿嘿,那青鳳真是洛陽第一美人?”